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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氏皱着眉头冷声打断:“大老爷!言辞需慎重!我的名字还在你们百里府的族谱上,你若在不知收敛,你说说看,你这话起得是我还是祸害的是你。”
大老爷被柳氏的话一哽,恍悟过来才闭上了嘴巴。
柳氏的笑容又绕回了脸上:“这就对了!”她笑看这老大爷,道,“竟然咱们俩不能好好谈,就让任姨娘和大老爷你好好谈谈。”说朝一旁的娟娘子使了个眼色。
娟娘子接过柳氏的示意,不一会儿,就把任姨娘带到了众人面前。
任姨娘穿着葱色的碎花袄子,鬓发打理的整齐,脸色……许是颜玉眼花了,因为她竟然看见了任姨娘面上的一丝笑意。
任姨娘看样子过得很不错,完全没有俘虏的自觉,态度比起柳氏还嚣张,见礼什么的都给生生无视了,看得颜玉没来由的就笑了。
老太爷黑着一张脸,若不是想知道朱哥儿的死因,任姨娘早早的就被婆子赶出了府邸。
任姨娘看了一眼柳氏,又看花璀璨身边的朱哥儿,脸色一点也没变,仿佛那孩子不是从她独自里养出来的一般,比颜玉还绝!
“夫人,你想问什么就问罢,任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说着笑了,找了离柳氏不远的地方的一把椅子,不客气的坐下。
柳氏也笑了笑:“别的我没什么兴趣,我就想知道朱哥儿怎么到我手里就没了的?”
任姨娘的视线滑过朱哥儿的尸体,看得颜玉有些寒碜,淡淡扯了扯嘴角:“说起来……本来我是想利用这孩子求来富贵的,因为听说这府邸大房的主母是个可欺的形象,我虽不像爬到主母头上,却喜欢有个可欺的祖母,至少不会找我麻烦;哪晓得大老爷的父亲赶我出府,我连自个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剔了剔打理得极漂亮的指甲:“竟然我被赶出了府,我的儿子你们要还我是不是?”
大老爷气的朝任姨娘冲了过来,若不是老太爷身后的方长随及时拉住老大爷,大老爷伸出的那一拳头,就要落到任姨娘的背上。
任姨娘吓得站起身来,见危险离她而去,拍了拍受惊的胸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眼底溢出泪花:“老大爷,这么久不见任娘,一见任娘,也不必这么急着就动手动脚阿!”这话说得极其暧昧,说罢还朝大老爷抛了只媚眼。
没来由的,颜玉开始同情大老爷了……
任姨娘笑了笑,手搭在香几上:“就是这么急的性子,也不等人家把话说完!”
“人家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我儿子就是这样,我亲手抱他进府的,自然得亲手抱他出府了!哪晓得你们留下孩子,不肯留下我,我一个姨娘,能吃穿你们百里府么?”
“我只不过和孔姨娘商量了一下,就把我儿子接出府去,陪伴于我;可为何等我要待着孩子远走高飞,你们又把孩子接府呢?”她面色的笑容开始扭曲,“我不是说过,我和孩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么?”
“所以阿……我就偷偷给他喂了点吃的,听说很灵验,能使他不哭不闹……”
孔姨娘自从见到任姨娘被娟娘子安然无恙的带到院子里,就深感不妙。
这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增不减!果然,在此时灵验了……
“任姨娘,你休要胡言乱语!”任姨娘果然不守信用的把她捅出来了,她看着大老爷,指着任姨娘的鼻子大喊,“她疯了!柳氏把她弄疯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诋毁柳氏。
“你才疯了!”任姨娘见孔姨娘指着她的鼻子,朝孔姨娘走去,待走到孔姨娘身边,一把打掉孔姨娘指着她的手,回头看大老爷,“你们府邸才是个疯子窝,我父母不久是为了寻我,才报的案么?他们就我一个女儿,我跟着你来京城容易么……我跟你过来,他们就老无所养……可惜……我还是错姑了你们的能耐……”
一步步走进大老爷:“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我回去的时候,为何在也找不到他们了?”她脸色挂着凛冽的笑容,看得大老爷步步后退,“你说说,为何我去的时候,迎到的是他们冰冷的尸体?”
