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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第一次听闻的时候心里想的竟然是,满楼的骨灰盒,后来才发现自己先入为主了,这年代讲究土葬,要不怎么供后代人盗墓来着。
楼里面只有一面一面的牌位,看着还是有些渗人。
想着想着就到了师父的门口,转转绕绕走到了师父和国师的门口,望一眼门口青石板上闪闪发亮的两团印子,心里不由嗟叹道,师父啊,连青石板都给您跪光亮了啊,您这情得断袖得多深沉啊~
我在门口停驻一会,没听得里面传出什么激烈脸红心跳的声音来才抬手遗憾敲了敲门。
“徒儿,你终于舍得来见为师了!”
虽然很正常,但是为什么声音是后面传来的?
我回过头去看刚刚回来的师父,暗自欢喜方才没有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师父,你将青石板都跪得发光了,我怎么能不来,额,看看您老人家~”
师父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子虚前些日子就让我进去了!”
我回望那光亮的青石板:“果然是深情得发光。”
随师父进客厅,师父让下人做了些糕点,倒了杯水给我,里面,只有一片茶叶……
“这,是什么?”我指着杯子问师父。
“茶啊~”师父给我加了些水。
“这能叫茶吗?”
“哎~徒儿,你这就不懂了嘛,真茶就是水啊~”
我咧咧嘴,还是喝了下去,这喝惯了好茶的嘴,还真是不适应白水,我突然好想回家。
“师父,是不是你又将子虚师父的茶拿去牛饮了?”
“这,啊哈哈哈,”师父笑得颇有些尴尬,“徒儿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师父,我要是什么都猜不到的话,前年您老回京的时候不去接你,去年回京的时候不把您藏好,今年不为您敷衍一番,您觉得您门前的石板还能那么风尘仆仆只亮一点点吗?”
“……”
“咳咳,那些陈年旧事就不提了吧,你看,小三呐,我今年可是乖顺多了。”
“师父啊~您看看有哪家的师父有您老这么需要徒儿善后的啊!”
我真是说的痛心疾首起来,师父啊师父,你可知你让我花了多少钱啊!
师父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笑就和我耍赖起来,一番诨话之后,师父似乎才想起正题。
“徒儿你今日来此是为了甚么?”
“师父,你从边关回来,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师父露出一口白牙:“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只好将我所有知道您的事情都告诉国师大人了,实在是有些不愿啊~”
“等等,徒儿!”师父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
“万事好商量,天机也可以泄露那么一些些嘛~”
结果事情只讲了个大概,宫里来人急匆匆地来找师父,在师父耳边耳语了几句,师父的脸色很是不好。
“皇贵妃犯病了!”师父说。
我本不是很想去的,但是思量再三,还是随着师父到皇宫里面去了,想着夏小花那伤口还没好个透彻,若是再受点皇贵妃的气儿,估计得够呛。我一路尾随着跟到她那宫门口,只见远远连太后都出动了,若是不是什么幺蛾子,太后很可能这次是来见仇家最后一面的,比如送对方最后一程什么的啊~
我很能想象当皇贵妃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太后笑意盈盈站在她床前温柔地说,这么多年了,宫斗我也赢了,现下你儿子都在我的鼓掌里,你就怨恨地死去吧~我会找人来超度你,让你死不瞑目的~
尤是这般,我初见一脸春风化雨的太后时笑的好不尴尬。
皇贵妃这病也是宿疾了,时好时坏的样子,太后就和陛下守在宫外,夏小花倒是进去了近身伺候,我作得一个揖,告罪一声就跑进去了,远远又瞧见国师在号脉在忙活着,最后只是说贵妃底子不好,今日偶感风寒罢了,附带还有些发烧,就是有些难办起来。
夏小花本来就没有好利索就开始又忙活朝政,这下子看着脸上的气色都掉了,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刷墙灰一样白的忒没有生气忒丑了些。
但是见夏小花又着急看着国师,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坐下休息一会的话。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大事,哪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在婆婆快要弥留之际心里不惬意一番~好吧,我跑题了,我和夏小花这事还真扯不到婆媳关系上去!
我走近了看皇贵妃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整张脸也是有些白,可是还真没有夏小花白得那么沁人心脾。这般一想,我就跑去给夏小花搬了一张四角凳子,放在夏小花身后,拍拍夏小花努努嘴。
“花花,你坐下罢。”
夏小花回头一见是我,笑了笑,只是那笑也委实不算是太好,他一扫朝服就坐了下去。我在旁还抽空看了看夏小花的朝服,啧啧,在夏小花那么多自己筹备的衣物中这朝服还真的算是最好的料子了!
