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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亮:“老师,宋桃之她偷看我上厕所——”
宋桃之眼前千百只苍蝇飞过去,她飞快地看了一眼陆晨心,对方也正向她看来。
宋桃之想闭眼,死过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恋
刘长林站宋桃之桌子前,宋桃之坐着,他站着。
陆晨心站起来,“刘长林,不是说过去了么,你想干什么?”
刘长林:“宋桃之,你得跟我道歉。”
“怎么道歉,我不会,你教教我呗!”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退缩的必要,被人指着鼻子尖骂,还道歉?王老师的一番搅合,虽然让班里充满了欢乐,却无法化解她和刘长林之间的怨气。年轻人的面子,可没有经历过时间磨砺的中年男人心态,懂得什么是女人,什么叫容忍、谦让、君子。
陆晨心:“刘长林,事情我已经问过了,是你不对的多,你讲话太不讲方式,用手指着人脸上,太不礼貌了。”
宋桃之:“就是,你没学过什么叫礼仪吗?”
陆晨心件刘长林的脸色不对,又说:“但是宋桃之,你也有不对,好好说话就是,怎么动手就打人。这个,刘长林毕竟是个男生,你这样子,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做人?”
这是各不相帮,一人打一棍子了?
宋桃之诧异地看陆晨心,他搓手,“这样吧,刘长林,我替宋桃之向你道歉,你向宋桃之也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没有错,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道歉。”宋桃之的语气里充满冷意,她对陆晨心这种和事佬的方式十分的不满,她站起来,“我上厕所,请让开。”
刘长林说:“上厕所,别又故意走错厕所。没见过这么没脸的女同学,闯进男厕所看男生撒尿。”
宋桃之:“你要是把裤子脱了,我都懒得看,毛都没张齐,还称男人?”
刘长林和陆晨心:……
宋桃之走出去,陆晨心追出来。
宋桃之走到操场,陆晨心与她并肩,两人都不说话。
宋桃之:“你是不是觉得我十分粗俗?”
“不是,只是觉得有点惊讶,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这样独立特行,做什么事都出人意料。”
“都包含什么事?”
“几乎所有的事吧,给我所有的感觉都很新鲜,说话做事,包括学习方式,思考问题的角度,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更出色的女生。”陆晨心的夸奖能听出来发自肺腑。
“这么说,你还是很欣赏我的了?”
“那是当然。”陆晨心停顿了一下,“比任何女生给我的感觉都强烈,让我无时不刻都关注着你。”
宋桃之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这是爱慕的意思吗?
“……那你究竟是想对我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对你好。”陆晨心急切回答。
宋桃之不解,“我怎么感觉不到,每次有事,好像你都站在别人那边,指责我的。”
“不是的,宋桃之。”陆晨心解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跟我个性有关吧!我是觉得,我是班长,总要为所有人负责,做任何事都不能偏颇。不能因为我、我很在意某个人,做事就偏向她。正因为在意,所以不能给人感觉我有失中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桃之当然听明白了,无声地叹口气。
“陈小亮那事,我不是故意的。”宋桃之不想提刘长林的事,这事她不会轻易妥协,“你不会也认为我是故意闯男生厕所的吧?”
