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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这件事。”
赵相听了这话,便明白赵雅南是不会说了,这个女儿自小聪颖,八岁以后更是如此,仿佛有洞察先机的本领,她虽不说缘由,但每次让他做的事,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譬如去年宫宴上的事,若不是女儿提醒,他是不会出头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为今上做的事已经够多了,足够他荣身终老,但是经过去年宫宴上的事,圣上对他的信任又更上一层楼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十分相信这个女儿的能力。
“好吧,这两天我会和夫人说一声,让她递牌子,找个时间带你进宫见太后。”
PS:
1、感谢热恋^^打赏的平安符。
2、关于古代官员休假:
汉朝是五日一休,隋唐是十日一休,
宋朝是最轻松的,根据《文昌杂录》载:“官吏休假,元旦、寒食、冬至各七日;上元、中元、夏至各三日;立春、清明各一日,每月例假三日,岁共六十八日。”宋朝还有一个特殊规定,各级官署,每年十二月二十日“封印”停止公务,公务人员回家过年省亲,要到次年正月二十日才返回衙门“开印”办公。
元朝一年只剩下十几天的休息时间,到明朝开始的时候只有三天,元旦、冬至、自己生日,后为行不通才又改了,一月多了添了三天月假,
这是水清在百度上查来的信息,供大家看看。
其实,从休假中看出来,在古代,冬至好像是个不小的节日,都能和过年相比拼了。。。。
至于文中小年开始,一个月,是我杜撰的,之前没去查过,汗颜。。。。。
第二百六十七回:不栉进士
正月初七是人胜日,前一天黄昏的时候,西边霞光映天,连日来的雨雪天气,在这一天转为晴好,迎来了新年以来的第一个晴天。每年的人胜日,圣上都会在京郊城外的天柱山皇家别院大宴群臣,并赐予群臣佩戴华胜。
到了这一天,陆老爷带着谦哥儿早早的就出了门。
天气依旧冷嗖嗖的,陆辰儿和桃夭坐在正房外间临窗的榻上,阳光浅灿灿地洒落在窗棱上,瞧着,就暖人心房。
心情自是格外舒松,俩人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及至夜幕降临时分,陆老爷才回来,由着谦哥儿和端恭扶进屋,程氏迎上去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不由蹙了下眉头,只听扶着陆老爷的谦哥儿忙道:“母亲,父亲喝醉了。”
“怎么喝醉了?快扶到榻上躺着吧。”程氏引着把陆老爷安置在外间的软榻上,又嘱咐丫头去端醒酒汤过来,端恭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陆老爷半阖着眼,脸上一片通红,程氏坐在榻沿边上,伸手摸了摸陆老爷的额头,转头望向立在一旁的谦哥儿,“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嘱咐了一遍,让你在旁劝着了老爷,怎么还让他喝了这么多酒?醉成这个样子。”
谦哥儿忙回道:“先时父亲没喝多少,孩儿也替了些,只是后来,父亲和赵相说得欢喜起来,就喝了许多,还不让孩儿替喝,孩儿也没法子。”他何尝不想劝,只是那时两人说得正高兴,酒是一杯一杯的干,他上前劝,反而让赵相打趣了一番。父亲也说难得高兴,让他别扫兴。
程氏沉着张脸,躺着的陆老爷拉了拉程氏,“是我一时高兴,不免多喝了些,没事的。”
程氏哼了一声,“什么没事,上回就有大夫吩咐过,你的身体要少喝酒,一个两个都不听。把身子不当一回事。”
陆辰儿听到谦哥儿说起赵相时,明显怔住了,尔后。瞧着秋影端了醒酒汤进来,忙伸手端过,走到榻边,笑道:“娘亲,先让父亲喝醒酒汤吧。”
程氏看了陆辰儿一眼。上前扶陆老爷坐起,玉翡忙拿了大迎枕垫在陆老爷身后,陆老爷半坐着靠在大迎枕上,程氏从陆辰儿手里端过醒酒汤,用勺子试了下温热。
陆辰儿伸手轻轻拉了拉谦哥儿的衣袖,谦哥儿会意。俩人一起出了屋子,“我瞧着你脸色酡红,应是替父亲挡了不少酒。你不碍事吧?”
