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辰儿只好让两个妈妈跟着。
琳姐儿比较矮,若过去,要么挤进去,要么就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因而,陆辰儿琳姐儿还有谦哥儿,三人便待原地,没有赶过去了。
况且他们都见过这些杂技表演。
人流有停驻的,有拥上前的,有离开了的,络绎不绝,眼瞧着桃夭挤进了人群堆里,眼瞧着她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眼睛亮晶晶的,场内的表演越发地精彩起来,桃夭的脸上的笑意更欢了,拍着手跟着周围的人群欢呼,不曾停歇。
一旁的琳姐儿约是被感染了,也顾不得人多就要过去。
陆辰儿想拦都拦不住,很快过去了,就和桃夭挤作了一堆。
“阿姐不过去?”谦哥儿目光望向陆辰儿。
四周锣鼓声欢呼声太大,陆辰儿并没有听清谦哥儿的话,谦哥儿又近前些,又问了一遍,陆辰儿摇了摇头,“我不过去,人太多了。”宣城那年的踩踏,如今对她来说,还心有余悸。
只一会儿,陆辰儿对谦哥儿道:“你过去吧,看着她们俩一点。”说着有目带深意的看了谦哥儿一眼。
谦哥儿顿时觉得脸上赧红,也不知是这四周灯火太旺,还是人流太多,应了一声,忙地赶过去,以便不让陆辰儿发现。
陆辰儿瞧着旁边就是个水饭的摊子,旁边坐下来吃东西男男女女也不少,陆辰儿便找个位置要坐了下来,罗绮忙地拿了两块手绢铺上,然后才扶着陆辰儿坐下,只是她才刚坐下,摊贩上系着围裙的老头子就走了过来,大声问她们要吃什么。
嗓子无比嘹亮,不仅吓了一跳,耳朵都让震得有些痛,只瞧着来妈妈忙地上前,递给那个老头几个铜板,又和老头说了几句话,老头遂离开了,又去招呼其他人。
案几上黑漆漆的一片,在灯光照射下又油光发亮,也不知道积了多少层油渍,瞧着就容易让人反胃,偏偏前面锅子里煮着水饭,又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闻起来,直让人想尝一尝。
忽然耳边听到哟的一声,陆辰儿本不在意,却听到身边的罗绮的喊了声赵大姑娘,陆辰儿回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赵雅南,不由蹙了下眉头。
赵雅南不是一个人,她的两个妹妹赵雅冬赵雅蓓都跟在她身后,赵雅南的三个妹妹,陆辰儿的上一世都见过,也不知道是赵雅南太过强势了还是她生母何姨娘太过强势了,相比而言,她下面的三个妹妹都显得过于懦弱了点。
这会子陆辰儿抬头望去,只瞧着赵雅冬和赵雅蓓形容有些畏缩。
陆辰儿也没耐烦多看,更没打算起身。
只瞧着赵雅南近前来,青琐把陆辰儿邻近位置的凳子挪开,玉关放了一个矮绣墩,赵雅南在绣墩上坐下。
好家伙,竟然带着绣墩出门。
罗绮在一旁瞧着,暗道她们倒是想得周全,又瞧着自家姑娘坐在那黑漆漆的木凳上,不由想着,明儿若出来,一定要得把几把绣墩出门。
陆辰儿回头瞧着罗绮眼睛转着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觉得好笑。
这丫头攀比心太明显了点。
只听赵雅南道:“我刚才远远瞧见罗绮,就猜到你在这里,近前一看,果真是你,怎么,你今儿就一个人出了门,桃夭没跟你一块儿?”
“他们去看舞狮了,我不耐烦去挤,就在这里等他们。”
赵雅南抬头望西边望去,中间隔着许多人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人,反正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既然这偌大的西市,我们都碰上了,今晚就一块逛吧,我瞧着你仆从手中也抱着河灯,等会儿一起去曲江边上放河灯,如何?”
陆辰儿听了,没好气地看了赵雅南一眼,她能说不好吗?
这儿太嘈杂了,说什么都得大声说,免不得旁边的丫头婆子听了,遂什么都不说。
何况赵雅南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若是她说不好,等会儿她自会找桃夭,还是会一起。
赵雅南似预料到了一般,笑了笑,伸手招了招玉关,嘱咐了几句,只瞧着玉关走向赵雅冬和赵雅蓓,两人年龄相仿,听了玉关的话,怯生生地望了赵雅南一眼,遂由几个婆子领着往西边舞师舞龙的场地走去。
还真是一龙生龙子,子子各不同,那两人在赵雅南面前就好似隐形存在一般。
陆辰儿正自出神,忽然赵雅南的声音传来,“映棠过几日会来京了吧?”
