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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地洞穴,山寨里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而是全部搬进了那个大洞穴,乙夏那边说,他怀疑山寨里的人没有打算要放弃铜岮山,不过是等这阵风头过了,仍旧回来。”
听了余丙秋的话,李璟沉吟良久。好一会儿才道:“你派人去告诉乙夏,暂时按兵不动,派一小部分人出去打探消息。其余人等都留在山寨监视动静既可,不必急着忙活,等蛇出洞。”
李璟隐隐觉得,匡山长亲自去找秦大人,不让官府介入此意。似乎有点不对劲,至于那位杨先生,似乎也不是寻常人,之前不仅在县里投过诚,还去山庄投过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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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五,石先生接到匡山长的信后。便带着大家启程回松林。
一路行程十分的缓慢,走走停停,到了八月底才到松林。自然是各回各家,廖怀音把桃夭带走了。
陆辰儿踏进院子,瞧着迎在外面的云锦等人,恍如隔世,有些恍惚。
“姑娘瘦了。二爷瘦了也瘦了……”
一回来便听到了,云锦就唠唠叨叨。这回没带她一起出门,云锦心头那股怨气,都积攒了半年了,怎么都得让她发泄出来。因而,陆辰儿只得随她去说,并不多理会。
回城时,天色已暗,陆辰儿便没有立即去匡府了,打算明日一早过去。
云锦和罗绮俩人伺候着梳洗时,陆辰儿不由有些不习惯。云锦握着陆辰儿的掌心,只觉得有些勒手,仔细瞧去,掌线的纹路明显许多,又是一番感叹,“姑娘下回出门,不能再撇下奴婢。”
“行,没有下次了。”陆辰儿靠着石青色大迎枕,半躺在美人榻上,只觉得软榻柔软无比,十分舒服,再也不用担心会硌得难受了,躺了一会儿,还像个暴发户似的,还特意用手摸了摸榻上的秋香色大条褥,一时生出无限感慨。
两世为人,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在她眼中,仿佛一切原本就该如此,前世,程常棣和她说起世道不易,许多人生活窘迫,三餐不济,让她不要浪费粮食时,她还只当程常棣说笑,当不得真,但是这趟出去了,看到了许多,更因为有了亲身体验,有了对比,方才发现,生活原来十分不易,并非所有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临塘乡吃了大半个月的地瓜,到后来闻到地瓜的味道就想吐,这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在蓝田乡,水患之后,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离乡背井,沦为乞丐,只为了讨一口饭,听说桃夭说乡间的事……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若是前世她能看到这些,能知道这些,哪怕后来,后来她再难过,再过不下,她都不会寻死,怎么都会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
父亲和娘亲肯定也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
陆辰儿出神许久,直到李皓白进来,陆辰儿才恍过神,“你们明天要回书院吗?”
“不要。”李皓摇了下头,到美人榻榻沿上坐下,“石先生今天直接上山了,我们几个暂时不用回书院,接下来几天,我们一起整理资料,让程家表兄执笔,把那篇文章写出来了,我想着既要聚到一起,不如还是到我们院子来,大家也都熟门熟路,刚才分别时我先和石先生说了,明天上午,大家就会过来。”
陆辰儿微微坐直了身,瞧着李皓白望着她,似在问她的意思,不由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直接让丫头吩咐林妈妈和福妈妈就好了。”
“自然是交给两位妈妈去办,不过还是要和你说一声。”
陆辰儿嗯了一声,笑道:“这口头情义,我领着吧。”抱着迎枕,又问道:“他们明天上午什么时候来,我明天要去看匡夫人,你去不去?”
“我陪你去罢,程家表兄现住在东厢,我等会儿过去,和表兄说一声,让他明天先招呼那些人去书房就好了。”
听了李皓白这话,陆辰儿不可轻察地蹙了下眉头,“到时候你给匡夫人请了安就先回来,我陪匡夫人住一两日再回来。”
这边说着话,只瞧着罗绮过来,“姑娘……奶奶。”罗绮忙改了口,不由吐了下舌头,大约是没想到李皓白在,近前来,唤了声二爷。
“墨砚好了?”陆辰儿问了一句,下了地后,想起每次去京中的信,李皓白总会写上几个字夹在里面,不由望向李皓白道:“我要给父亲和娘亲写信,你要不要一起?”
李皓白一愣,瞧着陆辰儿起了身,准备去西次间,经这么一提醒,李皓白觉得既然回来了,也要写信回宣城给父亲和母亲大人报个平安,遂跟着起了身,“我回东次间,写好后,让翠翘送过来。”
陆辰儿嗯了一声,带着云锦和罗绮去了西次间,李皓白也离开。
既是家书,陆辰儿把这半年的事,尽数道了一遍,不过,一向秉承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像之前被蛇咬,被劫持的事,自然是不会写的。花了一个多时辰,写满十张纸才搁笔,等墨迹干后,折好装时信封里,陆辰儿突然想起,每次李皓白写给父亲和娘亲的信,她从来没看过,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不过,他应该也是报喜不报忧吧。
想及此,还有个程常棣,想来他也会时常给父亲写信,到时候得和他说一声,有几件事不能告知父亲和娘亲,免得他们担心。
眉头顿时皱成了死疙瘩,她怎么把程常棣和赵雅南的事给忘记了,不管怎么样,提醒一下娘亲,让娘亲留心一下程常棣的婚事,总得吓吓赵雅南,又拿起笔,另写了一张纸,添了一笔,除了和娘亲提一句,另外,又写了一封信回宣城。
陆辰儿收好书信,望向罗绮道:“程常棣怎么后来又住成了东厢房?”
她记得分别时,赵雅南拉着程常棣,要程常棣去她那边住,程常棣没答应,到了这边院子,赵雅南还跟过来了,俩人在外头僵持了好一会儿,陆辰儿还以为依照赵雅南的缠功,程常棣会跟赵雅南过去呢,她可一点也不想他住在这里,只是不想程常棣留下来了,赵雅南走了。
“奴婢听外院的仆从说起,表少爷说住他那边不合适,赵公子反而说表少爷住这边不合适,后来又吵了几句……表少爷只说二爷这是亲戚家,不知怎么,赵公子说表少爷心思不正,表少爷登时气极了,喝斥了赵公子几句……还说赵公子再胡闹,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最后,赵公子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罗绮说完,望着陆辰儿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赵公子说表少爷心思不正,奴婢瞧着表少爷不仅人长得好,学问好,待人也是极好的,在陆府时,府里下面的人提起,若是表少爷能参加去年的会试殿试,一定能三元及第。”
三元及第,哪有那么容易?
上一世,元兴六年的会试,他便落榜了。
“你这话,听谁说起了?”陆辰儿望向罗绮的目光,带着几分质疑,语气不由有些生硬。
罗绮心头一虚,忙回道:“是去年在宣城,有次回陆府,路过清辉园时, 偶尔听婆子碎嘴听来的。
“不用理会。”陆辰儿淡淡地道了一句,心头不由不快,看来程常棣去年没去参加会试,程陈氏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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