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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儿听了不由一怔,呆呆地望着李璟,瞧见李璟眼中闪过痛苦神情,摇着脑袋,“不会的,这些都是庸医,这些年当年还断定你活不过十岁,如今你不是好好的。”说着,似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说词般,忙不迭地道:“就是这样,这些年都是庸医,他们的话做不数,做不得数,隐璄,我们去找别的名医,甚至江湖游医,不找这些庸医。”两手抱住李璟的脖子,脸颊贴在李璟的胸口。
李璟低头看向怀里的陆辰儿,陆辰儿多少有些被吓到了,李璟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正因为太医都说我以后难再有健康的孩子,哥儿也这样,又有白眉道长请求,今上才放了我出西苑,还格外大方地给了个有名无实的绝望,大抵是相比于他到目前为止,宫里只有一位儿子,我就更加显得无碍了,皇家重后嗣,后嗣难继是大忌,然而,在我们这儿却是因祸得福,他也乐意送给白眉道长一个人事,我们能出来,也是因为哥儿。”他昨日在白云观听到白眉道长和他提起这个时,也是不信的。
听李璟说了这么些,陆辰儿一点一滴地消化李璟的话,半晌,陆辰儿纵使还抱有一丁点希望,这会子也不得不全信了,讷讷道:“那……那余丙秋怎么说?”
“他的看法,和太医们及白眉道长看法一致。”
“那哥儿这回能挺过去吗?”
“就看造化了。”李璟淡淡道,这也是这一个月后,他不太爱和孩子待在一起的缘故,怕迟早会让老天收了去,到时候白费了番功夫,“我当年满月后,也遇过这么一遭。”
听了这话,陆辰儿不再言语,靠在李璟怀里。紧紧抱着李璟。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着。。。。。。
第四百一十九回 惹祸
第四百一十九回惹祸
隔壁屋子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陆辰儿却禁在这边,而这样,还是她求了李璟,别把打晕或是点迷香,李璟又特意让耿青家的看着她,他每隔一会儿也会过来一趟,每回都说要耐心等待,看用药情况。
大抵是孩子身体骨太弱的缘故,一墙之隔,陆辰儿都不曾听到孩子的声音,偶有呜咽声,也是小猫叫一般,很是低微。
坐了一夜,陆辰儿一颗心,一直惶惶不安,直至天将明时分,李璟走进屋子时,虽一脸的憔悴,形容枯槁,但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陆辰儿忙急忙问道:“是不是哥儿挺过来了?”
李璟点头,脸上多了抹喜色,大踏步近前,望向陆辰儿吐出几个字,“哥儿已经没事了。”声音明显轻松了许多,不似之前的沉郁。
“我去看看他。”陆辰儿伸手推开李璟,“这回你不许再阻止我了。”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心里头自是欢喜,迅速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才站起身,整个人似失去重心般,要往下倒,李璟忙地扶住她,把她揽入怀里,“你坐了一夜,先去睡会子,等一觉醒来,我就把哥儿抱到你身边。”或许,这孩子这一关挺过去了,便能够像他一样,慢慢熬过来。
“我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歇息。”陆辰儿站稳抓着李璟的前襟,目光中带着丝丝祈求。
李璟见了,终是不忍,遂点了点头,拉着陆辰儿往屋外走去。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是李璟身上那种清苦的味道,这回请来了七位太医,此刻。全部都围聚在这间屋子里,连火炉都搬来了三个放在这间屋子里,直接在这屋子里熬药,端佑家的带着五个丫鬟,都是端佑的亲闺女和耿青的亲闺女,大的十三四,小的不过八九岁,在这屋子里帮忙服侍。
如此一来,屋子里更是显得拥挤不堪。
