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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无声的泪干了又湿,终,她缓缓迈出了脚步,走至床榻边,瞧着剑卿苍白的脸,齿贝紧咬唇瓣,一字不语。
就那么看着,瞧着,愣着,呆着,大半夜过去了。
她的眼中了无睡意,就那样瞧着剑卿,终不知多久,似两个人就那么僵持进了画中,成为不动声色的布景时,她微微的动了动放在榻边的手指,缓缓的,一点点的摸近他的脸颊,直至贴上那微凉的脸颊,才轻出一口气,浅浅的道。
“哥哥,是因为我困扰了你,才这般吗?”
“我不想造成你的负担,言之只是想做一个最终的告别,你拥有的她,在何方,可终会回到眷巢与你一同生活,纵使我回来,也终有一天还得离开,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你是我重要的人,你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如若造成你的困扰……那么就是我的罪过,哥哥,我此生最大的幸福是你给予的,我也想给你同样的幸福,只是这样。哥哥,你要快快好起来。”
她的手指挑着长长的睫毛,小心的轻轻的划拨着,那狭长的睫毛落下的影子在皮肤上落上层次不平残缺不一的影子,像是这云偶遮起的月,泛着的阴暗昏沉那般,她玩得乐不疲惫,面上却是沉静忧伤一派,恍若两人两面。
“没有她。”
突然静止的睫毛微微颤抖,闭合的唇轻轻掀开一条细而长的峡口,从中溢出冷清的声,前不着调般的说道。
她猛然收回手指,愣愣的瞧着,没有言语。
“只有你一个。”剑卿附而又重复了一遍,闭着的眼没有睁开,却是准确无误的将她躲闪的手指牵过,再次放在睫毛之上,顺之他的手骨,牵引着在睫毛上微微的挑动,似再说让她继续。
她眼睛一颤,手指一抖,想要抽回,却是被剑卿紧紧的握住,苍白的唇,紧闭的眸穆然睁开,璀璨斑斓的星光从眼睛中冒出,他将她的手拉至到他的胸腔前,覆在那嘭嘭几乎听不见跳动的心脏上,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言儿,只有你一个,别再乱想。”
若言像是被定了终身一般,动不得,弹不得,恍若每一个手指每一个骨节都处于麻痹的状态,她的眼睛瞪得宛若池塘里的鱼儿,大大的,口齿紧咬的唇瓣,无声无息。
好半晌才回过神,她舔了舔干涸的唇,抽回自己的手指,对着剑卿说:“哥哥,好像该吃药了,我去拿药。”说罢,便急忙跑了出去。
剑卿瞧了一眼,便无言任之。
而门外,她匆匆的跑上二楼,那本放着手札书的屋子中,黑暗里,瞧不清任何的光景,只有她粗喘的气一声一声的落下,敲在耳边也似钟玲般大,她的胸口那颗一直起伏的心脏此时尤为的热烈,噗通噗通,恍若跳出了胸口,凑到了她的耳边。
她慢慢的捂住胸口,缓缓的蹲下身。
黑暗里她蜷缩为一团,浓烈的呼吸渐渐变浅变缓,细长的一声一口,微弱的响着,埋在发间的面容,似哭似笑扭曲成一团,唇角明明在扬起,可眼角却在落着一颗颗的泪滴,鼻子耸动似酸涩,可有股明媚笑出了口。
哥哥说的是什么。
这是梦吗?
