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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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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队悄无声息地走了许久,擦黑时进入中原腹地,即墨无白故意没有在驿站落脚,顶着严寒继续前行。
后面渐渐显露跟踪者的行迹,侍卫禀报说对方应当只是一人一骑,看马蹄轻浅,有可能是女子。
月色明晃晃地照着雪地,四下透亮。
即墨无白命令所有人藏进树林,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跨马而来的女子,策马冲出去,对方立即亮剑,极为机警。
他勒马停住,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看身形似乎是乔姑娘啊。”
马上的人揭去头上帷帽,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
即墨无白叹息:“乔姑娘有事不妨大大方方地现身,至于这么一路尾随么?险些叫在下误以为是不轨之徒了。”
乔月龄冷哼:“我尾随你?你还是省省吧,我不过是要去中原,恰好与你同路而已。”
即墨无白撇撇嘴:“那好吧,当我多此一举。”
他调转马头,回到队伍,乔月龄仍旧在远处不急不慢地跟着,没有上前同行的意思。
邢越打马过来,哆嗦着问:“这姑娘对你有意思吧?”
即墨无白笑笑:“大概是吧。”
“啧,依我看,她比师城主好。”
即墨无白瞥他一眼。
邢越讪笑:“你别怪我多嘴,说实话,你太聪明,就该配个这样的姑娘,看着冷了点儿,但绝对翻不出你手心去。师城主太精明,两个精明人在一起不累么?”
即墨无白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好了,就别套我话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邢越脸一垮,嘀咕着走开了。
墨城如今全城戒备,固若金汤,别说西域各国,就是中原本土要出入也有些困难。
附近的沙陀族近期开始悄悄迁徙,谁也没想到她一个柔弱女子会下这样的狠心,虽然明令说了不会伤及无辜百姓,大家还是不放心。
嘉熙帝收到消息,心里有了些盘算,恰好即墨无白回到了长安,他只能暂时放下此事,召他入宫来见。
即墨无白连家也没回,直接入了宫,官服也没来得及换,一身常服因为赶路而沾染了风尘,进了御书房便一掀衣摆跪倒在地。
“微臣无能,未能完成陛下密令,请陛下责罚。”
嘉熙帝上前扶他起身,“这不怪你,是朕太心急,一道诏令反倒给了他们机会。”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提也罢。”
即墨无白垂着头:“谢陛下。”
嘉熙帝遣退所有宫人,对他道:“如今墨城也算是大局已定,只是即墨倓被即墨彦保护了这么多年,只怕是另有目的。”
即墨无白与他不谋而合,却没说什么。
嘉熙帝见他消瘦不少,一时感慨,拍了拍他的肩:“罢了,不提墨城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如今回来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朕自有计较。”
即墨无白道了声是,退出了殿外。
长安的月亮似乎总是离得很远,看起来朦朦胧胧,像是一笔点画出来又浸了水雾。不像墨城,近在眼前,又大又圆,永远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他缓步走出宫门,不想又遇到了乔月龄。
“咦,乔姑娘,这次又是顺路啊?”他似笑非笑。
乔月龄翻了个白眼:“我入宫觐见太后而已。”她走过来,像是随口一提般道:“我都听说了,墨城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太常少卿也没什么不好。”
即墨无白点了点头,笑道:“多谢乔姑娘开解,只是你我见面不再动手了,还真不习惯。”
“你……”乔月龄刚从宫门侍卫手中取过自己佩剑,当下就拔了出来,即墨无白连忙爬上马背溜了。
还有不久就是年关了,阿瞻作为新城主,必然是要有些活动的,在全城官员和百姓面前都要体面。
刺客的事依然毫无进展,师雨一筹莫展,只好暂时压下,着手准备年关事宜。
朝廷却在此时送来了诏令,全国各地官员都要入都述职,新城主刚刚上任,理应入都觐见陛下。
师雨捏着诏文一筹莫展,阿瞻连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如何能一路颠簸去长安?何况现在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出行危险更大。
皇帝简直是强人所难。可若是不去,就是和朝廷明着对立,对墨城实在不利。
她再三思量,唯有自己代替他去最妥当,当天便去霍府和霍擎议定此事。
即墨无白就在长安,她担心阿瞻会胡思乱想,只能瞒着他,只说是这趟出行是要去巡视一下周边镇口,顺便查找刺客线索。
出行当日,阿瞻一路将她送出府,依依不舍:“早些回来,我可不想今年过年再一个人了。”
师雨笑道:“不是还有霍叔叔?”
