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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竹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在想云上刚刚说的那句话。公子问小姐醒了没有?也就是说,凌公子也在。
吕盈竹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凌公子的时候,她莫名的有些心怯。所以总想避着点,没想到,怎么避都没避开,反而还凑到一路上来了。
吕盈竹刚把身服头发整理完毕,谢先生便来了。他先是敲了敲车壁,待云诗应了之后,才撩了车帘,入到车内。
谢先生的身形有些瘦,双目细长,眼神时而飘乎,时而锐利,让吕盈竹对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关切。
谢先生给吕盈竹把了会脉,然后取了几枚银针出来,对吕盈竹说道:“离东屏山还有七日的路程,这几日里,都需要用银针渡穴,好控制毒素不至扩散。”
看着谢先生手里,细若银丝,还闪着银光的银针,吕盈竹的心颤了一下,咬着嘴唇问道:“要扎哪里?”
“人迎,迎香,曲池,落枕,指尖……”谢先生说了一连串的穴位名称,吕盈竹只听清了前面几个,却又不懂具体位置。只能挂着一脸的干笑,盯着谢先生的手。
谢先生手里的银针凑向了吕盈竹的脸,她不自觉的朝后闪了闪,然后咬着唇,闭上了眼。感觉到银针刺破了皮肤,微微一痛之后,是说不出的麻痒。
吕盈竹不敢动,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有什么动作,会让银针断在身体里,无法取出现。
“放轻松点。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注意到吕盈竹紧绷着的身体,谢先生安慰了一句。
吕盈竹小声的应了一声,但是仍是闭着眼,不敢看谢先生的动作。云诗偶尔按谢先生的要求,摆弄着吕盈竹的身体。在这期间,吕盈竹一直闭着眼睛。她怕疼,也怕看。一直等到谢先生收了针,对她说:“好了,这几天之内你身上的毒素都被压制在了在肺腑之内,暂时不会发作。等到了东屏山,就可以动手为你驱毒。”
103。103 巧合
吕盈竹嘘了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有劳谢先生了。”
谢先生没作声,转身提着药箱,出了马车。
吕盈竹摸了摸指尖,那里还残留着进针时的奇怪酸麻感。
真是奇怪的毒,与奇怪的解法。吕盈竹伸了伸腿,不知道躺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感觉不对劲,就想谁帮着把她全身都打一顿,才会舒服。
云诗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对吕盈竹笑说:“他们在扎营了,今晚……我们可能要宿在这里了。”
“那我能下去走走吗?”吕盈竹撩起了窗帘,朝外看了两眼。入眼处,是片山林。
不同深浅的黄色,蔓延而去,其间点缀着此许暗青,还有山石的明白,就像一幅明媚不已的油画。
“当然可以了。不过小姐千万别走远了,这附近说不定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或者贼人。如果太远了,我们可能无法及时的救护。”
“好,我了解。不会走远的。”吕盈竹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撩了车帘,下了马车。
他们这一行,一共四辆马车,此时首尾相连,排成了一个圈。
圈内,两个黑衣人正在生火,地上放着一个大水罐。显然正在准备晚餐。
吕盈竹很自然的走向了圈外,顺着路边的小河,一直往下走。
这里的景色很美,小河的流水叮咚作响,让身处其中的吕盈竹,心情不由得便沉醉其中。
她信步向前,一直走到一小片矮树丛边,才停了下来。四处观望了一番,并无人影。吕盈竹弯腰钻进了矮树丛中,解了裙子蹲了下去。
刚刚方便完毕,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咚……”的一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是人?还是林中的野兽?吕盈竹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摸索着把裙子系好,探头往发声处望去。
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修长的背影,漆黑的长发髻在了头顶,露出现修长的脖子。在他身前的地上,蜷缩着一个男子,有些乱脏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显露出他囚徒的身份。
“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是凌楚轩的声音,吕盈竹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那个人。难道他就是那天落水的男子?也是暗算自己的人?
