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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苧!”他故意把音量略略提高了些,唤了她一声。
“夫君!”晞苧一惊,顿时坐起来,心道,怎么不声不响的,像鬼一样存心吓人呢。
“看什么看得这样专心?”秦子竣坐在她旁边。边问边伸手去拿她手中的书。
晞苧有些惊慌的将书避开了来,他察觉到她的动作,眉头抬了抬,看了她一眼,倒是真正有些好奇她手中的书了,不过这书房中的书都是他挑了备好的,总不过是那几样。
“走吧,到用膳的时间了,你是不是都看了一天的书?”
“家里又没有事情。”
“小丫头也学会顶嘴了?”秦子竣眼带笑意看着她。
“我,我。”她红晕又开始在脸上蔓延。
“呵呵,你看这是什么?”秦子竣看她似乎觉得被他说了有些不好意思,轻笑两声,摸了摸她的发,又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这是桃花簪?”晞苧惊喜地接过,那是一枚小巧的银簪,簪头是小银片子做成的花瓣形状,环绕着一颗粉色的珠子。
“嗯,过来。”秦子竣笑着应了一声,从她手中拿过簪子,轻巧地插入她乌黑的发髻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来的时候偶然见到这枚簪子,觉得很适合阿苧,便买了回来,果真不错。”也不知是说的人还是簪。
“夫君的眼光自是不错的!”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晞苧在面对秦子竣时也没那么拘谨。
作者有话要说:
☆、情意
秦子竣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状态,每日卯时起身,到后花园的演武场练习剑术,而后洗漱一番,再与晞苧共进早餐。然后外出办公。不过在回来的时候,总是喜欢在路途上给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时而是精致的发钗,时而是竹编的花,时而是一些她从未吃过的小吃。晞苧特意请魏管家为她寻了一个大大的木质多宝阁,分门别类地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出嫁后的日子会过得如此舒适安逸。只有一点,夫君有些太忙了些,而且时不时需要出差。
“阿苧,明日我要出门几日。我不在家时,你且要待在府里,不要随意出门。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与魏叔讲便好。”这日秦子竣回来得有些晚,用过晚膳,夫妻二人在后花园中散步时,他告诉晞苧道。
“那,夫君,我去为你收拾行李!”晞苧愣了一下脑子里飞速地想着丈夫外出,妻子应该做什么呢。不过一瞬间,她就想那一定要保证他在外面也能过得比较舒适才行,要为他准备好外出的必需品。于是她转身就向主院走去,秦子竣一把拉住她道:“半月之后我就回,衣裳这些让秦金,秦木整理即可。以往一贯是他们准备,他们知晓分寸,你放心。”
“不行,我得去看着他们弄,夫君是要去哪里啊,马上就要入秋了,天气转凉得备一些厚衣服才行。”晞苧摇头,喋喋不休道,一副立马要出去叫秦金秦木一同到衣饰间收拾行李的模样。“这次要走这么些日子,路上也不知是何种模样,虽说现在下雨的时日不多,但是伞还是要备好。对了,还有伤药,夫君,这一路会很安全吧?”
