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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了什么?昨天,六哥哥突然把我的金鞭给没收了。”
陆辰儿一愣,那日她是向萧璟提醒了一下,说是本朝开国时,金鞭有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寓意,萧琳手中拿了这样的鞭子并不好。
后来,她听萧璟说起,才知道这条金鞭是延平王赏给萧琳玩的。
并且,令陆辰儿吃惊的是,并不是安定公府和延平王走得近,而是萧璟和延平王关系比较好,想起上回进京时,在南门口看到的和萧璟一起的那个中年人,大约就是延平王了。
陆辰儿知道后隐隐地和萧璟提了提延平王的事,毕竟藩王谋位历来没有好下场。
萧璟只说她多心了,似并未听进去。
陆辰儿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她知道两年后延平王会以谋反罪流放塞外。
又想起前几日宫中皇后传出有身孕,延平王才离京回了封地,朝中封皇太弟的闹剧才罢休。
“你六哥没有说再送你一条?”
听了这话,萧琳的嘴登时翘得高高的,十分不高,陆辰儿这话几乎是没有否定是因为她劝了六哥的缘故,“说了,说给我一条精致的马鞭,可我又不会骑马,六哥就说他能教我骑马。”
说到骑马时。萧琳两眼登时放光,亮晶晶的,想来她是极喜欢。不过来得快,去了也快,一瞧见旁边的陆辰儿还是十分不高兴,跺了跺脚,“你这样。下回我有什么事还敢和你说吗?”
陆辰儿拽住萧琳,不让她跑开,“我记得你一向想要骑马,只是家里不允许,这会子一条金鞭换成一条精致的马鞭,外加上可以出城去骑马。这么算来不是挺划算的,到头来你都是赚了,你应该挺欢喜的。而且马鞭绝对比那条金鞭合用。”
“可就算不换,只要我再多磨磨六哥哥,再过些日子,六哥哥一定会答应教我骑马。”萧琳嘀咕了一句,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你们俩说什么。落后这么多?”
原来已经快要进正殿了,萧琳的长嫂廖氏回过头来。瞧着陆辰儿和萧琳不在台阶下方,两人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
瞧着前面的众人停了下来,目光都望了过来直灼人,陆辰儿忙道了一句,“没什么,只是说说话。”拉着萧琳快步上了台阶。
扶着太夫人的岑氏瞧着她们俩上来了,不由笑道:“这一两年,瞧来瞧去,八妹妹和陆家妹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说来八妹妹果真和陆家有几分缘分。”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太夫人有意把萧琳许给谦哥儿,在两家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岑氏这话带着打趣的意味,却又正和太夫人的心思的。
唯有萧琳大约没有觉察到这一层,还是浑没事人一般。
程氏只笑了笑,望了一眼陆辰儿,扶着太夫人边走边道:“谦哥儿如今年纪还太小,虽然去岁去了轩辕书院,还未曾下场,以后到底如何也难料。”
走科举入仕,不同于勋贵之家,能世袭往替,谦哥儿没有兄弟,陆老爷也没有五服之内的兄弟在朝为官,谦哥儿将来如何,一切只能靠自己。
程氏说这话是向太夫人说明白,怕委屈了萧琳。
一行人进了大殿,大殿里烟雾缭绕,香烟呛人,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由着僧弥领着磕头上香,很快出了大殿。
人已经是越来越多了,从大殿的廊庑往下瞧去,乌压压的一片,再往远处瞧去,四面八方还有许多或华丽或简朴的车马往这边往赶,同样,也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寺前一溜粥棚前,拥挤一片。
瞧着太夫人和程氏她们要去粥棚那边,陆辰儿想起今天约了息南,便和程氏说一声,带着云锦去了后院的亭子,连着萧琳都没带过去。
菩提寺,不知因种了许多菩提树而得名,还是因为名字,而种了许多菩提树,反正整个寺里常见的树就是菩提树,几乎随处可见。
平日里除了来听讲经的,来后院的人并不多,但是今天连后院都让人觉得人满为患,早已没了往日的宁静,陆辰儿带着云锦往亭子那边走去,路上还能碰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多是姑娘家,大约是各家来结缘施舍带来的姑娘,不便往前面粥棚去凑,况且前面人又多又混杂,便与有相熟的结伴一起来后院说话。
亭子这边,往常几乎是没人过来,或是很少有人过来,今日都过来了好些人。
陆辰儿到的时候,上了亭子,除了息南,还有几个姑娘坐在亭子边上的美人靠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只听息南笑道:“我一向不喜欢人多吵闹,原不打算过来的,因我婆婆要过来结缘施舍,我只好跟了过来,于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早些过来,现在前院只怕已经拥挤不堪了吧。”
陆辰儿笑了笑,“可不是,陆别说前院,只这后院,比往日都多上许多人,不过,你婆婆去粥棚那边了,你怎么没去?”