“那怎么一样,你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师雨神情微动,安抚他道:“好,我会早些回来的,放心吧。”
阿瞻将她送上车,还牵着她的手,手指被冷风吹得冰凉。师雨给他拉下袖子遮好,松开手指:“回去吧,别冻着。”
他摇摇头,直到车马离开视线才由娟惠搀扶着回了府内。
一旁的霍擎暗自点头微笑,这么多年两人感情一直这么好,他也就放心了,连带之前对即墨无白和师雨的那点怀疑也抛诸脑后了。

、第三十六章
各地官员年底入都述职是惯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墨城城主地位不同寻常;不能与其他官员相提并论;嘉熙帝对此自然更重视一些。
新城主继任的消息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多官员不愿意蹚浑水,关于接待事宜也是能推则推。最后有人将事情推到太常少卿身上,反正与新城主是亲戚,由他接待再好不过。
嘉熙帝体恤即墨无白;原本是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只好将命令送去了他府上。
即墨无白知道他是有心试探墨城是否忠心,这也无可厚非,坦然接受下来;叫人关注着墨城行程,随时准备出迎。
等墨城的队伍到达,除夕早已过去,已是立春之后了。
“公子,您要是实在不乐意就推了吧,何必勉强自己呢。”杜泉一早伺候着即墨无白换衣,一边念念叨叨。
“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说起来也是亲戚嘛。”即墨无白整整官服,朝外走去。
刚刚破冬的长安依旧冷的似一块敲不动的灰砖,街道上行人穿梭,繁华依旧,却始终抹着一层霜白的颜色,反倒为皇都更添了几分庄重。
哒哒的马蹄踩过青石大道,禁军侍卫庄严开路。即墨无白没有乘车,绯色官服,白马烈烈,疾驰而至,在队伍前停下,一眼见到墨城领路的是葛贲,熟络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葛贲领着卫队护送,沿途辛苦,对中原也就愈发不满,心情自然不好,对他没有好脸色,敷衍地回了一礼,半句话也不想多说。
即墨无白下了马,走到车边拱了拱手:“太常少卿即墨无白,奉陛下口谕,特来恭迎城主大驾。”
马车毫无动静,即墨无白以为是即墨倓有意为之,只能耐心等候。
许久,帘子终于揭开,他悄悄一瞥,却见是女子修长的手指,抬头看去,正对上师雨的脸。
周遭的寒凉似乎有一瞬的凝结,最终还是师雨先笑着开了口:“有劳少卿大人,陛下隆恩,师雨感怀在心。”
即墨无白淡淡回以一笑:“还请代城主先去官署歇息,陛下已经设宴,稍后会为诸位接风洗尘。”
师雨又道了谢,放下帘子,彼此生疏有礼,挑不出一丝破绽。
宫中已经准备妥当,申时,师雨入宫赴宴。
夕阳未落,宫灯已然高悬。师雨锦衣厚重,领口袖口的祥云暗绣在灯火下若隐若现,依旧容颜若画,举手投足比以往更有风度威仪。
百官俱在,但今时不同往日,对着她再也没有几人敢轻视了。连陛下跟前的大红人都在她面前栽了跟头,哪敢小看?