“你猜猜,我父母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什么?”她笑着伸手扶上大老爷的面颊。
大老爷被她眼底的一丝疯狂的神色,吓得忘记了动弹。
任姨娘笑:“莫说你,就是我也猜不到。”笑得双眼流出泪来,“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咱们儿子么?所以我才让你尝尝我的痛!滋味如何?痛么?”
大老爷怔怔的看着她,不置一词。
“我父母留下遗言,哪怕让我死,也要替他们报仇!”她双眼通红,“这是怎样的一种恨?大老爷能体会么?大老爷,要不这样吧,我就当做是喜欢儿子好了——咱们一起下去陪陪儿子,你说可好?你那么喜欢他,肯定不会拒绝的是么?”
孔姨娘盯着大老爷,似乎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先发,后改!
第一百九十七章 清白
任姨娘盯着大老爷,似乎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她的道行到底差了些,大老爷眼的情绪一点也没印在她眼中,他看着她,眼底空洞无比,仿佛不是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心底泛起异样,但还是被汹涌的哀伤盖住了;面颊上流淌着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在四下寂静无声众人都屏住呼吸的情况下,尤显突兀。
大老爷偏头捕捉住老太爷的视线。
难不成如任姨娘所说,她的父母是老太爷动的手?
老太爷仅仅因为任姨娘的父母便衙门报了官,认为她父母的行为损害了百里府的利益,就动了她的父母?
不,老太爷要动任姨娘的父母,至少会知会他一声的;不会瞒着他,一声不吭的做了任姨娘的父母的。
况且这么直接的做法,一点都不像老太爷的手法。
老太爷做事从来不这么直接!
老太爷真要做掉任姨娘的父母,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能是个误会。
一想到可是因为一个误会,任姨娘就残忍的杀害了自个的儿子,大老爷心底的情绪也在翻腾不已,没来由的,他就怒了!
“你父母遇害,凭什么说是我们府邸的人做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府邸的人做的?拿出来,我和你一起去衙门!”他盯着任姨娘,眼神炙热的都能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拿出证据来!我记得我早早的就与你说过,府邸的家业做的大,树敌也不少,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
“你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都成。”他越想越气,眼神也越来越危险,死死盯着任姨娘。
颜玉心里笑,笑老大爷和任姨娘本就是一路货色,大老爷却还能不知所谓的指着任姨娘,说什么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
是,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他不就常常把这种把戏当游戏一般。不高兴了就施加在柳氏身上么?
绝配阿这一对!都是当自个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想起证据来,却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撇开证据栽赃旁人。这样的行为,她自问望尘莫及;即使她的心够硬,也做不到他们这种不要脸皮的程度。
“证据?”任姨娘笑,两行泪仿佛随时都可以结冰一般,“我回去的时候。我奄奄一息的父母亲口说的,这算不算证据?”抹掉脸颊的泪水,丝毫不示弱的瞪视着老大爷。
大老爷哽了一下,躲过任姨娘的视线,随即转移了话题找气场:“若是因为误会朱哥儿死了,你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吧!”
任姨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她笑的时候,拿帕子捂着嘴角。笑声如铃声,清脆悠扬,那叫个风情万种!莫说男人,就是身为女儿身的颜玉,听到这一连串的笑声后。都觉得骨头一块一块酥下来。
哎!任姨娘虽称不上是绝代佳人,可也算的上是一个有味道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他她自毁前程,还是与到了能让她注定不幸的大老爷。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寒心无比:“良心不安?孩子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要他的命也不为过,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为何要良心不安?”
“你!”大老爷指着任姨娘的鼻子气结。
这呛声的两人终于沉默,柳氏才轻轻开口了:“老大爷,现在朱哥儿的死因结了,我也不用离开我女儿了吧。”说着转身朝族长跪下,“请族长为柳娘做主,还柳娘清白!”
