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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维斯“扑哧”笑了,他没想到招办的这么有幽默感。
“你毕业后有木有参加工作啊,亲!”招办的微笑道:“至少两年啊,亲!”
“这…”李维斯低下头来,怅然有失:“在餐厅打过3个月零工。”
“哦。”招办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不是我们这个专业呀,亲!回家去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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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910 19:45:25 字数:2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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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HEWHITEHOUSE,WASHINGTOND。C。
华盛顿特区,白宫
天高云淡,日长飞絮轻。空中是一片澄澈的湛蓝,几座雪山连绵起伏,曲折蜿蜒,宛若一条巨龙蛰伏在地平线上。漫山遍野的积雪在阳光映衬下熠熠生辉,草坪上也是白雪皑皑,泛着明晃晃的光;在一片玉树银花的掩映之中,白宫依旧那么庄严肃穆,楼顶的星条旗迎风飘扬。
总统扬起手来,看看闹钟,蹭一下立起身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拿来一份报纸,正欲启页,只听“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总统打好领带,立起身来说道。
“总统先生——”推门进来的是秘书。只见他脸色煞白,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国防…部长来…来电,说…说…有…有紧急情况…”
“是吗?”总统将信将疑地拿起话筒:“Whathappened?”他大惊失色:“Couldyousaythat,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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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ANHATTENISLAND;NEWYORKCITY
纽约城,曼哈顿岛
金玉端坐在雪地车上,抬头仰望着浑身缀满冰霜、雪糕也似的自由女神像,千里冰封的海面上还有着几艘动弹不得的残船,放眼望去。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银装素裹,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隐约可见岛边上无数的黑影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就如同冰天雪地里成群结队的蚂蚁,湛蓝的天际上艳阳高照,孤云独去闲。零星的几朵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刺骨的寒风四下吹拂,不少天真无邪的孩子还在附近打着雪仗,好不热闹;更有一群摄影师像模像样地立着三脚架,镜头无一例外地对准了满是“琼楼玉宇”的纽约城,似乎把冰天雪地的纽约城记录下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渐渐地,曼哈顿岛越来越近,那些高楼大厦也一览无余——全都缀满冰霜,似乎是玉琢银砌而成的,新闻中心已然近在咫尺,金玉一路小跑冲了进去。
“安琪·迪曼兹小姐,里边请。”杰夫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凑过来,领着她往电梯走。
“幸亏你没在中国这么叫我。”金玉正忙不迭地除去大衣,摘掉厚实的皮帽,应该说她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女生:一头光鲜亮丽的黑发瀑布般从头顶倾泻下来,径直垂向腰际;鼻子小而尖,水灵灵的杏仁眼亮而有神,淡淡的眉毛状若柳叶。一身白色连衣裙一直盖到膝盖,修长的小腿下套着一双白色皮靴,她就好像池塘中的荷花那样出淤泥而不染。
“为什么呢?”杰夫扭过头来,一脸的不解。
“因为…”金玉欲言又止,她抿了抿嘴,扑闪一下水灵灵的杏仁眼,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它的原因嘛,像我这么清纯的人都不好意思提的,要是在中国对谁提了,那人势必名誉扫地,说不定还会被扫黄打非办拉去谈话…”她冲着杰夫挤挤眼:“明白了吧?”
“那也不对呀?”杰夫惊叫起来:“我只会英语,他们听不懂的。”
“你当中国人都是些大老粗吗?”金玉一听,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现在中国,大学生属于教育流水线产品,考到英语四六级,神马托福雅思的,更是不胜枚举,还有SAT(美国大学入学测试,总分2400),N多人去考,平均成绩比你们白人高上四五百分!比如我,SAT2256分,最厉害的是我大学同桌迈克尔·圣安东尼奥,中文名曰‘白冰’,SAT2305分!”
“哇!”杰夫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要大惊小怪。”金玉微笑着连连摆手:“中国属于应试教育,上什么学校全凭成绩定,像北大清华之类的名校都是稀有资源,这就逼着我们必须考高分;于是乎,有个叫ANNIEOSBORN(安妮·奥斯本)的白人女孩作为交换生到北京延平一中学习一年,回国后她写了一篇文章说:‘在任何一次小测验中,中国学生的成绩都能把我活埋了’。你看看,到这种地步!”