“粥棚那边派人打理着,我太婆婆今儿也来了,正在禅房听讲经,由我婆婆陪着,于是我索性单独就过来。”
程氏她们去粥棚那边顶多也只瞧一瞧,应筹一下,过一会儿就会去禅房,毕竟今日寺里还有大师讲经。
“我娘亲请了明大夫,明天下午明大夫会来我家里,明天我派人去接你来吧?”
息南听了应了一声,望向陆辰儿笑道:“你也是个促狭鬼,明明没病,偏要装病,白白让你父亲和娘亲着急,将来让你父亲和娘亲发现了,少不得被你气坏,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了这话,陆辰儿望了一眼站在亭子下面的云锦,还好没让云锦上亭子,要不让她听到这话,又得唠叨了,“现在我要借用一下你的病,息南,等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告诉你原因,”
“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听。”
“我知道,你一向对别人事情没兴趣。”
“你怎么能抢我的话。”息南扬眉望向陆辰儿,脸上带着几分不满。
陆辰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们俩在有些方面性子还真的相像,大约是因为从小都是被娇宠着养大的缘故,息南虽不是独女,却是家里唯一的嫡女。
又听息南笑道:“辰儿,其实有时候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俩早就认识了一般,正如有句诗所说的那样,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陆辰儿一颗心突突直跳,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大抵就是我们这样吧。”
息南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陆辰儿方放下突然吊起来的心。
她们是早就认识了,因为还有上一世的缘。
但毕竟这一世重来,她只发现她和赵雅南她们俩人带着前世的记忆。
ps:
感谢热恋^^打赏的平安符(100)
第一百九十六回:父母子女
明大夫是隔着帘闱诊脉,因而很容易蒙混,只是程氏看了明大夫的诊脉结果后,脸刹那间变得灰白,陆辰儿登时觉得于心不安,心里边着实难受得厉害。
明大夫说三日后把药丸送来,便离开了。
程氏一时还不能接受,也不愿意相信,“从前从没有大夫说你体质不好,我们再多请几个大夫瞧瞧,实在不行,我让你父亲想法子从宫里请太医过来瞧瞧,你别太相信明大夫的话。”
陆辰儿本就内疚,低垂着头,听了这话,更是浑身难受,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整个人似泥塑木偶般,站在她旁边的息南见了她这样,忙上前伸手掐了掐胳膊内侧,突然一阵疼痛,陆辰儿不由挥开息南的手,回了神来,忍着痛勉强笑了笑,上前去挽着程氏到屏风前的软榻上坐下,“不用了,去年在乡下时,乡间有几个铃医也给我瞧过,都是这个毛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好好将养着就无事,方才明大夫的话,您也听了,又不是说治不好,吃了他配的药,慢慢调理。”
程氏听了这话,更加觉得陆辰儿是在安慰她,眼眶突然间微红,“你这孩子,以前身体好好的,那位替你做法事的高僧也说过,只要过了十三岁,你就能平平安安,一生顺畅,怎么又突然有个体寒的毛病,还是找别的大夫的给你瞧瞧吧。”
“娘亲不是说明大夫是京中的送子观音,明大夫的药我先吃上一年半截,若是没什么效果,砸了他送子观音的招牌,我们再请别的大夫。”
“他的招牌管什么用,砸了就砸了,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程氏抚着陆辰儿后背。满是心疼,因息南还在旁边,凉着总不好,母女俩只说了几句话,陆辰儿便带着息南回漪兰堂。
桃夭依旧跟着春纤在西间习字,听说陆辰儿回来了,出来厮见一番,昨天在菩提寺息南和桃夭后来也见过一面。
待桃夭回了西间,丫头们都遣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息南和陆辰儿俩人时。陆辰儿伸手摸了摸胳膊,还有痛,她今天穿了件粉色大袖对襟罗纱衫。因而衣袖撩起来很方便,索性撩起衣袖,胳膊一侧让息南掐的那部分都红了,揉了揉,不由抬头瞪向对面坐着的息南。“倒是我小瞧你了,看着你瘦瘦弱弱的,怎么下手这么重,这力道都能和桃夭比拼了。”
“你那时魂游太虚,我不用力,你确定你能清醒过来?”息南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再说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是做了亏心事,心里藏着鬼,没见过,拿自己的身体来骗父母。瞧着你母亲那般担心,我都于心不忍。刚刚你若再不拉我出来,我都想直接把真相告诉你母亲了。”