“凌楚轩……你好狠……”那男子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换成了坐姿,望着凌楚轩骂道,“无情无义,不知廉耻……”
凌楚轩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的骂我,那你省省吧!”他抬脚欲动,立即为那男子伸手阻止,“你不是想知道玉苍牌的下落么?我告诉你。”
凌楚轩挑了挑眉:“条件呢?
那男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愧是我凌楚源的亲弟弟,了解得够透彻。”
“说重点。”凌楚轩表现出现了几分不耐。吕盈竹听得他们的话,却是惊疑不定。看这个凌楚轩对等亲生兄长的态度,怕不是个好人。而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果被他知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杀人灭口。
吕盈竹想逃……但是藏身于矮树丛之中,又无法不惊动他们退出去。她只觉得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冲破喉咙,跳出去。
“我要你放了我,并且交还我飞羽堂。”
他的话才说完,凌楚轩便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不可能。飞羽堂是主上交给我的,我没有权利,也没有可能把它给你。而且……放了你……你确定就过得比现在好?”
凌楚源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望着凌楚轩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用一种声嘶力竭的嗓音喊道:“放了我!”
凌楚轩没有出声,只是将脸扭到了一边,无声的拒绝了凌楚源的要求。
“你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吗?你晚上睡觉之时,能睡得着觉吗?放了我,马上放了我,要不然……我会让你一辈子寝食难安。”
凌楚轩背转过了身体,把后背对着凌楚源,无声的回应他的喊声。吕盈竹看着他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但是目光却并不聚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靠在腿边。
见凌楚轩如此态度,凌楚源的双眼变得通红,面目也极度扭曲起来。原本英俊之极的脸,顿时变得极其可怖。
他一步一步的朝凌楚轩走过去,一只右手高高的抬起,目标正是凌楚轩的后颈。
104。104 是谁?
吕盈竹眯起了眼睛,她清楚的看到凌楚源的右手中,有一道亮光划过。那是锋利的武器反射出现的光芒。现在怎么办?吕盈竹眼看着凌楚源接近到凌楚轩的身后,右手狠狠的刺下,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心……”
凌楚轩的眼波微闪,脸上的神情不变,飘然转身,然后一脚踢向凌楚源的右手,将他手中的匕首,远远的踢飞出去。
“你到底还是用上了。”凌楚轩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如此甚好,甚好。云上……把他带回去。”
远处出现了云上的身影,二下跃到了凌楚源的身边,把他提着就走。
吕盈竹蹲在矮树丛里没有动,她有些责怪自己的多事,如果不叫那声,也不会暴露自己。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实在不能不出声。她的毒还需要凌楚轩来帮她解,如果凌楚轩出事,于她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况且凌楚源还是下毒害自己的人,就更不能让他得逞了。只是……让凌楚轩知道自己偷听到他们谈话,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吕盈竹皱了皱眉,弯腰从矮树丛里走了出来,对着凌楚轩笑道:“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没事。”凌楚轩很是冷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从吕盈竹的头上,一直扫到了脚尖,“刚刚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吕盈竹故作不解:“你们的什么话?我刚从那边过来,就看到他在你身后拿着匕首,然后就叫了。你们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凌楚轩弯了弯嘴角,似笑而非笑:“你头上粘了一片叶子。”
“哦!”吕盈竹有些手忙脚乱的伸手在头上一阵乱摸,最后扯下一片树叶下来。想来是刚刚蹲在矮树丛里里挂上的。
“你肩膀上还有一片。”凌楚轩眼中带着戏谑,又补充了一句。
“哦!”吕盈竹连忙伸手摸向肩膀,手才碰到肩膀的时候便听到凌楚轩说:“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吕盈竹心中一惊,抚向肩头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原本就没想真把他糊弄过去。只是大家都装装糊涂,似是更有利于相处。毕竟他答应过父亲,要把自己安安全全送回到吕家去。
但是他现在挑明了自己刚刚的话是说谎,又有什么目的与用意呢?
吕盈竹伸手抚了抚肩膀,把那片不存在的枯叶抚了下去,冷淡的说:“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去吧!他们应该把晚膳准备好了,你肚子不饿吗?”