你们想说国师还站着?小伙伴们你们错了,一进门我师父就屁颠屁颠地抬了把八仙椅安置了国师,现在正在国师身边傻笑呢!这笑得,连宫里的太监看了都想为他遮掩一番。
夏小花忽而咳嗽了两声,我皱了皱眉。
“你又熬夜了?”我低声问。
夏小花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笑酒窝都出来了,可见是真心的。
他柔柔说:“没事,就是事急,这个月没有急件了。”
他说公务,我不甚了解,只能哦了一声作罢。
几碗药下去,皇贵妃才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了,国师收了针,我师父又是一阵帮着擦汗啊之类的,周围的宫女看着这断袖之情也是一番脸红,只有我师父全然不觉。这个时候我脸皮再厚也不由用手捂了捂脸。
皇贵妃醒来先是去看夏小花,看见了夏小花才直用眼神望他。
国师也是一番了解的神色,只交代了嬷嬷们重要的事宜,留了方子就走了,当然,外带身边的师父嘘寒问暖的~若是没有师父这个跟包国师的形象真是高大到冰清玉洁~
想当年国师是多少京中贵人肖想的对象啊~自从断袖了之后就全毁了!
大家只是感慨,国师非人啊,这口味果然是仙人才敢有的。
大家都退得差不多了,我本来也想退下去的,但是瞧着皇贵妃那眼神忒楚楚可怜的样子,脑子一根弦忽然崩上了~然后想走出去的脚步一滞,就留了下来。心里却是约莫猜到了皇贵妃要说什么了去。
皇贵妃瞧着我留了下来,又等了一等,不忙着说话,夏小花倒是想让我下去,只是他还没开口我就说。
“我好歹也是你贴了皇榜的准媳妇,留下了不过分。”
这样倒是堵得来他们没话说。
我心间倒是不这样想,我只是觉得凭着夏小花是我多年的友人我都该留下来,夏小花每每一遇到皇贵妃的事情就失了准头。
皇贵妃失神了半晌,才慢慢坐了起来,我又在她身后加了个枕头。
“我听闻你三哥做错事了。”
这皇贵妃这眼线还真是够长的,夏小花他三哥近来都在宣地,自己的地界能出个什么事儿?我转吧转吧眼睛,攸尔还真想到一出,前后想了想,还真是契合不过。我嘴角有些耷拉,这若是真的,这何止是做错事!
夏小花默了片刻,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儿子能周旋的不多,关键还是陛下怎么看。”
皇贵妃听了这话泪就出来了:“皇帝都让给他当了,宇儿怎么会罢休!他就那么容不下吗?”
“这罪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是叛国通敌,皇贵妃当知道。”我说了句。
皇贵妃看着我惨笑:“怎么,你倒是说起话来了。”
“常听人说,母亲爱幼子,但是贵妃这爱三皇子也不差。皇贵妃可知古时尚有触龙说赵太后,为子计,皇贵妃还是当劝诫宣王,若宣王每次做错了事情都需皇贵妃求着幼子周旋,那宣王将皇贵妃的处境放在何处?”
“你自是一口伶牙俐齿,本宫说不过你,你也无须再言。”
皇贵妃咬牙侧了头。
“母妃你说便是,需儿子做什么?”
夏小花倒是无波澜,似乎当成了习惯。
“你,你去求求陛下可好?”皇贵妃楚楚可怜看着夏小花。
“不是儿子不想,只是儿子求了陛下也未必有用。”
夏小花有些无奈。
“你,你,你们从小兄弟情深,你跪着求他他怎会不答应。”
皇贵妃有些急了,直直看着夏小花,夏小花脸色一白,却没说什么话。
我倒是笑了,皇贵妃来看我,我又笑得更甚了些。
“皇贵妃您是在说笑话么?”
“你什么意思?”
“一个是自小毒了自己手的母妃,一个是登基就准备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您说跪着求,那我倒是要问一句,跪多久?我知道您自会说跪到陛下心软为止,那是跪一天一夜都不休止了。容王身上还有伤,一天一夜求同情,这病根是要落下了,您不要说您没想到,宫里面什么事情走一步看十步,只是您爱护长子,不顾幼子而已。”
“皇位都让他让了,跪一跪又怎的了?”皇贵妃兀自道。
“是啊,您为什么不这样想一想,若是容王用您的观念这样一转,岂不是,命都替你们保下了,罚一罚又有什么大不了?”
