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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提出要跟你们比赛长跑?”宋桃之戏谑,她深为了解杨松,论打球他连赵意都不如,见过陆晨心打球狠拼的样子,知道他终究会是赢家。杨松只适合马拉松。
“我答应他了,明早早操出操场赛跑,谁跑到南街小桥,谁便赢了。他若输了,便给你道歉。”
宋桃之坐直身子,这等赌约,怎能应下?刚才还认为他是个智者,下一秒便成了头脑发热的莽撞少年。
这个赌约怕是要输了。
输赢并不重要。青春期中,拼的是激情,赢的是意气。
无论输赢,都是最美丽的风景。
晚自习是数学,还没开始上数学课,发了试卷,中考模拟试题,以老师的话说温故而知新。
宋桃之只吃了一块蛋糕,饿得有点胃疼,偷出一片芝麻饼塞进嘴里,满室生香。
数学老师尖着鼻子站起来,宋桃之恨不能把头埋进书堆。
老师向过道走来,陆晨心举手,“老师,这道题我觉得出得有点问题。”
老师身子一转,偏向陆晨心,俯身看题。
宋桃之迅速吞下芝麻饼,噎得差点咳嗽出声,她偏头看去,陆晨心坐直着身体,俊朗的脸在老师黑压压的头顶上方,盈盈而笑。
晚上回家,宋桃之问吴红松:“怎么跟余义勇认识的?”
吴红松淡淡地说:“他家就住学校对面,我问那片房子能不能全租下来,碰见的。”
“你还真想搞超市?”
“嗯,前天回去跟父母说了一下,我妈觉得可以做,她有一个堂姐嫁到省城,家里就是开超市的,货源上应该可以帮着联系,但就是资金问题不好办。”
“这个好办,我入股。”宋桃之呵呵笑起来,“不过,在学校门口也就开个小超市,毕竟消费能力有限,大型超市应该在城中心交通便利的地方,例如汽车站那块地方,现在汽车站不是搬迁了么,那块放班车的仓库够大,租下来稍微改造下就可以。”
“宋桃之,你是不是早打好主意做这个啦,怎么连这个都想好了?”
“嘿嘿,我想法多着呢!不过,我主要精力不在这儿,我出资别人建设还可以,让我自己去搞,怕是没那精力。”
吴红松十分认真,“宋桃之,我可没开玩笑,这事如果你真能入伙,我们可真要筹划了。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如果可行,我妈回头就去一趟省城,向我大姨讨教些经验。”
“去吧,保准能挣钱。等真要做了,我也给你们出点主意。”
“对哦,刚问的话还没结束,你跟余义勇有点奇怪,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早恋病,青春期的共病,虽然几乎都死在青春期,但是却是一首最美的歌,可以清唱,可以挥霍。
“没什么。”吴红松难得有点羞涩,声音都有些颤音,“我去他们家问房子,被狗追了一路……”
“哈哈……”可以想象,个中美好。宋桃之轻快的笑声穿透黑暗,落尽无尽的星空,星辉、河水辉映。
吴红松唱起歌,“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罗里吧嗦的,不继续写吧,显得我坑品实在太坑,继续写吧,有点。。。
☆、天赋
拐进家门口的小巷子,便见到门口一个黑影跨坐在自行车上。
赵意:“宋桃之,你回来啦!”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的清透,带着凉风般的舒适感。
宋桃之一点都不错愕,他的出现就这般理所当然。
“我给你送来烫伤膏。”
“嗯,谢谢。”宋桃之十分冷淡,一中离她家比较近,他应该到了有几分钟,“怎么不进去呢?”
“不了,还要回家。”赵意蹬起自行车。
“赵意。”宋桃之喊住他。
他把腿撑到地上,回头,少年清秀的脸在星光下梦幻般氤氲,如星辰般干净的眸子满是真诚。
宋桃之看着那双眼睛,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啦?”少年带了的声音带了娇宠的味道。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有淤青膏,也有烫伤膏,什么都不缺。好好学习,我们现在还小,谁都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以后时间还长,不要急在一时。我中考没考好,压力很大,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赵意明白了,明眸流转,带动一池星光,余晖挥洒,他笑起来,青涩的情愫似要溢出眼眸,“我都知道。只是顺路。”他跨上自行车,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宋桃之叹息。
怎么可能顺路,怎么可能不是顺路?
大姨开了大门,“桃之,你回来啦,跟谁在外面说话。”
宋桃之推了自行车进门,“大姨,你回来啦,老家的房子怎么样了?”
