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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调教下来,小小年纪已经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势了。
李氏也非常宠爱唯一的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儿,向来要什么给什么。
这次,虽然觉得她年纪有点太小,不过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了。而晞苧她一来太小了,二来脚又受了伤,怎么也不好出门。
两年过去,晞菲晞萱已经是太州府的大名人了,二人并称“阮氏双姝”,太州府四大美女,阮府占其二。
世人皆传阮家大小姐容貌昳丽,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乃天下第一才女,阮家二小姐虽然容貌不及其姐,然,其一手琴艺绝天下。
只是似乎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阮家还有一个庶出的三小姐。
也难怪,阮晞苧不爱出门,琴棋书画也在两个姐姐的对比下显得越发平淡无奇,渐渐地,大家都以为阮家只有两位小姐。
只是阮晞苧身边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就是自幼伺候她的柔语看着年岁大了,被她姨娘向李氏讨了个恩典放出去嫁了人。
顶替柔语的是一个与晞苧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看着怯怯弱弱的,晞苧便叫她细语了。
“下个月十二林家老夫人的七十寿宴,听闻老太太信佛,寿礼妾身准备了一尊白玉佛像。夫君觉得如何?”李氏一边服侍阮远文更衣就寝,一边说着下个月的行事安排。
“嗯,这些事你决定就行。”阮远文在人情往来上很放心李氏。
“三个丫头这次一起给林老夫人绣了一幅《百寿图》,好像还是菲丫头提的议。菲丫头越来越懂事了。”李氏看着阮远文的脸色说道。
“晞菲一直是个聪慧的,也多亏娘子教导的好。”阮远文闭着眼靠坐在床上,答着正在梳妆台前卸去发饰的李氏。
“老爷,可晞菲的婚事。。。。。。。”李氏卸完妆转身对着阮远文迟疑道,“今日敏王妃也着人来提亲了。”
“你没应吧?”阮远文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李氏,问道。
“妾身说要跟老爷商量一下。”李氏被阮远文的反应吓了一跳。
“老爷不是说不能随便给晞菲说亲么,妾身怎么敢应下。”
顿了顿,李氏还是接着开口。“老爷,晞菲年纪也不小了,敏王妃虽然是为敏王的庶长子提亲,但妾身听说,他品貌端正,也很得王爷宠信,晞菲若是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的。”
“无知!”阮远文有些生气,“马上秋闱就要到了,你先把晞谨照顾好再说吧,晞菲的婚事我自有主张,现在,谁来提都不能答应。”
若是两年前,敏王庶子前来提亲的话,他一定会假意推脱两次就答应了,虽然朝廷明确规定宗室贵族不可入朝掌实权,但有了一门与宗室的姻亲于他未来的仕途也是有好处的。
可这两年来,国家天灾人祸不断,朝中皇上的权势渐渐被钟相蚕食,驻西南上将军竟然叛变占蜀州府,朝廷几次战败,西北戎族趁此竟也把边境线向国内推进了几百里。
在看不清宗室前景时,还是不要和宗室扯上关系比较好,况且晞菲眼看着已是声名远播,明年又是春闱,不如再等几月,待杏榜出来之后为晞菲挑一个夫婿,也不用担心站错队。
虽然现在他已经因为李氏的关系,以及当年为钟相办事的缘故,隐隐给人以钟相一派的姿态,但他作为外放官员,还未真正意义上进入朝堂斗争。
“是,是,老爷说的是。”虽是做了多年夫妻,李氏还是很害怕阮远文生气的模样。
“好了,睡吧。”阮远文现在因为临近秋闱,且今年是他在职的最后一年马上要回京述职,每天累极,回家只想好生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
很快到了寿宴那日。姐妹三人一同去李氏处请安之后就出发去往林府,为林老夫人贺寿。
林老夫人是已经致仕的前左相兼内阁首辅林朝寅的妻子,本身也是御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今年又是庆其七十大寿,前来贺寿之人自是极多。
她的丈夫林朝寅本是太州府一家有名的乡绅家的小儿子,与其妻是指腹为婚,只是林家当年生了一个女儿,时隔三年才又得了他这一个儿子,也就导致他比林老夫人小了三岁。
林朝寅自幼聪慧好学,于科举一途颇有天赋,虽不是三元及第,但在殿试时凭其流利的对答可是实实在在的燕惠帝钦点状元,难能可贵的是,他在高中状元后,仍与其糟糠之妻相敬如宾。
燕惠帝很是欣赏他的才干,特封他翰林院侍读学士,同时任命他为时年八岁的嫡皇子的老师。
惠帝驾崩后,先帝继位也是极为尊重他,封其为太傅加封景光殿大学士,然而先帝虽有雄才大略然身子却不好,在位短短两年时间便归天而去,使得这对相宜的君臣并没有时间去实现他们对惠帝留下的烂摊子的改革。
