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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此之慢。自然是扑了个空,不过杨尘予丢下的九鸦钟却放出九头火鸦,拼命阻挡那血煞之气的侵蚀,好一阵子后,血煞之气被火鸦释放出的火焰烤干。
待到杨尘予悄悄返回战场收回九鸦钟后,神念在钟内略微一探,杨尘予背后冒出了一些冷汗。
看来这血煞之气倒是有些门道,仅仅只是凭借自己在法器上留下的灵光,就能够扑向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有点类似于一种瘟疫了,能够顺着法力延伸的方向蔓延过去。
更让杨尘予有些惊异的是,九鸦钟在血煞之气的侵蚀下,基本上处于半废状态,里面内蕴的九头火鸦都奄奄一息,这可要花费自己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够恢复。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杨尘予对于血煞之气的担心倒是减弱了不少,看来这火焰对于血煞之气有着消磨的作用,只要不被血煞之气直接侵蚀到之上,自己倒不用太过于担心,免得畏手畏脚。
随后,这片战场之上的血煞之气就变成了杨尘予的试验品,除了火焰之外,杨尘予还分别测试了雨水,沙暴,雷电等等手段对血煞之气的影响。
在忙活了大半天之后,杨尘予倒是得出了结论。
雨水,沙暴对于血煞之气基本上没有削弱的作用,倒是雷电给了杨尘予惊喜,仅仅一个雷霆落下,战场上凝聚的血煞之气就被削弱小半,连续三个雷霆在战场上空炸开,那一团红色云雾便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杨尘予看到这里笑了,看来东方天庭以雷霆压制天下妖邪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这雷霆至刚至阳,破邪去污倒是天然的克星。
有了这份了解,初见血煞之气的忐忑在杨尘予心中荡然无存。
杨尘予这心算是安定了,不过那些在战场上交火的土著士兵就傻眼了,无边的恐惧笼罩在他们心头。
今天是怎么回事?下雨也倒罢了,怎么还卷来了沙暴,还有雷霆不断落下,难道真的是神祗震怒了么?
到了最后,这场战斗虎头蛇尾的结束,就连双方指挥官也不敢继续战斗下去。
当然这仅仅只是两天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随着深入草原,杨尘予也尝试着与这片天地的天道接触,不过在略微尝试之后,杨尘予便停止了这种试探。
这里太混乱了,战火连连,天道原本就是这片天地万物的聚合,世间乱,天道自然也乱。
而这个天道之乱并不是如同人间一般战火连连,而是一种呈现出混沌的形态,火风水土化为混沌,杨尘予可没有那般实力能够让这样的天道沉淀下来,按照自己的意愿转动。
由此,杨尘予也可断定,这片草原上之前或许存在着一些神祗,不过现在嘛,应该也如同沙漠之神多兰尼不存于世间了。
“观道者如观水,以观沼为未足,则之河之江之海,曰水至也,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泪皆水!”
一百九十三章、言出法随
这里天道运转如若混沌,杨尘予也谢了观察天道运转体味大道之心,每日行进之时,便研读着随笔注,从卡马拉都市罕布空市开始到现在,杨尘予已看到了第三小节。
不过光是这前两节,杨尘予就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算是勉强熟读,这日略有感悟,杨尘予轻念出声,言语中生出一丝道韵,却不想一团水雾应言而生,片刻功夫便凝结为一条水带环绕周围。
嗯?杨尘予盯着那条水带一时间不禁出了神,水带好似一条游龙来回窜动,如若生灵。
半晌功夫过去,胯下的小黄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主人竟然愣神了,很是不爽,打了个喷鼻,将杨尘予惊醒过来。
在杨尘予惊醒过来的同时,那条水带哗啦一声化为一片水珠散落地面,不复之前的灵动。
“原来如此,这便是言出法随了!”
杨尘予不由得一拍小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要说杨尘予在凤鸣山时,凝结这么一条水带却是轻易而举,全因其响水河神之位。
但这却是无知而用罢了,就好似一台计算机在手,能够利用其做任何事情,但却不知原理为何,虽然快捷方便,但却暗含隐患。
这神位符诏,并不是自身之物,能授予,便能剥夺。
而这条水带则是杨尘予自身的感悟而成,心想事成,言出法随。这却是上古先贤们参透天地大道之奥妙后的副产品罢了。
话说当年老君的一言一行便能牵动天地规律,言雪便下雪,言雨便落雨,道韵自发而生,其已不需要所谓的神通,自身便是大道,言出法随。谁人能挡?
