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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红更是将这个“宝姐姐”的优点一再夸大,以至于刘文娟成了“胖”的代名词,以至于刘文娟和张玉红的关系极其恶劣。其实刘文娟的身材真是恰到好处,那种丰盈和体态,很得男人喜欢的。
刘文娟牵着妹妹微笑地等着他们三个走近,刘文丽见到黄忠华那一刹那,“哇”地哭了——
杨松本手足无措,这一来,气氛一下子便轻松了。
宋桃之把刘文丽抱了起来,“黄忠华,你有你妈妈的潜质了,文丽肯定以为是你妈来给她打针了。”
杨松说:“我小时候也怕刘阿姨的,小孩都怕打针。”
刘文娟:“你还有怕的人?”
杨松不敢回答,偷偷瞧宋桃之,宋桃之说:“刘文娟,他本来就怕你,你就别欺负他了。”
刘文娟淡淡一笑,“你是去赵意家还是去我家?”
宋桃之摇头,“我们来找你玩,都放暑假了,咱们不跟学霸玩,太没趣。”
黄忠华细着嗓子苦恼地说:“我们还是去赵意家玩牌吧,你看文丽哭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文丽偷看黄忠华一眼,偷偷抽噎一声,很是可怜的样子。刘文娟和宋桃之一起,和声细气地跟她讲黄忠华是谁,不是医生,不打针之类的话,刘文丽哭得更大了。两个女生焦头烂额,黄忠华噘嘴满脸不高兴。
赵意听见声响,从家里出来,快步走了过来。
刘文丽见到他,便张手让他抱,赵意抱住她,稍一看,便明白了,温柔地对刘文丽说:“你看他没拿药箱,不会给你打针的,今天是来我们家做客的。”
刘文丽立马不哭了,拍手笑了,“没箱箱,做客。”
宋桃之和刘文娟都哑然。
黄忠华:“刘文娟,你连自己妹妹都不懂,还不如赵意会哄小孩。”
刘文娟:“文丽从小就比较喜欢赵意。”
“你不也是。”黄忠华撇嘴,十分女性化地扭头“哼”了一声。
刘文娟脸红了,不敢看赵意。杨松脸黑了。
宋桃之“扑哧”笑了,“这是打算在桥上站成奈何桥呢?大夏天的,虽然没太阳,可够热的,你们继续,我可进屋了。”
杨松紧跟宋桃之,压低嗓门说:“我们还是去赵意家里吧,我实在不敢去刘文娟家,她妈妈那双眼睛太厉害了,看着我害怕。”
宋桃之也低声,“下次去你去她家,提点东西,她妈妈喜欢这些,特别是给她自己买东西,她最喜欢。”刘妈妈是典型的唯利是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人,好在长大后的刘文娟不像她那般小气自私,不然真是没得朋友做了。
杨松恼怒,“你怎么不早说?”
杨松居然捏起拳头,宋桃之不干了,“唉唉,你想干什么,打我啊?”
杨松弯腰,赔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个习惯。”
“迟早有天我找人揍你一顿,让你知道拳头不是万能的。”宋桃之现在对男生十分的敏感,谁敢跟她哼唧,她就炸毛,自从刘长林事件后,这点是特别的在意。
赵意抱着刘文丽一路轻声细语地与她交谈,非常耐心温柔。宋桃之听着,似乎他一直这般喜欢小孩。宋桃之眼眶有点湿润,不做死就不会死,到底谁在错?
黄忠华:“赵意这么会带孩子,将来谁嫁他了,真幸福,不用管孩子了。”
刘文娟羞涩地看了一眼赵意,顺带给了宋桃之一个复杂的眼神。
宋桃之嘻嘻一笑,“谁想做我表嫂,就得对我客气一点,你们可都知道,赵意很听我的话的,我要是说那女孩不适合当表嫂,或许赵意还能听进去。嘻嘻,是不是,刘文娟?”
刘文娟羞恼,“你问我做什么,我哪里知道你表嫂是谁。”
赵意深深地看着宋桃之,眼底升腾了小火苗,那是生气的前兆。吵架对于他,是很艰难的,他很少会大声指责,大多数选择冷战。真到了极致,偶尔一两句话,直戳人心,让你痛得痛快淋漓。再温雅的公子,吵架起来,也是疯子。
杨松:“宋桃之,你什么意思?刘文娟跟赵意可没什么关系。”
黄忠华:“我愿意嫁给赵意——”
乌鸦嘎嘎飞,七月的天瞬间阴了,天上噼里啪啦掉下黄豆大的雨点,浇得几个人抱头飞跑。
作者有话要说:
☆、他回来了
“真的这么讨厌我?”
