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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染沉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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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手里把十七郎夺回来。”

骆易没有说话。

古浪又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十八年前明神家在岭南手中败北,所以埋下了水轻桃这枚暗棋。但最后水轻桃被发现了,她和她的孩子都被左家追杀,而子午夜就是这个侥幸逃脱的孩子。”

骆易道:“这与我何干?”

古浪暗自叹了口气,骆易还真是完全不清楚状况。“子午夜是为了复仇。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左叛,不是清儿,也不是我,而是整个岭南,乃至整个中原武林。”

“那又如何,”骆易道,“只要他放了骆十七郎,中原武林什么的与我无关。”

“你现在倒是说得轻巧,如果子午夜让你杀了左叛呢?”古浪苦笑,“即便是面对中原七派的挑衅,左叛也不可能放任岭南不管,更何况是子午夜存心要报复左家。你觉得如果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子午夜还会有留着他碍事的必要么?”

“总之我不会让十七郎有事。”骆易道。

古浪几乎要被骆易气死。口口声声说要杀骆十七郎给他母亲报仇,现在却分明是为了骆十七郎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确,以现在的情况,自己的假设还为时过早,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突然,他猛地回头。

多日不见,左叛穿了一件灰布短衫,竟是瘦得形销骨立。

古浪勉强笑了笑,道:“你回来了?”他也不清楚,刚才的对话左叛到底听到了多少。

左叛点了点头,道:“骆十七郎在左家?”古浪心一沉,左叛连这都知道了,这么说来他后面的话也都……

然而,左叛只是淡淡道:“我回去劝劝大伯。”骆易正要开口,却被古浪以难以分辨的速度封住了哑穴。听左叛的语气,似是并没有特别在意他们后面的话,他可不想让骆易傻头傻脑地自己全招了。

左叛道:“左家进来容易出去难,我送你们出去。”古浪忽然想起了三两,道:“我还有个朋友……”

“一个乞丐?”左叛问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困进锁龙图了。你们先走,我会再想办法。”

古浪虽不明白锁龙图是什么,但看一眼天色,终究同意了左叛的建议,忽然想到了重点道:“左叛,清儿……其实没死。”

左叛笑容中有几分讥刺,道:“哦?那再好不过。”

古浪心中叹了口气,知道就这么口说无凭左叛根本不会相信,除非让他亲眼见到雪尤清,否则他绝不会放弃报仇。无论是为了找子午夜,还是为了找雪尤清,为今之计都要先找到胭脂……想到胭脂,古浪心中不禁又泛起一丝淡淡的酸涩,与骆易一起走出了左家。

天际渐渐泛出灰蒙蒙的青白色,最后几点疏斜的晚星也黯淡消逝。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左叛的眼神微微有些冷利。

第38章 医者不自医

天际渐渐泛出灰蒙蒙的青白色,最后几点疏斜的晚星也黯淡消逝。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左叛的眼神微微有些冷利。

“你怎么猜到是我?”

左叛一回头,一个乞丐正倚在门柱上问他。

“因为你比别人更会算计,否则单凭那只有岭南才有的纸张,就不可能瞒过阿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目光又冷利了几分,“何况,昆仑山下酒肆里崔老二胸前的致命伤,也显然是你左无颜的手笔。”

三两,或者应该说是左无颜,笑了笑,道:“我根本没有易容,又怎么能说我是骗了你的朋友?”

左叛冷声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但你若是要靠把阿浪带到岭南这件事向大伯邀功,就未免太过痴心妄想了。”

左无颜傲然一笑,道:“邀功?我何必邀功,论易容、机关、武功、算计,甚至是口技,我哪一样输过你和三哥。若不是因为身为女子,若不是因为庶出,岭南上下,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当家主?”