不过这毕竟只是杨尘予偶尔所得,最多也就是出言形成一条水带之类,想要与老君一般威势。倒是不用多想了。
但这一点对于杨尘予的意味却不亚于自己当初成就响水河神的重要性。
这代表着杨尘予终于接触到真正的一丝大道,虽说之后还要历尽千辛万苦,不过总算是有了一点盼头。
这完全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大道!
即便是自己神位被尽数剥夺。仙胎被污,肉身被毁,只要不是神魂灭绝,杨尘予便能够凭借这一丝感悟重生。
其中奥妙不可言传。
“站住!不然毙了你!”这已是杨尘予进入大陆桥的第十日。
杨尘予正如痴如醉研读着尹喜的随笔注,却不想耳边传来枪声和一阵呵斥声,小黄也被惊了一跳,四肢微退,看上去好似想要逃跑。
杨尘予伸手将小黄安抚住,他可是知道的,这小黄现在可不算一般的骆驼。其它骆驼听到枪声或许会害怕,不过这小黄似乎天生胆大,自己在大陆桥上遇到抢劫的也不少了,前后有六次。
前三次是杨尘予挥手让劫匪晕迷了过去,而后三次却是小黄冲过去将劫匪尽数废了。被碗口大小的骆驼蹄子反复踢打数次,即便是钢铁也得出现凹痕了,何况是普通人类?
因而,杨尘予安抚小黄并不是担心小黄受到惊吓,而是担心对面的劫匪不小心被小黄给踢死了,平添一段血孽。
杨尘予能够听懂劫匪的话语。这倒不是杨尘予好学,将这大陆桥上的语言给学会了。
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任凭杨尘予在语言方面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十日内学会,因为这里的语言种类太多了,虽说绝大部分的语言都比较相似,但在一些关键词语上的偏差就足以让人听说之后南辕北辙。
这算是那个流沙符诏附带的福利罢了,实际上杨尘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与炎黄的神位符诏相比,这些异神符诏显得更加简单方便,直接便附带着与符诏相关的各种神威力量,不用自己再去摸索。
不过,异神符诏的缺点也在于此,完全固定的模式,使得异神想要提升力量就变得更难。
杨尘予能够听懂劫匪话语全在于流沙符诏赋予的一个能力,如果用东方的语言来说便是百灵之语,用泰西之话来说便是语言通晓,说白了就是这个能力能够让神祗听懂,看懂所有的凡人语言和文字,不论是以图像出现的,还是声音出现的。
杨尘予对这个能力很满意,至少这解决了自己在俗世中的很多麻烦,语言不通,与人交流起来,实在太不方便了。当然对于流沙符诏赋予的其它几个能力,杨尘予便感觉可有可无了,比如沙肤天赋,能够让杨尘予的皮肤变得与流沙一般,用一些游戏语言来说便是能够极大减弱物理伤害。
对此,杨尘予表示极大的不屑,且不说自己的护身灵钟等等护身手段,真要是被人攻击到肉身上,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决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对面站着两个劫匪,杨尘予原本以为是之前那种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壮汉,在这片草原上,战乱不已,民众生活无法保障,因而不少不愿意在战火中卖命的草莽便转职为劫匪,也不参与小国之间的战争,只是打劫,不管是路人还是商队,甚至于一些落单的土著士兵都是他们的打劫对象。
那些小国领导人忙着抢夺地盘,消灭对手,哪里顾得上这些应运而生的劫匪,再说了,这么多年下来,这些劫匪可不是最初的劫匪了,他们手上的武器甚至不会亚于一些小国的武器装备,甚至于一些国家的军队平时就没有粮饷,全靠打劫过活。
不过当杨尘予看到对方时,不由得一愣,这倒不是对方长得太过于凶狠,而是对方根本就是两个小屁孩!