赵意拦住宋桃之,问的十分随意,没有恼怒,语气平和,似乎在跟她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宋桃之也很平静,“不讨厌,却也不会爱。”
“爱”这么神圣的词在宋桃之嘴里变成大白菜,少年的脸终于有点动容。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就一直这个态度,似乎与我有仇,深仇大恨,几百年不能化解的那种。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在犹豫,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所以提前伤害我?”
宋桃之错愕。
赵意笑了,少年温润的眸子里流光溢彩,“我猜了多年,居然真是这个结果。宋桃之,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但是我会让你看到你想象的都是虚幻的,未来绝不会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也绝不会是伤害你的人。”
他干脆利落地离开。
差点让宋桃之以为他也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了。
就此再未提过感情问题,但她知道,他从未放弃,他一直在做,让她看着他是怎样的人,让她相信他。可是,该相信?
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宋桃之尽情享受,高二的夏天就得补课,再没什么轻松日子了。
这个暑假,宋桃之学会了游泳。
在选择泳衣上,宋桃之很喜欢那套粉红色的比基尼,但是在张玉红夸张的笑声中,终于选择了保守的连身式,胸、腰、屁股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张玉红整个暑假魂不守舍,天天数着日子等开学,冯波不是市里人,家在乡镇,中间张玉红耐不住,非拉着宋桃之跟她一起跑到冯波的家乡。
冯波羞涩地接到了他们俩,到了中午三人饿得潜心贴后背,冯波无奈邀请了她们去他家吃午饭。
真去了冯波家里,张玉红是各种自然、坦然、无谓,宋桃之却被折腾的够狼狈,冯波妈妈拉着她那是从祖宗八代开始问起,各种表情、情绪都向她丢来,草草地吃完饭,宋桃之怎么都不肯再呆,跳上回城的班车。留下张玉红和冯波继续下午唧唧歪歪。
张玉红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个没心肺的孩子,冯波却很紧张,他生怕张玉红多想,但是他想多了,张玉红根本就没往嫉妒那方面想。
暑假就这样过去。
宋桃之偶尔会想起陆晨心,却没有过去那多年的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真实地再见了,又重新经历了初识、深交的过程,遗憾渐渐被补满。
又是一年开学。
枯燥、重复、煎熬、黑暗的高中生活在金秋拉开第二张序幕。
秋天,收获的季节。宋桃之渐渐把精力用在学习或运动上。
学习压力渐大,宋桃之觉得选择理科的想法有点天真,她真是不喜欢化学老师,对化学喜欢不起来,物理也渐渐觉得没劲,对力的作用什么的真不感冒,数学因为数学老师的缘故,倒学得比较好。感情上,也没任何进展,她也不想有什么变动,加上老杨看管的紧,她也没法跟陆晨心有什么早恋行为。
宋桃之迷上了踢足球,她其实是个喜动的人,前世因为家庭和等等缘故,变得自卑、怯弱,顾忌太多,活得卑微,这一世,她再不需要看人眼色,也不想约束自己。
活得自我,别人眼中的女生该是什么样的,她不想知道,淑女算什么?上辈子她贤良淑德已经够了。
王吉安足球踢得很好,时常带着宋桃之玩球。这种感觉很好,她跟王吉安就像哥们一样,踢球、怒骂,校外吃饭、喝酒、逃课、看录像,交几个校外青年朋友,宋桃之渐渐变成女生眼中更不可饶恕的存在。陆晨心也多次隐晦提醒宋桃之,女孩子的矜持。
宋桃之都一笑置之,她很清醒,也从未学坏,只是想过一遍与前世完全不同的青春生涯。她只想看看,从不曾经历的青春是怎样一种放纵。
这种经历也是练习心境了。但一段时日后便觉得无聊起来。
宋桃之渐渐不跟王吉安出校外,放学只跟女同学一起散散步,聊天,或者看点小说。
高二了,班级换了楼层,上到二楼,老杨调了座位,宋桃之与余梅坐到了一处,被分到过道靠窗的位置。陆晨心在靠里排,两人离得远了。
陈小亮坐到了宋桃之前面,两人常斗嘴取乐,完全是闺蜜的节奏。
这天,几个青年闯进了一班教室,敲着讲桌要找宋桃之。
宋桃之与吴红松拿着饭盒回教室,便瞧见留着长发的长毛,扔了一盒粉笔,粉笔屑满天的飞,惹得几个女生咳嗽起来。
宋桃之刚想开口。