大姨在他们家来了五年,是小舅妈的堂姐,两口子未生育,领养了一对儿女,女儿早嫁,嫁后,认回了亲妈,跟大姨疏远了。儿子两年前娶亲,媳妇十分凶悍,把两口子赶出家门。大姨和胡爹回去,便是跟儿子媳妇谈房子的事,想要回一间,放点他们的老家底。
大姨叹气,“不答应。”
“大姨,你和胡爹就住我们家,我们家房子多着呢,何必非回去跟他们怄气,要那一间房子?”宋桃之搂住大姨的肩膀,自从父亲当了瑞丰制药公司的老总,家里就全变了样子,再很难享受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了。
“赶紧进屋,我做了你爱吃的韭菜盒子,刚出锅,就等你回来。”大姨显然不想提起家里的事。
胡晓群从屋里探出头,“桃之,刚才是不是赵意?”
宋桃之无声叹口气,老妈的耳朵真是绝了,这都能听出来?
“你怎么不叫他进屋,好歹吃点东西。这大半夜的,人家来找你,你连屋都不让进,宋桃之,你越发的厉害了呀!”胡晓群的嗓门还是那样的透,说话越发有劲头了。
宋桃之进屋,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妈,你们不是刻意把我们分开么,我们不来往你们才该放心啊,这大半夜的登堂入室,好意思么?”
“不进屋,黑灯瞎火的站门口说话?”
“妈——”宋桃之不满,抱住胡晓群依旧纤细的腰肢,“我在学校上了一天课,连饭都没吃,快饿死了,你就少说我两句。我跟赵意,光屁股长大的,还能黑灯瞎火的干什么呀!干什么能逃出你们的法眼?”
“越说越不像话。”胡晓群拍了一把宋桃之的后脑勺。
宋桃之闻着妈妈身上淡淡香水味道,小狗般蹭啊蹭,真温暖,她仰起头,“妈,你好今天没回家,一回来就数落我,你看我的脸都成这样了。”
胡晓群这才见到女儿的模样,惊叫起来,连声问怎么了,把宋桃之摁到沙发坐下,仔细看她的脸,宋桃之又掀开衣服给他们看今天被烫到的皮肤,通红了一片。
大姨和胡晓群围着宋桃之问东问西,宋桃之嚷着饿,大姨又去端来韭菜盒子和粥,宋桃之慢条斯理地吃饭。
简单地说了下这两天的遭际,胡晓群:“就不该去三中,我看那地方跟你犯邪性。”
大姨:“我看找人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宋桃之差点没把粥喷出去。
胡晓群要给宋长文电话,说是要把宋桃之转学了,宋桃之急了,抓住胡晓群的胳膊,“妈,你把我和赵意弄一个学校,真不怕我们早恋啊?要什么我们不争气,没控制住,做出了点什么,你们后悔死。”
胡晓群给了她脑门一巴掌,宋桃之捂着眼睛连声说痛,大姨抱住宋桃之,对胡晓群说:“晓群啊,你下手别这么重,孩子都受伤了。”
胡晓群:“把你们分开又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不还跑家门口等?”
“这不就几分钟么,要是天天腻一起,晚上放学一起回家,嘿嘿,赵意肯定每天送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谁叫赵意这么不要脸,叫他别跟着我,总跟小狗似的跟着。”
胡晓群犹豫了,拉着宋桃之的耳朵,“告诉你,不准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这算是揭过了。
胡晓群又叨唠起宋桃之的衣服来了,“哪里来的衣服,这么土?”
“同学借的,我的衣服都被饭泼脏了。”
大姨:“那该好好谢谢人家。”
胡晓群:“也是,明早带点吃的去,你大姨做了不少盒子,明天用饭盒装一盒,学校有热的地方么?”
