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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斯和张国良听着,“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正如李承鹏所写的:“在中国,人人都是违章建筑。”
在执法部交了6000元,队长拍着李维斯的肩头道:“附近楼盘均价12000,算便宜你了;帐篷情节较轻,原物奉还。”李维斯接过帐篷千恩万谢,其实心里巴不得戳队长一万个透明窟窿,又怕人家反悔,所以拉上张国良一溜烟跑了…
8
“你看你看!”张国良指着东方的一道光芒:“那玩意是不是曙光?”
“算了算了!”李维斯漫不经心地随口应道:“只有输光没有曙光!”
“该死!”李维斯叫苦不迭:“我们昨晚露宿街头被城管罚的事儿,李承鹏写过。但我一笑置之,根本没当回事儿,结果——”
“唉。”张国良跟他握握手:“同是天涯沦落人。”
就在这时,东方现出了日出时才有的那种鱼肚白;一个金灿灿的光球猛然探出了圆溜溜的脑袋;而后陡地腾空而起,毫不吝啬地挥洒起万丈光芒,天边层层叠叠的积云也被染得姹紫嫣红,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破晓了,天光大亮,一缕缕细若游丝的阳光轻柔地从两人头上抚过,整座上海城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之下,缀满冰霜的琼楼玉宇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壮美。
“好美呀!”李维斯还是平生第一次看日出呢。
张国良微笑不语,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友好。
“找工作变得刻不容缓了。”李维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昨晚那6000元,是我全部存款的六分之五,这样下去最多再撑两个月,要不只能打道回府!”
“我看也是。”张国良愁眉苦脸:“但你看就职市场是指望不上的,稍微收入高点的都挤得头破血流;低一点又入不敷出,这却怎生奈何?”
“这个如何?”李维斯看着报纸上工程设计院的招聘广告,不由眼前一亮:“我就是这个专业的。月薪2000呢!”
“我学金融的,也帮我找一个吧!”张国良顺水推舟。
“额…”李维斯拿起报纸,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这个,XX金融公司管理员,月薪3200元RMB,比我都高呢!”
“Yeah!”张国良听得手都痒痒了。
“下面,分头行动!”李维斯笑眯眯地冲张国良一招手:“出发!”
“请问贵先生贵姓,来此有何贵干?”工程设计院的招待人抿了一口咖啡,仰起头来,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我是来应聘的…”李维斯走上前来,递上了简历:“本人上海交通大学毕业,设计规划专业,望求在贵公司谋得一官半职,月薪2000即可,你看如何?”
“嗯…”招待人接过去,郑重其事地拿起来端详,一双金鱼眼越凑越近,似乎恨不得举个放大镜来看;哦,不,应该是天文望远镜。他还大张着口,仿佛见到了神马美味佳肴,非要一品为快似的;最后掩住胸口,不住地打起嗝来,不得不灌了一大杯水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终于开口,居然激动得有些结巴:“太太太太好了!像您这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如此礼贤下士,忒折煞人了!我们公司居然能收到您,实在是攀高枝啊!”
“哪里哪里…”李维斯连连摆手。
“李先生不必自谦。”招待人微微一笑:“不过,公司上层领导害怕大学里出来的只会纸上谈兵,并无真才实学…”他苦笑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领导的意思,又不好意思违抗…所以可能会委屈一下…要当一段时间的清洁工。月薪只有900…”
“什么?”李维斯一跃而起,头顶险些撞上天花板:“这在招聘广告上可没写呀!”
“谁敢写…”招待人苦笑起来:“要写了没人敢来。”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带不走一片云彩…”李维斯生硬地冲他挥挥手,转身欲行…
“等等!”招待人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您老还是没明白领导的真正用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要是您的确有真才实学的话,在这里干清洁工不过三五天,就会被提拔上去。凡事别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
“不过是拐了一个弯儿而已嘛!”李维斯恍然大悟。
“对呀!”招待人微笑着点头示意,“要是你还信不过我,过几天就见分晓;如果不尽如人意,到时辞职就可轻松搞定;何乐而不为呢?”