她没有实感,却不敢掐自己的胳膊,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悲喜交加,梦与现实傻傻分不清楚的地界中,恍若傻瓜般,笑了哭,哭了笑的,反复着。
没关系,纵使梦也是个美梦。
该醒了,哥哥还在受伤。
似乎只一秒,可却有半刻钟的时间,她终于抬起头,清冷月光下,照亮她脸颊,那两行清泪下,眼睛如水洗般清亮,泛着笑意,缓缓的抬手覆在自己的胳膊上。
呲。
她皱着脸,却是不敢喊出声,她怕她抑制不住大吼大叫,任由一个疯狂的影子操控她全部的意识,沉迷于一个虚构的世界,纵然有实感的疼痛,她也难以置信。
在她的意识中。
哥哥如高耸天宇的神邸,纵然有情爱也不关乎于她。
可仍会期盼,如人之常情,总抱着侥幸之心将那份遥不可及的美好全部赐予自己一般,那样奢望着。可如果这份期盼真的梦想成真,她又会恍然若失,不知所措。
一直一个人的爱恋,突然得到了回应。
想笑还是想哭?亦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她就是这样,手无足措,想要去看看哥哥,却又迈不开脚步,不知是羞涩还是胆怯,脚下沉甸甸的犹如灌了万千泥石般,禁锢着她的脚步。
就这样一点点蹉跎到了天亮,她才揉着胳膊的凉意,缓缓迈出了脚步,向着楼下而去。
清晨的微光温温和和浅浅润润,她似憋着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冲入那扇门后,然后淡定如初般的对待,可走至门前,她又似退缩了般,在门前反复的吸气吐气,几个呼吸间,终是小心的推开一条门缝,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在瞧见剑卿半掩的眸,似沉睡安和的样子,终放松了神经,一步跨进,蹑手蹑脚轻抬轻放一步步的接近床边,看着剑卿的容颜,唇角又遏制不住的想要弯起,她紧抚着心脏处,缓缓的凑到他的身旁,轻声道:“哥哥,早。”
“早。”
第六十三章 相知
更新时间:20140923 18:10:09 字数:2056
安和的早上,从一场心动开始。
剑卿自从出任务开始,大大小小的伤不尽其数,此次的伤却是自愿甘受,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却因晨起感了风寒,意识总昏昏沉沉,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只问了一声早,瞧见她羞赧的样,便又掩上了眸。
她盈着酡红的两颊垂着眸,小小的扭捏而后轻声说:“哥哥,山上没有任何东西,我今天需要下山一趟,采办一些回来,药你先吃了,待会回来,言儿给你做饭吃。”
“嗯。”剑卿轻哼应道,微裂开的眼角,瞧她捏着药垂眸而来,递进他的口中,手指沾染他的唇瓣时,脸颊的颜色更深,却还是将水递过,瞧他一口喝空,才拿了杯,迅速的跑开,疾步远去,他无声的笑着,可又很快陷入混混沌沌之中。
满山的树,满山的景。
她都无心观赏,脸颊上的红润还浅浅的挂着,心底跳动的一下快一下慢,久久难以平息,直到山脚,似乎才缓过神,露出一抹平静的面,唇齿紧抿,暗嗔一句:“笨蛋。”便向着烟花小宅寻了仲叔,坐着马车向着城中去采办。
城中一如过往,她也无从多瞧,只匆匆的将需要的采办完,便赶回山中,纵使这样,已然是晌午之后了。
她连忙将从芙蓉阁带回的饭食拿进屋中,轻巧的唤着:“哥哥。”可抬眸间却是瞧见剑卿脸颊通红,唇齿发白,额间有汗粒,硕大一颗的接二连三的落下,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近,将手小心翼翼的覆在他的额间,却是……
好烫。
“哥哥,你怎么了?”
她的手才碰到他,声音才刚刚落下,就见那本汗如滴下,面色还算平静的脸,不知怎的皱起了眉,沉睡中不谙世事的人恍若一刻变了样,平和的面上皱起阴霾与慌乱,眉心深锁,肌肤紧皱,好似陷入梦魇之中,迟迟逃脱不开。
“哥哥,你醒一醒,哥哥……”
她一遍遍的唤着,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她心乱如麻,面上尽是着急之色,可还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若言,你要镇定,镇定,不要着急,想一想,哥哥还需要你照顾,你要镇定。’似乎真如这一遍遍的絮叨心念,她的心真的慢慢开始沉静下来。
她忙打了一盆水,将巾布浸湿放在他的额间,然后在药箱之中一阵翻找,可是诸多的瓶子,没有任何的字迹,她不知里面是什么,不敢随便拿来用,只好就此这般用着死办法老办法来为他降温。
锦盒中的粥还温热着,她小心的将粥取出,执着一勺要递到他的口中,可是陷入梦魇之中的人,抗拒一切,粥丝毫进不去他的口中。
“哥哥,醒一醒,喝点粥,好不好?”
