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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揣到怀里,罗绮拦都拦不住,只好由着二爷去。”
陆辰儿听了这话,不由一怔。
只在刚才,看到绣篮时,她才想起,这个月十三日是他二十岁生日,竟然又是浑然未觉地忘记了,而这个荷包当时已说了,他生日之前绣好送给他,终究又她又失言了一回。
既然已答应过他,等会儿他回来,少不了问他要来,绣好再给他。
第一百七十五回:因由
长云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廖怀音在出城的路上碰上金老二,便主动要跟着金老二去铜岮山,李璟的护卫追上后,要带着廖怀音回来了,廖怀音不愿意。
照这样看来,廖怀音不是被金老二劫持,而是碰巧遇上。
只是廖怀音要去铜岮山做什么?怎么会愿意跟金老二走?
陆辰儿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噌地起了身,“不行,不能让怀音姐去铜岮山。”
“你不用急,得了那个护卫的带回来的消息,一大早,李璟和尚知玄已赶了过去,他们俩去,一定能够把她带回来。”
李皓白拉着陆辰儿坐下,又道:“如今有了消息,人已经找到了,你向匡府借的那百来号人,我已让长帆送回去了,你要不要亲自去匡府和匡夫人说一声?”
“是要过去。”陆辰儿抬头望向李皓白,“这十几天,你们日日在一起,这次的事,尚公子到底打算怎么做?”
李皓白听了,有些迟疑,转开头,“他,他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因而,打算和家里人说说,让家里人帮忙处理。”
“他自己就没想法?”顿时,陆辰儿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李皓白摇了摇头,“虽然听了金老二的话,廖氏的确是无辜,但出了这样的事,知玄不可能毫不在意,也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事已经是一道槛横杠在他们之间,俩人想继续做夫妻,在知玄的看来,已完全不可能了,依照他们两家的情况,最好的结果是两人和离。”
也是。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已经无事了,李皓白中午的时候便回了书院。
李皓白前脚刚走,桃夭便从西厢房过来了。
罗绮才刚掀起门帘,桃夭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连话也不让陆辰儿说,还带进来一股冷风,唤了声辰姐姐,便抱怨开来:“一大早听她们说起辰姐姐姐回来,我就想着要过来,罗绮姐姐拦着我。说皓白哥哥在,我过来不方便,我想着以前也常见。哪有什么不方便,除非又是辰姐姐和皓白哥哥吵架了。”
桃夭说到这,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陆辰儿脸上扫来扫去,瞧着陆辰眼睛有些微肿,关心地问道:“辰姐姐今天是不是又和皓白哥哥吵架了?”
“没有的事。”陆辰儿拉着桃夭到身边坐下。应是上回她和李皓白起儿姐争执时,罗绮带着她匆匆出去,让她留下了印象,因而,听了罗绮的话,就疑心到吵架上去。
桃夭看向陆辰儿微肿的眼睛。满是怀疑,又问了一遍,“真没有?”
“真的没有。”陆辰儿不愿让桃夭在这问题上纠结。便问道:“你最近跟着罗绮认字,认得怎么样了?”
“今天上午刚学到‘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罗绮姐姐还和我讲了一个笑话,说是从前有个人听先生说一是一横。二是二横,三是三横,就以为有十是十横,百是百横,万是万横,学了一二三之后,他就不愿再听先生教了,说他全会了,有一次,他写万字,最后弃了笔,用扫帚在纸上画。”
“你就没这么想过?”陆辰儿瞧着桃夭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禁不住逗问道。
桃夭立即眉尖蹙了起来,面上立即多了几分正经,撅着嘴,“我才没有这么笨了,罗绮姐姐还夸我聪明,一教我就知道了。”得意地望向陆辰儿,像个孩子要吃糖似的,等着陆辰儿的夸奖。
“嗯,你最聪明。”陆辰儿点了点她的鼻梁。
桃夭没来得及闪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又撒娇道:“辰姐姐,能不能商量一下,减少一下每天写字的个数,三千个大字实在太多了,每天写完三千字后,胳膊肘特别酸,姐姐你看,我这手指上都长茧了。”
伸出右手的手指头给陆辰儿,陆辰儿笑了笑,只瞧了一眼,便抬手便拍开,“你这是听谁说的借口,我记得你手上原本就有茧,如果真像你说的,右手上的茧是因为写字握笔磨出来的,那这左手上的茧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陆辰儿还特意去抓桃夭的人,桃夭脸红地忙避开,“不好玩,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陆辰儿瞪了她一眼,“谁教你这些的,来城里还只没四个月,什么好的没学上,却先学上了偷懒。”
“我才没有想偷懒呢。”桃夭嘟了一下嘴,“可每天写三千大字,手真的很酸痛,而且还是站着,调正姿态不能乱动,这比让我提几十桶水去园子里浇花还辛苦,我宁愿和园子里的婆婆交换一下,我替她去提水,她来帮我写字,可婆婆说她不会写字,后来,我每天在院子里逛上一圈,问那些干重活的人,我帮他干活,他帮我写字,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换,况且那些人又没几个会写字的,可知写字比干活还累。”
陆辰儿听了不由一怔,还有这样的?
