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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却分明是咬牙切齿般的恨。
仅仅一瞬间,阿蕙心底的猜疑变成了肯定。
他知道阿蕙想见陈市长的妻弟。
沈永文来茂城的时间不长,而且一直很低调。阿蕙记得前世的时候,这次宴会他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可没过半个月,他就去了德国念书。所以,他在茂城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的孟子楠,不可能注意到沈永文。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一口就说出是陈市长的妻弟,还用这种阴霾的语气告诉阿蕙,因为他知道,最后沈永文会娶了阿蕙。
他大概恨所有给阿蕙幸福的人吧?
这一刻,阿蕙肯定了孟子楠也是个重生党。她只是觉得惊讶与无力。难道她重生回来,只是为了让孟子楠报仇更有成就感?
现在的孟子楠,捏死阿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而被他禁锢在掌心的阿蕙,感觉自己就是猫爪子下的老鼠。那只猫淡然看着她彷徨、挣扎,试图自救,可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吃掉的运命。
欣赏猎物临终前的挣扎,是每个狩猎动物的爱好。
而孟子楠,现在就是在享受这等这等乐趣吧?
他丝毫不怕被阿蕙看穿。他甚至已经知道了阿蕙也是重生的,否则他不会表露出如此多的迹象,让阿蕙了解他。
他到底要干嘛?
前世他以为是阿蕙和何礼杀了他的父亲,那么今生,他大概会把阿蕙和何礼看作他人生路上挡路石,先会把阿蕙和何礼灭了,再来计划他颇有优势的人生吧?
阿蕙的计划全盘被打乱。
她从未想过,她重生后还要面对旁的重生党!
她是回来救沈永文、灭何礼的,而不是回来被孟子楠虐的!
脸色很难看,阿蕙拉着孟子楠,转身快步朝侧门走去。她想要用最美的姿态遇到沈永文,而不是现在这等慌乱狼狈。
孟子楠见阿蕙逃离般躲开,唇角微挑,露出更加迷人的笑容。
阿蕙对宁府很熟。她拉着孟子楠从侧门,直接到了宁府西边的花园。花园里树木成荫,繁茂树叶挡住了路灯的光,到处阴晦幽暗,幽淡花香充盈,气氛很浪漫。很适合花前月下的情侣。
阿蕙拉着孟子楠走到宁府花园最西边的墙角,院里花厅的热闹,才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孟子楠。
孟子楠还紧紧箍住阿蕙的手不松开。
“孟子楠,你是怎么回事?”阿蕙问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孟子楠淡笑,暧昧凑近阿蕙,道:“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阿蕙想的…
他果然是!
可…阿蕙又想不通。阿蕙自己是回来的人,可孟子楠怎么知道她是回来的?
“很奇怪是不是?”孟子楠凑得更近,“赵嘉蕙,你知道你为何又变成了十八岁的少女吗?”
阿蕙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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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一直爱我吧?
如何获得人生再来一次的机会?阿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当是命运的馈赠,而且接受得理所当然。
现在突然被反问,阿蕙心神一激,反问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是你?!”
孟子楠低笑,凑得阿蕙更加近了,阿蕙甚至能闻到他唇上的酒香。他进了宴会大厅就喝过酒的。
耳边是孟子楠快意又低沉缠绵的话:“是我!我花了好大一笔钱,才请了术士逆天改命,把我们俩的星象和命运逼迫回到了这一年的正月。赵嘉蕙,我看着你现在过得不错啊。让你回来,你是感激我的吧?”
感激?
阿蕙怒目而视。
孟子楠的唇却快速在她唇瓣越过,带着些许酒香落在阿蕙的唇上。没等阿蕙反应,他就松开了阿蕙的手,退后三步,笑道:“不必感激我!我只是要让你知道,赵嘉林不是我杀的!赵嘉蕙,当年我一遍遍跟你解释,求你相信我,你却轻信旁人伪造的证据,不听我的话!如今,我要让你清楚看到,你当年是多么愚蠢!我根本就不曾杀你哥哥。你却杀了我父亲”
原来…
他一直对这件事不甘心!
这就是他让阿蕙重生的缘故。
倘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阿蕙一定不会相信,什么江湖术士可以改变命运,甚至把人的命推回到指定的年月。
可现在她可算开了眼界。
如果不是真的,孟子楠不会如此肯定阿蕙是重生的。
如果不是真的,现在她和孟子楠站在这里是梦境吗?
这些都是真的!