李璟和陆辰儿走进来时,屋子里已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走到床榻前。只瞧着哥儿躺在襁褓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紧紧闭着眼,已经睡去。只是手脚都已经不再抽搐了,完全平静了下来,陆辰儿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一如既往地凉。
“真……真没事了?”陆辰儿抬头望向旁边的那位太医,没想到就是曾经专门给陆老爷看过病的那位钱太医。
只听那位钱太医答道:“哥儿这回是挺过去。”
“那以后呢?”陆辰儿迟疑了一下。
钱太医听了,脸上多了几分苦涩的笑意。“这个,平康侯比老夫更清楚。”平康侯,是出西苑时,今上给李璟所封的一个有名无实的爵位。
李璟抬头。望向屋子里的众位太医,开口道:“既然哥儿已经无事了,如今时候还早,各位也辛苦了一夜,某请各位去花厅那边坐坐。”
七位太医连道了一声不敢,声音不大,却是此起彼伏,跟着端佑一同都出去了。先前。陆辰儿已吩咐着耿青家的去灶上安排了早食,陆辰儿抬头望向守在炉边的端佑家的,道:“这里已无事。你去灶上帮衬耿妈妈一二。”
端佑家的应了一声,还是留下了丙个大的姑娘,带着两个小的离开。
“也不用太麻烦,等天一亮,钟鼓声响起,他们就会离开的。”李璟扶起陆辰儿,一夜的兵荒马乱,一夜人疲心累,才发现,屋子里服侍的人不够使,都支撑不过来,好歹,他们不会在京中长住,等过几天,哥儿的身体稳定了下来,天气好起来,他们就启程回南地。
只听李璟道:“你先回屋去歇息。”
“我无事,我身体很好。”说到这,陆辰儿看了一眼李璟,瞧着李璟脸色很差,想起他也急了一夜,又一夜没睡,他身体原就不好,断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倒下,于是便放下孩子,招了奶娘过来瞧着,和李璟回了隔间。
李璟原是想让陆辰儿歇一会儿,不想反而让陆辰儿推着他好好歇息,“你就别过去了,我不想哥儿才好,你又病倒,如今天气还寒得慌,你熬了一夜,再不好好歇着一下,会受不住的,我身体很好,我去花厅那边找找钱太医。”
一听陆辰儿这话,李璟满心又升起了无奈,打小,他就最痛恨他这副身体,何况现在不比从前,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妻儿要照顾,是真的不敢拿这副身体开玩笑的,只得答应。
陆辰儿在旁守着,人是真的特别的疲惫了,李璟安分躺下没多久,人就睡过去了,出了屋子,瞧着耿青家的过来了,知道吃食已端去了花厅,便吩咐着耿青家的,又多端了两盆火到屋子里,“妈妈忙了一夜,都去歇着吧,这有我看着。”
耿青家的忙摇头不答应,“那怎么行,况且老奴还受得住,我替姑娘看着,姑娘还是歇着吧。”
“听我一句,妈妈先去歇息,也和端佑家的说一声,接下来,我还想着妈妈能多替我看顾一二。”
耿青家的依旧没接陆辰儿的话,“老奴有什么可累的,姑娘就别理会了。”说到这,望向陆辰儿又建议道:“论理,姑娘要不还是多添些人吧。”
“我知晓。”陆辰儿淡淡道,瞧着耿青家的坚持着不下去,也不再多说什么,耿妈妈一家,在陆府也是做了几代的忠仆,说是仆从,于陆辰儿来说,更胜似长辈。
陆辰儿出了趟屋子,去花厅见钱太医,仔细着哥儿的病情,待天已大亮时,太医们都离开了,陆辰儿才从花厅回上房。
瞧着李璟睡得很沉,却去了隔壁,守着哥儿,让余丙秋及奶娘都去歇息。
虽是坐了一夜,只是这会子,陆辰儿抱着怀中的孩子,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过了晌午,孩子醒了,陆辰儿没有让奶娘喂奶,自己亲自给孩子喂奶,这还是第一回见到孩子睁开眼的模样,眼睛大而黑,又平添了几分不胜怯弱,递上的汤药,喂三口就得吐出来一口,闻着清苦的药香,陆辰儿只觉得无比难受,还大约就是李璟说的,还不会吃饭,就已经开始吃药的,如今看着,推己及身,想起李璟,陆辰儿更觉得心酸,恨不得杀了当年那位给太子妃下毒的大皇子。
就是如今还囚禁于西苑的刺王,刺,还是事发后,先帝把他囚禁起来,所赐得字。
下午的时候,李璟醒来时,陆辰儿一直硬撑着精神,有些撑不住了,在李璟的劝说下,方回屋去歇息了。
这回陆辰儿醒来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睁开眼,看了眼,守在旁边的李璟,不由问道:“怎么不点灯?”
李璟扶起陆辰儿,“想着你睡着,我就没点上灯了。”然后起身点上蜡烛,再回转身帮陆辰儿穿衣裳。
“哥儿怎么样了?”