“那你们中国学生一定很幸福喽?”杰夫自作聪明地猜测道。
“那是当然…”金玉先是信口开河,后又住口,恶作剧般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才怪!”然后才开始娓娓道来:“现在中国中学生每天上十一二个小时的课,回家还有两三个小时的作业严阵以待,还有辅导班的课外题,一般的都要熬到十一二点,特别勤奋的甚至要凌晨一两点方可关灯就寝;这还不算完,你以为双休日他们就可以清闲一阵子吗?大错而特错!那些家长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往往在自己休息的时候,别人就超过你了’。于是乎,辅导班应运而生,而且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双休日?寒暑假?想都别想!每天照上不误,而且是变本加厉的上,每天早上6:30到晚上9:30,还有一大堆令人垂涎欲滴的佐料——铺天盖地的课外题;最夸张的是,安徽六安有个毛坦厂中学,那里学生每天早上5:30上到12:30,一年365天,没有双休日,没有寒暑假,没有国庆节,一天到晚玩命的学…”
杰夫有些发抖,金玉长叹一声,道:“不过这些东西的最终目标就是高考,一上大学,立刻前所未有的轻松。不过教育专家都讲这样的棍棒式教育是没有前途的,典型代表是上了时代周刊的虎妈蔡美儿,你看她两个女儿,门门功课皆A。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她大女儿索菲亚有一次奥数竞赛屈居第二,恼羞成怒的蔡美儿命令她每天晚上做2000道奥数题,直到她重夺第一,多么令人发指啊!”
杰夫抖得更厉害了,就在此时,电梯门徐徐打开,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若无其事地从门口走过。“Mr。Kermen!”金玉大喊着冲出门去,过道上一排排的日光灯明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但金玉还是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她来到那人身边,自作主张地帮他拎了包:“上次给您的辞职申请批了没有?我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干记者未免有些文不对题吧?”
“可你不要忘了,上次金融危机让你就职的国家科学院大幅裁员,要不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说不定现在裤子都当出去了!”查尔斯·卡门先生摇摇头,一副大权独揽别想溜的架势:“再说我们的工作协议还有三年才到期呢!现在就想脚底抹油,未免太早了吧!”
“我只要找到一个人就好了——大学同桌迈克尔·圣安东尼奥,人家一直待我都不错,说不定还会介绍我到天文台工作呢!”金玉笑眯眯地说道。
“你肯定没找到。”卡门冷冷地道:“因为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事情有了转机就会立刻见机行事,目前为止还没有神马动静,那就是毫无进展。”
“你你你——”金玉气得满脸通红,可不服气又不行,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你”。
“哈哈——”卡门突然坏笑起来:“要是你今天和我共赴晚宴,那我保证你辞职的事儿尘埃落定!”
“什么嘛!”金玉不服气地嘟囔着,几乎一跃而起:“你早与尊妻喜结连理,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吗?吃饭的事儿,noway!”
“那你辞职的事儿也noway!”卡门皮笑肉不笑地冲她挤挤眼,一转身进了直播室,他微笑着向摄像师点头示意,导播一声不响地凑过去,向着对面一挥手:“欢迎你的新搭档——安妮塔夫人。”卡门微笑着和安妮塔一起就坐,谁知刚一坐下,他的脑袋登时比安妮塔矮了半截;叫苦不迭的卡门开始连说带比划地叫后台送垫子,可在此时,导播已经开始倒计时:“五、四、三、二、一…”退无可退的卡门偏偏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见他半立起身子硬撑在那,这才勉强和她处在同一高度:“大家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南极海域日本捕鲸队再度与国际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发生激烈交火,其中国际动物保护协会的小艇绕着捕鲸船团团转,试图缠住它的螺旋桨;日本捕鲸船则动用了三门高压水枪驱逐小艇,并试图把它撞碎…”望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金玉不禁哑然失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910 19:50:51 字数: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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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看看!”张国良手拿着报纸,一脸的痛心疾首:“上头说现在大学生就业工资要求降到1000元每月。你算算看,交了水电煤气费,再来房租压榨一下,生活费只剩一两百,现在又全是神马‘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估计就已经是月光族了,再在未来还可能发展成‘抽你筋’(酱油老抽)、‘巴你皮’(锅巴)、‘药你命’(药品),那我们入不敷出,干脆不要活了!”