“你……”
皇贵妃直用手指指着我,我轻轻将她手指放下,在被子下顺了顺,她力气没我大,自是只能气着却奈何不得我。
“夏小花跟着皇后,都不是亲兄弟,这兄弟情深可是用政绩忠心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我不求您想一想容王的难处,但求您知道进退,不要强求。我的事情您看我师父大概也知道些,我只想您好好地呆皇宫里,指不定过几年时局稳定了我就送您去宣王那儿,您还有个盼头,太后看您也不闹眼了。
“您若是想不开非要这般的话,我是奈何不了宣王了,宣王周围的人我也奈何不了,我就将这事说与三公主去,您儿子到时候只能求着高丽那边留点情面从轻发落了,您到时候连求的人都找不到,这是何苦呢!”
这一番话终是将皇贵妃唬住了,她怔怔看着夏小花,夏小花苦笑着,还是对我说。
“不需做得这般绝情。”
“那些人绑的是裴纤纤,我到时候拿到将军府说将去,也行。”
皇贵妃终是愣住了。
我却笑笑:“先帝养出来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人,皇贵妃当是有体会的。”
皇贵妃那一口气终是吐了出来,整个人就忽然看着有些委顿不堪。夏小花还想说些什么,皇贵妃摇了摇手,低低开口。
“你们走罢,本宫乏了。”
夏小花又将那些嬷嬷好一番交代下去,我才拉着夏小花走了,夏小花整个精神头都不是很好。我们出了宫门的时候,夏小花才开口。
“她身体不好,你又何必。”
“我自是有分寸的,你没看着她没晕倒或者发病吗?”
“说起来你还是为我,可,我只能在心里辩驳,说倒是说不出来。”
我摊摊手:“你看,这就是儿子和外人的区别了。”
夏小花被我气笑了。
我们走得几步,我忽然看到萧爷从御书房方向出来,我心下一怔,只觉着有什么我抓不住的。
我快速跟夏小花说:“你先去你以前的宫殿,我去去就回。”
“快下雨了,你带把……喂,跑慢点!”
我一路到御书房,快到的时候缓了口气,不喘了才慢慢让太监通报了去,本以为会很久,谁知道当下就被叫了进去。
表兄正在写折子,头也不抬说:“朕知道你为何而来,朕也没打算瞒你。小三儿,萧楚立是来求朕赐婚的。”
我脑子一片糊涂:“和谁?”
“自是高丽三公主。”
陛下抬起头来:“朕明白告诉你,他手下原是做了大错事,但是念在跟了他这么久的份上行刑朕也会顾念些,但是他来求亲的时候三公主已经告诉过朕中意他,他们这一成亲到时候也是要大赦天下的。萧楚立,是个念旧情的男人。”
我摇摇头:“莫不是安叔真做了走私官盐?”
“山水啊~父皇自小就夸你,朕也觉得,你若非是个女子,当是要把我们哥俩都比下去。”
真是安叔……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御书房的,只是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外面有些认识的大宫女要来搀扶我,我摆摆手自己走了。安叔从小带大的萧爷,萧爷怎么可能不救安叔,前些年他私下做的事情我还是看出来了的,以往劝他不要做,他只说天威难测,总是要留些后路,想不到最后竟然是安叔。
那么,又是谁知道的?
忽然福至心灵,脑海一过,已经想到了答案,夏小花!他每日和萧爷打交道肯定是万分注意萧爷的举动,自然也看出了端倪。
我扶了扶桥边的石狮子,蹙着眉,捂着心。平静了一下,又开始想了想近日的事情,一番梳理已经有了大概。
夏小花肯定是看出了我和三公主的猫腻,否则不会不对我发怒,还有在事情过程中异常平静,萧爷没落入我的网还是执意于我,夏小花这才将手里有问题的账本交给了早就想抓萧爷事端的表兄。哪里,哪里的问题?我反反复复想了又想,猛然睁开眼睛,对了肯定是喝醉了的那夜里,他不放心让人跟着我,却看到我去了三公主的住处!
天空早就黑沉沉的了,轰隆一声,雨水一下子就浇了下来,我靠在石桥边上被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