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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我希望你现在还可以
tang及时抽身。
——我为什么要抽身?我要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要跟她在一起。
——你这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那你当初跟二嫂结婚的时候,跟她说的话又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她永远都不能忘记他说话的强调和语气,他那么自信满满,蔑视一切,带着被拆穿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也毫不畏惧的胆怯。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怎么会畏惧?
她恍恍惚惚,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哭出声来。
“沈希!”沈青城却忽然咬牙切齿地喊了她一声,握着她的力道更重,仿佛想要将心底的怒气都转化为力气,加之于她身上。
她哭得有些气喘,却又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最终再度开口:“青城哥哥,跟你在一起,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日子,也不会忘记你。可是你不要让我那么狼狈,好不好?你就让伯母现在就送我走,好不好?”
霎时间,沈青城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她身上,他重重捏着她,捏得两个人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可是下一瞬,他却忽然又猛地松开了她!
怒极反笑,他没有笑出声,黑暗之中神情却是苍凉的,连带着声音也是苍凉的,可是苍凉之中,却分明带着某种情绪,侵魂蚀骨。
那是恨。
他说:“沈希,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话音落,他转身离去,而小希终于无力跌坐在地上,靠着身后那棵大树克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那天晚上,小希很晚才回到房子里,而她上楼的时候,正好遇见站在沈青城房间门口的任琳。
任琳看着她明显哭过之后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小希,有没有见过青城?他怎么不在房间?”
小希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她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任琳听了,又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是为了要被送走的事情哭,却仍旧没有说什么,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沈青城没有回来,第二天星期天,他也没有回来。
周日晚上的餐桌上,阿姨无意间说了一句沈青城好像没回来拿过衣服的话,任琳才开口道:“不知道又哪根筋不对,跑到易家去了,说是今天直接从易家去学校,衣服也可以在绍瑜那里拿,他们俩身材差不多,可以混着穿。”
沈兴淮听了,冷笑一声道:“他恨不得能永远不回这个家吧!”
任琳听了,忍不住蹙了蹙眉,道:“你要是收敛一下自己的暴脾气,他也不会是这样了。”
“还得我来将就他?”沈兴淮“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起身就离开了餐桌。
任琳僵坐了片刻,微微叹息了一声,也起身离开了餐桌。
剩下小希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吃完了一整碗饭,这才放下筷子,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周的周六,小希出现在了容家的门口。
自从上次容泽隽对她表白之后,她一直都没有见过容泽隽,也有小心翼翼地问过沈青城他和容泽隽之间怎么样了,得到的回答是两个人依旧处于绝交的状态中,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用说见容泽隽。
可是今天,她却忍不住站在了容家的门口,等容泽隽回来。
容泽隽是打车回家的,车子刚刚在门口停下他就看见了小希,一怔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推门下了车,走到小希面前,“小希?”
“泽隽哥。”小希见到他,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发现没有破相,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之类,这才喊了他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容泽隽有些惊喜,“来找我的?”
小希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才道:“我想Neo了,所以来看看它。”
容泽隽听了,点了点头,立刻打开门拉了小希进去。
容爸爸容妈妈都不在家,小希一进入院子,便径直走向了Neo的小屋,一打开门,Neo就直接冲
出来,将她扑到在草地上。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来看它了,没想到Neo却还认得她,小希抱着Neo,忽然克制不住地就哭了起来。
容泽隽进屋拿了饮料出来,就看见小希坐在草地上,抱着Neo呜呜地哭。
他顿时一惊,快步走上前,在小希身边坐了下来,“小希,你怎么了?”
小希没有回答。她抱着Neo哭得很伤心,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容泽隽拿她没办法,只能又起身跑进屋拿了纸巾出来,小希一直哭,他就一直在旁边递纸巾。
很久之后,小希才缓缓安静下来,容泽隽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小希依旧紧紧地抱着Neo,很久之后,才终于转头看向他,却已经哭得眼鼻发红。
“泽隽哥,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Neo,不需要做太多,你回来的时候陪它玩一下,带它出去走走散步就行了”她哽咽着说道,“行不行?”
容泽隽听着这话味道不太对,于是道:“我照顾它?那你呢?你以后都不来看它了?”
小希闻言,再度转头,紧紧抱住了Neo,在它的背上蹭了又蹭,再度落下泪来。
她很想来看它,很想一直照顾它,陪它玩,陪着它长大可是,就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
同样的时间,沈青城坐在易家的客厅沙发里,撑着额头,神色冰凉,目光凝滞地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
易绍瑜换了衣服走出房门,见到他这个样子,便缓缓上前来在他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份杂志翻了翻,慢条斯理地道:“果然还是我家的沙发舒服一些。”
沈青城闻言,视线微微偏转,掀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不过还是比不上老容他们家那张在国外定制的沙发,可真是舒服。”易绍瑜啧啧叹息道。
沈青城听了,倏地站起身来,道:“不打扰了。”
“走好不送。”易绍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沈青城走出去几步,却又猛然顿住,回转身就将自己的书包砸向了易绍瑜。
“你这暴脾气——”易绍瑜抬头看向他,却忽然挽起嘴角笑了,“你家小希妹妹受得了吗?”
沈青城额上青筋猛地一跳,随后凉凉地看向他,“你想打架?”
