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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要转身回屋,却又听到芳草慌忙道:“二爷不去瞧瞧金缕姐姐?”
罗绮下死眼地瞪了一下芳草,云锦欲要转身去不理会,李皓白大约没料芳草这么大胆,微微一怔,“她身体不舒服,让大夫给她瞧瞧,吃些药就会好的,你去好好照顾她。”
瞧见李皓白就这样走了,芳草是真急了,一旁的罗绮只怕少不得会让她脱层皮,“二爷,奴婢还有一事要说,听请来的妈妈说,依着经验,只怕金缕姐姐是有身孕了。”
“什么,怎么可能?”
“不可能。”
“胡说。”
第一声是李皓白质问的,第二声是罗绮回答的,第三声却是进来的福妈妈说的。
三人脸上神色各异,气氛陡然间变得诡异起来,听到芳草的话,都有些不敢相信,似在消化这句话一般,却突然听到云锦声音惊慌地唤了声姑娘。
众人循声望过去,却瞧见陆辰儿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由着云锦搀扶着。
第二百一十五回:求情
读史的人,往往会觉得历史总会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只是陆辰儿没想到,两世为人,哪怕她已经做了不同的选择,有些事,竟然也会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上一世的时候,程常棣要再娶,置左右夫人,她虽不甘,奈何圣旨已下,程常棣又许诺,衣莫若新,人莫若故,纵有千万人,心中唯有她一人,她深信不疑,她说服了自己接受事实,照常过日子,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得知陆菁儿有了身孕。
程常棣算是个有决断的人,当即就要给陆菁儿堕胎,送她回宣城,只是程陈氏以死相逼,又把陆菁儿给藏了起来,后来,直到那个孩子的出世陆菁儿才得以露面,最后……说来可笑,最后陆菁儿能留在京中,还是因为陆菁儿苦苦求了她,她在程常棣跟前的说了情。
只是这一回,李皓白会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
院子里的菊花开得正盛,有墨绿色有粉红色也有浅黄色,大朵大朵的,很容易惹人注目,透着窗户看去,庭中石头铺成的小径上,罗绮正步履匆匆从外院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连着路上有小丫头没避开而差点撞上了她,她都没有喝斥,这样,却让那些小丫头更加胆战心惊。
“姑娘,好消息。”人未进屋,声音已先传了进来。
云锦忙地站起了身,望向从帘外进来的罗绮,说教道:“你慢些,小心跌倒。”
“如果能让姑娘早些得到了消息,我跌倒也算是值得了。”罗绮望了云锦一眼,又道:“我早就说过那些狐媚子该歇歇心才好,别得意得太早了。这一回果然栽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梅傲堂的情况怎么样?”云锦急切问道。
一大早的。金缕有身孕的消息传到梅傲堂,柳氏便把李皓白和金缕唤了过去,连着李皓白身边的丫头婆子都叫去了梅傲堂,唯独没有叫陆辰儿,更没有叫陆辰儿身边的丫头婆子。
罗绮瞧见陆辰儿半躺在美人榻的大迎枕上,窗户半敞开,自她进屋,便转过头来望向她,却是眼眸平淡无波,一脸的平静漠然。一句话都没说,其实从昨日晚上得知消息后,陆辰儿便是这个样子。无论谁说话,说什么,她只是睁大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话。她们在旁边守了一夜。
“姑娘,这回真的是好消息。”罗绮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握住陆辰儿手,“那个孩子是留不住的,那狐媚子也留不住,夫人说了。她不允许她的孙子孙女从一个丫头的肚子里爬出来,如今福妈妈都受牵连跪在了梅傲堂的外面,其他人上至翠翘。下至春娇,没有一个落到好的,听慈妈妈传出来的话,夫人会给那人堕了胎,然后把那人远远地送到庄子上去配人。”
“所以姑娘不用担心。经过这一事,正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歇了心思。往后看还有谁有这个胆上二爷跟前凑?”说到后面,罗绮已经是一声冷笑。
云锦听到了这,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斥责罗绮,“你收敛些,别总这副猖狂样,院子里丫头婆子如今对你避之不及,你还不知道收敛。”
罗绮一听这话,便没好气道:“避之不及更好,若不是为了私底打听消息,谁愿意和她们接触,一个个的全不怀好心,打量咱们不知道,瞧着姑娘二爷性子好,就蹬鼻子上脸,咱们俩若不厉害点,她们就该胡乱进屋子,找不到自己的地方了,芳草不过是一个三等丫头,昨日就敢和我顶嘴,落到我手中,看我不治死她……”
云锦瞧着罗绮越说越离谱,平日私底下和她唠叨也就算了,这会子在陆辰儿面前,她竟然也没丝毫顾忌,就这么赤*裸*裸地说了出来,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吓得云锦忙伸手捂住罗绮的嘴,“够了,你越说越不防头。”
罗绮挣扎着要推开云锦,奈何云锦不放她,“你先答应我,不再胡乱说话,我才放开你。”
听了这话,罗绮一时怒目横瞪向云锦,只是云锦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罗绮大约是憋得难受,后面脸都胀红了,才不甘不愿地点了下头。
