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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商量了个时间便分头行动。
柳束兮走后,云锦走了进来,“姑娘,玉翠姐姐刚从上房过来。”
陆辰儿听了嗯了一声,站起身道:“你陪我去西跨院就好,让她留在屋子里。”
说着便径直出了门。
西跨院内,桃夭半躺靠在床,已面如死灰,这会子哪怕瞧见陆辰儿过来,脸上也没惊起半分波澜,直到陆辰儿在榻沿上坐下,桃夭才转过眼来,“姐姐问了没,他那边怎么说?”
陆辰儿叹了口气,遂把尚知玄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柳束兮的想法说了一遍,桃夭听了眼睛一亮,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自语道:“我就知道他是难处的,他不会不管我,我就知道,就知道……”又伸手抓住陆辰儿的手腕,“姐姐,这样也好,带我出去,只要有他在,随便去哪儿都好,都好……”说着说着,竟是忙地起身,“我得换身衣裳,我得出门6”
桃夭整个人似乎又活了过来一般,陆辰儿瞧了,在榻沿边上坐着,如泥塑一般望着桃夭,如今她都不能分辨出,这样到底是在帮桃夭,还是在害桃夭,但不管怎么样,总得救桃夭一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倒下去。
李璟那边进行的很顺利。
但具体如何,陆辰儿也不知道,到了晚上约定的时候,李璟瞅了个空,进了一趟内院,柳束兮给掩护,把桃夭给带了出去。
尚知玄和桃夭见了面,两人心情都十分激动,特别是尚知玄,这些天让父亲给关在家里的祠堂里,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绝望了,不想李璟突然找了过来,还说能让他带着桃夭一起私奔,尚知玄一时之间,只觉得是绝处逢生。
甚至有些埋怨自己怎么早没想这样做。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待李璟拿到一份开城门的文书,尚知玄带着桃夭出了城,柳束兮同行,车马消失在夜色。
此刻,两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欢悦,特别是出了京城后,好似一朝蛟龙入海,说不出欢畅。
只是谁也不曾灶到几个月以后的事,那时再也不复今日的好心情。
第三百零二回: 满城风雨
回房后,陆辰儿一直满心忐忑不安。
明日,父亲和娘亲就会知道,桃夭不在府里了,同样,承恩侯府那边的也会发现,尚知玄不在祠堂里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发现。
娘亲必定会来询问她,至于承恩侯府那边,侯府里的人找不到尚知玄,会不会来陆府,一想到这个可能,陆辰儿更是坐不住了,万一那边来人时,娘亲还不知道桃夭不见了……
越想,陆辰儿越发地坐立不安,连着一旁的云锦都比她镇静。
瞧着陆辰儿来来回回走着,都快有小半个时辰了,云锦只好拉住陆辰儿,让她停下来,“姑娘昨日一夜没睡,今儿早些睡吧。”
“可我睡不着,你说,明儿万一侯府那边找上门要人,到时候娘亲就会被为难,会不会吵起来?”陆辰儿焦虑地望向云锦。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姑娘如果还不睡,也不用等到明儿早上了,等会儿夫人就会发现桃夭姑娘不见了,如果现在派人去城外寻人,大抵明儿上午就能把他们抓回来了。”
云锦摇摇头,自家姑娘还是不适合做坏事,“姑娘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疑心承恩侯府找我们要人,但如果姑娘不知道这件事,桃夭姑娘不见了,夫人也可以去他们府里要人呀。”
听了云锦的话,陆辰儿大抵觉得有几分道理,果真她心里是不能有事的。
一夜辗转,次日早上,陆辰儿去正房,陪着程氏用了早饭后,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和娘亲先说一下桃夭的事,低头细想良久,一会又欲说。一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只听程氏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陆辰儿胸口猛地跳了一下,抬起来啊了一声,眼睛里有三分诧异,三分茫然,还有四分惶惶,“什么?”