“我没事。”谦哥儿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放心,我并没有喝多少,睡一觉就好了。”自来京后,每年的人胜日陆老爷都带他过去了。除了第一年,他只沾了杯。这两年酒量也慢慢大起来了,只要不是和人拼酒,很难得再喝醉了。
陆辰儿瞧着站在眼前的谦哥儿,身高都快及她耳侧了,只是依旧瘦得如同一根竹竿,这几年再怎么养,也不见长肉,好在大夫看过,说谦哥儿身体很好,这会子两眼乌黑透亮,神采奕奕,没一丝醉态,陆辰儿遂信了他的话。
又听陆辰儿问道:“父亲怎么会和赵相一起喝酒?”
在陆辰儿以往的印象中,父亲和赵相绝不可能吃到一锅里去,两人一起能做到相安无事,但一定不会达到相谈甚欢的地步,可方才他瞧着父亲说高兴时,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是真的高兴。
“宴会上父亲和相爷互敬酒时,父亲随口夸了相爷的长女一句,谁知相爷就来了兴致,拉着父亲坐下说起女儿的事来,又问起了姐姐,父亲自是说了几句,不知怎么父亲和相爷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聊了起来,到后来,谁也没料到他们越说越投机,酒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俩人说得高兴处,还说要一醉方休,还是高大人和龚大人说要回城给拦住了,要不只怕今儿要在别院里留宿一晚了。”
陆辰儿听了心中疑惑,“好好的,父亲怎么会提起相爷的长女?”
“提起这个却是有趣,”谦哥儿好似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神情明显有些兴奋,“说起来,今年宴会的重头戏,并不是到场大人们的登高赋诗,佳句频出,反而是相爷的长女赵姑娘男扮女装参加宴会,赵姑娘冰雪聪明,今天参加宴会上的射覆游戏,全部射中,这是往年从没有过的情形,圣上知道后高兴极了,又瞧了赵姑娘做的诗也极好,遂亲口夸赞赵姑娘是不栉进士,要大加赏赐赵姑娘,谁知赵姑娘却不要首饰珠宝,只上前求了一个恩典,希望今年榜下选婿,她自选夫婿后,能得到圣上赐婚。”
“当时谁也没料到赵姑娘这般大胆,不说在场的大人,就连圣上都被惊住了,后来,却是开怀大笑,说是现如今难得有这么个真性情的姑娘,连宫里的几个公主都不及赵姑娘,二话没多说就一口应了。”
陆辰儿一时哑然,赵雅南能在这种宴会上说出榜下选婿,看来元旦日延平王的求亲,赵府已经拒绝了,并且圣上也是不赞成这门亲事的,但是她记得太后在延平王的事上一向不好说话,也不知相府是怎么拒绝这门亲事的。
对于赵雅南的女扮男装,陆辰儿已见怪不怪了,上一世,赵雅南第一次见到程常棣,可不她女扮男装参加琼林宴上,在宴会上遇上的,只是重活一次,赵雅南比上一世的胆子更大了。
陆辰儿淡淡道:“只怕这事明儿起又会成为京中的新闻。”盖住延平王向相府求亲的事。
“可不是,今儿在宴会上就已经炸开了锅,有赞扬有贬低有羡慕,还有左佥都御史禇大人当场就弹劾赵相,说是宴会不能携女子参加,倒是父亲给驳了一句,说是并没有明文规定,圣上也说了这是在别院,可以随意些。”
陆辰儿轻轻哦了一声,父亲并不是拘小节的人,他是真赞赏赵雅南,因而父亲的反应很正常,“这种事自是毁誉不一。”说完似又想什么,又道:“方才娘亲并不是有意冲你发火,她只是关心父亲,所以失了方寸,你别放在心上。”
“不必姐姐多说,这些我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今天也累了一天,你早些回屋去,我让丫头送醒酒汤过去,你喝完再歇息吧。”
陆辰儿让秋痕送谦哥儿回取我轩,回转身,瞧着桃夭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只听桃夭道:“我想回漪兰堂了,姐姐要不要一起回?”
