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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宣王的私家军有时候不是很靠谱,而且这么久了,难免会有一两个求生意志特别强烈的吧,当然,当我看着那侍卫手上抓着一大家闺秀的时候心里更是确定了这想法。
定睛一看,这真是凑巧了,不是别人,就是萧家小姐,他家大小姐已经回京思过去了,这个,是二小姐,我看着那孱弱的样子就有些不忍心。
这刺客断然是不能放走了,这倒霉姑娘,自己的帐篷不呆着还非要往外跑,我这看着真是替右相家的智商捉急啊~我和陛下站一块儿,旁边还有师父呢,大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估计想法是一样的,就是烧脑难办!
为了个刺客断然不能牺牲了二小姐,但是这刺客可是唯一一个活着并且有求生意志的了,杀了也可惜不若严刑拷打来得靠谱,但是这目前这情况……我用眼神求助于陛下。
周围的刺客逐渐被清理了干净,夏小花和裴纤纤也赶来了,夏小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默了,那刺客不断往后退,我方人士就不断往前形成包围圈地挪动。那剑若是偏一点也就罢了,偏偏真是死死咬着二小姐脖子肉来着,我抽了抽眉眼,望向夏小花。
“你可有把握?”他低声问。
“额,死的倒是能保个齐全,活的么,似乎不太可能。”
二小姐那水灵灵的大眼里面可是都写满了求生意志啊!
我和凤翎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神色,这个,悬!
陛下却好歹发话了:“放下二小姐,可保你平安离开。”
这话一出来,旁边已经急上了火的右相就舒了口气。
那刺客却勾着唇角,似是轻蔑的一笑,也不知是不屑还是什么的,我总是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些不好的预感。我环视了一下地形,在凤翎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就下去了。
师父上前去和那人交涉去了,二小姐脖子上已经由于那刀驾得太紧了,已经见红了,一丝一缕顺着脖子流下来,在火光交错之下显得异常妖异,二小姐已经是软了腿脚,全都是靠着那人提着。
我远远看着,和陛下一处来着,陛下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就那样蹙着眉眼,最捉急的当属右相了,双手交握着,我见着那手指一直掐着肉,想必是心里着急太甚了些。这倒是有些意思了,萧风晴我倒是没见着有这个待遇。
“萧家这二小姐和大小姐不是同一母所出的吧?”我低声问一一。
“不是,二小姐和小少爷是右相的续弦所出,而大小姐和大少爷则是嫡妻所出的。”
我点点头,也难怪虽然同是萧家人,这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脾气差的太多了些,这样想来萧风晴还被培养得如此优秀也算是难得了。
变故发生也就在一霎,我听着那劲道的破空声,看着师父利落地应变,那枚熟悉的暗器终是从刺客的额心处破出一半,那刺客只急着加大手中力道,而师父则以手握住了那刃,护住了二小姐的周全。
尘埃落定,二小姐那细微的啼哭声终于变得嚎啕了些,我淡然看着这一切。
裴纤纤有些被吓着了,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侧头看了看夏小花,他没伤着什么,但是脸上是被连夜拉起来的那种倦色,我看着有些白,夏小花到底有没有好好养伤,我忽然这样怀疑起来。
“去看看萧家小姐吧。”我对夏小花说。
“怎的?”
