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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故作矜持:“不要夸奖聪明非凡的我。”
一一:……(小姐那根本不是夸奖啊!)
最后一行人走的时候,徒儿那一身玄色倒是有些惹眼,徒儿肤色又被晒成了蜜色的,我不由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徒儿就被夏小花指使去驾车了,唔~徒儿,为师深感对不住你啊。但是迫于夏小花手中拿着的那啥,我还是不去看你了!咬住!
我们和梁公子他们按时在秦淮边上会和,两个女眷看着我和裴纤纤的妆容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们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眼风会不自主扫过我的耳坠和裴纤纤的发髻,想必很好奇怎么会发光的。
在黑暗中我眼睛一晃,似乎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定睛一看,好像是眼花。
上船很是有些章法,那些人先收了银子,才放行,自有少女领我们到雅间,这雅间的装潢让我很是好奇,里面已经围坐了不少人,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是来一睹美人芳容的纨绔们,这船的主子也是很有些赚钱的本事了,将银子融成了梅花的样子,还有芙蓉什么的,用白银兑换却是要两倍的价格,偏生却是这船上的规矩,打赏必得用它的银子。
他们换了些,夏小花也为我们换了些,自己却是没有留。
我在他耳边低声:“你不留待会用什么打赏?”
我离夏小花靠的近,夏小花忽然一转了头,那殷红的唇一下子蹭过我的侧脸,我一下子退开来,就听见夏小花声音都带着笑:“你要多少爷打赏你就是,内里的我只是瞧新鲜来着,只是盼着你这银子不要打赏到哪个小官身上去就好。”
我嗫嚅几声却没说话,只觉得颊面有些烧得慌,半晌才不得不承认,我被夏小花这厮调戏了!!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素来无往不利的摧花手我也着了道。
偏生夏小花眼含着水色,心怀着不怕你调戏就怕你不调戏回来的心思时不时还对我笑笑。
进了内间,才发现和外面的青楼里也没什么不一样,还是有两层,一层是一个表演的台子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客人,二层倒是一个一个小小的雅间,扫一眼,都将纱拉了下来,一时也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人。
我们出的价高,在正中的位置对着,且下方绝对看不到我们这儿,反而这个位置能将画舫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就是这画舫一月举办两次的诗酒会,跟着我们给我们置办茶水的那女子口齿伶俐将规则什么的都说了一遍,怕是我们外地而来不太懂得。这里面虽没有清风小筑和当红的京里院子来的清雅和富贵,可是别有一番滋味。
就打那十数盏西洋玻璃做的花灯悬挂就能看出这儿的东家也是有几分财力和势力。等这儿坐阵的女子们表演需要一段时间了,是表演完了看上了打赏,价高者得,让这姑娘陪一众人清谈或者给众人表演,端看来的客人需要的是什么。
包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女子不得离开画舫,而那开价则是另议了。
徒儿看了第一场表演说:“比之清风小筑差了些。”
大家看了徒儿一眼,裴纤纤则轻嗤了一声以示不屑。
第二场表演完,梁公子说:“清风小筑比之还好,就是少了的醉红楼的富贵。”
徒儿投去赞赏一眼,夏小花没说什么,女眷们还是看了梁公子一眼。
第三场表演完,我说:“比之清风小筑不遑多让,比之醉红楼多了份风雅,就是少了秦楚馆的独特。”
前两句还好,只是众公子听到秦楚馆的时候不由都多看了我一眼,我徒儿则是有些风中凌乱,夏小花一口茶喝岔了,咳了半晌才让王二给顺了气。
“师父您这都知道啊?”徒儿说话间有了些颤颤巍巍。
我点点头:“我们初见时候,你拦截的马车里扬言要好好疼爱一番的青荇可是和我关系不错,徒儿啊~否则我怎么会不惜余力下鞭子呢?”
这下子一屋子人看我徒儿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色彩,几乎是明明白白的表露,快看快看,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城纨绔!