小皇帝即位后,明显更为亲近自己的老师钟太傅和太后,而钟相一派是完全不愿意变动祖宗规矩的,眼看着王朝一天天走向衰败,林相心生焦虑,加上年岁已大,身体衰弱。
终于在小皇帝大婚亲政后,林相想与小皇帝来一次促膝长谈,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林相与小皇帝谈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林相就回家告病未上朝,三天之后,上书言及自己年老体弱,病痛缠身,无法继续为国效力云云,请小皇帝准其告老还乡。
小皇帝一丝挽留都没有,直接准了林相的奏章。此举也让朝中官员考量林相是不是已经被皇帝所厌弃或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
但林相离开的时候,小皇帝却又给了丰厚的赏赐,让朝中官员摸不着头脑,只好一顾地称赞皇帝仁心。
林相回了老家决定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开办书院,但却列了一条奇怪的家规,家族九族以内还未入仕子弟决不可参加科举,不可为官,俨然一副要隐居避世到底的样子。
林相此条家规一出整个家族皆哗然,奈何林相不仅是族长更是整个家族中最有资历的人,无人敢向其质问。
若要想入仕也可以,即刻开宗祠将人迁出族谱即可。
随着林相的致仕,林相本家的族人也渐渐开始以各种理由退出朝堂,他们就像是预见到了将来会发生大动乱一般,默默地被林相用雷霆手段和潜移默化的方式开始了隐于市的生活。
虽是如此,林相的才华被鸿途书院的学子传遍了天下。天下文人莫不以得林相指点一二为荣。
由是来参加寿宴的均是太州府的知名人士。
李氏带着三个女儿刚进到林府的后宅中厅便看到上座空着,左下首位坐着敏王妃,她与在右下首位的林家大夫人看起来相谈甚欢,下方还未有其他人。
看起来她来的过于早了些。
“见过王妃娘娘。”李氏先向敏王妃福了福。
“免礼,李太太也这般早就来了,快来坐。嫆儿,我让李太太坐我这边不介意吧”
此前婉拒了敏王妃的提亲,李氏本有些尴尬于与敏王妃的相见,但敏王妃看上去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先邀请李氏坐在自己身边,又对林家大夫人笑道。
林家大夫人是燕京城永安郡公家的嫡长女,正四品的县君,后又由其丈夫请封了正三品的夫人,闺名沈嫆,与敏王妃是从小长大的情谊,私底下敏王妃也就直呼了其闺名。
“瞧姐姐说的,姐姐替我招待贵客,我能忙里偷闲,高兴还来不及呢!”林大夫人道,“这几位就是阮大人家的千金了吧。真是妙人儿,让人一看就觉得欢喜。灵芝,快去把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请来,客人都到了,还躲在后宅,不像话!”
“大夫人谬赞了,快过来给王妃娘娘和林大夫人请安。”李氏对身后的晞菲晞苧晞萱道。
“晞菲(晞萱、晞苧)见过王妃娘娘,林伯母。”晞菲晞萱晞苧一同褔礼道。
敏王妃和林大夫人又夸赞了一通李氏教女有方。
此时,林家嫡次孙女林婉儿出来了,她与晞萱早年在太州府蒋同知女儿举办的诗会上一见如故,早就成为了要好的手帕交。
今天就是由她来招待这些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庶妹林玉儿与林馨儿一同出来。先向敏王妃、林大夫人和李氏问安后,提出带她的小姐妹们去后花园玩耍。
“你们啊,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全没千金小姐的样子。去吧,去吧。不过可别忘了待会儿要给奶奶祝寿!”林大夫人看着林婉儿脸上掩不住的欢喜雀跃,故作不满,又转身对敏王妃和李氏道:“让你们见笑了。”
“小姑娘,天真活泼点好,看到她们呐,就想到了我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也是和她们一般,成日与小姐妹赏花作画,无忧无虑,哪像现在,一大家子的事全压在我身上,成天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
敏王妃看着向屋外涌去的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感概道。
“萱姐姐,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还未到后花园,见大人们都不在后,林婉儿走到晞萱身边,拉着晞萱的手道。
“婉妹妹,瞧你说的,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去城南的寺中上香了呢。”晞萱任她拉着手,口中笑骂。
“还不松手,带姐妹们进去,不是说带我们来看你的那株天上地下仅此一株的绿芙蓉么,难不成让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看。”
“呀!我一看到萱姐姐高兴坏了,多谢萱姐姐的提醒了。来,往这边走。”林婉儿对晞萱身边的晞菲晞苧道,又兴高采烈地跟晞萱讲,“这绝对是世间仅一株。现在开得正好,可美了。我祖母想搬到她院子里去,我都没让呢!”
