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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笑了笑,“你家姑娘我照顾着就行了,既然难得出来一趟。就由着余丙秋领着你们几好好去逛一逛。”
扔下这句话,瞧着陆辰儿一眼,见她眼眸只转动了一下。并未说话,遂牵着陆辰儿的手,就往曲江上由那边走去。
步子不疾不慢,陆辰儿刚好能跟上,好一会儿。陆辰儿回转头,望着云锦和玉翠并未跟上来。而是由余丙秋拦着,忙地捏了提干李璟略显冰冷的手,李璟步子停了下来,转头望向陆辰儿道:“什么事?”
“你这也行动也太快了些,连问都不问我。”陆辰儿微微瞪了李璟一眼,才继续道:“玉英和玉娆还好,反正是你的丫鬟,云锦和玉翠,我去和她们俩说一声吧。”
“不用了。”李璟重新拉着陆辰儿往前走,“你不觉得云锦现在好多了,从前,若是碰上我这样,她早就对我横眉怒视了,如今却只是出言反对,放心好了,余丙秋会拦住她的,至于玉翠,我旁眼瞧去,她多少会附和云锦的意思,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陆辰儿微微一笑,“你倒是对我身边的人十分了解。”
“难不成,你对我身边的人不了解,不过,我身边就只有一个余丙秋,况且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身边的丫鬟也就罢了,我最厌烦的就是那些婆子。”李璟转头望了陆辰儿一眼,“当初,把玉英和玉娆姐妹送给你,我就准了这心,要不,今日,若是这好几个婆子跟着你出门,只怕我都近不了身边。”
“你却是敢说这样的话。”陆辰儿瞪大着眼睛望着李璟,李璟只不理会,走在前面开着路。
好一会儿,只听陆辰儿又道:“今日出来,我父亲是知道的,上回去梅园的事,我和父亲说的,今晚上,我虽没有明说,但父亲已经猜到,我是和你一起出来逛街市。”
李璟握着陆辰儿的手陡然间紧了许多,“先生都卧床近一个月了,我明天去瞧瞧先生吧。”
陆辰儿轻轻嗯了一声,心头一股愁绪,怎么都散不开,头微微低垂了,往都会地面,只着一双双靴子在眼前恍过,五颜六色的衣裳下摆随着脚步飞扬。
忽然,李璟的牵着陆辰的手,笖为环住陆辰儿的腰,陆辰儿忙地推开,却听李璟低声道:“辰儿,你若真想先生宽心,出了正月,我们俩就成亲,这样一来,正好让先生了去一桩心事。”
声音低沉,好就附在耳畔,一下一下的,窜入脑海中,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侧,毛绒绒的,直令人羞赧。
陆辰儿倏地一下,直直地望向李璟,瞧着李璟明亮的眼眸,炯炯有神,苍白的脸上,尽是认真,揽在她腰间的手,似又紧了几许,陆辰儿伸手,缓缓地拿开李璟的手。
虽慢,却坚决。
好一会儿,仰头望向那轮清辉,声音如同那当空圆月,有些冷,有些清寒,“隐璄,上回我就说过的,我不会不再嫁人的。”
第三百七十回 上门
第三百七十回上门
进了陆府后,陆辰儿一下马车,就看到站在仪门前的刘妈妈上前走了几步,“姐儿回来了,方才夫人还在念叨着,特意派老奴过来瞧瞧。”
“我这就去上房。”陆辰儿说着,接过云锦递上来的暖炉,往内院走去。
到上院时,上院依旧灯火通明,她没有回来,娘亲是断不会先睡的,于是脚下的步子又快了许多,连刘妈妈都有点跟不上,在旁边不由笑道:“姑娘不用着急,老奴看到马车进门,就吩咐着小丫头先进来禀报了,夫人已知晓姑娘回来了。”
陆辰儿转头望了眼刘妈妈,笑了笑,到门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婆子忙地打起帘帐,陆辰儿想着夜深了,看看娘亲就回去,因而,连身上的锦缎斗篷都没有脱下,只把暖炉递给了旁的小丫头,人似一阵风一般进了屋子。
屋子外间的炕上没有人,抬头,只瞧着娘亲从里间的帷幔走了出来,陆辰儿轻声唤了声娘亲,上前抱住娘亲的胳膊,“我回来,就过来给您瞧瞧,让您安心好早些睡。”
只听程夫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北三街的,路上可有耽搁?”