“别担心,这条道是时常走的。”秦子竣看着晞苧关切的眼神,突然心中涌入一种感激,果然自己的眼光是不会差的,幸好自己将她娶了回来,让她只关心他,让她满心满眼地只有他一人。
最后,秦子竣还是拧不过晞苧,最后决定夫妇二人一同欢欢喜喜地把散步改为了整理出门的行李,这对秦子竣和秦金秦木来说都是新体验啊。由此事,他突然又发现了自己妻子的一个属性,倔起来真是谁都劝不回来哩。
第二日,听到秦木在外间小声唤他,秦子竣醒来,看晞苧还在熟睡,想是前一晚闹得她太累了,便打算轻轻起来就走,就不扰她了。没想到刚把胳膊从她头下抽出,她倏地一下就醒来坐了起来,只是脑袋似乎还没清醒,只迷茫地看着他,他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心底有些蠢蠢欲动,又觉得好笑。轻声道:“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似是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今天是他离开的时候,晞苧眼中逐渐亮起神采,“你要走了?我送你。”
他看着她挣扎着爬然后起来一路把他送到府门口。
秦子竣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会早点回来的,不要太担心了。”晞苧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做,惊得后退了一步。
秦子竣轻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对正捂着额头一脸呆滞状仰头看他的晞苧又笑了笑,带着随从奔驰而去,晞苧在后面保持着捂额头的姿势一直等着看不到他黑色的身影后才回到府中。
晞苧回到卧室,此时也已经没有了睡意。想了想,去了书房,展开一张宣纸,让细语帮忙磨了墨,回想今日见到他马上飞扬的姿势,觉得脸有些发烫,心中又有些自豪,这是她的夫君啊!一个上午,她回忆着他的风采,轻轻在纸上勾勒。
秦子竣在外时,每三日都会有书信寄回。偶尔还附上一点外地的小玩意儿,真是把她当孩子在哄么。不过,收到这些东西她还是觉得好开心。
她每每都要抱着他的信读上三四遍,再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进专门盛放书信的一个雅致的木盒中。小礼物都收进多宝阁中,放在梳妆台上,每天早上看一遍晚上看一遍,有时看着看着就会不自觉得笑出声来,吓站在身边的细语一跳。
只是后来,细语也习惯了自家夫人这样一点不淑女的举动,不过都是在卧室中,又什么关系呢。夫人和公子感情越好,她越高兴哩,因为只有她知道公子为了夫人都做了什么。
晞苧往往在看过信后会回信一封说道自己每日都干了什么,天气如何,嘱咐在外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最后总不会忘了落下一句:家中一切安好,盼早归。再画上一丛小小的苧草在角落。
将信纸叠好,她小心翼翼地放入信盒中,这已经是第四封信了,也就是说再有三天,秦子竣就会回来了。她抱着盒子趴在书桌上想,等他回来那天,一定要早点起来给他熬一碗温润的粥温着,再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画个美美的妆到府门前去接他,给他一个惊喜。
所以她到底要穿哪一件呢?前些日子魏叔说新一季的衣裳又到了,嗯,先去把衣服准备好,到时候才不会显得慌。可是还有三天,好久啊,为什么不明天就回来呢。
又过了一日,晚上,夜深人静。
“啊!”晞苧半夜不知为什么突然醒来,居然发现一个身影站在床边,不禁惊叫出声。
“嘘——,是我。”熟悉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晞苧能听出里面还有一丝丝疲惫。
“夫君?”晞苧带着些疑问的语气道,坐了起来。
“嗯。”秦子竣见她醒了,返身点燃烛火后又回到床前开始脱衣服。
“呃。。。。。。”晞苧一时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明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想着重逢的画面,想着他回来后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真的见到他了,张了张嘴,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哪一个字开始说起了。
“夫君你饿了么?”恍神儿了半天,突然想到他这么大半夜的赶回来不知要不要吃宵夜啊。
“呵——咳。”秦子竣想笑又忍住了,转为了一声咳嗽,实在是没想到他紧赶慢赶着提前回来,自家的小娘子竟然是这般反应。
“本来不饿,你这一问倒觉得有些饿了。”他身着白色里衣,坐下来,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等等啊。”说着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秦子竣看着她迅敏的动作,回想当初那个娴静的动不动就害羞的小姑娘去哪儿了呢。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魏叔说你明天午时才回来的。”她到厨房为他煮了一碗阳春面,直接在厨房解决完之后,两人一同回到房中,却都没了睡意。晞苧靠在秦子竣胸前,小声问道,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害羞的小媳妇。
“阿苧不想我回来?”
“怎么会!不是,我是说,我是说,这样,你太累了。你看你,都憔悴了。”晞苧声音由高昂转为低落。抬头看着他比之前稍显瘦削的脸庞,伸手碰了碰。
“我想早点看到你。”映着窗外照进来的皎皎月光,秦子竣抓住了晞苧摸完欲缩回去的小手,看着她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
第二日,晞苧醒来,秦子竣早已不在了。她唤来丫头为她洗漱。
“细语,我前些天给公子绣的那个荷包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着了?”晞苧前几天等得有些心慌,作了几幅画,又开始绣荷包。
“夫人,在这里。”细语很快就在多宝阁中找到了这个还未完工的荷包。
“嗯,待会儿夫君回来了,我就为他送去。”
“夫人,公子还在府里。”
“啊?”
