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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柔扯了扯眉角,敢情这李尚书还真爱开玩笑,极少有官民之分,难道张承儿是个例外?
“不知尚书大人有何要事,早早在此等候呢?”
李正卿笑了笑道:“是有要事,特来相告的,还望两位贵客体谅。”
凌语柔与南宫墨云对望了一眼,凌语柔道:“尚书大人但说无妨。”
“好,”李正卿直了直身子道:“这两天我们西太国有贵客到访,今天陛下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议这事情,陛下恐怕今天一天也没甚空闲时间,所以下官自作主张,将两位邀到正宫凤君娘娘处,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南宫墨云想的没错,李正卿真个把他们带到杜伟祺处。
凌语柔沉吟了一会:“这样子啊……”
“两位不用担心,凤君娘娘为人温和,处事公正,定会礼待于两位的。两位只要再稍等一天,便能见到陛下了。”
凌语柔作势又想了一会,才最终点头道:“那好,我与相公便再待一天吧,待会麻烦尚书大人引见才是。”
“这自是必然的。”李正卿笑道。
本来辰时为上朝时候,因李正卿有事,女皇特准免她一天朝堂,故李正卿领着两人,坐在十人大轿上,缓缓朝皇城而去。
皇城气势宏大,红墙绿瓦,但与别的皇城不同的,便是将那屋檐上的九龙之子,全都换成了凤凰,四周透出一抹女气,增加了一份端丽之感。
进到皇城内院,百官便要下轿,几人下了轿,徒步往正宫而去。
一路上见着的宫女都纷纷朝李正卿行礼,李正卿走于前面。凌语柔与南宫墨云跟在后面。
今天南宫墨云还是蒙了面,杜伟祺认得南宫墨云,却是不知道她。
一行人走过重重围廊,便见一座瑰丽的宫殿立于面前,宫殿正门一左一右两个大凤凰,宫墙上也是雕着凤凰浮雕,宫殿牌匾上几个金漆大字:正宫。
李尚书停了下来,转身对凌语柔道:“凌姑娘,正宫到了,请稍侯一会。”
李尚书话毕,身后的阿秀便走上前去,与正宫守门侍卫说了几句,便见侍卫急急进去通传。
没一会,便见侍卫走了出来,大呼一声道:“凤后娘娘宣!”
那侍卫是个女子,如此声音在她嘴里说出,听着味道有点怪,再想杜伟祺自小深受父亲杜君衡思想教育,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父亲倒是先卖国,然后自己成了别人的皇后,这不可谓是造化弄人。
她虽知杜伟祺生性温文,但他骨子里有股正气在,如今身为凤君,不知能不能接受这事实。若是能接受,他又是如何看化的。
几人进了去,在宫人的引导下,以经过重重走廊,最后在大殿处停了下来。
凌语柔抬头,便见大殿上写着几个字:凤来殿。
凤来殿……哎……
这时,便见凤来殿出来几位清秀的男子,见到李尚书,恭敬的行礼道:“尚书大人,娘娘有请。”
李正卿点了点头,理了理衣衫,转身对凌语柔道:“凌姑娘,我们要进去了。”
凌语柔点了点头,跟在了李正卿身后。
本来以为这凤宫与外面的男子般,也是艳丽无常的,想不到这凤宫竟是以黑白为主!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若不是她真真正正的处在凤宫之内,她还真以为自己进了灵堂。
便见一道雪白的身形坐于凤椅之上,白衣胜雪,乌发只用一支碧玉簪挽起,温文儒雅的脸上不染一丝脂粉,清淡得就如水中的那朵白莲。
与前不同的,便是杜伟祺脸上,多了一份沧桑,一份看透世事般的淡雅,仿佛这世间任何事在他面前,也引不起他一丝波澜似的。
想来这段时间,杜伟祺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不然哪会沧桑成此。
那整天对他温和笑着的大师兄,已经不复存在了。
“微臣参见凤君娘娘。”李尚书行礼道。
杜伟祺淡淡的看了李正卿一眼,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凌语柔身上,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缭绕心头。
仿如一滴水珠滴到平静的镜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这女子……这女子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很早前便认识似的。
“免礼。”杜伟祺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谢娘娘。”李正卿回了礼,手往身后一迎道:“娘娘,这位是凌姑娘,这位是南宫公子,他们二人是横渡死灵沙漠而来的。”
平静的眸里掠过一抹波动,杜伟祺问道:“果真是从死灵沙漠而来?”