陆辰儿不认为娘亲会无缘无故问这个,可瞧着娘亲脸色平和,并没有不安,遂把方才在街尾停了会马车的事说了,又问道:“娘亲知道是什么事?”
程夫人伸手摸了摸陆辰儿的后脑勺,“今晚先回漪兰堂歇着,明儿娘亲再和你说。”
陆辰儿嗯了一声,又听屋子里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伸了伸脖子,只是让帷幔给遮住了,忙问道:“父亲还没歇下?”往常这个时候。父亲早就歇下,“出门的时候,我不是说过,父亲身体不好,不用等我回来,让您哄着父亲早些歇着。”
“好了,”程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在最近难得的,“你父亲已躺下了,你早些回去。逛了一晚上也累了,让云锦和玉翠服侍你早些歇着了。”
“那好,我回去了。您也早些睡,明早我可能会晚些过来。”
陆辰儿说完,程夫人把她送出了门,到底又让刘妈妈跟着去了一趟漪兰,直看到陆辰儿出了上院的门。才转身回屋。
回到漪兰堂,陆辰儿梳洗的时候,听一旁的红袖提起,晚上有人过来拜访,陆辰儿也没太过在意,到次日上午。陆辰儿去上房的时候,才听娘亲说起,昨日晚上亥末时分。当今圣上微服来了陆府,探望父亲的病,和父亲说了会子话,到子初时分方离去。
陆辰儿想起昨晚看到的那辆皂色马车,大约正是圣上从陆府离开的车驾了。这样的话,回来时。北三街戒严,巡城兵比平时多了两倍,甚至顺天府尹秦晞带人亲自过来坐镇也就不足以奇了。
陆辰儿和父亲说起灯会的事,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是和李璟一块儿逛的灯会,后来,是他送她回来。
这一回父亲听后,望着她笑了笑,只道了句,“你高兴就好。”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这反而让陆辰儿心头平白多了几分忐忑。
十八日下午,琳姐儿过来找谦哥儿去逛夜里的灯市,才听琳姐儿提起,李璟这几天又在喝药,都没出门,但瞧着精神挺好的。
——*——*——
衙门开印是二十二日,陆老爷依旧是请了病假,无论是大夫,还是太医,都是一拨一拨往府里来了,一日诊三次脉,钱太医更是每日都守在了陆府,但陆老爷却是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李璟来陆府探病,是在十日以后。
婆子进来通报时,陆辰儿正陪着陆老爷和程夫人吃完中饭,这个时候,是陆老爷一天当中,难得精神最好的时候,坐靠在床榻上,和程夫人陆辰儿说话,听了婆子的通报,程夫人不由蹙了下眉头,“他来做什么?他也是三天两天生病躺在床上,前两日还听太夫人遣来的人说,他病着,怎么不好好在家躺着,反而出来了。”
陆辰儿忙笑道:“这些天上门的访客,都是过来探病的,他约莫也是如此,况且,他能够出门,大抵是病好了。”
这话音才一落,看到父亲正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不知怎么,陆辰儿忙地躲开,只听陆老爷笑道:“他既然过来,丫头你出去迎他进来吧。”
程夫人听了这话,倒有几分费解,忙道:“老爷想见他,派婆子领他来上院就好了,姐儿去倒不合适了,他来上房,就让姐儿先回漪兰堂。”
“丫头,你去领他进来,再回漪兰堂。”陆老爷说完,又笑着道了一句,“我原本猜着,他该早就来了,这些天还正纳闷,原来是病了的缘故推迟。”
程夫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并没有再反对陆老爷的话,看了眼旁边的陆辰儿,让她出去一趟。
陆辰儿却听得分明,道了句,“我去领他过来。”说完,就忙地起身出了屋子。
出门时,还是听到程氏的疑惑声,“你怎么让姐儿出去……”
陆辰儿并没有刻意去听,因而,只听到个开口,陆辰儿想着,父亲大约会和娘亲说明白。
出了上院的门,陆辰儿突然长吁了口气,丫鬟跟在身后,一路走到仪门口,果真侧门进来的位置,停着一辆马车,坐在马车前的正是余丙秋,还未近前,就瞧见车帘已经掀起,李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下了马车。
看到出来的陆辰儿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只听陆辰儿道:“父亲让我来领你进去。”
李璟瞧着陆辰儿脸上的表情有些讷讷的,遂笑道:“一般上门探病或是拜访的,哪有这个时候,你让我在这个时候过来,先生肯定一下子就猜到了。”