我拢了拢耳边的散发,风有些大了。
“她喜爱你一场,你去了她肯定分外高兴。”
夏小花看我半晌,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最终还是微微露出了些失望之色,他吐了口气,扬起手掌半是爱怜半是无奈抚了抚我的面颊。
而裴纤纤,我看着陛下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也就留给了陛下,他们的事情总是需要好好的解释一番,有个说法。
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右相等已经走了,就只剩下二小姐的哥哥在旁劝慰了,萧风书看着我们来了倒是有些没想到,眼风带着刀子看我,我倒是一片怡然自得,他恨恨看了我几眼就走了。萧小姐看着我们的时候,落在夏小花的脸上显是高兴的,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就是很拘谨了些。
我在门边,听得夏小花对萧小姐讲的几句话,都是最一般的话,萧小姐反倒是红晕了脸颊,时不时又偷瞥我几眼,我回以微笑,她才收了眼神。
我们走出了她的帐篷的时候,夏小花咳了几声,我仔细看了看夏小花,面色似乎比方才更是糟了些,我心里犯了糊涂,也不说破,就和夏小花一起回了帐篷,王二已经将被褥都铺好了,我挠了挠头发,想想还是说。
“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这都一个月了你这伤似乎还不见好,我瞧瞧,这满手血污的,就看看,明日我再去问问国师。”
夏小花抬了抬眉眼,倒是有些惊讶,他用手扶了扶玉冠,然后漫不经心拆掉来,青丝倾泻,夏小花也浑不在意,他慢慢悠悠脱了上衣,也不都脱掉,只落在手肘处拉住拢在身上,烛光影影憧憧洒在他身上,有些黯淡,又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来。
我从衣服里摸出夜明珠,在他身上的伤处查看,疤都落了,但是痕迹还是很新,想罢是近日来太过忙着公务的原因。我叹了口气,收了珠子。
“这事情出来了,你也不慌着处理公务,你也需要避嫌,就和我玩一段时间顺便休养一下身体吧。”
夏小花疲倦地点点头。
我转身出了夏小花的帐篷,让他自己歇着了,回了帐篷,清洗了一番之后,过了段时间,凤翎就回来了。
“裴纤纤那处怎么样了?”我问。
“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说。”我揉了揉额角。
☆、时艰玉可作石
我默然看着一大早就来报道的萧风晴,这是我回京的第一日,昨日夜里督促着王二给夏小花上了药已经有些时辰了,好在夏小花很是乖觉让我自己运功回来。而我日夜不得安生的唯一一个好觉就被萧风晴打断了。
我靠在榻上摇晃着脑袋看着萧风晴珠翠满头,还不时能看见一抹上好的翠绿色。不过这都不算是什么,着实是困倦不堪,有些不耐于应付她。后来让一一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走,实在是可喜可贺,萧风晴这思过也思过得甚是好,这见了面知道了藏拙,想来有人很是提点了她一番。
凤翎倒是总是跟在我身边不言不语,我有时甚至疑心先帝到底将她当做什么来培养的,但是这些目前都不是我管辖的范围,凤翎之于我,现下只是丫鬟罢了。
那日行刺之后,我和师父凤翎轮换着跟在陛下周边,但是却没有后续的动作,不知宣王那是个什么样的打算,这事追究下去想罢也可能追究不到他身上,但是夏小花第二日倒是听话,主动去和陛下说修养一段时间,陛下当下就点头允了。
回来的这段时间我总是将夏小花和陛下尽量放在一处,怕是有什么照顾不周闪失一个,一个是我夏朝陛下万金之躯,一个是我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当是舍不得任何一个。
后来又睡了会儿,待到我快醒了的时候,收整好往自己的小书房走去,却见一人手持一卷书轴捧着香茗正在看着,脸色虽算不上顶好,但是较之前段时日却是已红润了许多。自从我和夏小花商量了婚期之后,我爹越发看夏小花顺眼,这不,他进来我这院子里也是随意许多。
一一沏了杯茶与我,我接过,夏小花则将眼神从书本里抬起来,对着我笑了起来,浅浅淡淡梨涡微旋,像是干净利落的画作一般。
“唔,夏小花,今日萧风晴来给我赔罪了。”
夏小花将目光垂在书页之上,抬手翻过一页沙沙作响,只将嘴角挑了挑。
“她能来给你赔罪想来已是很不易,你将她打成那样她都能来,定是个能屈能伸的。”
“能屈能伸才最不好拿捏呢!”
夏小花轻嗤:“又不是要你拿捏住,你在乎干什么?”
他抬眼来看我,我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从小做坏事什么的都被夏小花识破不少,这次他这般笑将着看我,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不看他,自己拾起他带来的糕点一块吃下,等我再抬眼的时候,夏小花模样也未曾变过,就浅笑着看我,霎时我只觉背后一凉。
“额,这不是想着也许裴纤纤能入宫嘛!”我僵笑。
夏小花举重若轻又将那书页翻了,颊面的笑意未褪,侧面看过去皮肤还是那般通透似玉,我看出了几分望尘莫及的滋味,自怜自艾又摸了摸脸颊。
夏小花倒是适时抬了头:“你这般模样倒是在想美人的样子。”
我惊:“没有!”