韩丽走到教室角落,抽出一把扫帚,一步一步走向讲台,用力敲到讲台上,寒着脸,说了一个字,“滚。”
青年们惊呆了。
宋桃之眨巴眼睛,从没发现韩丽是这般汉子。
韩丽举着扫把对着几个青年,“别以为你们个个把自己弄的油头粉面,很拽的样子就能唬人,这是学校,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学习不好考不上高中,就别到学生面前丢人现眼。想打架?就凭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韩丽又对目瞪口呆的男同学说:“陆晨心,把班里男生都叫出来。跟他们单挑,时间、地点、人数,你们定。”
宋桃之几乎要拍手。
青年们真是被震慑了,从来都是他们耀武扬威,今天居然被一个女学生威胁了。
震惊中,长毛被推出来开口,“我、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找宋桃之,她是王老大的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好几天不理王大哥,他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昨天还喝醉了。”
宋桃之无奈,怎么扯上王吉安了?她见过这几个青年,说是王吉安的“兄弟”,宋桃之当时也不过一笑置之,这个年纪的青年,总要来点“哥们义气”才觉得自己长大了,有势力、有面子,王吉安也是这般人。若不是他脑子聪明,学习够好,怕是早被李主任“请”回家了。
陆晨心等班里的男生聚了起来,要围上讲台,四个青年见他们人多势众,便想出教室。
宋桃之往前两步,堵住了门口。
长毛见到宋桃之,几乎要哭了,“宋桃之你回来了,我们来找你的,真没别的意思。”
宋桃之笑眯眯地问:“约吗?”长毛不解,宋桃之还是微笑的样子,“刚才她不是问你,要不要约架,这会儿害怕了?”
长毛被鄙视了,把胸脯一挺,正要应战。
“约。当然约了。”有个清冷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围观的人群后响起来,甚至还拍了拍巴掌。
人群让开,走出一个五官俊雅,但神色冷淡的学生,他微微勾起嘴角,但绝不是笑,那是讥讽和嘲弄,他就像刚被春风融化的积雪,融化了僵硬,带着活力,引来清凉,秋意更浓。
人群中,不用多看,他就如此的醒目,如松似雾,带着一身清贵之气,风姿绰约。
这身风姿,若不是细看他的面目还十分稚嫩,真难以认定他是学生。
宋桃之觉得脊背发凉,好眼熟。
那笑容,恶魔的笑容。
“同学,答应约了就去准备,打架么,不是你们最喜欢的事。”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说话声也十分的好听,儒雅、清脆,吐字很慢,每一个字都是带着魔力,吸引人心跳加快。
班里的学生,甚至长毛都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宋桃之伸出手指,指着他,“你——”
“让路。”他蹙眉,嫌恶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宋桃之的指尖,表情十分的欠揍,宋桃之抬脚就踩过去,他一步迈开,很自然地避开她的无影脚。
他看向韩丽,嘴角噙笑,满目欣赏,“哦,你这个女生,很不错。”他的笑容很魅惑,带着清冷气质的高贵典雅,气场十足。
韩丽脸红了。
他转头看向几个青年,突然伸手,一把揪住长毛的长发,往下那么一按,抬起膝盖对着长毛的肚子就是一顶,长毛哀嚎一声,弯腰抱肚。他扯着长毛的长发,走向另一个青年,一腿踢到对方脸上,又是一声哀嚎。
另外两个青年见状不对,欲跑。他追上,一脚踢腰上,一脚踢腿上,瞬间掀翻了四个。
这期间他一直抓着长毛的长发,居然没一点影响他踢人的速度。
“长头发挺好,抓起来方便。”他调侃了一句,偏头看向宋桃之,“唔,总算把小辫子给剪掉了,不是长毛丫头了。”
他松开长毛,掏出手帕擦手。
宋桃之忍不住说:“你鞋子脏了,得把鞋也脱了。”
“是要擦一擦。”他很认真地点头,往教室探头,“哪个是你的桌子?”
宋桃之踮起脚尖,欲挡住他的视线,“元冬阳,你敢用我的书擦鞋,我跟你没完。”
没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元冬阳,这个与宋桃之同桌两年的“学神”。
他很少笑,但每次笑,宋桃之都会毛骨悚然,那绝对是要人命的。就像这次这样。
长毛几个站起来,各自捂着受伤的地方,聚在一起低语了几句,但没人敢上前再挑衅,终于在同学们的怒视和嘲弄中落荒而逃。
元冬阳对宋桃之摇了摇手指,宋桃之不让。“你转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