“怎么会呢!”陆晨心笑了声,“陈小亮一回教室,就跟我哭诉了。”
“你当时什么感觉?”宋桃之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女生性别意识很强烈,就算是恋爱,最多也止于拉拉手,更别说这种隐私了。
“我听完,很庆幸,还好不是我。”陆晨心笑得更大声了。
宋桃之有些羞恼,“你笑什么呀!要你是陈小亮,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应该也不会哭吧!不过,心里挺复杂的。”陆晨心的声音低下去,“整个课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就好了。”他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又语气飞快地解释,“起码我不会哭,也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事,你不会这么尴尬。”
宋桃之心情稍微痛快,但对陆晨心处理她和刘长林矛盾的事,各打一大板的做法还是不满。多年前看不清的东西,再走过重新看时,虽然极力为他解释,但到底不能自欺欺人。陆晨心性格中的多疑、自卑慢慢显露,宋桃之想忽略都不能做到。
宋桃之决定跟陆晨心好好谈谈,很多事在她看来很简单,但这个年纪的同学不一定能明白,她要让陆晨心知道她的立场和为人,她不想在这一世对自己再有任何委屈,即使是面对最想挽回的人,她也不想将就。
错过他,她后悔。错过自己,那她就再白活一回。
“别开玩笑了,还是说刘长林的事吧!我们不说私交,就以你是班长的身份来谈这件事,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跟他道歉,也不允许任何人替我向他道歉。在处理有些班级事务上,由于我性格上的散漫和一些其他原因,让我有点脱离班集体,也给班级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总体上来讲,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事,缺我这一点力量,丝毫不影响班级向良好发展。就说刘长林说的板报事情,他们以前又没找过我让我帮忙,为什么第一次找我就开始指责?上纲上线也罢了,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把手指点到我脸上。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我知道你很委屈,我跟你道歉不行吗?”陆晨心带了点哀求,“宋桃之,你也为我想想么,刘长林毕竟是团支书,作为班干部,被一个女生打了,他以后怎么做工作啊!我也不让你受委屈,就让我替你受这个委屈,我会让他检讨,向你道歉,但是我也替你向他道歉,不行吗?”
宋桃之停下脚步,严厉说:“不行。”已经打了上课铃声,操场有虫儿鸣唱,头顶有晕晕月辉,如此美好的夜晚,她却在跟心仪的男生吵架。宋桃之的声音很大,声线极细,似乎要撕裂黑夜,让人心悸。
陆晨心手足无措。
宋桃之看他的脸孔渐渐涨红,随后失落地垂眸,不再言语。她颓败地投降,摇头说:“算了,不让你为难,就按你说的处理吧!”
陆晨心跟着她的脚步往教室走,“……宋桃之,你在生气吗?”
“没有。”宋桃之回答的有气无力,不该生气吗?
“你们俩个,哪个班的?”一声断喝,惊断两人的心绪。
“李、李老师——”一向面对老师淡定的陆晨心都有点结巴。
“都上课了,还在操场溜达,这么明目张胆的谈恋爱,哼!真是胆大包天了,你们哪个班级的,把名字报出来,明天叫家长来。”
宋桃之泪奔——
宋桃之打刘长林耳光的事情最终以互相道歉而了结,宋桃之并未出面,刘长林得到陆晨心的代为道歉,总算找了个台阶下,勉强答应不继续闹这事,但他提出宋桃之还要给邬红梅道歉。陆晨心便又替宋桃之给邬红梅道歉了。
一切都在宋桃之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
宋桃之还在苦恼怎么解决“早恋”事件。
“早恋”事件闹大了。
李主任非常有“斗争”经验,第一时间就将两个当事人分开,问他们在干什么。宋桃之只能祈祷她和陆晨心有心灵默契了。
打耳光事件肯定不能被老师知道,那两人去操场的缘由便要避开这点。宋桃之说的是“讨论学习,没听见上课铃声”。
但从李主任奸诈的笑容上,宋桃之便知道她完蛋了。
李主任让他们回了教室,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班主任老杨,老杨在宋桃之凳子还没坐热的会儿便进了教室。
宋桃之已经知道陆晨心的回答,居然是“操场跑步,无意中碰见”。
到底是失了默契。
老杨叫了陆晨心和宋桃之分别谈话,先叫的陆晨心,两人只有机会匆匆用眼神交流,陆晨心对她比了个口型,宋桃之看懂了,“不认”。
宋桃之本还挂着无谓的笑容,出了教室便消失了,她望着皎皎月辉,只能对月叹息。想要担当,那真是需要很久之后,成长的阵痛是这般难熬,他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或许是自己过于求全。
宋桃之被叫进教室,老杨并没有拍桌子瞪眼睛,而是很和气地让她坐下,甚至拿了作文本跟她讲了一遍她昨天交的作文,一道有关颜色感想的作文,宋桃之写了“黑非黑,红非红”的理论,洋洋洒洒一大篇,老杨对她的文笔、思路都很赞,给了她这篇作文满分,并且要替她投稿向“中学生优秀作文选”。
作文讲完了,老杨问:“都明白了?”
宋桃之点头。
老杨继续批改作文,宋桃之干坐着,老杨半响才发觉她还在,问:“你怎么还在?”