左叛淡淡道:“你不用着急,等我报了清儿和姑婆婆的仇,这家主之位不愁不是你的。”平淡如水的话,竟让左无颜心底莫名地寒然一颤——这样的左叛,她从未见过。即便是在昆仑山得知了雪尤清的死讯之后,他也没有如此大的转变。这半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左叛看了看她,道:“左家人都知道,虽然你是五伯庶出,但当家的大伯二伯在我们这一辈中最器重的就是你。不但找到不世出的高手单传你武艺,还把龙鳞鞭从陆梁手中讨来给你……”

“他们不过把我当做一条用来使唤的狗。”左无颜冷笑道,“他们几时舍得过你们这些少爷小姐们去出生入死,教我武艺,送我兵刃,无非就是想让我替他们卖命罢了。否则把古浪带回岭南这种事,让你去做岂不是更简单?”

左叛也是冷笑,道:“我劝你不要和小骆打了一场就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二伯原是要你跟踪我,不是么?你见到古浪,想立功,又想让我一个人最好死在漠北,那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上家主了,多周全的算计。”

毫无征兆地,左叛眼中蓦然浮起一丝杀气,右掌凝劲,蓄势而发。

左无颜猛然惊觉左叛与平日的不同,堪堪躲开他飞速袭来的右掌,却发现直接把自己送到他的左掌前。

硬接了一掌,左无颜吐出淤血,龙鳞鞭霍然一荡,防住左叛第三掌,却不料身后的门柱中斜斜飞出一支木箭,直刺她的咽喉!半空中,她强自将身拧开,木箭贴着她的颈侧擦过,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刚要落地,忽听不远处一声惊呼,另一个声音果断道:“缠门柱,走。”

左无颜心中顿时明了,左叛算定送走古浪骆易后她会找来,所以在近门出设下机关,但远门处想必就难以顾及了。龙鳞鞭再次出手,缠住门柱顶端,再一荡,人已经在几丈之外。

左叛看一眼远去的左无颜,又看向从树丛中跳出来的却是左小坏,冷声道:“为什么要帮她?”

左小坏一怔,委屈地挠了挠头,道:“我哪有这种本事。”

左叛看也不看他,道:“左三少爷,你还打算在门柱西北方向第五棵树后面躲多久?”就算是身手在左家仅次于他的左无颜也未必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匿,更何况完全不通武艺的左三。

树丛中一阵沙沙作响,果然走出了锦衣翩翩的左三。

左叛嘿然冷笑道:“左无颜说她什么都不输于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地提醒她?”

左三沉默片刻,道:“小七,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左小坏躲在一边,听到这里也不由偷偷点了点头。

左叛淡淡道:“我是怎样与你何干?我只想给清儿和姑婆婆报仇,如果你想争家主,自己和左无颜争去。”

左小坏小声嘀咕道:“三哥要是想争家主,哪里还用得着等这么多年。”说完发现左叛竟然没有瞪他,自己怔了一下。

左三没有理会左小坏的话,道:“与我无关?我记得当日我告诉过你,既然不跟我回来,就暂时不要回岭南了,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

左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转身就待离开。

“七哥!”左小坏壮了壮胆,终究还是叫住了他。左三和左叛有过节他是知道的,但他的话想必左叛更容易听进去一些。

左叛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左小坏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毛。在他心目中,自从左微凉和司徒寒澈死后,左叛对左家的人一直都不甚乐见。但像现在这样的冷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犹豫再三,直到左叛等得不耐准备走开,才终于开口道:“姑婆婆一生效忠左家,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不希望看到岭南像现在这样,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效忠?”左叛忽然冷笑一声,“姑婆婆为岭南牺牲了这么多,岭南为她牺牲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左小坏微微有些错愕,他不能说左叛有什么错,但总觉得无法认同。

左三皱了皱眉,问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想借岭南之力对付中原七派和荒门?”他的消息一向灵通,早在左叛还没走出昆仑山时,雪尤清的事就已传入他耳中。

左叛没有回头,只是淡然道:“是又如何。”

左三道:“你知不知道大伯已经和中原七派结盟了?”所以他和左小坏才会不得已暗中行事,以至于在门前撞上左叛对左无颜下杀手的一幕。

左叛背影似有所动,语声却依旧古井无波,道:“只要我坐上家主的位子,所有的事便由不得旁人做主。”