“那可真得好好看看了。”晞萱道。
“婉妹妹心灵手巧,种出的花自是不一般的。”晞菲也淡淡插了一句。显然她们一群庶女被林婉儿只与晞萱说话的方式给隔离开了。
刚传到这个世界是发生的那件事,虽然已经令她深知这个时代嫡庶分明得有多严重,也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牢记这是在古代,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现代了。但有时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明显被人忽视的感觉。
“多谢菲姐姐称赞。待会儿还望我们太州府的才女能为它赋首配得上的诗才好呢!”林婉儿正跟晞萱说得起劲,被人打断有些不高兴。
“那是自然可以。”晞菲有些自豪的说。“怎么了?”晞菲转头问身后的晞苧,晞苧刚刚拉了拉晞菲的衣角。
“大姐姐,你看那边那株花好漂亮,那是什么啊?”晞苧感觉林婉儿与晞菲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转移话题道。
“笨蛋晞苧,那是木莲,我们家园子里也有,只不过是白色,这里是红色罢了。”晞苧往妹妹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道。
尔后也没有再去找林婉儿说话,直接跟晞苧开始介绍园中花的种类。
林婉儿也没再理晞菲,一直跟晞萱说这几天有了个什么新的绣花样子,待会去拿来看云云。
林婉儿的两个庶女妹妹则一直安静地跟在后面,让人几乎忘记了她们的存在。
说说笑笑转过一道角门就来到了后花园。她们一直行到园中西南角处,那里一片金灿灿的全是正在盛开的菊花。
“婉妹妹,你要给我们看的不会是这一大片菊花吧?种得多可不算稀奇哦。呵呵。”晞萱看着那一片虽然耀眼却也算不上特别的花丛玩笑道。
“不是啦,萱姐姐,你看这里,在这里。”林婉儿指着金黄色菊丛旁边一株内里为绿色向外绿意渐淡,层层叠叠的花瓣到最外层已是雪白。
“果然新奇!婉妹妹,你可真厉害。”晞萱赞叹道。
“菲姐姐,请你为它做诗一首吧。”林婉儿还记得先前的话语。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①”晞菲吟出前面两句后,看了林婉儿她们一眼,顿了顿接着道。“无意群芳争妖娆,宁为冰心独自殇。”
“菲姐姐果然不愧为太州府第一才女!”林婉儿道,本来是称赞的话,不知怎的,晞菲总觉得其中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赏完菊,她们决定到荷花池边的六角亭休息一会儿。
待丫鬟们上茶退下之后,林婉儿带着晞萱借故离开了一会儿。
她们到了林婉儿的闺房。
屏退下人,林婉儿拿出一个绣得很是漂亮的小荷包扔在桌上恨恨道:“那个贱婢的女儿居然真的悄悄给表哥送东西。
幸亏姐姐提醒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截下这个东西没有别人发现吧?”晞萱皱眉道,她虽然给自己这个两世好友提了一个醒,但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将东西截了过来。
“当然没有,我是让我的一个小丫头向那个小厮买的。林玉儿根本不知道表哥没有收到这个东西,她还没那个胆子去问表哥。”
不敢才怪,你就是被她那副唯唯诺诺的假样子给迷惑了。晞萱心道,想起上辈子自己最好的朋友林婉儿与他的表哥谢庭芝青梅竹马,最后却被她的庶妹林玉儿截了胡。
自身嫁给了一个并不相爱的人,从此郁郁寡欢,竟然在自己之前去世了就觉得很是为她心疼,于是决定要把林玉儿与谢庭芝暗度陈仓的消息提前告诉她,让她早做准备。也是为了让她能帮着自己以后对付晞菲打下信任的基础。
“好吧,没人发现就好,我们也不能待在屋里太久,出去吧,她们还在等着。”晞萱道,“这个月我生辰,打算办一个诗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