夏小花用手肘支着茶案,握拳撑着侧脸看我,扬着调子:“看看,这回答得多快。”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夏小花愉快地笑了,我默然吃着糕点,待得他乐完,他才开口。
“裴纤纤那脾气不像是能好好呆在宫里斗的人,尤其是她爱重皇兄,怕是得吃亏不少。”
“我也知道啊,但是裴纤纤那样子的,你又不是不知,我又奈何不得。”
我嘟哝着,颇为有些丧气。
“各人自有各人缘法,强求不得。”
这云淡风轻一句倒是让我有些回转不过弯儿,但见着夏小花那淡然的样子,我也没奈何呼了口气。不得不认,这也是一种说法。
忽而想到什么,问了句:“三公主就这几日下嫁吧。”
夏小花点了头,我默了会子。
“舍不得?”夏小花忽而冷冷问了句。
我摇了头,手指并拢摸了额头:“只是未曾想到如此之快罢了。”
夏小花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挺慢的。”
我和他说不到一处,我也不继续这话题,只问:“你礼都送过了?”
“皇榜下了就送了,萧楚立门口堆着三大箱,互相折磨了那么久,聊表心意也是正当的。”
“……”
“我礼单还没有拟。”我鼓起勇气道。
哪知夏小花得意笑着说:“那三大箱用的可是我们两的名义送的。”
虽然夏小花这一笑忒有些风情,但是我喝入喉里的水止不住往外涌动,真是感谢您老的前瞻远瞩了喂。
我决定抛开之前的话题,于是我和夏小花往街上去了,我好久没去过集市什么的,一出去就犹如脱缰的马东看西瞧的,小摊上都不是什么好货,但是图着就是新鲜,我这看了那儿看,都接近夏末的天气,但是丝毫不觉得凉爽很多。夏小花则是挑了正中的那一条道儿走着,我左右晃荡他始终就在街心看着。
不知不觉倒是走到夏小花那珍宝斋,我瞅了瞅夏小花素净的一身,想着他又是东家于是毫不客气豪情万丈就冲了上去,按惯例,上二楼去,那掌柜见我带着自家王爷傍身自是笑的好不流畅,一脸菊花褶子欢快愉悦盛开着。
“你这儿好东西可不少啊!”我逡巡一圈赞了一句。
“我用不着,寻着的好的也送过来。”
夏小花的口气倒是漫不经心,我见着一黑玉的玉冠极是漂亮,就让人拿了出来,我正想捧着给夏小花的时候,回过头他手上恰恰也拿了支女子的发簪,我两同时愣了愣,然后相视一笑,我急忙捧着那玉冠谄媚而讨好笑着。
“这玉冠很是称你,我瞧着不错。”
夏小花拿过那玉冠,用指腹摩拭一番:“和着你做得那件衣服倒是配。”
我拿过那簪子却说:“我还是不要浪费这好东西了,指不定哪日就摔碎去。”
夏小花拿过去似有惋惜:“这不能藏毒,确实不大实用。”
夏小花,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习惯呐?!
我正在惊悚期间,夏小花倒是将那簪子斜斜插在了我发髻之上:“不用戴着玩儿也不错。”
“大爷,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
“我买给你又不收你分文,你还嫌弃这不是水绿色?”
“不敢!”
之后我和夏小花去茶楼用了午饭,点了才上的新茶,我悠哉看着护城河水流着好不欢快。小二给我们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菜之后,终是被我惊人的食量吓得眼睛都有些睁大,不堪负荷跑上跑下几次之后,颇有种劫后余生的雀跃。
“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我问夏小花。
“你要是不吃这么多,整日舞鞭子的,现在可就是人比黄花瘦。”
“你这样说真是,极好的。”
我真心实意赞赏一句夏小花,然后继续埋头苦战米饭……
“你知道恭亲王吗?”夏小花忽而问。
我一愣:“问他干嘛?”
夏小花手上惦着折扇:“我查了那次遇袭的事情,最后却查到了恭亲王身上。”
“那么久远了,前朝的乱臣贼子,这也能查到他身上?”
“他们落脚的宅子是恭亲王的,但是被封了,前朝未推翻重建,现在还是封着的,里面我派的人白天去过了,有密道,但是没找到。”
“所以他们那般熟悉这宅子,你怀疑是恭亲王的残存势力?”
“这尚不好下定论,但是我和陛下前后遇袭,我见着觉得来者的手法是一样的。”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说:“若是是宣王做的呢?”
夏小花僵了下神色,复又缓开:“若是他做得我倒也觉得不怪,毕竟他也从来没拿我当过兄弟。”
“立秋的时候宣王该入京了,如果到时候陛下也没找到证据证明是宣王的话,是不是还要上演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