当然,大家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纠结的崇拜之情。
后来表演逐渐好了,我们精力也放在了表演之上,有一女子舞跳得不错,我赏了几朵花,屋里除了夏小花都赏了些,我连着给了夏小花的份。再往后来走,就有一个弹唱的女子,长得确实不错,但是众人还是缺了些兴致。
花魁不是最后出来的,这儿花魁有四个,分别命名为梅兰竹菊,出来一看确实是灼灼风华,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裴纤纤属意于那梅娘,好一番叫价下来才来了我们包间。
到了包厢,先是为我们煮茶,煮茶论事,倒是很合我们口味问了需论哪方面的事情,对诗书我是不大喜爱,上次我们也论过诗书,这次大家都少了几分兴致。
我忽然起来几分戏谑的心态:“不如我们来论论政事,实事就算了,失了几分消息的灵便,今上登基没几年,我们就说说当初三皇子和太子之间吧,人常说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来谈谈到底是棋差哪招。”
梅娘抬眼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惊诧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这抬头我看清了,才发现,这确实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那一身的气度很是美得别致了些。
虽然大家都被我吓了一跳,但是今朝本就不禁议论国事,京里的茶馆尚且如此,外围更是火热,这些东西不是什么能一下子能禁掉的,也没有引发什么惨案,老百姓喜欢说,但是真的结帮的就少之又少了。
我和夏小花乃至裴纤纤都是经历过的,其中的凶险自是不用说,京里虽然都知道三皇子断袖断得掉了皇位,但是地方上的官员怕还是不知道的,这样一分析,就有了几分趣味。
梅娘将茶都地给我们的时候,我发现是上好的龙井,真是应了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按理她是先开口的,只见她不急不缓说:“本来先帝是让宣王从事外事,而对今上多番掣肘,天下人都觉得宣王势强而太子势弱,后来观其行径,宣王有拓土开疆之雄心,而今上则是仁慈宽厚,先帝穷兵黩武,我想是体恤百姓,故而择了今上吧。”
梁公子则说:“我认为太后还是起来一定的作用,裴大将军的拥护,还是在局势中有用的,而右相当时偏向三皇子,最后先帝定是考虑到了若是给权给三皇子。”
大家说了一通,也不一一赘述。
最后我微微一笑说:“三皇子哪里都好,就是一点,他爱男人,这才是失败的原因。”
这一语无疑是石破天惊,就连梅娘听了都有些惊恐,夏小花含着深意看了我一眼,我则是依旧言笑晏晏。
后半场大家心里揣了事情,都有些不安,我则是真正对酒当歌,在夏小花怀里喝得有几分醉意,夏小花也没着急问我用意,裴纤纤更是见惯我兵行奇招不按常理出牌不理会我。只有我徒儿是不省事的,兀自看着美人喝着酒还笑的欢快。
☆、魑魅
头一日我是尽欢了,至于梁公子一行人在听了那么大的宫闱秘事之后有没有欢畅我是不得而知。和一行人回到了客栈的时候,已经夜深,裴纤纤自是回了房间去,一一和凤翎也回去了,而我则是自动乖乖去夏小花面前解释一番。
我非常乖顺地说:“我怕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引蛇出洞?”夏小花问。
我摇摇头:“只是做些样子试探,况且按理而言,这事早就该举国知晓。不过是陛下为宣王留下的一些脸面。”
夏小花将外袍除去,换了身轻便的衣料,一摆衣角就靠在了榻上,王二将清水奉上,便乖觉下去。夏小花在烛光下的脸庞莹泽有光,他略略一沉默,才慢慢开口。
“你是要帮陛下?”
“我总不可能去帮宣王,这本来就是二选一的路子。”
夏小花有些失神,凝视我良久才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要脱局而处。”
“可是我姓张,你局面难以决断我是知道的,我却不是这样,我的局面,我早已决断好,不论如何,我断是不可能局外旁观来的自在。”
我仰首在榻上,手上捧着那清水,看着黑漆漆的横梁。世事,总是不能让人如此超脱。
“若是有一日宣王和皇贵妃还要对付你怎么办?夏小花,你有没有想过?”