“总不能让你碰个闭门羹,下午的时候,父亲精神都不太好,多数都是昏睡着,再到傍晚的时候,史大人和公孙大人时常会过来,几位尚书也偶尔过来,若你那时来了,哪能和父亲说上几句话。”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去,并排走着,丫鬟和婆子前后簇拥着,路上的时候,突然又听李璟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你对我上次的那个提议并不排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陆辰儿听了这话,微微怔了一下,灯会回府后,她对李璟的那句话,也曾仔细想过,虽觉得不可思议,荒谬至极,但因不涉及嫁娶,故而,不曾打从心里排斥,只觉得如今这样也好,这会子又听李璟问起,遂回道:“这事,我听父亲的,只要我父亲同意,我自是同意。”
只瞧着李璟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心情极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不会让你反悔的。”带着很大的信心。
到了上院门口,程夫人迎了出来,眼瞧着他们俩并肩走着,眉头不可轻察地蹙了一下,寒暄几句,就李璟进了屋子,尔后,吩咐着陆辰儿回漪兰堂。
陆辰儿倒也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离开了。
李璟进了里间,只瞧着陆老爷坐在床榻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请他坐下后,连着程夫人都没有在屋子里的待着,出去了,一时间,整个里间只剩下陆老爷和他两个人。
只听陆老爷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过是顽疾,十五那夜受了点风寒,吃了药,前两天就好了。”
“前年你提过,要列入宗室属籍,这事前些日子,我已经和圣上提过了,圣上已经答应了,最迟圣旨三月初就有下来,下个月的时候,大抵会宣你去宫中一趟,你有个心里准备,封王的事,只怕是不行,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慎重,只要你能远离京城,不结交大臣,圣上不会难为你。”
“先生放心,我原也没想过要其他,我想要不过,是个名正言顺,是父亲一脉不绝罢了,况且,我留在安定公府,对于安定公府也是造成个不确定因素,我离开,安定公府丹书铁券已交,这才能保证,安定公府平安无事,我想先生也是这个想法。”
陆老爷对于这话,并没有否认。
“前年你提过,要列入宗室属籍,这事前些日子,我已经和圣上提过了,圣上已经答应了,最迟圣旨三月初就有下来,下个月的时候,大抵会宣你去宫中一趟,你有个心里准备,封王的事,只怕是不行,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慎重,只要你能远离京城,不结交大臣,圣上不会难为你。”
“先生放心,我原也没想过要其他,我想要不过,是个名正言顺,是父亲一脉不绝罢了,况且,我留在安定公府,对于安定公府也是造成个不确定因素,我离开,安定公府丹书铁券已交,这才能保证,安定公府平安无事,我想先生也是这个想法。”
陆老爷对于这话,并没有否认。
确定因素,我离开,安定公府丹书铁券已交,这才能保证,安定公府平安无事,我想先生也是这个想法。”
陆老爷对于这话,并没有否认。
第三百七十一回 哭泣
第三百七十一回
李璟沉默良久,陆老爷也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了一片静寂,陆老爷靠在大迎枕上,目光犀利地望着李璟,并未催促,李璟手端着茶碗,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碗盖。
好一会儿,李璟才打破这静寂,徐徐开了口,“皇储已立,东宫已定,边疆无事,海内升平,可以说如今正逢天朝盛世,只要我远离京师朝堂,断不会有什么祸事。”李璟抬头望向陆老爷,神情中尽是认真,“但凡有我在一日,定能保证她平安无事,如有不慎,我也会提前为她安排好一切。”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陆老爷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瞧着李璟并未立即说话,又听李璟继续道:“至于这会子,如果我娶姐儿,确实是不合适,但只要列入宗籍后,我在休阳待上好好待上几年,等过了这几年,我再娶谁,也不会引人疑心。”说到这,李璟却是笑了,“说来,这原本是最为难的事情,但是就因为姐儿现在不愿意再嫁,却成为最容易的事了。”
陆老爷听了这话,没有反对,瞧着李璟眉宇间的那抹笑意,登时生出几分恍惚来,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不知是不是来日无多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