岂料凌楚轩却不痛不痒的说了这句,然后转身离去。
“你……”吕盈竹呆了一呆,连忙跟了上去。自己的小命算是捏在他的手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只是她的脚步越快,前方凌楚轩的身影却是闪得越快,没两下子,便没了踪影。还好吕盈竹记得大概的方位,最终还是找了回去。
“小姐,你去哪了?我们一通好找。”云诗的话里透着埋怨。
“我随便走了走。”吕盈竹装作不经意的,在马车内圈中扫了一眼。
凌楚轩坐在火堆旁,一只手拿着一大块烤肉,另一只手里则是一只酒瓶,正边吃边饮。
没有看到凌楚源和云上的身影,说不定在其中一辆马车里。还有三四个黑衣人,守在圈子外面,时刻警戒着。
吕盈竹快步走向自己的那辆马车,正欲上车之时,为云诗叫住:“小姐,晚膳准备的是烤兔肉,不过怕小姐不喜欢,还准备有一些果脯,小米粥。小姐是在车下用?还是在车上用?”
“送到车上来吧!”吕盈竹不想与凌楚轩坐在一起,这个男人总让他觉得受制。不像和李飞宇在一起时,那么轻松与随意。
饭后,大家扎营休息。云诗坐在火堆边,同几个黑衣人小声说着什么,不时的还发出一两声笑声。
吕盈竹撩着车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沉默不语。她开始想念小西,小西并且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但是总能明白她的心思。
有些话,虽然说了小西不明白,但是至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而在这里,云诗对她的态度虽然恭敬,照顾上面挑不出现一点毛病,但是骨子里,吕盈竹感觉得到,一种隐含在探究目光中的仇视,还有轻慢。
突然一声饱含隐忍,痛苦的呻吟声传入吕盈竹的耳朵。让她一愣。待她想细听之时,却又悄不可闻,仿佛刚刚的事是一种错觉。
看向车窗另一边,火堆旁云诗与那几个黑衣人的说话还在继续,只是没有听到轻笑声。
按理说守夜的人,都是会武功之人,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肯定会有反应。他们一切如常,证明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吕盈竹才将心放下来,一声比刚刚更清晰,更痛苦,也更隐忍的呻吟声,传入她的耳朵。
105。105 转变
再转向内侧的窗边,吕盈竹发现云诗他们也行动起来。
云诗朝她的马车走来,而那几个黑衣男子散开,围在了马车外围,呈警戒之势。
“怎么回事?”看着爬上马车的云诗,吕盈竹发现她面带忧色,眼神老是不由自主的瞟向她们身后的那辆马车。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守卫发病了,谢先生会看着他的。”
“哦。没事就好。”吕盈竹着云诗,发现她有些魂不守舍。明明是在倒茶,却连满出来了都没有注意。
是什么人发病?让她如此紧张?吕盈竹从车后壁处抽了本书出现来,就着桌上的油灯随意翻着。而她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云诗的行动。
云诗赶紧倒掉了手里的茶水,重新又沏了一杯。只是吕盈竹注意到这次云诗省去了洗茶的步骤。
她将沏好的茶端到了吕盈竹手边的桌子上之后,便退到了车窗边,撩着车帘往外看着。
那声痛苦的呻吟,似是变弱了几分。不时的,吕盈竹还可听见身后的马车里传来的咚咚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碰着车壁。
随着每一次的咚响声,云诗脸上的表情也就凝重了几分。
吕盈竹不想多管闲事,虽然心中藏着不解,却并没开口询问。
咚咚声,伴随着时深时浅的呻吟声,整整持续了一晚,而云诗则在车窗边坐了整整一晚。
天微亮时,呻吟声与咚咚声都停了下来,云诗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放松了些许。吕盈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软枕里,就欲继续睡去。被那声响吵了一晚上,她整晚都没法入睡。这会,总算是消停了。
她才刚刚进入梦乡之中,便为云诗所叫醒:“小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吃过了我们便开始上路了。”
“不用了。我先睡会吧!”吕盈竹才刚拒绝掉云诗,便听得车外云上的声音响起来:“云诗,公子爷请吕小姐下车用早膳。”
“小姐……”云诗正欲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