“成交!”李维斯毫不犹豫地在报名表上签了字。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910 19:58:25 字数:5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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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白冰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电脑测绘图上弧线和同心圆的交点,好像一不留神它就会溜走似的;却又摇摇头,把开普勒行星运动第三定律公式KT2/A3带进去,不厌其烦地再验算了一遍,结果依然如故。“绝无可能再有什么错误了。”他喃喃,若有所思地打了一个响指,掏出手机来拨号。
“有人在吗?”白冰捏着鼻子拖长了声音问道:“我找国家科学院的阿尔伯特·怀尔维斯院士。”
“我就是。”阿尔伯特忙不迭地拿起话筒:“敢问你是…”
“猜猜我是谁?”白冰咧嘴说道,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骗子!”阿尔伯特不假思索地挂断电话,气急败坏地嘟囔着。
“喂?喂?”白冰一头雾水地对着话筒大叫大嚷,但他岂是善罢甘休之人?于是乎,再次拨号。
“喂!我是白冰啊!挂我电话,啥意思呀?”白冰故意用了“咆哮体”。
“嘿!你还无聊呀?打我哑谜,忒烦人了!”阿尔伯特反唇相讥道。
“最近过得怎样?”白冰殷勤地套起近乎来。
“不怎么样。”阿尔伯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国防部叫停了我们的研究项目,说是危险性太大,因为这玩意儿几克就能把地球给毁了。还有那个叫维克多的贩子又来向我推销珠宝,三天两头打电话,忒烦人了!”
“你说那神马‘上帝之粒子’是吧?”白冰恍然大悟:“要是我也会叫停这个项目。这东西保存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才16分钟,到时你们把它收集起来,连个屁都没研究到,就被轰上了天!”
“但是越有风险越要尝试。”阿尔伯特越说越是兴奋,两眼放光:“还记得这东西研究刚起步时候,只在容器里保存了0。17秒;现在已经保存了16分钟!有16分钟,一个小时未为不可;有一个小时,一天未为不可;有了一天,一个月未为不可…甚至,可以永久保存。不过在这一切成为现实之前,还是先祈祷那东西别把我们炸到月亮上去。”(列位看官,注意此处伏笔)
“你呢?”阿尔伯特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啊…”白冰欲言又止,“最近有点烦。本来在天文台的工作算个闲职,结果N多大学请我过去开天文讲座,神马哈佛、耶鲁、加州理工、麻省理工,甚至牛津、剑桥都向我发了邀请函。如此厚爱,不去就是抬杠子;没办法,恭敬不如从命。只能灰溜溜去了…幸亏他们给了我一星期时间准备,正好有些麻烦事儿要处理。”
“神马麻烦事儿?”阿尔伯特一下来了兴致。
“还记得半年前来你这就职的人吗?瘦瘦高高,长发飘飘,亭亭玉立,白裙翩翩,很清秀的一个女生。”
“你说安琪·迪曼兹啊!”阿尔伯特恍然大悟:“找她干嘛?据说你们是大学同桌,你不会是…”他坏笑起来。
“别想歪了。”白冰愤愤地道:“倒是她对我好像有点意思。我找她,第一点是不忍心让她折磨自己…”
“停停停!”阿尔伯特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那直皱眉头:“什么叫她折磨自己?她有自虐症吗?”
“不是。”白冰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有句名言这么说的:‘只折磨自己是单相思,只折磨别人是虐待狂,既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是爱情’。”
“那她在单相思?”阿尔伯特问道。
“八成是的。”白冰咽了一口唾沫:“先别提这个。还记得上次我过来通告说,在太阳系外缘发现了一颗脉冲星吗?这事儿你应该报告给国防部了吧!”
“那是当然。”阿尔伯特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直接去五角大楼汇报的。”
“问题是。”白冰仰望着天际,一脸忧虑:“现在时间已过去三月有余,这消息恐怕早已石沉大海,或者被封存在五角大楼厚厚的档案堆里永无天日;亦或者,他们在偷偷搞神马计划,秘而不宣。”
“有道理。”阿尔伯特依旧一头雾水:“对此你却又怎生奈何?”
“我说过了,找到安琪·迪曼兹,就大功告成。”
“怎么可能?”阿尔伯特百思不得其解:“你当她是天使还是圣母玛利亚?”