我的声音就像是一滩清泉,在这夏末的夜里滑过,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夹杂着透心的凉意。
夏小花并不说话,但是我能看到他抗拒似地微微侧过脸颊,上好白玉的颊面映着烛光温润着,他眉心微微皱着,并不想承认这种可能。就我所知的夏小花,也是不想想这种结果,若是他愿意多走一步,也就不是这样努力摘清楚嫌疑。
原先我很想问问夏小花,皇贵妃对他那么不好,为什么他还愿意为了皇贵妃在宫中的威仪体面和一众人虚与委蛇着。后来我始终没有问出口,我想这很好理解,毕竟夏小花对着皇贵妃还是有一定幻想的,若是让他都承认自己不受皇贵妃喜爱,那么比之其余人说皆是诛心之举。他不愿说,我也不想继续逼问。
我只说:“若真有那一日,你也不必尴尬,我会为你料理最好的结局。”
夏小花流转的眼神看着我,那一眼之中包含了他太多未有问出的深意,我懂得却也不懂得,我忽然觉得夏小花的眼睛就像是琥珀一般晶亮,但是却黑的看不清里面封尘的意念。这一刻说不心疼他是不可能的,我甚至能明显听到自己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的声响。
像夏小花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辜负呢?忽然我很想问一句。
但是不会有答案,这局面如今谁也解不开,即使最后能以最温和的方式揭开,我也能想象得到那对母子是个什么样子。
我走近夏小花,伸手抚他脸颊,他低垂下纤长的睫毛,也不阻止我的亲昵。
半晌才似是自嘲低语一声:“你总是比我透彻。”
那是我比你无情,我在心里自己说了句。
“小三,我有些累了,这皇位也争了这么多年,夏宇总是不遗余力,可是他也从未考虑过为他做事的,替他担忧的,我却不能如他一般什么都不顾。边疆各国虎视眈眈,内里连年也是险情不断,他们早有决断,也好。”
夏小花将脸颊埋入我的手掌之中,便不再开口,我鬼使神差竟是抱了夏小花一阵才走,也不知他触动了我哪根心弦。
后来在自己月光水洗的屋子里,我蓦然想明白了,是那种无力的倦怠感,无人可亲无人可信,这一刻,我想到夏小花前些年常常出京办事的样子,心里涌出了些许不舍。
第二日我睡得迟了,待自己醒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往日的时辰,一一也未有叫我,我妆点好之后就和大家一起往万芳流落去,期间凤翎得了什么消息走了,我将裴纤纤托付给了夏小花,让他看顾着,自己则肯定是带着自己的侍女一一到处乱逛。
我只看着夏小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不愿这差事的,但是后来万芳流落里人实在是多,裴纤纤又最爱那些娇艳的色彩,夏小花虽不愿,还是主动带着她去挤热闹,我看着夏小花那狼狈样子自是狠狠笑了他一遭。
夏小花后来看我的眼神真是掉冰渣子的样子,若不是我离他们太远中间人太多,八成夏小花就会挤过来将裴纤纤一扔与我了事。
看到了一半不到,凤翎出现了,她在我耳边低语几声,我点头。
然后带着一一离开了万芳流落。
我走进四进的院子时,还真没想到见到那人垂在扶椅之上,显见是被下了药,动作很困难,但以他看见我的神色而言,还没有药坏脑子,头脑是清明的。
我笑着点头:“好久不见,公子雅兴很好,现下不在宣地,反而跑到了金陵来。”
李白栢,也就是小白白听我这热络的打招呼倒不是什么高兴样子,反而是低沉了眸子,他一张嫩脸上五光十色变换多种表情,才是正视了我。
“不知张小姐请我来是为了什么,在下自认为和张小姐没有交恶。”
我掩着唇一笑,哀怨道:“李公子将我卖给了容王的恩情我还没报答你呢,怎么会有交恶呢,至多打断腿脚什么的,反正李公子在这儿名不顺眼不正,也不能跟陛下回报是被在金陵的我打断的吧。”
小白白脸色一白,很是不可置信我说了这番话。但是眼珠转的顺溜,很快想到前因后果,顿时也是一脸苦主的样子。
“张小姐奈何我也没用办法,容王都以小妹相胁,我做哥哥的实在是莫奈何。”
我冷笑:“怎的,让你妹子嫁给宣王又如何,你妹子就比我重要?”
一一很想在一旁纠正我这亲疏关系不分的问话,那冲我的脸色活像吞了个黄连一样,小白白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万不能说出惹我恼怒的话,他的话又迂回婉转了些。
“小妹虽不知事些,但是我这做哥哥的是不能给她找灾厄的,张小姐你有太后陛下的疼爱,就是过分些陛下和太后也会包容,若是落在了小妹身上,可就没有任性的份,小妹也是家中娇养,希望小姐多为她想想。”
我手中拿着一一才给我端来的茶水,呷了口,才换下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李公子能这样想是不错,可是为何又做了这大不敬之事,我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