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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就要进楼了,尹溶月慌忙拉开车门下车,心里的紧张以及太久的渴望让一向沉静如水的她显得有些笨拙。
她站在广场上,一步接一步地朝那个亲人走过去。
越走越快,步子也越来越自然。
在电视里看多了亲人重逢的画面都是拥抱着哭成一团,可是站在她身后,尹溶月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冷情的一个人,心里即使再激动如海,终于还是只淡淡地喊出了一句:“宋薇儿!”
这一声唤,就如六年前两人在学校里的时候一样,偶尔,她会站在她身后或楼上,淡淡地喊出她的名字。
然后,她回头,一般都是笑若灿花,然后跑过来极为高兴地说:“尹溶月,你又找我干嘛?我可不觉得和你能成为好朋友。”
就是那样的语气,让从未交过朋友的尹溶月总是感到亲呢。
尹溶月满情期待地等着,等着她回头,等着她灿烂的笑容,等着她高兴地喊自己的名字。
然而,前方的人却还是一直往前走了。
尹溶月突然之间感觉深刻地体会到了左律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忧郁和伤痛,原来,被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忘记就是现在自己这种感觉,很痛,很无力。
想大发脾气都找不到对象。
尹溶月快步跑过去,脚步有些踉跄,她伸手,拉住薇儿的手,眼眶红了都不自知。
“宋薇儿,你站住!”
无忧皱眉,这是第二个人将自己错认为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长相明明很美,然而表情却很忧郁的一个年轻女人,她看着自己,似乎看到了久未见到的亲人一样,然而,她却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无忧心下不忍,对她微微一笑:“抱歉,小姐,我不是宋薇儿,我叫邹无忧,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尹溶月看着她,那样陌生而疏离的眼神,就和真的陌生人一样。
想到她可能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律大哥,尹溶月心里顿时如刀剜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宋薇儿,你真的不认识我?”她稳下心神,却控制不住嗓音的颤抖。
无忧看着她,像是感受到她的心痛一样,自己的心竟然也揪了起来。
终于,她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不是宋薇儿,确实不是,即使让这个女子如此心痛,她也没办法做到自己就是那个宋薇儿。
尹溶月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泪水就这么一滴一滴地滚出了眼眶。
左律赶好,正好看到这样伤心的尹溶月,他跑过来,扶起身体本就一直虚弱,此刻更是颓颓欲倒的她,脸色阴郁地看向无忧,冷声道:“你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吗?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而且,她曾经动过很大的手术,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你怎么如此冷血?就没一点感觉?”
相识以来,这是无忧第一次见到如此冰冷的左律。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都让无忧心里猛颤了一下。
她看着他,有些怔然,然而那天在超市广场看到的一幕却让她努力与他对视,勉强冷静地说:“如果你认为我一直不承认我是宋薇儿,就说我冷血,那么,你就把我当成个冷血的人好了。”
“很好,宋薇儿,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失忆,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根本心甘情愿要忘掉我们的从前!”左律这段时间以来,一次次被她惹怒,尤其是幼儿园她和白念诚穿着亲子装站在一起的样子,更是让他怒不可揭,明明知道她故意与自己针锋相对,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口不择言。
他扶着尹溶月,往车子走去。
无忧看着他呵护倍至的动作,疼惜宠溺的表情,心湖像被掷了一块石头般,和那天在超市广场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一样,难受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对所有感兴趣的女人,都能表现得如此体贴,想要时都那般霸道。
她转身,突然感到脸上凉凉的,一摸,竟不何时流了泪。
厌恶地用手背擦干净,她昂起头快步往楼里走进去。
……………………………………
银以权在金鸾大厦门口停下车,远远就看到尹溶月的车子停在一排车子的中间,他走过去,车门已锁,尹溶月并不在里面。
找到了车子都没找到人,她像是故意落逃似的,能追踪到她的手机和车子都没带走。
回到车里,银以权只觉得浑身都被束缚得喘不过气似的,他将西装外套脱了,又扯下领带,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重新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跑车轰地疾驰而去。
环翠园的大门没关,左律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看样子刚回来不久。
银以权下车,大步闯进去,别墅的门都没关。
他踏上门前的几步台阶,然后,就看到客厅里让他怒火腾地燃烧了的一幕。
尹溶月躺在沙发上,左律正拿着一条薄毯给她盖上,动作温柔至极。
左律背对着门口,银以权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看得到躺在沙发上尹溶月的表情。
那样的温顺,跟在他身边几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温顺。
她的温顺像一把尖刀,直直插进他的心脏。
一直以来,他想尽办法的就是为了防这个男人。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尹溶月一直在乎这个男人。
他沉重的脚步声让左律转过身,看到是他,淡声说:“以权,你来了?溶月身子有点不舒服,我正准备让她休息一会好点了再送她回去。”
银以权死死看着他们两人,脸色阴沉如黑夜,嗓音冰冷:“回去?她还想回去吗?只怕宁愿死也想死在这里吧?”