宋桃之诧异,“老师,你不是问我和陆晨心早恋的事吗?”
“哦,你不问,我还差点忘记了。”老杨似乎才想起来,摸着光洁的脑门,“是有这事吗?”
他的口吻如此漫不经心,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陆晨心已经说了,你们没那关系,我相信你俩,都是好学生,怎么会分心思谈恋爱?要是恋爱了,我能看出来。
宋桃之突然有点自暴自弃,很郑重地说:“老师,你错了,我也错了。我跟陆晨心是在早恋。”
老杨瞪大一双小眼睛,“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好学生就不早恋么?”宋桃之站起来,“李主任说明天要请家长,我会让我爸爸来学校的。”
宋桃之回到教室,没一会儿便下课了,好奇的陈福林几次欲言又止。宋桃之走到陆晨心桌边,对他说:“我跟老师承认我们早恋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
宋桃之坦然回到座位,用皮筋扎起长及肩膀的头发,收拾了书包,准备回家。
陆晨心站在座位,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明玉花说:“原来你们俩是这种关系,难怪陆晨心会替你向刘长林和邬红梅道歉。”
宋桃之放下书包,“你说什么?”
明玉花咬唇,“我、我没说什么。”
宋桃之看向陆晨心,陆晨心看着她,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宋桃之,你别乱开玩笑,我们什么时候那个、了。”
宋桃之嫣然一笑,“没事,老杨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只要你学习足够好。”
她拿了书包,匆匆出了教室。
避开了人,才觉得手心掐得生疼。他凭什么,替她向邬红梅道歉?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人?
只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没面子,顾及他的面子,顾及所有人的感受,就牺牲她的感受?
宋桃之真想也给他一巴掌。
这真的是自己想象中那个优秀的、腼腆的、多情的男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叫家长
宋桃之回家,宋长文在家,便跟听说了老师叫他去学校的事。宋长文立马放下手里的公文,追着女儿问为什么。
宋桃之本想好的理由,忽然不想说出口。本来打算就此事,将自己和陆晨心的立场表明清楚,也让家里人知悉自己对赵意的真实心意,不要再强行将他们绑成一对,也让家人早点知道陆晨心这个人。
但在最后一刻,事情出了偏差。
“爸,我早恋了,老师叫家长。”
宋桃之钻进卫生间,留给宋长文一扇门。
宋长文在客厅团团转,给胡晓群电话,勒令她赶紧回家,胡晓群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赶回家,听宋长文一说是“早恋”的事,顿时放松。
胡晓群把自己扔进沙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桃之这点事大家不都是知道了吗,还需要兴师动众。”
宋长文搓手,“不是这样,肯定跟赵意没关系,不然以赵意的性子,今晚肯定会来跟我们解释的。”
胡晓群:“也是啊!给赵意打个电话。”她抓起电话,拨通到赵家,宋长青接的电话,胡晓群也没时间跟她解释,直接叫她喊了赵意。
赵意刚下自习进门,接了电话,胡晓群便问:“你这几天见到桃之没有?”
赵意:“周末见过,一起去滑旱冰来着,这几天没见到,胡姨,怎么了?”
“没有,那桃之说她——”
宋长文抢过电话,“赵意,没事了,你胡姨见桃之这几天学习很辛苦的样子,想问问你她是不是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了,一会儿她洗澡后,我们再细细问她。如果她学习上有什么难的,或者又捣鼓什么药剂,你多帮帮她。”
赵意连忙答应,宋长文又问了两句赵意的学习,这才挂了电话。
胡晓群:“你越发的虚伪了,连赵意都糊弄。”
“这叫策略,怎么能跟赵意直接说呢,不伤孩子的心?就算说,我们也该把事情问清楚,等桃之自己说才是。桃之,从小就有主意,你没搞清楚事情,去搀和孩子的事,难免不会弄巧成拙。”
胡晓群欲争辩,宋长文摆手,“别说了,桃之洗完澡了。”
宋桃之洗完澡,擦着头发下楼,见到正襟危坐的父母,便坐到他们对面,“不用你们组织语言问,我都告诉你们。我呢,上高中后喜欢上一个男生,就是我们班长,上次过生日时我不是出去了吗,就是跟他在一起。我很喜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