陆辰儿一抬头,只瞧着赵雅南一张脸就在眼前,忙地后仰了几寸,“你吓人呀。”陆辰儿瞪了赵雅南一眼。
拍了拍胸口,想起赵雅南的话,不由讥讽道:“你们不是很好,怎么,最近没收到他的信?”
赵雅南听了这话,抿了一下嘴,脸上的笑容淡去,却是嗯了一声,这倒令陆辰儿吃一惊,什么时候,赵雅南会愿意示弱了,她一向都是死鸭子嘴硬得厉害,没影的事都能让她生出影子来。
陆辰儿却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上次接到桐姐儿信的时候,他都还没回宣城。”说到这,抬头望向赵雅南道:“你该知道,新年里,过了人胜日才会出远门的,你自己心里这个估计还是有的吧。”
赵雅南没理会陆辰儿的冷嘲热讽,伸手挠了挠落下来的鬓发,淡淡道:“他到的时候,你派人送个信给我吧。”
陆辰儿很想拒绝,不过片刻,又想着算了,连父亲都说,今年春闱,赵雅南榜下选婿,尔后天子赐婚,定是一段佳话,既如此,她何不成全这一段佳话。
她不想牵涉其间,可那日在宣城,程常棣既然说出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轻易放弃,赵雅南执着,程常棣也不让分毫,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俩去胡搅好了。
“好。”
陆辰儿爽快地答应了,这让赵雅南心里一时没了底。狐疑地望向陆辰儿。
看到赵雅南的神情,陆辰儿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反常为妖,此言还真不虚,若她出言拒绝,赵雅南或许还能理解,而她这么痛快的答应,赵雅南便不有些不敢相信,或许还会以为陆辰儿是哄他的。
陆辰儿遂又道:“只要我有他什么时候来京中的消息,我会派红袖去相府给你送消息的,到时你可以先去南门口接他。”
PS:
呵呵,第二更,看我今天能不能大爆发!!!!
第二百七十五回:灯会(2)
不信?
不能相信?
她们之间,因上一世的恩怨情仇,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陆辰儿会有这么好?
哪怕她真不再喜欢程常棣了,也不见得愿意把程常棣推给他,或许,她更愿意推给别人,绝不会是她赵雅南。
瞧着赵雅南望过来,目光不善,陆辰儿不由摊了摊手,好人难做,想做也没人相信。
“你不是说,你愿意和我交好,还让我参加你的及笄礼,做赞者,你瞧瞧,我好意帮你,你都不信我,还谈什么交好?”
“为什么?”赵雅南没理会陆辰儿语气的嘲讽,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望着陆辰儿,目光十二分的认真,生怕错过陆辰儿神情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陆辰儿凉凉道:“你有勇气再来一次,可我没有,如果程常棣不是姓程,我甚至不想有牵扯。”
赵雅南听了,心头顿时无比苦涩,她何尝愿意再重来一次,望着陆辰儿笑道:“我就信你一次。”
陆辰儿呵呵一笑,俯身上前,“不如我再送你一个消息,如何?”
赵雅南瞧着陆辰儿一张笑脸,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只瞧陆辰儿上前快要附上她的耳侧,低声道:“我父亲的学生大理寺寺卿史大人,他有个孙女,去年及笄,还未订亲,预备今年春闱榜下选婿,听父亲说起程常棣会参加今年的会试,已经和父亲提过,欲招程常棣为孙女婿。”
“当真?”