尹溶月忍着全身的乏力,勉强坐起身子,一张苍白的脸紧皱成一团:“以权,你别误会,我今天出来得匆忙,是因为找到姐姐了,我找到她了,跑出来就是为了见她。”
左律看不惯银以权冰冷的态度,沉着声帮忙解释:“她今天确实去见她姐姐了。”
银以权突然抬眸,凌厉地看向左律:“她的姐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左律皱眉:“你什么意思?”
银以权低吼:“宋薇儿是你的女人!和她只不过是同父异母从小都没见过面的关系,她那么急迫要见宋薇儿,急着和宋薇儿亲近,你敢说她不是为了多接近你,多和你见面以解她的单相思?”
“银以权!你胡说!”尹溶月气得脸色刹白,她忍下一阵阵的眩晕,猛地站起来,一下子又栽倒在沙发上。
“溶月!”左律开始后悔把宋薇儿的消息告诉她,他隐隐知道银以权对溶月是怎样的防范,可却从没想到两人的相处原来这么糟。
银以权已经先他一步抱住尹溶月,速度快得令左律暗惊。
作为首相之子,银以权从小接受的各项培训都是最顶尖的,看样子身手也不在自己之下,左律沉默地看着他将尹溶月一把抱起,往门口走去。
银以权背挺得笔直,毫不在意尹溶月的不舒服,左律不禁冷冷地劝道:“银以权,别伤害她,别让自己后悔!”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心疼!”已走到门口的银以权顿了顿步,冷笑着回道。
尹溶月从银以权强健的臂弯里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左律,一张脸白得像纸,眸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
跑车在公路上疾驰如飞,尹溶月努力强忍着胸腔内的窒息,双手紧紧抓着门边的把手,硬是一声不吭。
她没有错,不会求他,也不会对他低头。
回到家,银以权直接将车子开进车库,他先下车,大步绕过车头走到驾座旁,拉开车门,不容尹溶月正准备下车,轻易就将她打横抱起。
尹溶月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任他抱着,伸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
偷偷抬眸,看到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严厉得骇人。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很怕他,对谁都可以毫不理会,可唯有他的话,她即使再没耐心,也会好好听着。
不仅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他天生的迫力。
转眼,当年就已经很威势的男孩现在已经成了冷硬严酷的男人,这样的他,让她更加不敢有一丝违逆,就连彼此在一起,也是他一句“跟我走!”她便真的和他住到一起了。
虽然当时也有她家庭变得窘迫的关系,可真正的原因,最大部分还是她对他的话,从来没有勇气说不。
像是成了一种习惯。
她懂,他爱自己,即使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左律,他还是一直爱着自己。
即使百般让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是在等到她彻底失去左律了才对她开口。
可是,偏偏他这样的爱,让她感觉像承载着万斤大石似的,每天在他的气息里她感觉自己活得就像没有空气似的,喘不过气来。
进到卧室,他将她扔到床上,力道不重,却也让本就身体虚弱而且今天还受过刺激的尹溶月一下子爬都爬不起来。
他很快上*床,长腿跪在她上方,很快将她所有的衣物去除干净。
她没有反抗,曾经她也反抗过,可结果却是让她伤痕累累,因为他一生气就格外粗暴。
今天的他,看起来不只是生气,而是到了暴怒的程度。
尹溶月闭着眼,任他粗鲁地像凌迟般对待她的身体。
暴风雨般的欢爱,是他对她的惩罚。
浑身都痛,像被他吸掉了一层皮似的。
银以权,我不是你的犯人
更新时间:2014920 1:09:15 本章字数:7080
暴风雨般的欢爱,是他对她的惩罚。
浑身都痛,像被他吸掉了一层皮似的。
尹溶月几次痛得在他身下惨叫呻吟,却丝毫没有让他怜香惜玉,而是越来越狂野,越来越猛烈。
银以权是骄傲的,这份骄傲从小一直伴随着他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从来不知道挫败为何物。
即使在尹溶月这里,他一直也以为自己是骄傲的,他认为,他爱她,对她来说,就是一件万分自豪而幸福的事情铄。
因为只有她一个女人,得到了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的爱。
可就是那一年开始,一切就变了。