“这么大的小孩子,还不吃了睡,睡了吃,有余丙秋守着呢。”李璟替陆辰儿穿好衣裳后,拉着陆辰儿坐到梳妆镜台前,替陆辰儿简单地绾了螺髻。
这些他都做了三四年,一切都已得心应手,上回,耿妈妈见了,当时吃惊之外,还说了陆辰儿好一顿,以至于后来,凡他们俩在屋子里,都不用耿妈妈及端佑家的在屋子里待着,还有她们俩家的小丫头也不让进来,屋子里唯有他们俩。
只听李璟道:“方才不久,马侍郎过来了。”马侍郎即是马晓,现任礼员右侍郎。
“他来做什么?”陆辰儿蹙了下眉头,自这回出西苑后,除去安定公府家,为了避嫌,陆辰儿没有上门去拜访任何一家,龚家蔡家马家公孙家史家,唯有十七老爷带着夫人刘氏来过一趟,送了丫鬟仆从,陆辰儿和李璟都没的接受,其他人也没有派人上门,好似都不知道此事一般。
听余丙秋说,匡四老爷前一年又调回了京都,但这回也没有人上门,陆辰儿更没有去拜访。
“是来探望哥儿的病,又想见见你,只因你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才没让人唤醒你,特意送过来十五个仆从,连向契都送来了,我想着府里正缺人,就没有推辞,把人交给耿妈妈管。”
马晓容易冲动,他会过来,陆辰儿倒不意外。
又听李璟叹息道:“他倒是一片好心,只怕我却怕连累了他。”但愿这是他多心了。
这日晚上,李璟还这么想着,只是隔了一夜一天,到次日这个时候,李璟却不能这么想了,隔天下午的时候,李璟就听到消息,马晓被贬官了,贬到秦地去做县尉,连贬数级。
得了这样的消息,这仿佛一记警钟,陆辰儿原先还想着要不要去其他几家看看,从此便熄了这念头,李璟不由想着更多,遂打定主意,要早日离开京师,回休阳。
临离开时,没有再见任何人,但饶是如此,因陆辰儿想着菩提寺的香火盛,欲给孩子求个平安符,在菩提寺里还是碰到了一位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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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回 故人
第四百二十回故人
“是你,苹姐儿?”陆辰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刚上完香,替哥儿求了平安符,一出来,到了广场,就见迎面走过来一个面容熟悉的妇人,心头有几分迟疑,但还是唤出了口。
陆辰儿一声呼唤刚落音,对面那位妇人明显抬起头,目光望了过来,瞪大着眼睛定在陆辰儿身上,和陆辰儿一样十分的惊讶,轻声唤了声辰姐儿,瞧着陆辰儿笑着颔首,片刻间,两人几乎同时移动脚步,近前了几分,上前拉着手,面上涌现出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听苹姐儿道:“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苹姐儿说着,语气明显激动不已,抓着陆辰儿的手腕,眼睛望着陆辰儿好一阵子打量,而陆辰儿颤抖着紧紧抓住苹姐儿的手腕,瞧着苹姐儿,身穿大约遍地金的褙子,云头锻鞋,头上珠钗环插,从前的那份爽朗和明快已不见了踪影,多了份和气与稳重,
“你怎么在这?”
“你什么时候来京的?”
两人同时问了出来,相互看了一眼,遂摇了摇头,还是苹姐儿道了出来,“自从四年前,得知你来京的消息,后来,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写了许多信,都不曾见回,如石沉大海,后来还是收到你弟妹阿琳的信,才没有再给你写信了,只是你弟妹并没有把你在哪的消息告诉我,我问过几回。她都含含糊糊的,不说清楚,我是真没想到你还在京中。”说到这,苹姐儿又问道:“不过奇怪。我去年就来京了,又常来菩提寺,你既然在京,这一年多里怎么都不曾见到你?”
“我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清楚吧,你呢,既已来京师,是不是以后就常在京了?”
只听苹姐儿笑道:“前年,三郎中了武举乡试。去年中了武举进士。后来在羽林卫里任职。三郎在家中是幺子,我就带着孩子跟着三郎一起上京了,以后大抵是常住在京中了。你如今住在哪里,对了,听你弟妹阿琳说起,你已经嫁人,你夫君是做什么?若是也在京中任官,往后,两家可以常来往,”
两家常来往?
一听苹姐儿提起这个,陆辰儿整颗心都猛地跳了一下,想起马晓的事来。与其说是降级,不与说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想到这,陆辰儿是怎么都不会敢应的,因而,忙道:“我过几日就要和夫君离开京都,以后也不会来京都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