“信不信由你。”
果然非好事,赵雅南气馁。
脑海中又跳出程常棣说的那句话:我的亲事,我会参考陆大人的意见。
该死,暗咒一声,她只能选择相信。
今天。她庆幸遇到陆辰儿,又恼火遇到了陆辰儿,不由横了陆辰儿一眼。
“我这可是一番好意,你别不领情。”陆辰儿笑道,却是起了身。
转头对秦妈妈道:“看了这么会子,这一场表演也快完了,妈妈去把谦哥儿他们叫过来吧,要不就赶不上曲江边上放河灯了。”
秦妈妈忙应了一声,却往西边的表演场地走去。
赵雅南也跟着起了身,却是让她的妈妈去把赵雅冬和赵雅蓓叫回来了。
陆辰儿看了赵雅南一眼。看来,她还真打算今晚一起了。
没一会儿功夫人就到齐了,瞧着琳姐儿和桃夭。两手脸上红扑扑的,一上前来,琳姐儿就嚷着手掌都快拍红了,桃夭一见到赵雅南就兴奋地道:“赵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去看表演。是不是和辰姐姐一样,怕人多挤得慌。”
赵雅南笑嘻嘻地道:“我和你辰姐姐说话,就没过去了。”
说着又见赵雅冬和赵雅蓓姐妹俩过来了,于是彼此之间又是一番认识厮见。
算是两队人汇合,尔后一直沿着大通坊一直往曲江边上走去。
琳姐儿和赵雅冬赵雅蓓两姐妹年纪算是最相近,不免有意和她们说话。只是才说几句话,瞧着她们说话吞吞吐吐,又带着几分扭捏顾忌。便是不喜欢,最后,还是拉着桃夭提着花灯疯癫般地往前走。
陆辰儿和赵雅南两人并排走着,手中连花灯都没提,交给了身后的丫头。
人流比先时又拥挤了几分。大约是全涌到曲江边上来放河灯祈福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比肩接蹱,到处是人。
平日里姑娘出门,都还带着幂离,这一日,姑娘们都抛去这束缚。
不来参加灯会,不知京城人多如此。
不来参加灯会,不知京城佳丽如云。
靠近曲江边上,堤岸两边火树银花,映得江面倒影清晰可见,偶尔江风拂面,令人神智清明。
此刻,江中河灯已点缀了大通坊这一段的整个河面,江上波光粼粼,在河灯浅黄色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好看。
寻了个人稍少的地方,陆辰儿他们几个在江边蹲了下身。
这时节的天气还是寒意浸人,这一蹲下,就能感受到江面寒气凌人。
水中倒映着一轮圆月,这才发现,今晚天上竟然难得的有一轮圆月,抬头瞧去,只见皎白的明月圆如玉盘,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相比于整个京师的灯火璀璨,热火朝天,衬显出几分冷清的味道。
夜晚人间亮如白昼,人们都望了抬头仰望,忘记了天上明月当空。
陆辰儿把已经点燃的河灯放入水中,便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旁人。
瞧着那盏漂到江心的河灯,灯火在风中摇曳。
阖上眼,双手合十。
河灯祈福,她只愿父亲娘亲身体康健。
却突然颈后一阵巨痛,正要睁眼回头,就昏了过去。
——*——*——
罗绮放掉手中的河灯,起身,身边并不见陆辰儿,忙地回头望去,唤了声姑娘,没有人回应,罗绮举目四望,有陪着琳姐儿的谦哥儿,有赵大姑娘和桃夭,有赵二姑娘和三姑娘,还是丫头婆子小厮一个不少都守在不远处,就是不见了自家姑娘。
连唤了几声姑娘,都不见人回应,四处张望,到处是人,却看不到陆辰儿的影子,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罗绮心下一急,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叫唤声愈加的急切起来。
一旁的谦哥儿听到罗绮的声音走了过来,“罗绮姐姐,怎么了?阿姐呢?”
“姑娘,姑娘刚才就在奴婢旁边,奴婢一起身,姑娘就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谦哥儿吓了一大跳,登时也急了起来,抬头四望,人海茫茫,仕女不少,却瞧不到陆辰儿的影子。
罗绮已经慌得拉住近旁的一位老妪问道:“方才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姑娘,就站在我身边的。和我一般高的。”
那老妪忙地摇头,推开罗绮,“我没有,没有瞧见了。”
谦哥儿把守在不远处的十来个婆子及十来个小厮唤了过来,问起她们可看见陆辰儿往哪儿去了。
陆府的婆子听说陆辰儿不见,登时变了脸,来妈妈甚至失声道:“怎么会不见了,刚才老奴还瞧见姑娘和罗绮哥儿几个在一起放河灯。
罗绮慌乱道:“姑娘放了河灯就起了身,又让奴婢去放,奴婢放了河灯再起身时。姑娘就不见影子了。”语调都变了。
人不见了。
突然间,众人浑身冰冷,似置身于冰库里。
这会子桃夭琳姐儿和赵氏姐妹都过来。齐齐变了色,一群人往周围看去,却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急拉着周遭的人打听。十人有九个摇头不知道,还有一人避着走开。
越到后面,陆府的人就越惧怕起来。
无论是谦哥儿,还是来妈妈,都已急得脸色发青。
正当他们急成一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位年轻的妇人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位穿着红色斗篷的姑娘?”
罗绮忙不迭地应道:“就是。就是,太太看着我家姑娘往哪走了?”
“我瞧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