尹溶月居然爱上了别的男人,除了他银以权以外的另一个男人!
那一段时间,银以权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没法相信,也无法理解。
他开始冷落她,再也不理她,以前什么事情都要拉上她,后来却什么事都不让她参与。
他将她彻底隔离在自己的圈子之外。
可是,这样的冷落没有产生任何的结果,尹溶月依然爱着那个男人,她为他笑,为他低下自己一向高高端着的大小姐架子。
这些事,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做过。
在他面前,无论多少年,无论他对她好,或是故意折磨她,她都是一幅冷冷淡淡的样子,就像镜中的花,水中的月一般,让他只能远远观望,却从来无法真正的靠近她。
她清冷的笑容在那个男人面前变得格外娇婉如花,这样的改变让银以权彻底崩溃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的挫败,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本来都已经准备去国久留学的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要留下来!
他要让她不得如愿,他要百般折磨她。
怀着这样的报复想法,他留在了楚中,和尹溶月同一所大学。
可是,尹溶月从小到大的病痛却让他什么报复的心都没了,一看到她的人,即使语气再冷淡,可他做出来的行动却仍然是照顾她、呵护她。
这样的自己,让银以权讨厌,可是,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就在这样无解又折磨的状态中一直过了好多年。
直到那个男人让尹溶月哭了,并且彻底离开了她,而且她家中还遭遇了那么大的转折,他本来可以用报复的心理嘲笑她一番,让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摆着的清高样子彻底粉碎。
可是,一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他坚硬的心就软了,软成了一滩春水,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做不到看到她哭,看到她破碎。
他抱住了彷徨无助的她,不由她分说,直接要求她跟自己走。
违抗了自己的父母亲,违抗了无数人的反对,他强自将她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任谁也动不了她,伤害不到她。
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这份爱情,每天依然胆战心惊,他一再安慰自己,她是自己的了,再也不用担心她去爱别人。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怕到无力,也怕到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才能做到对她信任。
因为,她曾那样的背叛过自己。
她爱上左律,他一直视为是对自己的背叛。
从小到大,他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可是她却竟敢去爱别的男人,他真的觉得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所以,现在即使每夜每夜都抱着她入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睡颜,随时随地一进她的办公室,就能见到她的脸,可是,他依然害怕得不行。
他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兴趣爱好都被他扼杀,他只许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活动,即使他做到这般了,可是,他还是没法阻住她去见左律。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想,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疯,就为了这个即深爱又深恨的女人,他会彻底疯掉。
他狠狠地索要她的身体,啃咬遍她每一遍肌肤,似乎只有让她感到痛才会让银以权这个男人彻底的烙印进她的心。
他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凶猛埋进她柔软的身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