“你和春纤先回,我进去看看父亲。”
桃夭嗯了一声,先离开了。
陆辰儿往屋里去,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传来,“……不凡那老匹夫,有这么个胆大女儿,也够他头痛的,他那大姑娘,我瞧着聪慧是个聪慧的,就怕聪慧过了头,到时候只怕他跟在后面有收拾不完摊子,今儿这事,还不引得京中人人对赵相府侧目……”
听到这,陆辰儿不由顿住了脚步。
不凡,是赵相赵琦芳的表字,以往父亲每每提起赵相,或是称全名或是称赵相,还从来没这么亲切称字,瞧这情形,俩人今天这酒喝得已是前嫌尽释了。
“……也不知道这伶俐的姑娘,今科哪位士子有这个福气让她选中,到时候一定是能成为一段佳话……你说,我和不凡两人掐了一辈子,半世恩怨,到头来,没想到为女儿的事诉起苦来,竟能说到一块儿去,连顺明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俩能够同桌喝酒喝到一醉方休的地步。”
只听程氏笑道:“好了好了,别说话了,每每喝醉酒就成了话唠子,早些歇着。”
“我这不是高兴嘛,高兴才喝酒……你别看不凡在外面是相爷,可在他女儿面前就成了小受气包,今儿听他说起时那憋屈样,我就想着,还好丫头没养成那样……只是丫头也不是个省心,顺明今儿还跟我说起,他有个小外甥要参加今科的会试,让我去相看相看,我直接就拒绝了,后来,我听不凡提起,他答应了长女,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当时我就想,这世上若有人能让丫头愿意嫁给他,哪怕他是文盲乞丐我也认了,可这丫头就像吃了称砣铁了心般,如今瞧这情形,只怕要等铁树开花了。”
“你不是说丫头只是入了魔障,我们慢慢劝着,她就会好起来,原都是哄我的。”听着程氏这急切的声音,陆辰儿暗道了声不好,唤了声娘亲父亲。
程氏转过头,望向进来的陆辰儿,讶异道:“你还没回去?”
陆老爷已经移到里间的床榻上,论理,陆辰儿这么不该闯进来的,“谦哥儿也喝了不少酒,我送了谦哥儿回取我轩,再回来瞧瞧父亲。”
“有什么瞧的,在发酒疯了。”只瞧着程氏甩开陆老爷的手,起身往外走,语气不忿道:“正好,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陆辰儿暗自唉叹了一声,父亲这会子醉得正晕乎乎的,怎么能哄住娘亲?
到了外间,陆辰儿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娘亲,父亲需要您照顾,有什么话明早再说吧,女儿先回漪兰堂了。”
说完,也不等程氏反应过来,转身出了屋子,飞快的跑了出来。
好一会儿,远远听到程氏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有能耐你这丫头明儿就别过来了。”
第二百六十八回:亲事
宣城陆府,清辉园中,夜风吹过,透过敞开的窗户灌进屋子,高台上的烛火呼啦啦直往上窜,蜡烛燃烧偶尔发刺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又格外刺耳,程常棣站立在窗前,刚才打开窗户的手,还放在窗棱上没有收回来,仿佛只有这冷风,才能让他清醒几分,理智几分。
外面黑影幢幢,廊庑上挂着的灯笼摇晃不已,院子里偶有丫头婆子的喁喁私语声传来,却听不真切。
程陈氏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满是无措,吹进屋子的冷风让她不由地打起哆嗦,瞧了眼儿子的背影,却又不敢说什么,她没料到,这次儿子会生这么大的气,在她看来,诚哥儿和桐姐儿的亲事,是再好不过了,她写信到京中告诉程夫人,程夫人这回来信也说极好,她也是得了程夫人的信,觉得这件事做得对,想着过了今天的人胜日,明天儿子就要起程去京中参加会试了,因而,晚饭后,一家人吃了长面,她留下儿子,和儿子说起这事,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免得还要为桐姐儿的亲事操心。
谁料,她说得正高兴,儿子却突然怒吼了一声够了,打断了她的话,她登时心头一颤,以往儿子对她做的事不满时,每回最多只是沉沉脸,好歹她是他母亲,甚至不曾在她面前高声说过话,每一回和她说话、劝她时都是轻言细语,何曾这样大声喝斥一声,然后直接撂脸子,她想大声指责儿子不孝,却没来由的心怯。
她瞧着儿子脸色惨白,额上青筋浮现,在烛光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从温家离开的那次,小儿子生了病,她从未见儿子这般模样,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只觉得儿子盯着她的目光慑人,碰上儿子那噬人的目光就慌地移开了眼睛。
在她眼中,大儿子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谦和有礼,笑脸视人,进退得宜。
因而。这回的情形让她疑惑,同样让她心里没底直打鼓,她瞒着儿子私下里做的事。这不是头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并且,她也不认为,她瞒着儿子她就做错了。譬如桐姐儿婚事,她就觉得极好。
怎么这一次,儿子会生这么大的气。
她百思不得其解。
偏偏儿子又一个字都不多和她说缘由。
良久,屋子里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