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教宗老者看看周易,又看看朱聪,缓缓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对对对,又岂会在乎这点虚名?说的好,老夫受教了!”
“所以,什么也不用说,准备准备,九天之后迎接苏老爷子出关就行了!有吃地没。饿死我了!”朱聪说完,就开始四下翻找起来。
教宗老者这时候喜滋滋的。立刻招呼弟子,“来人,快,上马奶酒、上奶豆腐、手把肉!”
外面弟子答应一声,功夫不大,热气腾腾的事物就送了上来。
“有手把肉吃了,好啊!”朱聪欢呼一声。撸胳膊挽袖子的冲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毡毯上,摆开架势抓过一大块肉来,在嘴边吹吹,就要开吃。
一心撇嘴骂道:“就知道吃,看到吃的就没命,道爷我这两天担惊受怕的,应该补补了。你给我闪开。”说完也扑上了去抢肉。
朱聪单手挡开一心,一边吹肉,一边含糊的说道:“小道士,少爷我现在可是要比你厉害一大截、不,起码是那么两大截才对,你不是对手。不是对手了,哈哈。”
一心气他这副嘴脸实在讨厌,拼了老命地抢他的肉,二人纠缠在一起不可开交。
周易坏坏地笑了一下,“冥炩,让他们打去,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冥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挽起木头,给昏睡中的乌仁掖了掖被子,也不作声。和周易一起悄悄的坐下。手指甲虚空一划,那手把肉就均匀的碎裂成了小块小块。三人笑眯眯的吃喝起来,大壮不耐烦吃小块的,直接抓过一大块就啃,几人边吃边看朱聪和一心拼斗,着实惬意。
教宗看此情景,想笑又不好笑出声音,忍得十分辛苦,看乌仁也没什么事儿了,干脆一摆手,带着白狼走掉了。
朱聪和一心在地上纠缠了半天,彼此都没把对方制服,无意中地一瞥,朱聪嗷嗷大叫起来,“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小道士,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一心回头一看,“好啊你们,哇,快吃完了?!”
两个家伙极其默契的同时松手,猱身冲出扑在了桌子上,将剩下的那么一点儿肉护在了怀里,而一直蹲在地上吐着舌头的牧羊犬不乐意,它本来就等着吃这剩下的残肉呢,现在可好,这两个家伙冲出来都拿走了,我吃什么呀?!它也恼羞成怒了,喉咙里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冲了上去在一心和朱聪的屁股上狠狠的各咬了一口!
“啊呀!!!!”
两个家伙一蹦三尺高,虽然这一口根本伤不了他们,可毫无防备,也是真疼啊!
那牧羊犬高兴得吐着舌头喘息了几下,掉头冲出了毡房,朱聪和一心揉着屁股,同声怒骂道:“你这条瘟狗,竟然敢咬少爷(道爷)我,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站住,少爷(道爷)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牧羊犬又不傻,此时早窜出去八丈远了,这两人发一声喊,肉也不要了,一心要捉狗出气,一声清啸,闪电般地窜出追去,顷刻间人喊狗叫,二人一狗翻翻滚滚的去得远了。
木头都要愁死了,单手支额,苦恼道:“跟狗较劲,可真有他们俩的……”
大壮呵呵笑了笑,左右看看,从身后又摸出了一大块肉,深深地嗅了嗅,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从第二天开始,周易他们四人也开始打坐静思,用心体会这几天来得到的东西,乌仁醒转之后听白狼述说之后,先是很高兴,接着又抿着嘴唇无声的哭泣了一会儿,然后就一个人发呆,弄得白狼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到头脑,拙嘴笨舌地劝慰了一会儿后也就出去了。
乌仁想了许久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跳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奶,又吃了几口肉,然后跑到了周易他们打坐的地方,在周易对面坐下,双手托腮,痴痴的看着,不时地露出微笑。
周易身无旁骛,他的心神已经深深地投入到了识海最深处,苏坦留下的东西太精深太驳杂了,几乎每一样都让他欣喜不已,如果把这些都参悟透,那么他们的实力再提升一大截,那是毫无问题地。因此他此时就好像一个三天没喝酒的酒鬼掉进了一个酒窖一般,看着那面前飞舞的玄奥符号、一篇一篇地法决如痴如醉。
大略地检看了一遍,周易决定还是要从五彩烟光入手,那无视防御直接攻击到他们面前的一幕给了他很大地震撼,不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始终内心不安。由于有苏坦地资料,他进境飞快。只用了三天就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五彩烟光竟然是忞龙的一项特有地能力。那就是从五行之中提出最精醇的精华,再从这最精华的部分提纯出那么一点点的最本源的精气,就好像是收集了百吨矿石,然后从矿石里提炼出一吨钢铁,然后又经过加工后提取出质地最好的二两钢材一个道理。
这五彩烟光竟然是五行之精的组合,彼此之间相克相生,再加上苏坦参悟出地独特法门来控制。那可真是说无坚不摧,任何防御也都是五行的一种或几种的组合,而这最最精醇的五行之精,自然是如同龙归大海,直接越过防御攻到面前,看来除非不在五行之中的东西才能抵挡得了!