这两个小屁孩,一男一女,不管脸上还是眼睛都透露出一股稚气,站在最前面的男孩约有七八岁,黑发蓝眼 ,皮肤白皙,典型的大陆桥人种,这大陆桥上的人种应该是炎黄与泰西的血脉混合,或许是昔日丝绸之路所遗留下来的。
男孩微微颤抖的双手抓着一把手枪,枪口冒着一股青烟,虽说这只是一把小口径手枪,但手枪的反坐力却不是这么一个孩子所能够承受的。
一百九十四章、炎黄遗孤
看他那紧张而略显痛苦的神色,咬得快要破皮的嘴唇,以及他身后那个颤颤发抖,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抢劫,而是他在保护身后的小姑娘。//
嗯?当杨尘予将目光转到那小姑娘身上时,清冷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黑发黑眼黄肤!是炎黄人?杨尘予不由得下了骆驼,朝着两个小孩走去。
一个大人在这种战乱地方朝着两个小孩走去,可以想象,原本就有些惊恐的小孩会有什么反应,这种压力太大了。
“嘭!”一声枪响,男孩一声痛呼,手枪却掉落地面。
射出的子弹自然没能击中杨尘予,别说这小孩根本就不会射击,子弹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是击中,不管是护身灵钟还是其它什么,都足以将子弹弹飞出去,当然,再说了,杨尘予可是已经激活了九成龙脉,这皮肤不说真的比龙鳞更坚韧,至少这小小手枪子弹,是不用担心的。
杨尘予轻轻跨步,数十米的距离转眼便至,抓住男孩的手腕,看了看,双手手腕都红肿了,两次开枪所造成的后坐力足以如此了。
男孩还想挣扎,杨尘予哪里允许他随意动弹,这样的伤势若是放在成年人身上,忍上数日,休息几天,上些药,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几日用不上力罢了。
但这伤势落在眼前这男孩身上,一个不慎。孩子的双手便废了。
杨尘予轻轻一点,男孩挣扎的身体就定在了原地,杨尘予飞速掏出一粒丹药,塞入男孩口中,这枚活血丹却是入口即化,倒不用担心将男孩噎住。
随后杨尘予轻轻搓揉男孩手腕,一丝灵气缓缓浸入。片刻功夫,男孩手腕上的红肿便消了大半。
看到杨尘予的举动,男孩眼中的恨意逐渐消去。或许他知道眼前这男子正在为他疗伤。
倒是那小女孩让杨尘予刮目相看,小女孩在男孩痛呼之时几欲哭泣,不过随即便忍住了。看到杨尘予为男孩治伤后,小女孩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什么,声音虽小,杨尘予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就是我炎黄西益之地的口音:“一气化三清太清居火赤天仙登太清境玄气所成日神宝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帝,保佑刺哥哥无事,信女杨小茗叩拜。”
这小女孩杨小茗所祈求的道德天尊混元上帝便是老君之尊号,这孩子不过四岁多,就能够背下老君这么长的尊号。实属罕见。
也足以让杨尘予都为之汗颜,说来好笑,杨尘予当年在青龙观当小道童时,直到七岁也未能将老君尊号同背如流,气得师尊直斥朽木不可雕。
想到这往事。师尊昔日那慈祥的面容,杨尘予不禁有些痴呆,如果师尊还活着就好了,哪怕是他每日骂我也好啊。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杨尘予看向小女孩的目光变得越加柔和。
半晌之后,杨尘予停下了手。将男孩身上的束缚解开。
小女孩紧张的看着男孩活动了一下手腕,用一种大陆桥语言小声的询问了几句,男孩手腕上面的红肿已经尽数消失,以杨尘予的手段和丹药,治疗这区区小伤还不是手到擒来。
男孩看着杨尘予有些不太好意思,之前自己居然想要抢劫对方,结果反倒是被这位大叔给救了,脸上颇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这男孩倒是有几分果断,揉了揉自己那脏乱的短发,一咬牙便朝着杨尘予跪了下去。
杨尘予也不阻拦,他知道像这样心性的孩子若是阻止了,反倒是让孩子心里多出一份负担和内疚,不如索性让他拜了,心境平和,免得生出其它念头。
待到男孩双膝触地之后,杨尘予便一挥手,男孩再也跪不住,被一股柔和力量推了起来。
到了这时,杨尘予方才取出三个蒲团,让他们坐下,取出几袋饼干,让两人食用,杨尘予也不记得这饼干是什么时候塞入袖中的了,不过袖中乾坤甚妙,即便是放上百年,饼干也不会因为时间而腐坏。
两个孩子面色带饥,一看便是有不短时间没吃饭了,这种情况在大陆桥上很常见。
连绵的战火使得大量孩童失去了父母成为孤儿,他们不得不颠沛流离,四处寻找食物,饥一顿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