“我明白了。”左三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与左小坏两人从左叛身旁擦肩而过,缓缓消失在清晨的雾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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遒阳客栈。

微风穿过古朴的雕窗,发出吱呀轻响,仿佛岁月在那破碎的裙裾上留下一声声呢喃。

雪尤清静静坐在窗前,让轻暖的和风滑过单薄的肩,滑过略显苍白的脸颊,滑过不经意噙起一丝淡淡笑意的嘴角。

他还活着。

胭脂告诉她,爷爷活着,他也还活着。

雪无痕悄无声息地立在一旁,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隐隐约约地有些不真实。虽然雪尤清执意要自己来岭南,但因为卓绝的轻功,他得以瞒着她,伴随在她的身边。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对他而言这样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旁人怎么看她,他心里都清楚,一切淡然清傲的背后,她不过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女子。她的寂寞、无助,旁人无法从她的眼中了解,那些艰难、危险,她自己也无从得知。

与其说爱她,不如说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于站在她的身后,也依赖着她身后的这个位置。除了守护清儿,恐怕他存在的价值,便只剩下替母亲夺得掌控荒门的大权。如果可以选择,他只想一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直到永远。

“雪姑娘。”胭脂走进房中,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雪无痕,笑了笑没有揭破。

雪尤清收回遐思,站起身来。

胭脂柔声道:“我方才出门,听到街市上纷纷议论说,左叛回到岭南了。”

雪尤清睫毛轻轻一颤。左叛回到岭南……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回到岭南?她离开天然居已是两月有余,按理说左叛应该早就在岭南,难道说……心口一阵疼痛,她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舒开胸腔中的郁结。是她想多了吧,那日在天然居,他失望而愤怒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骗我,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清儿,为什么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清儿……”

为什么她是这种人?在他心中,她究竟是哪种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叛……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欺骗他感情的人,远赴昆仑呢?

胭脂依旧唇角嫣然,柔声问道:“你不想去找他?”天然居发生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雪尤清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她看不见,所以对声音格外敏感,她只是……不敢再去听到那个清澈如泉的男子,诉说那样的失望和愤怒,没有一点理解,没有一点信任。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她是这种人?如果只是差一句“不得已”,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既然不明白,她又能如何解释,又何必解释……心头又是一阵钝痛袭来,恍若一缕丝线在嶙石上磨为齑粉。原来,什么沁霜不折、遇雪尤清,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一时失神,单薄的身影轻一踉跄。

胭脂无奈一笑,却劝无可劝。旁人看来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结,当局者却往往不愿解开。或许,是根本看不到这个心结的所在。然而,她当初拒绝古浪,又何尝不是执着于那处不愿放下的结?

只是……医者不自医。

第39章 水空流

医者不自医……胭脂的眸中氤氲出几分苦涩,轻叹。

房间的角落燃着一鼎龙涎香,几不可见的烟霭从青铜炉鼎的镂隙中一丝一缕地渗出,袅绕而升,静静盘于梁上,再缓缓散去,最后再也无迹可寻。

“清儿……”

一句轻唤,比胭脂的叹息更轻,轻得恍若长沟流月,逝去无声。

雪尤清寂然的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暖意,紧抿的寒唇也放松了一些。原本知道他还活着,她就已安心,却从未奢望,天然居一别,竟然还能再次相见。

胭脂看了一眼雪无痕,依旧是冷峻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的这场重逢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勾起唇角,一笑,或许在无望面前,就该学会怎样不去在意。

古浪沉默。

当日赶到落霰崖底,寒潭中一波一波缓缓漾开的冰冷刺骨的血水,曾让他绝望到不敢去试想雪尤清还活着的可能。然而此时此刻,回忆中的人就这样静静站在他的面前,真切到触手可及,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在雪尤清寒白的面容上映出一分恬静,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相遇的夜晚。隐约而清冷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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