李正卿不说话,退后一步,把问题扔给凌语柔回答。
凌语柔下巴一扬,回道:“回娘娘,在下与夫君二人,的确是从死灵沙漠而来,若然娘娘不信,有信物为证的。”
“信物?”杜伟祺顿了顿道:“是何信物,快逞上来。”
第五卷 宿缘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引狼入室
“娘娘,此信物体形有点大,一时半会抬不进皇宫,还望娘娘稍等,民女唤人带进皇城可好?”凌语柔恭敬道。
“莫非……你还有其它同伴?”杜伟祺眸里微微一掠。
“自是有的,那几位同伴有事,所以便不与民女在一起,再说那物体甚是奇异,若让其它人看见,那免不了有着一番骚乱的。”
杜伟祺沉吟了一会:“既是如此,你便将让人把你的朋友将那物体送进皇城内,与我看看。”
“遵命!”凌语柔应了一声,对李尚书道:“尚书大人,烦请差人到那客栈走一趟,客栈的小二知道民女找谁,民女的朋友也应知道民女想找何物体的。”
李尚书看了一眼杜伟祺,点头道:“下官去办。”话毕,便传身走了出去。
这时婢女送上茶点,杜伟祺手轻轻一抬:“两位请坐吧。”
“谢娘娘!”凌语柔应了一声,扶着南宫墨云坐了下来。
几人在喝着香茗,杜伟祺没有说话,凌语柔两人也没说话,喝着香茗之时,凌语柔偷偷的看了杜伟祺几眼,便见他一脸沉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似的,不禁心里微揪。
天性温文的他变成如此,不能不让人感叹。都怪那杜君衡,若是没有那禽兽一般的父亲,杜伟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
“听闻……”南宫墨云开了口,缓缓道:“听闻娘娘乃是君达派掌门之人,是否?”
此话一出,杜伟祺手里微颤,惊讶的看向南宫墨云,好一会才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南宫墨云微微一笑:“那次在武林大会上,在下见过娘娘一面。”
杜伟祺脸色一凝,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凌语柔白了南宫墨云一眼,果真是哪最痛刺哪,南宫墨云这摆明就是给杜伟祺难堪。
“想必娘娘那时便与女皇陛下产生情意了吧,女皇陛下当时还在吃一个女子的醋,看来女皇陛下是多心了。”
南宫墨云恶作剧般的说着,杜伟祺脸色越发的阴沉。
凌语柔一个劲的向南宫墨云递眼色,而南宫墨云却是笑着回看了她一眼,眸里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南宫墨云在警告着她,不要看着杜伟祺,他吃醋!
凌语柔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会吃醋。
“不知道公子是哪门弟子,为何现在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杜伟祺反问道。
南宫墨云笑了笑道:“这国度以女子为尊,在下相貌还算不失礼于人,惹来了不少围观之众,所以在下妻子吃醋,便让在下蒙以白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杜伟祺轻轻一笑:“如此说来,凌姑娘挺是在乎于你。”
“嗯,彼此而已,在下在乎她,多于她在乎于我,呵。”南宫墨云说到最后,笑着看向凌语柔。
凌语柔心里一动,不好意思的看向杜伟祺:“我夫君说话常常如此,请娘娘恕罪。”
“南宫公子情之所至,话之所依,有何不妥之处呢。”
是没有不妥之处,问题是南宫墨云这样说是有意的!
大师兄哦大师兄,她还真是心痛。
又过了一会,便见殿外处传来‘哒哒’的机器转动之音,凌语柔一听便知是水晶马车的声音,想必刘仙他们来了。
“娘娘。”南宫墨云站了起来道:“物件已然带到,还请娘娘与我们一起到内殿参观。”
杜伟祺眸里掠过一抹闪烁,问向凌语柔:“凌姑娘,此物件是什么,竟是神秘至此?”