是孟子楠让阿蕙回来的。
前世的今年八月,赵嘉林会死。最后查出来的凶手,是孟子楠。人人皆知孟子楠和赵嘉林是好友,没人相信他会杀赵嘉林,所以一直不怀疑他。最后案子查了很久,查到孟子楠身上才算有了些眉目。
所以的证据都指向孟子楠。
他就是杀害阿蕙最爱的三哥的凶手!
而理由居然是为了争夺一个歌女,失手打了赵嘉林一枪。
那时的赵家都想手刃孟子楠,可孟督军维护之下,愣是狡辩让孟子楠无罪释放。
赵家人人恨孟子楠。
阿蕙也彻底和孟子楠反目,嫁给了她根本不爱的何礼。
后来孟督军死后,何礼想把孟子楠赶走,自己做军政府的督军,阿蕙和赵家都不遗余力帮忙。如果不是赵家帮忙,何礼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栽赃孟子楠,让孟子楠众叛亲离。
冤冤相报,就是这样无止境的环环相扣。
孟子楠错在先,阿蕙才会想要他的命;他却误会他父亲孟督军也是赵家复仇而丧生的,从而更加恨赵嘉蕙和赵家。后来阿蕙落魄,他甚至想用阿蕙去犒劳日本人。
彼此盘根错节的冤仇,一点点沉积下去。
本来重生后的阿蕙不怕孟子楠再次害死三哥的,因为她已经想到了挽救三哥的法子。
可孟子楠的话,无疑于一场大地震,让阿蕙的心里建设全部崩塌。
“孟子楠,一辈子的恨和误会还不够?你还要把我弄回来,再继续恨下去?”阿蕙只想笑。
她以为重生是馈赠,可剥开这礼物精美的包装,居然是个恶果。
不管多少的冤仇,不管当年是否误会了孟子楠,随着阿蕙的死亡,不是一切都该烟消云散的吗?
“你的戾气也太重了!”阿蕙不由后退两步,跟孟子楠划清界限,“孟子楠,我从来不知,你是这样可怕又狠毒的人!你说你当年没杀我三哥,我也说当年你父亲的死跟我们赵家无关。你要我相信你,你是否相信我?”
孟子楠得意的笑微微一凝。
“孟子楠,放过我!”阿蕙道,“既然你花了那么多心思让我们回来,难不成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们有比争那口闲气更重要的事做啊。你不应该保护你的父亲吗,我不应该保护我的哥哥吗?只要他们都不死,当年的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
孟子楠的笑容彻底不见了。
他望着阿蕙,眼波深邃不见一丝纹路,放佛要用眼神在阿蕙身上钉出一个窟窿,把阿蕙看透。
阿蕙站着任他看。
好半晌,他才噗嗤一笑:“赵嘉蕙,我能让自己回来,就能有法子救我父亲。而你,必须为你的愚昧付出代价。”
阿蕙也噗嗤一笑:“倘若一个人对我不重要,他如何看我,如何误会我,我根本不在乎,更加不会念叨他一生,直到死都不肯放过他。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像你这样不眠不休的纠缠。孟子楠,你一直爱我吧?”
孟子楠倏然伸手,紧紧掐住阿蕙的脖子。
他勃然大怒,放佛被踩中了尾巴的猫:“赵嘉蕙,你等着!曾经我家破人亡受的苦,你和何礼会一点点尝到!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和何礼死了,赵嘉蕙,我不会便宜你”
家破人亡四个字,刺痛了阿蕙。
她冷笑:“你曾经家破人亡,是你的无能;我也曾家破人亡,是我的鲁莽。孟子楠,我们明明可以联手,你却要报复我?你这个莽夫!”
被孟子楠掐住脖子,阿蕙只觉得说话好费劲。
“我把你弄回来,是为了和你联手?”孟子楠反唇讥笑。
他眼底的怒焰再也不加掩饰。
他恨赵嘉蕙,更恨赵嘉蕙一下子就点出他的恨来源何处。若是不在乎,何必心心念念一辈子?
他若是一个人回来,可能回到童年;可他冒着那么多的风险,把赵嘉蕙也弄回来,就到了二十二岁。
难道只是因为恨她?
不,不止是恨,更多的是不甘心!
爱过一个人,却得不到她,几辈子都不甘心!
得到一个不是重生的、单纯的赵嘉蕙,苦只是埋在孟子楠一个人心里,他更加不甘心!
报复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赵嘉蕙,他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他要赵嘉蕙回来,他要让赵嘉蕙知道,自己为何惹得孟子楠如此生气!