似乎是她潺潺如流水般的哀求声,无息的滑进他的心底,令那焦躁不安荒乱不止的梦魇顿落了空,他蓦然睁开了眼,愣愣的瞧着那张似花蔫落了的脸,哑声而道:“别走。”
“哥哥,我不走,我扶你起来喝点粥。”她软糯的声音显挂哭腔的说道,将粥放在小桌上,就要扶他起来。
“令我抱一抱可好?”剑卿不应也不动,只手覆在她伸过来的手臂上,满是汗的脸上眼神略显脆弱瞧着她,喃喃而言。
“好。”她微愣着,瞧着剑卿的眸,声音哽咽,点头应道,小心的爬上床榻,蜷缩在他一侧。
两人相处的身体,穆然感染对方的体温,一冷一热,相互传递着,温暖的驱逐着,剑卿手臂从她的腰侧伸过,一把抱了个满怀,口中似长吁了一口气,宛若叹梦魇的恐然不可控,眉渐渐地抚平,像平日一般,无任何变化,只那紧拥的手臂,在诉说着他深陷的梦魇,多么的……难忍而痛。
“哥哥,没事,我在这,你好好睡吧。”不知怎么,她的心底莫名酸涩,眼眶里盈着泪,身子慢慢的凑近他的身体,微侧着,令他更好的抱着,而不压了伤口。
时间久久缓缓,他呼吸渐缓,身体渐松弛,她的眉心都随之染了困意,却是听耳畔处,响起一声宛若梦语般的话,轻轻而道。
“我们成亲吧,我离开原来的生活了。”
睡意已染上朦胧的眼,顿时瞪大,她愣愣一动不动僵持着手脚,木讷的瞧着剑卿的胸膛,一字不语。剑卿的胸膛平和,没有起伏,心跳缓缓的在耳角响着,似没等到回答,人又睡了。
静悄悄的,她了无睡意,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开口:“哥哥,其实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烟花姐姐不是令我们去瞧她嘛,待你伤好,我们便去可好?若是真要成亲,由烟花姐姐持之可好?其实有没有成亲,言儿觉得不重要,哥哥的心意懂了,便是够了。”
“这些年,我们都不曾一起出去,正好趁此,我们一路向西向北,去玩,可好?”
呼吸浅浅,她沉了语,动了动身子,趴在剑卿的心跳处,浅浅而眠时,听到一声声哑的好,那掩在胸膛下的唇无声的裂开,然后溢着笑意合上了眸子。
话没了,可心意却相通了,宛若一切水到渠成,就这样悄悄的打开了一幅曼妙的风和日丽图,图中有蓝蓝的天,娇嫩的花,还有她与他相依相偎着,就连窗外的月何时来了,天何时灭了,星何时起了,都不知。
两个人依在一张床榻上,相互温着彼此,浅浅的眠着,微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似一个频率,你呼一口,我呼一口,你吸一下,我吸一下,就此到了夜幕深处。
有时,你爱,只藏在一个人的思绪中。
纵然话语将至,心也有不诚之时,只那般不经意间的举动,会莫名的安抚一颗心脏,将浮杂混乱一一抹平,留下最真最浅的痕迹。
他们近十年的相守,能做的,有诸多诸多,可话少了许多,坦陈也少,可正如这般心意浓时,措措不安,不知如何安置,爱你,是两个字,可做起来,是一万一千万一万万个字,才是。
没关系,他们才爱,还有时间。
没有错过。
这章重新修改,望见谅。
第六十四章 索命
更新时间:20140925 19:53:37 字数:2051
养伤,养了近乎三个月之久,才堪堪好了,外面那些狰狞却是落了疤,印在那交错不平的旧伤口之上,她瞧之酸涩了眉眼,却是默默不语,将纱布褪下,为其折上衣衫,束上腰腹,配其玉佩相挂。
“都是以前的,早无碍了。”剑卿瞧着,指腹擦着她的脸颊,轻声而道。
“我知道。”她喏喏的声音回答道,本就相对的两个人,因她的一步向前愈发的近,她抬手一把拥住剑卿,嗡着鼻音喃喃着。
“我们要连夜赶路,乖。”剑卿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着,褪却了清冷光泽的眉宇,依旧似华庄重冷颜,可通体的气息愈发的柔和发软。
“好。”
乘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了,天空中有烈日浓浓,却偶被飘来晃去的云给遮了个全,令一瞬明朗的当空变得暗暗无光,她没有蜷缩在马车内,而是倚在微开的车门口,靠着他的身躯,听那微微的风,与他絮絮叨叨。
“这条路,我走过。”
“不过不远处是哪里,我便不知道了。”
“哥哥,我们要住在城里吗?”
“嗯,会住一夜,明早赶路,走的太匆匆,要备的有许多,我们一个个城的备好,然后直接到西北。”目视前方的剑卿,眼睛闪过一丝暗光,一晃而过,令人都察之未察。
“好。”
入城借宿,两厢房,在客栈之中食了餐,便一同上了街。
人潮人往,络绎不绝,话语纷纷的大道之上,她与剑卿交错而行,一前一后,她前,剑卿稍落一步,却是一抬手便能将她拥住的距离。
道路一旁有许多的小商,摆着摊位贩卖着什么,有灵巧的小玩意,也有那粘稠香醇的糖人,走着走着,听到有大伯在叫卖着:“糖葫芦咧,冰糖葫芦,可口的冰糖葫芦咧。”
“哥哥,我可以来一个吗?”她不由侧眸,眼睛亮闪闪的瞧着剑卿,问道。
“嗯。”
“大伯,这个多少钱一个?”她听言欢呼,跑到手扶糖葫芦架的老伯面前,询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