对上程氏了然的眸子,陆辰儿忙地撇开,不敢对视,人坐在炕沿上,如坐针毡。两手掌撑在身侧的褥子上,两只脚晃得厉害,绣鞋鞋头上的流梳穗子也跟着晃得厉害。
“桃夭。那丫头昨晚离开了,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你怎么知道了?”陆辰儿吃惊地抬起头来,望向程氏,对上程氏的不恼不怒的目光,陆辰儿一阵心慌。格外紧张,只觉得无地自容身。
只听程氏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看看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那丫头原以为是个老实的,不想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为了个男人。弄成一身的病,最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连累老爷。如今倒好,又多了一条,与人私奔。”
“另外一个,姓穆的那丫头,也是个来历不明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规矩的。昨晚上的事,没劝上半句,反而还推波助澜,如今这般走了倒是一干二净,若不是牵涉到承恩侯的小公子,我们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偏是和他们家有牵涉,你说说,今儿承恩侯府的人找上人,这事该怎么收局?”
陆辰儿似焉了般,低垂着头,程氏见了,又气恼又心疼,再有责怪的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了,手撑着脑袋,叹了口气。
陆辰儿听在耳中,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女儿,女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敢做?”程氏又哼了一声,陆辰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的火气就上涌。
“我只是想帮桃夭,我是真的害怕,娘亲会把她送到水月庵去。”
程氏听了,登时怒斥道:“送她去水月庵去都是轻的,像这样廉不知耻,未婚先孕的,合该沉塘才是,至于这次私奔,你想过后果,只要今儿这事一传出去,只怕陆尚两家就成为大家的笑柄,你倒好,别人说什么,就应什么,也动脑子想着,我和你父亲教了你这些年,都白教的,你觉得你这是在帮她,焉知不是在害她。”
陆辰儿任由程氏数落,不敢再吱声,程氏瞧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骂狠了,遂唤了刘伴家的进来,“你去让二门上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承恩侯府。”
听了这话,陆辰儿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程氏,待刘妈妈出去后,才心怯地问道:“娘亲,您要去承恩侯府?”
“不去怎么办,难不成还坐等着人家找上门来。”程氏狠狠地瞪了陆辰儿一眼,去里间换衣裳,玉翡和秋影几个忙地跟进去。
陆辰儿坐着半晌,想了想,却有些不明白,娘亲怎么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些事,而且,连柳束兮和她说的话都能知道,她明明已经避开玉翠了。
还有, 娘亲刚才和她说话时,并没有大动肝火,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这让她都有些怀疑娘亲昨晚就知道桃夭出逃的事了,但是却没有拦住,这又是为什么?
脑袋里一时错乱不堪,也跟着进了里间,却听到程氏正在对秋痕交待事情,“……让几个婆子把服侍那丫头的几个丫头婆子都给看管起来,另外,从今儿起没我允许不能让姐儿再出府门半步……秋影去一趟安定公府,请太夫人半个时辰后去一趟承恩侯府……”
陆辰儿在门口守着,等程氏说完话,才进去,程氏见到陆辰儿依旧没有好脸色,陆辰儿上前抱住程氏的衣袖,“娘亲,只是尚家不说出去,我们府里的人不说出去,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的,况且这事既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两家人自是不会说的,这样也就能捂住了。”
程氏没好气地瞟了陆辰儿一眼,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道:“你别在我眼前晃,这两天好好在漪兰堂待着,那儿也不能去。”
“我……”陆辰儿在程氏严厉的目光下,住了嘴,没再说下去,眼瞧着程氏已换了衣服,带着丫头出去了,陆辰儿忙地跟上。
直到送程氏上了马车,陆辰儿才回到漪兰堂。
不知怎么,陆辰儿总觉得今儿的事,透着分古怪,按理,娘亲知道这消息,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况且,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中一般,可不对,若是昨晚娘亲就知道了这事,定然会阻止,桃夭不可能那么顺利就能出府的。
她屋子的事瞒不过娘亲,桃夭屋子里的事同样瞒不过娘亲,譬如,她从来没让人和娘亲说过,桃夭有孕的消息,可刚才娘亲说了未婚先孕这事,像来娘亲早就知道这事了。
陆辰儿拍了拍脑袋,她的小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
“姑娘,既然夫人去承恩府了,这件事便能悄无声息地给处理妥善,姑娘不用担心,想来为了不闹大,两府里都不会派人去寻找。”
陆辰儿也愿意像云锦这样想,如果尚知玄没有成亲,或许为了两家的名声,这件事便能捂住,但尚知玄已经成亲了,还牵涉到宁国公府,现在关键要看宁国公府的态度了。
陆辰儿抓了抓脑袋,倒有几分后悔,昨日的一时头脑发热,只期盼着尚知玄和桃夭从此能天长日久才好,要不,她以后就更后悔了。
程氏是中午回来的,听秋影说,在承恩侯府那边很顺利。
那就是这事能捂下来了。
陆辰儿心头遂放下心了。
然而,只睡了一晚上的安稳觉,次日上午陆辰儿到上房去请安时,才进院门,就听到程氏在屋子里摔东西的声响,稀里哗啦一片,陆辰儿忙问了外面的婆子怎么回事,那婆子小心翼翼地道,“老奴也不知晓,只知道刘家伴的刚进去,不知说了什么,后来夫人就开始发火砸东西。”
难不成桃夭和尚知玄的事,外面都已经知晓了?