回过神来,望向罗绮,罗绮早就禁不住了,抿着嘴在旁边偷笑。
陆辰儿挑了挑眉,“这事是你同意的?”
罗绮忙回道:“桃夭姑娘天天抱怨,奴婢就和桃夭姑娘说,让她在院子里去寻找那些干重体力活的人,若是他们愿意和她,奴婢就同意,让那些人帮桃夭姑娘写字,她帮那些人干活。”
陆辰儿听了不禁直摇头,只觉得哭笑不得,罗绮玩心一向大,这回也不例外,明摆着挖坑让桃夭去掉,偏桃夭跳进去了,还真傻乎乎地去问,若那些人真识字,哪里还会去干费体力的活计,早就升管事或是进内院端茶倒水了。
“嗯,是罗绮姐姐同意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人。”桃夭有些气馁。
“那你的字现在怎么样了?”
桃夭听了这话,吐了吐舌头,这回脸上多了几分不好意思,“罗绮姐姐说我进步很大,虽然……虽然罗绮姐姐说还是像狗爬。”
练字是个慢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没个十年八年磨不出一笔好字,何况桃夭从前没有一点的底子,于她来说,每天静下心来写上三千个大字,的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好,那你觉得每天写多少?”
“一千,一千大字就好了。”听了陆辰儿的话,桃夭原本沮丧的的心情,立刻阴转睛,兴奋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刻意扬了扬。
陆辰儿看向桃夭笑了笑,“你真敢说,这一下子就降去三分之二。”
桃夭听了,一阵心虚,犹豫了一下,又多伸出一根手指头,“要不,要不两千好了?”说了又觉得加多了,有些后悔,可瞧着见陆辰儿不说话,忙又道:“辰姐姐,就两千好了,不能再加了,再加的话,就和没减差不多。”
桃夭一边说,一边上前拽着陆辰儿的衣袖,摇晃不已,偏她力气大,陆辰儿只觉得半个衣袖都让她给扯掉了,只得忙拉住桃夭,“好好,两千就两千,原本还想给你加功课的,你这一闹却好,反而减了一千大字。”
听着陆辰儿答应了,桃夭没理会后面的话,登时高兴不已,连道了几声辰姐姐真好,令陆辰儿都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一直在屋子里没说话的云锦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桃夭姑娘今天这番讨价还价,奴婢不由记起来,小时候,姑娘做功课,也是这么跟老爷和夫人讨价还价的。”
“我瞧着辰姐姐的字挺好的,小时候也不愿意做写字?”桃夭反问了一句,显然有些不信。
云锦正要开口,陆辰儿只觉得脸上臊得慌,忙地瞪了过去,“哪有你这样拆主子的台。”
罗绮听了,似是配合一般,笑了起来,“没事,姑娘的字从小由老爷手把手地教,名师出高徒,自然是比常人省许多功夫。”
陆辰儿瞧着两个丫头一个鼻孔出气,索性不再理会,免得她们越说越得意上了。
突然,桃夭又拉着陆辰儿道:“我都有十来天没见过怀音姐姐了,罗绮姐姐说,怀音姐姐病了,要不今天辰姐姐带我去瞧瞧怀音姐姐,等我写完两千大字,我们就过去?”
其实见到桃夭,陆辰儿就担心桃夭会问起廖怀音,因而,先前桃夭一过来,陆辰儿就想着岔开话,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没问了起来。
陆辰儿勉强笑道:“等过几天吧,这几天尚公子正带着怀音姐出门看大夫,不在镇上,等怀音姐回来后,我们再去看她。”
桃夭哦了一声,“怀音姐姐得了是什么病,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怀音姐姐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罗绮姐姐说是因为要生宝宝的缘故,怎么又生病了?”