“我看也是。”李维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噌”地一跃而起:“我看在这里租房子住铁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找工作的事儿一点着落都没有,存款又不剩多少了…”
“怎么着?”张国良一脸的狐疑:“你打算像那些身无分文的打工仔一样,天天晚上挤在快餐店里头,连觉也睡不好,一大早还要被人连催带赶轰出门去?”
“不是啦!”李维斯笑眯眯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帐篷:“今天晚上试试露宿街头,先不退房,如果安然无恙的话就退租,每月还能省下四五百元RMB;如何?”
“太好了!”张国良乐得一蹦三尺高。
黄昏时就出发,目标选在外滩上。远远望去,海上千里冰封,如血的残阳在细细碎碎的云团之间缓缓堕下,红艳艳的,黄橙橙的,倒像个高悬在天际的鸭蛋黄;满城的琼楼玉宇依旧银装素裹,寒风凛冽,不过帐篷里倒是暖意融融,两人吃着泡面,口无遮拦地谈笑风生起来,然后就着雪水洗漱,沉沉睡去…
“醒醒!”两人在刺骨的寒风中惊讶地睁开眼来,帐篷里怎么有星光?警察?邮递员?哦,看清楚了,是一帮城管打着明晃晃的手电照他们的眼睛,就像医生检查重度昏迷的人时做的那样。
“还不快起来!”城管队长不耐烦地喊道。
“是是是…”张国良和李维斯哆嗦着站了起来。
“身份证!”城管队长怒目圆睁,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恰似晴空起了个霹雳,看那神情颇有几分黑社会老大的行头。
“在这里。”两人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
“这是一代的。”城管队长接过去,端详了好一会儿,连连摇头:“要二代的。”
“这…”张国良一时语塞,李维斯则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只见他闲庭信步来到城管队长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恕我冒昧,不过城市管理条例有条规定,好像说城管没有职责去查身份证吧!”
“这…”城管队长一时不知所措,接着大笑起来:“不错,你很明白事理。我们不辞辛苦来到这里,不是抓通缉犯的,而是拆除违章建筑的…”
“哪来的违建?”张国良一脸不解地回头望去,帐篷早已被一帮城管七手八脚地抬上了雪地卡车,他大惊失色:“帐篷怎么成违章建筑了?”此时,一名城管拿起DV就要录像取证,李维斯飞身过去挡镜头,队长一声大喝,十几名城管阴沉着脸手执刀枪剑戟一拥而上,就像一群马蜂对着路人群起而攻之;他不得撒手就跑,脸上是一副欲罢不能的愁苦样子。
“帐篷怎么不是违建?”城管队长瞪着眼反问道,随手翻开《城市拆迁条例》:“所谓建筑就包括且不限于包括,有梁有顶有基桩的临时或永久性建筑…”
“呼——”李维斯长舒了一口气:“那根本不算违章建筑,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梁…”城管队长手指向上头的钢丝;“那也没有顶…”城管队长指向篷面;“那更没有基桩…”城管抬起帐篷,四个支柱在地上留下浅浅的坑,这就是打了基桩…
“你…”李维斯把脸涨得通红,张国良却拍拍他,长叹道:“跟他们理论等于对牛弹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城管队长很不屑地笑笑:“少废话,把三个违章建筑带走!”
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天上星光惨淡,月黑风高;李维斯不停地搓着发红的手掌,突然心生疑虑,拍了拍身旁昏昏欲睡的张国良:“队长为啥说带走三个违章建筑?”
“违章建筑A,帐篷;违章建筑B,李维斯;违章建筑C;张国良。”队长懒洋洋地答道:“违章建筑B&C涉嫌占用公共广场,刷牙弄得满地泡泡,吃了两桶泡面,有暴力抗拆企图…”
李维斯和张国良听着,“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正如李承鹏所写的:“在中国,人人都是违章建筑。”
在执法部交了6000元,队长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