周易又内视丹田,那氤氲着五彩烟光的彩珠自顾自的在那里载沉载浮,他想尽了办法也不能控制和利用。但外面的五彩烟光倒是可以控制,有了这些烟光为本源,不用他管,五行精华就自动自觉向他靠拢,然后被提纯出精气汇集到丹田内,虽然数天也不见得能得到米粒大小地那么一点。但想想也是,忞龙受天地灵气滋养,又是在灵脉之地数千年,也不过就继续了胞宫内的那么一些而已,这就好比核原料一样,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得那许多?
因此周易也不急躁,到了第九天一大早,他神识从识海中缓缓收回,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双美目正一眨不眨的在面前看着自己,挺秀的鼻尖都快靠到自己的鼻子上了。那一张檀口呼出地甜腻气息扑在脸上。让他不由得一阵眩晕。
乌仁每天除了吃饭如厕之外就是坐在周易的面前看他,越看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有一股浓浓的爱意升起,看了这么多天,她总是隐隐约约的似乎要想起一些事情,但总是就差那么一点想不起,今天又是这样,她索性摇头不去想了,看着周易的瓜子脸、浓密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总流露出一丝笑意的嘴唇,看着看着就忽然动念想亲亲他,可又不敢行动,探头出去,可又缩回来,反复多次之后,蒙古族世代相传地敢爱敢恨地脾气上来了,有什么呀,就亲了,怎么样,她鼓足勇气一点一点地靠近周易,就在呼吸相闻,眼看着樱樱红唇就要亲到的时候,周易偏偏不解风情地睁开了眼睛!
乌仁大窘,脸色瞬间红透,同时心里大恨,这冤家,在这里一坐就是这么多天,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周易此时心头一片空灵,对乌仁微微一笑,温润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早啊!”
乌仁立刻就迷失在了他的目光中,喃喃的说道:“早,你也早……”
周易发觉了她的表现,知道是自己的目光影响了她,立刻深深的吸了口气,在胸间一转,那外放的气息立刻内敛,与普通人再无二致。
乌仁失去了那目光的导引,从恍惚中将醒未醒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脑一痛,无数散乱碎裂的记忆雪片一样的从脑海深处奔涌了出来!
一个高大英伟的身影,穿着一身光芒万丈的盔甲,手中提着一柄奇形长剑,顶天立地的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睥睨天下的眼神如剑气一般纵横来去,无数的身穿白衣的俊俏男女遥遥与他对峙,迷人的音乐声飘荡,无数烂漫的鲜花不停的从虚空中飘下……
“叛将,你可知罪?!”一个圆润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那高大英伟的身影傲然不语,只是慢慢的转身,凛冽的眼神瞬间化作了如水的柔情,“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你现在走还有生路。”
那是怎样温柔的眼神啊,如同花瓣上的凝露、又如同山间吹拂嫩芽的微风……
“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我自己的声音么?乌仁诧异了。
那圆润威严的声音又响起来,“罪孽深重,不知悔改,留你无用,送你入轮回!”
那些俊俏的白衣男女立刻飘身而起,布满了整个天空,然后他们嘴里嗡嗡嘤嘤的念诵着,无数的鲜花滴溜溜的从虚空中飞舞出来,美丽却带着无尽的杀机,每一次飞旋,都要带起一条鲜艳的血丝……
痛,痛彻心肺,那温柔的双眼透出疼惜,“快走,快走吧!”
“不,我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要……”乌仁奇怪起来,我的声音怎么犹豫了呢?