脑袋中蹦出这个想法,陆辰儿心头骇然。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娘亲因发火而砸东西,而如今,只有这件事才能让娘亲生这么大的气。
陆辰儿掀帘就要进去,忽然只瞧着一个圆瓷盘扔了过来,跟在身后的云锦忙地喊了声,“姑娘,小心。”
可惜已避之不及,陆辰儿微偏了偏头,还是砸中了额角,陆辰儿只觉得额头一阵巨痛,喊了一声哎哟,伸手捂住额角。
紧接着却是程氏急切的声音,“砸到哪里了,让我瞧瞧,怎么就这么冒失地走进来了,门口守着的婆子也不能报一声。”
只瞧着程氏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陆辰儿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案几上,多宝阁上,置物架上,所有的陈设都飞之不见了,索性什么都不问,只嚷着痛了。
不知谁说了声流血了,陆辰儿也感觉到有粘粘液体流出来,程氏回头见屋子里横七竖八的物件,已是没有立足的地方,忙和玉翡扶着陆辰儿去东稍间。
刘妈妈忙吩咐人去找大夫。
众人簇拥着陆辰儿去东稍间,刘妈妈跟在后头,心头也有几分庆幸,若不是姐儿出事了,老爷没回来前,夫人这怒火,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只是尚家五公子带着桃夭姑娘私奔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夫人这步棋终究走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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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回:后续
第三百零四回:
陆辰儿额角被砸中伤后,血流不止,程氏在一旁瞧着心里着急不已,也不假手丫头婆子,坐在陆辰儿身侧,拿着手帕紧紧按压住额头,“姐儿,你觉得怎么样,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你先忍一忍。”又吩咐着秋影去拿了止血膏。
瞧着程氏的担心,陆辰儿虽觉得额头痛得慌,但还是覆盖住程氏的手,“娘亲,我没事的,您别担心,那瓷盘不过是碰到了额头,并不是很痛。”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程氏瞧着手上的帕子都染红了,忙地扔掉,又换了一条,只是手才刚离开,鲜血就汩汩往外貌,忙拉过玉翡递上来的手帕,重新压住,急得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胡乱扔东西的……”
等大夫来的时候,止了血,清洗伤口时,才发现额头上砸了一道深口子,忙地替陆辰儿包扎了一番。
包扎完后,程氏望了陆辰儿一眼,又望向大夫,慌乱道:“你再帮我好好瞧瞧姐儿,有没有砸到要害。”
大夫摇头道:“幸好,没砸中额心,也没砸中太阳穴,要不就没命,只是额角上的伤口有些深,好了之后只怕会留下疤痕。”
程氏听了,心头一松,又望向陆辰儿道:“姐儿,你有没有觉得脑袋不舒服,若是觉得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娘亲,我没事。”陆辰儿拉了拉程氏的袖口,脸上扯出一抹笑,“如今大夫包扎好了,连伤口都不觉得痛了,只是破了相,不知道留下的疤痕会有多大?”
“不会的。在这地方不算破相了。”程氏说完,又吩咐刘妈妈把大夫送了出去,拿了方子去抓药,然而,在陆辰儿身边坐了下来,“你放心,在这额角,那怕有疤痕,到时候把留海放下就遮住了。”
陆辰儿嗯了一声。
忽然,刘妈妈进来禀报。说是舅太太过来了。
能让刘妈妈称舅太太的也只有程陈氏了。
程氏听了,吩咐着刘妈妈道:“领着舅太太去西稍间,我马上就过去。”
刘妈妈应命出去了。程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