“好像是有一份紧急公文,需要公子马上处理,公子连早膳都没用就去书房了。”细语道。
“也不知道这时候结束了没有,细语你去让厨房熬一些枣仁莲子粥,待会儿我送去给公子。”晞苧道。
“好的,夫人。”
不多时,晞苧带着细语来到书房门口,见有两个仆从正守在门外。晞苧一见便知道自家夫君是还在商量事情呢。于是便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进去打扰。
“两位辛苦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夫君便是。”晞苧微笑着小声道。
“这件事休得在夫人面前提起!”晞苧坐在仆从搬来的椅子中,想象夫君看到自己端茶送水的贴心的摸样,正微微笑着。猛然听见书房里面传来一丝冷漠的声音,声音很熟悉,语调却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冰冷,话语的内容也让她不解,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呢,他不是说他们夫妻已是一体了吗?她看见门外的仆从脸上显出尴尬的神情,似乎是想请她走,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接弄一具女尸,就让阮家人以为她死了!”又是一句她听不懂的话语传出来,声音不复刚刚内有隐隐怒气而变得平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晞苧耳力一向很好也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尸”“阮家”“死了”几个字,她直觉是与自己和自己娘家有关的。这下她一定得弄清楚了。但是她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一直在门外等着。心中不断猜测到底她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娘家啊,况且她娘还在阮家呢。
后面她就再没听到里间传出来只言片语,想来是之前她夫君气急了,不慎音量提高,让她听了个正着。
如此过一个时辰,书房的大门终于打开,四个分别身着白青二色的人退了出来,看到坐在门外的她时明显一愣。接着急忙请安。“给夫人请安!”声音略大,想来她夫君是能听到的吧。
果然,秦子竣面色不善的走出书房,看到晞苧时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他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轻声对晞苧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让人进来通传呢?”边说边走上前牵住她的手。
“我听说你早膳都没有用,让厨房熬了一些粥。”晞苧有些不适应他的变脸速度。觉得今日的夫君似乎有些陌生,顿了顿还是接着说,“刚刚我听到阮家,是我娘家出了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她抬头看他,他若无其事道:“没事儿,是城东的一户阮家出了点事。”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收到我娘的回信,夫君,你对我说我们是夫妻一体的,我希望有什么不要瞒着我,不管是什么事,我想我都应该知道。”晞苧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阿苧,来,先坐下。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秦子竣别过了脸,执着她的手带她进了书房内间,这是他平时办公若是累了可小憩一会儿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床榻。他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两人坐在床榻上。
“夫君?”晞苧坐了下来,先开了口。
“阿苧,此事是我不对,但你要相信,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因为爱你!”秦子竣看着晞苧的双眼,仔细的观察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所做出的反应。
晞苧有些意动,她有想过为什么她一嫁过来他就对她如此好,他们之前明明没有见过面,没有相处过,还有新婚夜他所说的那句话,好似他们是相识多年一般。她以为无论是谁做他的妻子,他都会这样待她的,可是今天他又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难道他。。。。。。是真的爱她吗?
“这里是蜀州府,不是建州府!”秦子竣看着她有些松动的神色,深吸口气,稳稳地说了一句看似与话题无关的话。
“什么?什么意思?”晞苧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事实要揭露出来,她该想到的,可是潜意识去阻止她去想那个结果。
“阿苧,我是蜀州府的秦子竣,不是你本应嫁的建州府的梁冉!”秦子竣似是用尽全力说完这句话。再没言语,只直直地看着晞苧的反应。
“你——”晞苧全身发冷,这就是他所谓的爱?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柔情蜜意全是一个大骗局,一时间夫君竟然不是真正的夫君,她感觉眼前发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