听了这话,陆辰儿不由抚额,她和罗绮也对好供词,重新拉着桃夭坐在身侧,“正是因为要生宝宝,可宝宝没了,后来就病了,城里的大夫治不好,尚公子便去了城外。”
桃夭听了不由想起在乡间的时候,隔壁阿姐就是因不生宝宝而死掉的,因而,她一听陆辰儿说因生宝宝病了,便深信不疑,“我听说生宝宝很危险,那辰姐姐要生宝宝吗?”
第一百七十六回:关心
她要生宝宝吗?
陆辰儿胡乱应付了桃夭几句话,便借口没精神让罗绮带着桃夭回西厢房,自己侧身躺在榻上,盯着窗花发呆,长长的指甲无意识在划着窗花纸。
半晌,吩咐着云锦找出这几回京中及宣城来的信,摊在榻上,又重新看了一遍,除了刚回来时收到的那两封信,信笺中明显问到她和李皓白生子的事,其余的信,虽没有明显询问,但封封信的末尾都免不了隐晦提及。
其实,在回来接到京中和宣城的信之后,在知晓廖怀音的事之前,她对生子一事,已不再回避,确切的来说,对这事已打算接受了,当时觉得一切这样就很好了。
只是后来想到铜岮山的事,又格外糟心,况且经过了廖怀音的事,她不可能没有一丝戒心,李皓白这趟回来,他们貌似是和好了,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已经懒得再去计较了。
翻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全部收了起来,放到雕红漆的匣子里,扣上锁扣,放到案几上,吩咐着云锦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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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功夫,恰逢上休沐日,依旧还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廖怀音回来的消息,只是李皓白他们却是回来了,不知什么理由聚在了一起,一个个好像都没有院子似的,一窝蜂全到青云街这边来了,程常棣、柳敏兮、赵雅南,竟一个不少。
陆辰儿除了他们刚来时露了个面,其余的一切招待都交给了林妈妈。
“听说,前不久,你们夫妻吵架了。”
陆辰儿微微抬起头,冰冷的眼眸望向对面厚脸皮走进来的赵雅南,心头有股说不出的厌恶。真想直接让粗壮的婆子把她赶出去,免得瞧着碍眼,她只知道,这会子赵雅南是想看她笑话,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出理由,赵雅南过来干什么,因为她有多讨厌赵雅南,赵雅南便有多讨厌她。
眼不见心不烦,她不想赵雅南在眼前晃。赵雅南自然也不想她在眼前晃。
陆辰儿端着茶碗,揭开碗盖,看了飘浮的茶叶。收拾情绪,有些漫不经心,“夫妻没有隔夜仇,何况平常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还不劳你费心。”
赵雅南听了这话。呵呵笑了起来,“我这不是听说了,既然来了当然要来关心姐姐,再怎么说,咱们也有两年多的姐妹情分,不过。姐姐方才这话还真说对了,这事上真是不劳我费心,依我对姐姐的了解。夫妻间吵架,姐姐一向是把好手,床头吵,床尾和,好得快去得快。简直无人能及。”
“你很闲?”陆辰儿盯着赵雅南的目光很冷,眼中的厌恶特别明显。这显然让赵雅南笑不下去了,不得不咳嗽了一声,避开陆辰儿的目光。
只听赵雅南道:“你就不能当成是我真心关心你呀,偏要曲解我的意思,好歹咱们也相处过两年,虽不愉快,但毕竟如今我们没有实质的冲突……”
“别跟我提相处过两年。”陆辰儿没兴趣听她编下去了,说起来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她是学了两辈子也无法做到,也只有她赵雅南做起来这么顺手,这么逼真。
瞧见陆辰儿重重地放下茶碗,送客意味明显,但赵雅南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仍旧坐着,自从上回陆辰儿写过一封信回宣州给程陈氏之后,再没有其他的动作,赵雅南悬在半空的那颗心算是放下了,尤其在确定陆辰儿没有争心后,说起来,抛开上一世,两人这一辈子还真没有冲突,因而,赵雅南还是不死心,想和陆辰儿联合。
赵雅南没忘记,上一世,陆菁儿便不是善茬,多个帮手,多分胜算。
不想,赵雅南听了陆辰儿的话,从善如流,“好,你说不提就不提。”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