云锦松开手,罗绮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抱怨一句,“你倒是下手挺狠的。”
“你先下去,再去打听打听消息。”云锦赶她出去,转头望向陆辰儿,只是陆辰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转开了头,又望向了窗外,方才屋子里云锦罗绮俩的说话及行为,一丝一毫都没有影响到陆辰儿。
“姑娘,这样还不好吗?”云锦坐到床榻边,拉着陆辰儿,陆辰儿转过头来望向她,并未言语。
云锦望着眼前的陆辰儿,平静神情,嘴唇紧抿,一切照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云锦心里越发的急了,连这个消息,对陆辰儿没有任何反应,云锦更急,“姑娘,你好歹开口说说句话好不?或是好或是不好,哪怕说一个字也行,不要这样不言不语。”
伸手握住陆辰儿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凉得慌,云锦只得紧紧捂住,又道:“夫人没有让您过去,就说明这事上,夫人不是做个样子,表个态度,而是真的不会留那个孩子,更不会留下那个丫头的,姑娘可以放一百个心。”
陆辰儿看着云锦,许久,久到云锦以为陆辰儿不会有反应,不料,突然见陆辰儿张了张嘴,应是许久不曾说话的缘故,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想去……去梅傲堂。”
去梅傲堂?
云锦一愣,“姑娘去梅傲堂什么?”
只是这回陆辰儿没有回应云锦,而是直接推了推云锦,自己转身要下榻,云锦忙地扶住她,“姑娘慢些,奴婢侍候姑娘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再出门。”
云锦又唤了红袖和绿衫进来一起服侍,一番忙碌……
——*——*——
待陆辰儿一行人到梅傲堂的时候,梅傲堂从里到外一阵肃静,外面跪着的丫头婆子全是揽风阁的,连李皓白也跪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李皓白见到陆辰儿时吃了一惊,昨晚上之后,陆辰儿就如同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般,不言不语,神情呆滞,因而,一大早母亲唤人来梅傲堂独没有唤她。
陆辰儿在李皓白身边停顿了下来,大约是让柳氏给骂了顿,整个人精神都有些颓废,垂头的丧气的,面对陆辰儿的打量的,又有几分不自在,伸手拉住陆辰儿的手,似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话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从何解释起,到最后,只是拉着陆辰儿的手,望着陆辰儿,四目相对,一时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应是里面柳氏知道陆辰儿过来了,又见她许久未进去,便打了了红玉出来请她进去,只听红玉在门口道:“夫人知道二奶奶过来,派奴婢过来请二奶奶进去。”
陆辰儿抬头,抬头望了红玉一眼,再回过头来,推开李皓白的手,忽然间,李皓白忙道:“你好歹劝住母亲饶她性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到底,这事是我的不是。”
只瞧着陆辰儿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微垂下了眼睑,推开李皓白便随着红玉进了屋子。
正堂里,柳氏一脸威严地坐在上首的位置,整个厅堂出奇的安静,气氛却透着压抑,堂下丫头婆子分两排站立着,侧边跪着金缕,旁边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押着她,嘴里塞着绢帕,陆辰儿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只是刚到堂前,柳氏便开了说话了,“听说你身子不好,才没有唤你过来,你既然来了,就到我身边坐下吧,等会儿给这丫头灌了药也就一了百了。”
柳氏的话音一落,早有知事的婆子在柳氏的下首置了张椅子,只是陆辰儿并没有立即走了过去,而是在堂前行了礼,“给母亲请安。”
陆辰儿便退到一边,并没有过去过。
柳氏见了心头不禁有些恼,自己一个长辈给她作面子,她都不领情,只是这时,慈妈妈已亲自端了碗药进来了,柳氏暂收了这份恼心,望向慈妈妈道:“给她灌下去吧。”说完便转开头,让婆子们行事。
听到婆子们齐齐一声答应,金缕瞪大着眼睛满面惊恐地望向身边围着的几个婆子,愈要挣扎,奈何让几个婆子按得死死了,一时间仿佛看到死神来的临,想起素日的争强好胜夸耀之心,这会子全歇了,此刻,她真有几许悔了,不该呕吐了喝下的避子汤。
老爷虽有许多通房丫头,三个儿女却全是夫人所出。
她应该早猜到夫人的手段,眼里容不得沙,允许她服侍二爷是一回事,她只是个丫头,孩子却断断不会能有。
她已经闭上眼要认命,却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东西摔到了地上的声音,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到二奶奶站在她跟前,就是她伸手打翻了慈妈妈手中的汤药碗。
“二奶奶。”慈妈妈吃惊地望向陆辰儿。
柳氏诧异的目光同样望了过来,语气中不免带着责备,“陆氏,你在干什么?”