这话一出,陆辰儿登时焉了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好一会儿才嗫嚅道:“这事上,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只是不想因我的缘故连累人,他很好。”
息南在一旁瞧着陆辰儿一脸茫然、眼神中尽是无措,仿佛历经着许多事,充满着害怕和恐慌,息南不由一怔,陆辰儿应该和她一样,在娘家都是天之骄女,父母捧在手心长大,至于出嫁后,虽然没听陆辰儿提起,但怎么也会是清贵人家的青年才俊,不可能不靠谱。
“其实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你真没必要这么瞒着父母,欺骗父母,我们虽相交不久,但交浅言深,依照你父母对你溺爱程度,那怕是杀人放火的事,他们都会愿意替你去干,有什么事你直接和他们说就好了,只要你愿意,他们肯定会帮你的,这一点上比那些子女众多父母顾不过来的家好上许多倍。”
陆辰儿听了息南的话,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伸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几口,压下心头升起的烦燥与不安,“我知道了。”
息南本是心思通透的人,瞧着陆辰儿这模样,怕是没有听进去,只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事旁人也劝不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把尺度,从来父母所愿,子女有出息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子女一生安乐,而于子女来说,不过是父母能安享晚年,这个相信你能比我更易明白。”
父母得以安享晚年,的确是她所愿。
陆辰儿颔首称是。
息南临走时,陆辰儿只说三日后把药给她送过去,息南笑了笑,“这几年吃过的药不知凡几,我都麻木了,如今再难听的诊断结果,再苦的药,我都没感觉了。”
到最后可不就是麻木了,这一点陆辰儿深有感触,但又不能真丢开,吃药看大夫,至少还抱有一线希望,陆辰儿伸手拉住息南的手,“天下之大,总有不少奇人,将来机缘巧合碰上了,定能治好你这病。”
息南笑着点点头,陆辰儿送她上了马车,才转身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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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正房的灯火却还没有熄,隐隐有声音里从里面传出来。
“……今天不是请了明大夫过来给辰丫头瞧瞧,怎么样?”
程氏替陆老爷脱了外裳,交给一旁的玉翡,听了这话,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姐儿是寒性体质,怀孩子不易。”顿了顿,又道:“我瞧着这明大夫大约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记得前年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给姐儿瞧病,并没有说这回事,而且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大夫说过姐儿的体质不好,偏他说姐儿体质不好了,我们这么多孩子,好不容易养大一个,看着她出嫁,盼着能早日开花结果,怎么就这么艰难,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溜串地平安长大成人,我们却想求个平安都这么难。”
瞧着程氏说到伤心处,陆老爷少不得忙转开话,道:“既然不相信,还这般忧心忡忡的,再多请几个大夫过来给丫头瞧瞧就好了,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再想法子,把前年的那位老太医请来府里。”
“我原也正是这个意思,偏姐儿又说起,去年她在乡间的时候,有几个铃医给她瞧过,都是这毛病,我这心里,由不得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实处,明大夫开了药丸,说三天后过来,让慢慢调养。”
陆老爷伸手握住程氏的手,拉着她到旁边的榻上坐下,“孩子这事上看缘分,丫头和二郎年纪都还小,你也不用太着急,既然说是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