“娘娘,此物件乃是神圣之物,不能与外人看,还请娘娘进殿内观赏。”
杜伟祺犹豫了一会,站了起来:“好,把物件抬于殿内处。”
寝室内。
寝室如外面一样,甚是素净,以黑和白色为主,杜伟祺道:“这是我的寝室,外人不能进,把物件放于这里,凌姑娘大可放心。”
凌语柔看向南宫墨云,南宫墨云点了点头,凌语柔便道:“可以,”话毕,便朝外面叫道:“你们进来吧。”
凌语柔话音刚落,便见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人,身后一众侍卫手上抬着一个庞大物体,物体上面盖着黑布,四方形的,放于寝殿正中处。
进来的两们是刘仙和封夜,两人也是戴了面具,封夜的面具是黑色的,刘仙的是白色的。
见此情形,杜伟祺甚是疑惑,却是没有多问,目光转向那四方物体之上:“凌姑娘,可否将黑布掀开?”
凌语柔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掀着黑布的一角,却是好一会没有掀开,转过头来,问向杜伟祺道:“娘娘,那次的武林大会……我也在场的。”
杜伟祺微微一凛,仔细的再看向凌语柔,更觉她眉目似是相识,但是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何人!
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好痛……
怎么可能,他与她只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情?
“凌姑娘语下所指何意?”杜伟祺疑惑道。
凌语柔眸色一黯,轻轻叹了一口气:“既是记不起,那便罢了。”
话毕,手里一掀,那四方之物顿时显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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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
“陛下,这次东岁国数千军马拜访我们,实属有些诡异,若真要放行的话,陛下要三思!”户部尚书语重心长道。
“哎呀,我说呈大人,东岁国民风甚是彪悍,国力强盛的,区区那数千军马又算得了什么,东岁国只是告知我国,东岁那边的诚意罢了。”工部尚书站出来反驳道。
“那这诚意未够太隆重了吧,户大人你也说东岁国民风彪悍,那数千军马可抵数万大军啊!陛下,你可一定要三思!”
“陛下,若是不放行的话,便是得罪东岁国,到时西太国处境可是不妥……”
“不妥什么哪,西太国国力也甚是强盛,难道还怕了东岁国不成!”
……
欧阳雪姬手支着头,甚是无奈谍着下面那帮人吵成了一团,东岁国军马明天便到,若今天还得不出什么好的结果,那明天便甚是被动。
但这吵吵闹闹的,商量了很久也没商量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就像中原人所说的,三个女人就是一个菜市场,这里摆着N个菜市场了。
欧阳雪姬翻着白眼仰天长叹,若是伟祺在就好了……
“陛下,陛下!”突然,侍卫走到殿上,急切道:“陛下,皇后娘娘有请!”
“什么?!”欧阳雪姬双眸一睁,诧异不已,从来就只有她主动,现在伟祺竟然……
慢着,这侍卫神色如此慌张,难道伟祺有事?!
念及此,欧阳雪姬心里一紧,二话不说的便从凤椅上走下,急急离开大殿。
殿上之人惊讶不已,遂不少老臣吹嘘万分,大叫着妖妃亡国……
欧阳雪姬几乎是用跑的来到正宫处,便见正宫处宫人见了她便道:“陛下,娘娘在寝室处。”
伟祺在寝室等着她?!
欧阳雪姬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想像着杜伟祺躺床上的样子,不禁脸上泛红。
“那个……皇后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唤朕来?”
宫人摇了摇头:“回娘娘,奴才不知娘娘所为何事,奴才只知娘娘与那几个贵客一同进了寝室。”
“什么?!”欧阳雪姬凤颜大怒:“那些是什么人?!”
“那些人是李尚书带过来的。”
“李尚书……”欧阳雪姬想了想,遂想起昨天李尚书禀报一事,心下知道了几分,便朝宫人挥了挥手道:“好了,没甚事情,你退下吧。”
“是,陛下。”
该死的,寝室是她与伟祺两人奠地,怎的容许有别个进去,伟祺这是在干什么!
敢进去伟祺的寝室,这几个人断断是活不得的!
房门紧闭着,隐隐的从里面透出些淡红光亮,欧阳雪姬疑惑不已,见着四周没有一个宫人,心里更是疑惑。
欧阳雪姬伸手轻轻推开了门,未站稳,便觉一道力量直直的将她吸了进去,然后门紧紧的闭上。
还未来得及惊呼,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抬眸一看,便见面前放着一块闪着淡红光芒的水晶,水晶里放着一个的黑眼珠,直直的看着她。
“啊!”欧阳雪姬惊呼一声,急急的退后。
“女皇陛下,好久不见了啊。”一把女声缓缓而出,甚是熟悉,欧阳雪姬看向声音传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