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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知道。她能够证明我的位置在你心中有多大，她也是你想我想出来的？”原英宁看向桂花站的地方，桂花已经在他们谈论接不到电话的时候，溜出去了。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一直住在书房。不信，你可以问咱们儿子。英宁，我还是和当初一样，我对你的心意，只是越来越重，变了的，只是我的岁数。”何耀堂拉过原英宁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
“放手，都快60岁的人了，还这样拉拉扯扯，叫别人看见，要笑话的。”原英宁脸色有些发红，急忙抽出自己的手。
何耀堂又紧紧地握住了。
“我不放。我知道，我能娶到你，是老天给我的一个大乐透；你嫁给我，确实是委屈你了。”
“耀堂，我当初嫁给你时，并没有觉得委屈，可是也并没有爱上你。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你是说真的？”何耀堂惊喜地问。
14。我的丈夫，我会照顾（4）
“是真的。”原英宁的眼睛里透露着真诚。
何耀堂竟像小孩子般喜极而泣。
“那你这两年……？”
“你看看这个奖章，这是昨天国家卫生部发下来的。我这两年的去处，之所以没有告诉家里人，是因为怕你们担心。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去了西南一个偏远的山村，在那里做了两年的医生。”
“因为什么让你想到要去那里？”
“耀堂，这个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好吗？”原英宁恳切地望着他说道。
“好吧。”他有些遗憾，但是仍然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好躺着，我先出去给你办住院手续。”英宁拍了拍他的手背，手轻柔地将他额前的发向后拂去，然后走了出去。
望着她走出去的身影，何耀堂心里泛着狐疑，自己怎么会接不到英宁的电话呢？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着电话簿，找到黑名单那一组，果然在那里，发现了英宁的电话号码。这肯定是翠花搞得鬼，母亲不会用这个玩意儿。他懊恼地用拳头捶打着额头，当初不该耳根子软，听从母亲的话，让翠花住进家里，应该再从别的地方找个工人，来照顾家里，或者把翠花送到工厂去，也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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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22日 天气 晴
昨天和今天天气都很晴朗，瓦蓝瓦蓝的，晚上的星星也很多，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若风的生日，听工人说，花了2万元。
太奢侈了！
我印象中的生日呢？只有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爸爸买回来的一次蛋糕而已。
翠花阿姨带出来一瓶香槟酒，把我叫出来，和她一起喝。
翠花阿姨说，若风的奶奶、父母去饭店了，陪着孙子过生日。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拿着酒杯，不停的喝，不停的倒。
她边喝边问我，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是不是因为很丑很丑。
我点了点头。
最后，她哭了。她说，她想回家了，这里不是她的家。对于她来说，何耀堂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行尸走肉，怎么能和人产生感情？亏她这两年对他挖心掏肺的好，可是他还是喜欢那个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狐狸精。
然后，她步履踉跄地走开了。
我很不高兴，不高兴她这么说英宁阿姨，是她，打乱了英宁阿姨生活，她才是狐狸精。而英宁阿姨，是天使。
谁会不喜欢天使呢？
翠花阿姨走后，我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夜深了，一切都平静了，没有车声、人声，只有星影虫鸣，安祥而和平。
忽然想起了小的时候，和爸爸妈妈到过的台州大陈岛。也是这样的夜空，我们留在岛上，看着脚下的海水，听着鸥鸟的偶尔的鸣叫，感觉自己和月光海水融为一体，感觉自己变得好伟大，感觉一伸手，就可以把星星摘下来。
莫离，那都是以往的事情了。现在天地之间，只有我自己，这般寂寞、这般孤单。就如同那天上的圆月。
我把剩下的香槟，倒在了另外一个杯子里。
在月光下仔细地看，那是只水晶杯，盛着满满的香槟酒，在月光下，如淡黄的水晶，变成了液体，在杯内滚动，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
我走回屋里，摘下了我的面具，细细地喝了一口。
过去的日子，更像一种香槟酒的思绪，是一缕烟云，虚无缥缈，如梦如幻，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现在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宁，渐渐地把过去的日子，有些淡忘了。
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可是我，宁愿选择背叛。
15。不许你碰他（1）
在原英宁的精心照料下，何耀堂的身体很快就得以恢复了健康，若风很高兴地看到父母和好如初，便在父亲出院那一天，在自己家的后院，举办了一个烧烤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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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25日 天气 阴
原以为英宁阿姨，只是耍耍小脾气，可是没想到，居然都两个月了，还是不和伯伯主动说一句话。
最开始，因为若风的一句话，英宁阿姨就留了下来，现在，若风怎么不想想办法，让父母再重归于好呢？
多好的父母啊！
这两天下了秋雨，雨量不小。英宁阿姨到医院去照顾何伯伯了，因为我们住的房子漏雨了，何伯伯亲自上去修，结果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受伤了。
可是我却很高兴，这样，英宁阿姨最终会原谅何伯伯吧？真希望他们两个早日和好。
1999年9月30日 天气 晴
真是秋高气爽，天气好得要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都是那么的干净，这个季节，北方的天，比江南高多了，敞亮多了。
可是我的愁，也像这天空，变得更宽了。
怎么才能让英宁阿姨和伯伯和好如初？
16。不许你碰她（2）
何家的白房子后面，有个不大的水面，虽然不大，却也未经过污染，水面清澈可人，烧烤地点就设在岸边的几棵大的合欢树下。