“还是带点零食吧!”宋桃之想起宿舍里那整箱的方便面,孩子们学习这么刻苦,吃得也不好,也没多少钱买零食。
“妈,爸呢?我都几乎看不见他。是说他的医药研究所又有新药出来了?”宋桃之问胡晓群。
“他今天才从香港回来,说是谈医药研究所投资的事,在洗澡,一会儿你自己问他。”
没一会儿,宋长文洗完澡到,下到客厅,满脸欢笑,“小桃子太后,开学第一天感觉如何?”扎眼看到宋桃之的眼睛,又是一遍解释。
宋长文也唠叨起来,跟胡晓群一样又来了一遍思想大会,宋桃之听的头晕脑胀。
“爸,咱说正事。我最近对医书十分感兴趣,前几天在奶奶家翻出爷爷以前的笔记,有几种中药配方,我想让您的研究所试试,能不能生产出来。”宋爷爷的确有许多医药配方实验留下来,但很多都证明是无用的,也有的是已经有成品药的,更多的都是半拉子,宋长文早翻过父亲的笔记,从中选出了十几种,也研究出两种新药,都以送老爷子的名义申报新药品了。
宋桃之翻检了许久,找到两种预防肿瘤的方子,都是不全的配方,但是她别无选择,必须让父亲帮忙,才可能让他公司的医药研究所往这个方向研究,努力在脑瘤前期预防上做功夫。
几年后,陆晨心得了恶性脑瘤,最终无治去世,这是宋桃之最大的心病。若今世陆晨心还是得了这个病,瘤的位置还是在不可手术的地方,他依旧会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去世。
宋桃之只能在预防上下功夫。
宋长文笑了,“那些都是些废方子,我已经翻检多遍,也拿去研究所的科研人员研究了,你哪里找到好方子了?”
“嘿嘿,你小瞧我,但是不能小瞧赵意啊!是赵意找到的,他修改了几种药材,自己又加了几种,说是肯定有用。我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就答应帮他求求爸爸,让您的科研人员研究研究喽!”
听说是赵意的主意,宋长文立马改观,答应下来给她瞧瞧,但必须要赵意亲自跟他说。
宋桃之满嘴发苦。
家人永远重视赵意超过她。
吃完,洗澡,宋桃之发现身上被烫的地方还是有些刺痛,但却好多了,擦了赵意送来的新药,比中午杨松买的效果要好。
说起来,赵意真的十分适合当医生,宋桃之努力了这么久,几本医书看得懵懵懂懂,赵意没花多少时间,随意翻了翻,就能替宋桃之解答医学问题。每次生病用什么药,他比医生都精准,自己去药店配药,吃起来好得比医院的更快。
就连那两个预防肿瘤的药方,都是赵意找出来,还自己加了几味药材进去,看着才像个药方。宋桃之研究许久,也没发现赵意加的药材有什么不合适。
宋长文也多次夸赵意有医药上的天赋,宋桃之与他去过几次爸爸公司的医药研究所,那些专家们都很认可赵意,教了他许多东西,而原本立志学医的宋桃之反而成了旁听者,听他们说的东西云里雾里。搞得宋桃之很是不忿。
人和人真的是有区别的。
宋桃之不得不搬出赵意,若不如此,父亲肯定把她的医学研究当成个笑话。
第二天。
五点半起床,梳洗,六点出门,到学校二十分钟。操场上还有住校生的出操声,咚咚的跑步震动的地面都微微颤动。
宋桃之睡眼朦胧,中学时不用上早自习,从未这般早起,还真是不习惯。
坐到教室,眼睛还有点睁不开。摊开英语书,英文字母游来游去,真像蝌蚪一般。
作为英语课代表的宋桃之,被英语老师提起来,当起了领读,宋桃之挣扎着集中精神,站着读起课文,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一下早读课,宋桃之便拦住陆晨心。“早上比赛结果如何?”
陆晨心的目光闪烁。
陈福林插嘴说:“当然是输喽!杨松跑得比兔子还快。”
陆晨心不好意思地抓头发,“对不住啊,宋桃之,杨松不来给你道歉了。都是我这个当班长的没用,没照顾好同学。”
宋桃之扑哧笑了,“算了吧,我跟杨松从小就认识,他几斤几两还不知道,需要道什么歉呀!只是,我比较好奇,他怎么跟陈小亮道歉的?”
陈福林兴奋起来,举着个饭缸子,鼓着脸,学杨松咬牙切齿的表情,哑着嗓子说,“喂,小个子,是我对不住推了你,把你的饭摔倒了,我陪你一顿饭。”
“哟,这倒不错,听者有份,回头杨松请陈小亮吃饭,我们都去。”宋桃之拿出自己的饭盒,“走吧,去打饭,一个小时吃饭时间,别赶不上了。”
陆晨心说:“我帮你打吧,你吃什么?”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去。”食堂打饭的欢乐,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那走吧!”
几个人一起往食堂走,刚到门口,便见一股股的人挤,有的往外,有的往里,闹哄哄的,宋桃之发憷,有点后悔自己来打饭的这个决定。真是娇气了,都快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