“虽说都不是,”白冰清了一下嗓子,这才将后半句话娓娓道来:“但她跟耶和华有点关系——国家新闻电视台主播查尔斯·卡门,是她高中校友,这位先生的影响力自然非同小可,只要借安琪之口找到他,把消息大白于天下,自然群情激愤。美国政府也不是铁打的,‘众怒难犯’这样的道理谁都一清二楚,到时它迫于压力就会当机立断采取措施化解危机。”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阿尔伯特连连鼓掌:“可惜,计划的第一步恐怕要落空了。”
“怎么可能?”白冰目瞪口呆:“安琪她出事了?”
“出了点小事。”阿尔伯特慢条斯理地说道:“上次金融危机让这里大幅裁员,初来乍到的她被炒鱿鱼了!至今下落不明。”
“神马?”白冰目瞪口呆。
“不过把计划修改一下也可以。”阿尔伯特嘿嘿笑着:“安琪跟我提过查尔斯·卡门,说他一般在纽约曼哈顿电视台。”
“你早说呀?”白冰忙不迭地上车,一溜烟直奔纽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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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满天的云霞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宽阔的黄浦江上依旧千里冰封,李维斯信步来到江边,遥望着对岸鳞次栉比的琼楼玉宇;凭栏处,潇潇雪骤。
“哎呀!你说我们刚才从对岸望过来的时候;觉得这里漂亮;而现在到这里,又觉得对岸漂亮,这是怎么搞的?”李维斯回首望处,一名女生正拉着身旁同伴说说笑笑走来;她面若桃花,目如秋水,顾盼之际,道是无情却有情;着一身拖地的雪白长裙,一张清秀的容颜带些许甜蜜的微笑,李维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觉有些心醉神迷。
“‘邻家芳草绿,隔岸风景好’呗!”她身旁的女伴笑眯眯地答道。
“哦…”女生笑得前仰后合,那样子可爱极了。
“要不我们拍张两人合影?”女伴突发奇想地问道。
“这个…”女生举了举手里的数码相机,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有一脸的茫然:“这玩意儿可没有定时摄像功能啊!要不…”她的杏仁眼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双目不经意地一瞅,却看到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凭栏远眺,他浓眉大眼,标准的鹅蛋脸白白净净,竟如婴儿一般细腻;白人一般高耸的鼻放在脸上未免有些滑稽;不过却与不薄不厚的嘴唇配合得恰到好处,整张脸有英武之气,却又不失秀美;洒脱飘逸,神采飞扬。她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了过去,凝视良久,不禁有些脸红;低下头去,思忖再三,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他肩头上轻描淡写地一拍,柔声叫道:“先生先生…”
李维斯蓦然回首,却惊讶地望见那名女生对着他嫣然一笑:“能帮我拍张两人合影吗?”
这意料之外的惊喜令李维斯有些犯晕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说,在下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李维斯郑重其事地接过相机,女生和同伴早已携手站在了栏杆边上,她还不忘伸长了颈子,双手摆在口旁作喇叭状:“别忘了照全身像,千万别把我们的身子切去一半哦!”
“当然不会。”李维斯报以一个甜蜜的微笑,还别出心裁地把她们两人放在了取景框的黄金分割点处,小心翼翼调整再三,似乎恨不得拿尺子量了;然后按下快门,她们的音容笑貌便随着“咔嚓”一声定格在了胶片之中。
“谢谢啦!”女生接过相机,定睛一看,不由欣喜若狂:“你是专业摄影师吧?照得这么好看!”
“过奖过奖!”李维斯笑眯眯地答道:“我只是把你们放在了黄金分割点上。”
“你!”女生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是何居心?居然把我们放在黄金分割点上!想把我们五马分尸是吧?讨厌!”
“别别别…”李维斯明白她是在无理取闹,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绝无此意,您是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这次,下回定然痛改前非!”
“我…”女生欲言又止,“扑哧”一声,差点笑得岔气:“你承认自个儿是小人啦?”
“我…”李维斯自觉失言,快抓狂了。
“额…”女生轻拉了一下李维斯的袖子,正欲启齿却又低头不语,依依不舍地望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挥挥手:“再见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