他要让赵嘉蕙清楚的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这样,孟子楠才会有报仇雪耻的痛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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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红利
阿蕙和孟子楠再次回到宁家的宴会大厅时,孟子楠原本含笑的脸现在冷若冰霜。
阿蕙倒是从容妩媚,除了妆容有些花,没什么异常。
孟子楠上前,让随身副官把礼物送给宁嫣然,又跟宁雍和宁太太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借口有事带着副官先走了。
他一开始大概没想到自己会中途退场吧?
他所预料的,是赵嘉蕙被逼得狼狈不堪,中途回去的。
而赵嘉蕙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没什么变化。她见宁嫣然正在宁雍身边说话,就往宁嫣然那边去了,先叫了声宁叔叔,然后对宁嫣然道:“我的妆都花了,我又没带补妆的东西。你的梳妆台借我一用”
宁嫣然自然说好,喊了女佣,让女佣领着阿蕙去了自己的房间。
宁雍跟宁嫣然交待几句“好好玩”之后,也上楼回了自己的书房。
阿蕙故意在宁嫣然的房间里慢慢描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才从宁嫣然的房间出来。
有个二十七八岁、穿着西装的高大威猛男人站在宁嫣然房间门口,对阿蕙道:“赵小姐,我们家先生请您去书房说话。”
果然,阿蕙前几日陪宁太太打牌,下的功夫终于见了成效。
阿蕙道是,跟着宁雍的保镖去了书房。
“阿蕙,坐啊。”宁雍笑容和煦对阿蕙道。赵、宁两家乃通家之好,宁先生一直也挺喜欢阿蕙的,把她当侄女般。
阿蕙也恭敬叫了声“宁叔叔”,才坐在宁雍身边的沙发上。
“阿蕙啊,宁叔叔听说了一些话,不知是否属实啊”宁雍点了只雪茄,没有多绕圈子,直接说明他找阿蕙的来意。
“宁叔叔,您是不是说赌场和烟馆的事?”阿蕙更是没有兜圈子,点出宁雍没有说出口的话,“如果您说这件事,您没有听错,我爸临终前跟我交到过,宁叔叔二十八家赌场,其中有五家是我爸爸的;宁叔叔三十五家烟馆,也有五家是我爸爸的。我爸说,大哥性格直爽,不会要这些产业;二哥纨绔荒唐,到了他手里只会惹祸;三哥自幼就没什么生意头脑,留给他也无用。所以,爸爸告诉我,这些赌场和烟馆都能赚钱,留给我防身。”
宁雍见阿蕙说话的口气,正是老赵从前话里话外对三哥儿子的评价,心里就知道阿蕙没有撒谎。
他不由沉默。
宁雍倒是从来没想多昧下这些东西。
宁雍是商人。可混到了宁雍今时今日的钱财地位,除了商人本性的唯利是图,就是对朋友的信用。因为宁雍信用好,赵先生才会把自己的产业托付给他。
旁人都以为赵家是做光明正大的生意。
可这年头,光明正大的生意早就不赚钱了。能持盈保泰就不错。
只有烟|土和赌场、歌舞厅才是赚钱的大头。
宁雍早年发家之初没有太多资本,赵先生给了不少钱入股。后来赵先生怕惹事,毁了赵家百年声誉,就渐渐把名下的一些股份卖给了宁雍,只留下一小部分。
毕竟都是赚钱的,赵先生也舍不得全部卖了。
这些事,除了宁雍和赵先生以及各自手下的几个亲信,没人知道。赵家的第二子赵嘉俊在赵先生死后,听说了一些风声,跑到宁雍面前说过几次:我爸爸有些东西在宁叔叔手里吧?
可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雍就跟他打太极,不肯告诉他。
宁雍只是想找个适合的机会,确认赵先生临终前没有把这些产业告诉哪个孩子,再和赵家的长子赵嘉越商议,把产业转移到赵嘉越名下,作为赵嘉越的私产。
这样,只为不公开这些产业。
老赵一辈子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背地里也和黑|道来往。
可宁雍没想到,老赵居然把这些赚钱的生意,留给了他的幼女做陪嫁。
阿蕙说的,只字不差:老赵的确有五家赌场、五家烟馆在宁雍手里。
“阿蕙,宁叔叔也不曾想贪下你爸爸的产业。”宁雍缓慢吐出烟圈,道,“只是你爸爸走得急,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跟我交代清楚,到底将来这些产业如何。当年你爸爸不敢说出来,就是怕社会上的舆论。你们家和宁叔叔不同…宁叔叔也是有这样的顾虑,才拖到今日不知如何启齿”
阿蕙笑起来,道:“宁叔叔,咱们两家几代的交情,我爸爸那么信任您,难道我会不知您的苦心?我一直没说,也是考虑到爸爸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