大老爷盯着柳氏,更是气结;同时还有深深无力之感。
颜玉嘴角的弧度拉深,突然,一道视线如刀子般朝她射来;摸了把脸庞,无声笑了笑。
那道视线不用特别转头看,就能感觉得到是老夫人的杰作。
这么多人都在关注大老爷的一妻一妾,老夫人的视线却投向了她……
难道她脸色的笑意太明显了?
族长面露难为之色,看向老太爷和老夫人,见他们的视线都不往他这里瞟,这……不就是被人摆了一道么……
这一家子都准备好了要难为他这个糟老头阿!
感慨一声,他想这……这族长的位置是不是要换个人来做?反正他一个人也霸了这么多年,除了受人尊敬外,其他还真没有什么能讨好的地方。
看了眼身边的三太爷,又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把大老爷招来,问:“你可知错了?”
大老爷正气结着,这时候谁惹他,他跟谁过不去,可现在是族长……他能跟族长过不去么?
惹得族长发怒,全族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这种情况下,他敢跟族长过不去么!
大老爷朝族长跪下去:“阳暮知错!还请族长责罚。”说着朝族长叩了一头。
族长脸色开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至少在颜玉看来,是这样的。
他略略点了点头,扯了把嘴皮子,这才道:“那就给你夫人道个歉吧,这么多人看着……”视线移到柳氏身上,“柳娘,你夫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道歉,你怎么说?”
特地把夫君这两个词咬得重一些。
柳氏抬头听着他的话,待话音刚落,她才又是族长扣头:“柳娘谢过族长!”
族长摆摆手,垂下了眸子。
大老爷见大局已定,待他和柳氏被婆子扶起身子,才咬着牙朝柳氏作揖:“夫人,为夫错了,实在是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还望夫人海涵。”
柳氏伸手扶起他,朝他福礼:“柳娘方才情绪过激,还望夫君海涵!”说着有对着老太爷老夫人的方向跪下了,“媳妇冲撞公公婆婆,不敢请求恕罪,请公公婆婆责罚。”
老太爷叹了口气:“罢了,是误会就好,别跪着了。”
柳氏面带感激道:“谢公公。”却是没起身。
老夫人瞪了柳氏一眼,语气不咸不淡:“起来吧。”
柳氏又谢过老夫人,这才气定神闲的被娟娘子扶起身。
族长满意的点头,偏头问老太爷和老太爷:“这事算是了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叩头
颜玉心里笑,笑老大爷和任姨娘本就是一路货色,大老爷却还能不知所谓的指着任姨娘,说什么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
是,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他不就常常把这种把戏当游戏一般,一不高兴了就施加在柳氏身上么?
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栽赃嫁祸?
不能不说,这俩只正是绝配的一对阿!都是当自个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想起证据来,却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撇开证据栽赃旁人,这样的行为,她自问望尘莫及;即使她的心够硬,也做不到他们这种不要脸皮的程度。
“证据?”任姨娘笑,两行泪在冷风中吹出弯度,又仿佛随时都可以结冰一般,定在她的脸颊,“你们派人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奄奄一息的父母亲口说的,这算不算证据?”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丝毫不示弱的瞪视着老大爷。
大老爷哽了一下,好半响,才不自在的躲开了任姨娘的吃人的眼神,随即转移了话题找气场:“若是因为误会害死了朱哥儿,你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任姨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她笑的时候,拿素色的帕子捂着嘴角,忖得面颊和手白皙如四月里天边的云朵;笑声如铃,清脆悠扬,直教人把她的笑声藏进心底去,挂在眼角的那一滴,还始终不肯落下,那叫个风情万种!
莫说男人,就是身为女儿身的颜玉,在听到这一连串的笑声后,都觉得骨头一块一块酥下来。
任姨娘虽称不上是绝代佳人,可也算的上是一个有味道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跟着老大爷而走上了自毁前程的路。还是遇到了能让她注定不幸的大老爷。
待笑声渐渐停下来,任姨娘手上的素色帕子离开了唇瓣,不急不缓的开口了,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寒心无比:“良心不安?孩子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要他的命也不为过,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为何要良心不安?”甩了把手中的帕子,“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