那高大英伟的身影将手中的奇形长剑众重重的插进地面,双手高举,各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然后对在一起,一声断喝响彻天地!
“障月!”
原本明亮的天空昏暗下来,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空中,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出现,如同一场飓风的风眼一般缓缓旋转不休!
山崩、地裂!
狂风、狂风、狂风!
狂风发出恶鬼哭嚎般的尖锐哨音,漫卷天地,日、月被那黑影一点一点但又坚定不移的吞噬了!
白衣俊俏男女开始慌乱了,那圆润威严的声音也透出了惶恐,“你、你这么做是玉石俱焚!”
豪迈的笑声中,黑影彻底吞噬的日月,整个世界都开始颤抖、崩塌,世界末日!
哭声中,这些景象迅速飞远,乌仁忽然醒悟过来,这是有自己声音的人在飞远!
就好像在梦魇之众,乌仁想大声地呵斥她,这种时候怎么能走呢?要和他在一起啊!可是她不能动、不能说,耗尽气力也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形掠过,扑到了那高大英伟的身影的怀里,接着整个世界都崩溃、碎裂了。
哀伤、无边无际的痛苦、哀伤!
乌仁痛苦的一声大叫,“不要!”颤抖着弯下腰来,跪倒在地上,汗珠淋漓!
周易只觉得乌仁的眼神瞬间恍惚了一下,自己在那一瞬间也是脑海中一阵刺痛,但那温润的白光又不知从何处出现了,瞬间将那刺痛击碎,然后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候,乌仁一声大叫摔倒在地,周易一步跨出,抬手搀扶住了她,“乌仁?乌仁?你怎么样?!”
第八十七章出关
随着周易双手的接触,那些痛苦的记忆碎片瞬间无影无踪,乌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头深深的埋进周易的怀里,“我不离开,我绝对不会离开的,绝不!”
周易听了个稀里糊涂,便抚摸她的后背给她压惊,边柔声安慰道:“好好,不离开,不离开啊,不怕不怕,不离开。”
这时候其他人纷纷从入定之中醒转,一睁眼睛就看到这么一幕,也是面面相觑,木头和冥炩上前去轻轻的搀扶起了乌仁,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周易,周易一脸的无奈和无辜,“我醒转过来的时候,她正坐在这里看我,然后我起来问她早,也回答早,然后就看这不对劲儿,接着就一脑门的冷汗跪倒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别管怎么了,先扶她回毡房休息!”冥炩搀着乌仁,探手搭了搭她的脉对周易说道,“问题不大,你们去接苏前辈出关吧,我和木头安顿好了乌仁就过来。”
乌仁此时宛如重度打摆子的病人,浑身无力,极度虚弱,被搀扶回毡房躺好之后,忽然一阵悲伤,自己没有给周易他们帮上任何的忙,反而给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越想心里越委屈,大颗大颗的泪珠扑漱而下。
且不说乌仁在这里自怨自艾,周易他们来到洞口的时候,教宗已经带着白狼早早的等在那里了,见周易他们到来,教宗的眼睛就是一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好一阵打量,“恭喜恭喜!”
周易微微一笑,“多谢多谢!”
朱聪则是大剌剌的过去和教宗勾肩搭背的说道:“我说老爷子啊,怎么样了?苏老前辈出来没呢?”
白狼摸着光头回答道:“刚才我们感觉到这洞里有强大的灵气涌动,可现在又没有动静儿了。”
他话音未落,众人就感觉地面开始颤抖起来,这颤抖越来越强烈。接着拿洞口开始活转了一样,一张一缩的蠕动了几下。接着黄白色烟气喷涌又迅速散去,接着一股强大到极点的威势铺天盖地的压迫过来,众人站立不住,噔噔退后了数步才站稳当,抬头看去,一个目光深邃、形容冷峻而又十分清癯地老者站立在众人面前,那铺天盖地的压力正是从他身上传来!
这老者冷峻地目光从众人上上扫视了一圈。威势忽然消失无踪,然后那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我说诸位啊,麻烦先给我找身衣裳穿行吗?”
此言一出,朱聪和一心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下趴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木头和冥炩也是面色通红。赶紧转身躲开,白狼赶紧解下自己的长袍恭恭敬敬的递上去,“祖祖祖师爷,您先穿这个,我马上就去给你取衣服去!”
也不见苏坦如何做势,那长袍自己刷的一下飞到他身上穿好。看样子他十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