说是Party，也只有父母和玙Р渭樱銮赡翘煲樟忠怖戳恕６嗔怂桓觯缘酶拥娜饶至诵慰鏊够嶂圃炱眨舴绲挂簿醯貌淮怼�
艺林的个子细高，蘑菇头的短发，染成了葡萄紫的颜色，翘翘的鼻头，圆形的脸庞，两道眉毛是纹过的，又细又长，穿着很时髦亮丽，现在是何若风的秘书。
艺林对若风的心意，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别的女孩儿，一般都是贴上一阵子，见他毫无反应，便会很快散去，只有艺林，穷追不舍，从上大一见到他起，就开始向他示好，一直到现在。到现在，何若风身边的女人，如春韭般，过了一茬又一茬，也只有她，自始至终，一直在坚持。
那天上午，艺林在和若风打好招呼后，便去厨房拿取洗好的食材。但是过了很久，仍未见她带东西过来，若风便到厨房寻找，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你摘不摘下来？不然，我们要动手摘了？成天价装神弄鬼的，话也不说，面也不露，想干什么？”翠花的声音。
“我也很好奇，到底有多丑，会这么长年累月的戴着口罩生活。阿姨，把它摘下来，咱们也欣赏欣赏。”艺林好奇又怂恿的声音。
何若风猛地推开了房门，见翠花正在伸出白白胖胖的胳膊，手已经伸到了玙У拿媲埃樟炙劢徊姹г谛厍埃苛酥讣子偷氖种竿吩诟觳采戏鹤帕凉猓谂员叩茸趴唇峁难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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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态，让何若风怜惜感顿生，保护她的意识顿生。
这一个多月来，她悄无声息地，他竟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你们在干什么？”若风气冲冲地声音传了过来，他快步插到翠花和玙У闹屑洌浠偷赝评肟檬治兆×双_怯行┎兜氖郑芯醯搅怂氖郑崛跷薰牵褂型赋构堑谋埂！澳惆阉抛帕恕！�
奇怪的是，玙У氖郑谒奈战糁拢谷唤ソサ赝Ｖ沽瞬丁�
“我就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翠花心虚地说道。这个何若风，对她一直是不理不睬，她倒也不在乎。反正她也有儿子，而且自己的儿子，过不了两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根本不用再看何家的脸色。
“不许你碰她。”他瞪圆了眼睛，生气地咆哮，“你最好快点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你不希望自己是被赶走的吧？那样的话，你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你现在离开，我们可以说你是来照顾奶奶的，现在奶奶不需要照顾了，你才离开的。”
“你这个小孩子都欺侮我，我去找婆婆，让她评评理。”翠花立即大声哭喊着跑了出去。
“还有你，也走吧。不要再来我家了。”他又转向艺林说道。
“你说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不顾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意？”艺林吃惊地喊道。
17。不许你碰她（3）
“不管你怎么想。你走吧。”他决绝地样子，但是他的手，一直都拉着玙У氖郑挥兴煽坪跏窍氚涯撬治张�
“你好，好，好……”艺林并没有说出来，便快步跑了出去。心里想说，你好无情，好狠的心，但是都只到了嘴边，便止住了。似乎还不想给何若风做这样的判断。
若风并没有理会艺林的离去，低下头，看着玙В难凵瘢匀痪治炊ǖ难印！昂昧耍皇铝恕Ｓ形以冢灰隆！彼参孔潘锲凶虐哺У奈兜溃�
“我知道你会说话，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喊，就尖叫，这样，我就会来帮你。一定要喊出来，知道吗？傻丫头。现在这样子，只会让自己吃亏。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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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耀堂夫妻俩进家门前，何老太太已经带着翠花打好铺盖卷儿，回自己的老家去了。
何老太太也是个聪明人，见儿子对原英宁仍是这么上心，知道翠花留下去也没用，只能是自取其辱，但是又怕翠花回村面子上过不去，便带着她一起回去。只说自己回村，需要人照顾，所以翠花就顺便跟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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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会的。”若风答应着，看着母亲怀里的玙В苍诳醋潘劾镉幸荒ㄅ⒍慕啃摺Ｋ男木刮露艘幌隆�
四个人陆续向后面的合欢树下走去，何耀堂故意走到了后面，和工人五婶儿在低低地说着什么。五婶儿笑着点头，跑到东厢房叫老黄去了。五婶儿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一直跟在何家做事，
合欢树下，英宁扶着何耀堂坐到了凳子上，玙г虼佣道锬贸鍪嶙樱咽嶙咏坏接⒛氖掷铩Ｋ坪跤凶拍酰⒛⑿ψ抛降首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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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完之后，原英宁站了起来，玙б菜嬷酒穑⒛牧礁诤诜⒘恋谋枳影诜诺叫厍埃ψ潘档溃�
“该学着自己扎了，今后出嫁了，还让阿姨去给你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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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时，玙Ф雷砸蝗嗽谑飨卤扯宰糯蠹遥⒛米攀澄锷锨昂退镒牛谡终拢爻粤似鹄础�
之后她一直面对着那片清水，没有到桌前用餐，英宁将烤好的食物端到她的面前，她背对着那父子俩，英宁走到她的面前，将盘子递给她，她面对着河水，缓缓地吃着食物，一直到烧烤结束。
就这样，从上午到午后，直到太阳慢慢地照到她的头发上，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闪着光亮。
何耀堂父子一直没有看这边，潜意识中，不想让她受到惊吓。
直到何若风无意识地到通往那片水的台阶旁，蹲下来准备洗手。
向水面望去，他惊住了！才发现，水里有一个女孩儿的倒影，原来她是那样的一张脸。
18。是她的那半边脸很丑？
水中的倒影，被风吹起的涟漪搅弄得并不完整，见何若风过来，她迅速的将头扭向一边，他只见到那女孩儿的半边脸蛋，虽然倒影瞧不清楚，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五官精巧细致，不过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