陆辰儿不缓不慢走了过去,跪到柳氏跟前,“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这是两条人命,母亲只当为二爷积福德,还请母亲饶过她们。”
“陆氏,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柳氏的目光带着几分凌厉。
“知道。”陆辰儿磕了一下头。
第二百一十六回:咬人
罗绮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大红的请帖,递到陆辰儿手上,“姑娘,房府送来了请帖,后日是他们府里小公子的满月酒,送帖的人说房三奶奶特意嘱咐了希望姑娘过去。”
苹姐儿这一胎,原本盼着是女儿,不料上月又生了个儿子,洗三的时候陆辰儿过去一趟,瞧着苹姐儿特别失望。
陆辰儿打开请帖,看了一眼,又递给罗绮,“打听一下夫人后日去不去?。”
“夫人应该是不去,听送帖子的人说,房三爷参加武举落第,哥儿又是三爷的第三个孩子了,房府便没有大办,只让房三奶奶请了几个相熟的陪她说说话。”
陆辰儿嗯了一声,“这样的话,明日我问一下夫人。”
“什么事要问母亲?”李皓白走了进来。
罗绮举起手中的请帖,递给进来的李皓白,“是房三奶奶请奶奶过去喝满月酒。”
“满月酒房府并没有操办,母亲不会去。”李皓白说着话,并没有接请帖,直接从罗绮身前走过,行至榻前坐下。
罗绮狠狠地瞪一眼刚才在门口打帘地春娇一眼,二爷来了都不通报一声。
那丫头缩了一下身体,忙低垂下头。
云锦抓个正着,拉着罗绮一下,“你去倒盅茶过来。”从罗绮手中拿过请帖收起来。
陆辰儿原是半伏靠在大迎枕上,这会子李皓白过来了,少不得坐起身来,“今儿怎么没有出门?”
“今科前十名的文章,父亲已让人抄了一份交给我了,让我这些天好好看看这十篇文章,哪也不用去。母亲又提起岳母大人过两日就要到了,让我们到时候去城门口迎接。”
之前每回去京中都是娘亲接她,这回娘亲回来,是该她去城门口接娘亲。
不过娘亲要来了,陆辰儿心里还是高兴得紧,这阵子一向淡漠的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笑意,“我是该亲自去接娘亲。”
忽然听李皓白道:“辰儿,金缕的事谢谢你了。”
陆辰儿一怔,却很快垂下了眼睑,“二爷不用谢我。”
“辰儿。”李皓白急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本已是海阔天空。只是自金缕的事后,俩人似回到了前些日子,又这般疏离起来,陆辰儿对金缕的事会有隔阂,甚至会生气。他早就料到了,却没料到过了这些天,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陆辰儿的气似还未消失。
“母亲昨日已派人把金缕送到了偏远的庄子上去了,等她身体养好了,就会让她在庄子上配人。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往后我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别生气了好不?”李皓白说到了。顿了一下又道:“况且过两日岳母大人就到了,到时候我们俩高高兴兴地去迎接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也会很高兴的。”
陆辰儿绞着手帕的力度似乎过大了些,一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