师雨先向嘉熙帝见礼,替阿瞻告罪。
嘉熙帝自然不悦,只不过见她言辞诚恳,态度才稍稍缓和。
师雨落了座,一抬头便看见斜对面的即墨无白,他和往常一样,言笑晏晏,风度翩翩。
“代城主。”
旁边有人叫自己,师雨收回视线,看见着了大袖襦裙的乔月龄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乔姑娘?不想竟在这里遇见。”
乔月龄笑得有些赧然:“陛下对城主未能亲临有些不快,但还是为代城主着想的,今日特地叫我来作陪,也是免得全场就你一个女子太过孤单。”
师雨朝上方瞥一眼,笑道:“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说话间已经开席。殿外寒风凛凛,殿中谈笑风生,此情此景,几乎要叫师雨忘了嘉熙帝的目的,仿佛自己已经融入这百官之中了。
她觉得嘉熙帝的表现越来越像是个合格的帝王,因阿瞻未至帝心不悦的恰到好处,开席后对她的态度也是拿捏地恰到好处。
之前将她接近宫中那件往事已经叫人淡忘,如今他在暗暗摆正君与臣,国与藩的位置。
这根本是场鸿门宴。
不过有乔月龄在还是有好处的,师雨可以装作只跟她说话,从而挡住了其他官员的劝酒和试探。
嘉熙帝虽然在墨城失了手,但前几日贵妃刚给他添了个小皇子,心情不坏,今日这酒宴也没拖太晚,他还要看儿子去,随便找了个说辞就走了。
百官只好纷纷告辞。
嘉熙帝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件事,折返回了御书房,再出来,竟在半道撞见即墨无白,他站在远处高阶之上发着呆。
嘉熙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过是寻常的宫门,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再一扭头,发现前面廊下站着乔月龄,跟即墨无白离着数丈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
嘉熙帝走过去,脚步声惊扰了乔月龄,她回神,连忙行礼。
嘉熙帝故意板着脸看了一眼即墨无白的身影:“乔姑娘在边疆多年,关于墨城的事应当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此番即墨无白在墨城所作所为,朕深为不满,正准备治他的罪,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给朕做个人证,免得他到时候狡辩。”
乔月龄猛地抬头,“陛下且慢,即墨无白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大为不满?他不是荒废正事的人,陛下一定是误会了,千万不要责怪好人。”
嘉熙帝摸了摸下巴,顺带掩藏起笑容,冷声道:“他是好人?朕只知道他无能。”
乔月龄脸都急红了:“陛下此言差矣,谁能想到墨城藏着老城主的亲生儿子呢?就是陛下自己不也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乔月龄立即跪下告罪。
嘉熙帝咳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知晓了,不治他的罪就是了。”
乔月龄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道果然伴君如伴虎,却不敢多言,忐忑地告退,临走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即墨无白。
即墨无白在远处听到些声音,已发现二人,待乔月龄走远,走到嘉熙帝跟前见礼:“微臣以为陛下已经回宫歇息了。”
“本来是要去歇着了,但见你眼前开了一支粉艳艳的桃花,朕怎能视而不见呢?”
即墨无白好笑道:“陛下指的是乔姑娘?”
嘉熙帝连连点头,“一听我说要治你的罪便心急如焚,这姑娘看着挺沉稳,其实脾气藏不住,好在是真关心你。”他抬手拍了拍即墨无白的肩,轻轻叹息一声:“无白啊,你早该儿女绕膝了,当年的往事不必总放在心上,亲事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朕也好放心一些,否则总是独来独往,朕看着也忧心啊。”
即墨无白垂眼笑了笑:“陛下日理万机,就不必为臣这点小事操心了。”
嘉熙帝知道他与乔定夜有些隔阂,只怕这就是他不肯接受乔月龄的原因,不过觉得乔月龄一片痴心未免可惜,安抚他道:“罢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即墨无白称了声是,不愿再留,告辞出宫。
此事总算是交了差,他打定主意,回到府邸便闭门不闻窗外事,好好闲上一阵子。
哪知脚刚跨进门,杜泉就急匆匆地扑了上来。
“公子,大事不好,邢先生被葛校尉扣住了。”
即墨无白抽了一下嘴角:“那厮如何与葛贲牵扯到一起去了?”
“还不是因为他曾经在墨城招摇撞骗的事,当初您私自放了他,现在葛校尉又撞见他了,能不抓吗?他那道海捕文书还没撤掉呢。”
即墨无白想了想,好歹师雨和自己对邢越的看法也算一致,应当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公子我也当什么都不知道。”他拍拍杜泉的肩膀,伸了个懒腰就往后院走。
杜泉愣了一下:“不行吧公子,邢先生被抓走的时候鬼哭狼嚎地叫我转话给您,一定要救他,否则他做鬼也不放过您,临死也要将您和师城主的丑事宣扬的天下皆……”
即墨无白连忙竖手阻断他说下去。
杜泉讪讪:“这是邢先生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即墨无白揉了揉额角:“算了,我去一趟吧。”
师雨也刚回到下榻处不久,听说葛贲将邢越捉了回来,只是一笑置之,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葛贲撤了手,而后将邢越提到了跟前。
二人久未见面,竟如故友重逢一般。师雨问了他的近况,邢越便倾囊相告,说到经历中的趣事更是眉飞色舞,将师雨逗得笑声连连。
“邢先生,我有个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闲话了半天,师雨亲手给他沏了杯茶:“你以后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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