易绍瑜连忙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想像老容那样鼻青脸肿地过日子,虽然你想发泄,但这方面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找女人比较合适。”
☆、沈青城不要她了
沈青城的愠怒显而易见,不仅是此时此刻,而是这一周以来。
如果说从前的沈青城的是冷漠平淡的,这一周的沈青城就完完全全是一个爆竹,随时随地,一点就炸。出课间操的时候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下课的时候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有人不经允许借了他一本书所有的小事都成了他爆发的理由。甚至有一天测验的时候,他要提前交卷,老师不允许,他直接就把试卷摔到了老师脸上,差点因此发生冲突。
那一周班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惊恐的,从周三开始,所有人都开始自觉远离他,每每有他在的地方,周围简直像布了结界一般无人靠近祧。
容泽隽跟他从那次打架之后就不相往来,路夏阳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曾经来探问过,被沈青城刺了两回之后,便也自觉躲避了,只有易绍瑜是个不怕死的,原因是他也不喜欢说话,两个人在学校里走在一起,你不言我不语,各走各的,看起来倒也和谐珐。
只是放了学回到家里,易绍瑜的真面目便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了。路夏阳算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单纯明朗的,他就曾经评价过,几个人当中易绍瑜绝对是最阴最损的,只是他面对着其他人时都少言寡语,别人不知道罢了。
沈青城其实知道嘴毒眼毒心毒的易绍瑜早就看出他和小希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不提,沈青城自然也不说什么,保持着这份默契许久,没想到今天却还是挑破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易绍瑜再度笑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看你这周都没有静下心来想过你们之间的问题吧?所以你目前的打算是”
沈青城闻言,很久之后才扯了扯嘴角,冷冷道:“我不要她了。”
这一天,小希在容泽隽家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又被容妈妈留在容家吃了晚饭,这才让司机送她回去。
她在庄园大门口下车,跟司机道过谢,看着司机掉头离去,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一路走到屋子前,小希正欲伸手推门进去,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任琳说话的声音——
“自从你二叔出事之后,你爸就一直不喜欢她,总觉得是她们母女害死了你二叔,所以一直想把她送走。我只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也实在是可怜,况且也乖巧,所以就想着把她留下来。只是这最重要的前提是她得听话,她要是不听话,我可没办法再留她在这个家里。只是送去别的地方也麻烦,所以就想着让你来把她接去香城,送她去念寄宿制学校好了,该怎样是怎样,她的人生会怎么发展是她自己的事,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为她打算了。”
“嗯。”回答的女声有些耳熟,小希隐约记得,那好像是大嫂汪翎的声音,“您和爸爸年纪大了,就不要再为这些事情多操心了,我会把她带回香城好好管教她的。”
门外,小希突然就好像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呆立片刻,才缓缓转身,有些漫无目的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刚刚走到中间的位置,一抬头,她忽然就看见了那个一周未见,也一周没有联系的人。
春寒料峭,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校服走在路上,双手放在裤袋里,身长腿长,眉目清冷疏淡,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便又迅速移开,径直往前,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身而过。
小希脚步僵直停顿,听着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转身,快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背心,低低喊了他一声:“青城哥哥”
沈青城脚步一顿,眉目倏尔黯淡。
“青城哥哥。”她用力将脸靠在他的背上,本来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此刻全部噎在喉头,除了喊他的名字,竟然再也说不出别的,只能让眼泪悄无声息地融入他黑色的外套之中,静默无声。
沈青城等待片刻,眼神终究再度凛冽起来,下一刻,他用力拉开了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房子那边走去。
小希踉跄了两步,似乎是想追上他的脚步,可是却终究还是顿住了。
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滚滚而过。
沈青城推开门走进家里时,任琳和汪翎依然坐在沙发里,只是话题已经转变,谈到了沈博易身上。看见沈青城推门进来,汪翎立刻便笑道:“老三,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沈青城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
tang不由得一怔,随后才喊了一声:“大嫂。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汪翎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我回来跟妈商量接小希去香城的事。”
沈青城闻言,面上不为所动,可五脏六腑却迅速地灼烧起来。
他没有在楼下多停留,直接就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扔到床上,静静躺在那里,竭力平复自己内心的灼痛感。
可他越是努力,却越是无法平静,脑海中反复响起,竟然都是她那天说过的话——
“青城哥哥,跟你在一起,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日子,也不会忘记你。可是你不要让我那么狼狈,好不好?你就让伯母现在就送我走,好不好?”
既然她这么想现在就走,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那现在大嫂来接她,她应该是很开心了?
而他呢?在那天之前,他甚至都还在研究淮大的招生体制,试图为她铺垫好各种前路和后路,为两个人的以后做打算——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还有比他更愚蠢的人?
身体内的灼痛感再度嚣张起来,沈青城躺了许久,终于躺不住了,猛地坐起身来,拉开门重新下了楼。
楼下,任琳和汪翎依旧坐在一起说话,沈青城下了楼,往旁边的沙发里一坐,缓缓开了口:“我想出国。”
任琳和汪翎同时一怔,大门口,刚刚推门而入的小希听到这句话,也一下子就僵在那里。
可是没有人注意她,任琳和汪翎的注意力都放在沈青城身上。
任琳看着沈青城,道:“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之前不是说要考国内的大学?你程叔叔之前送了好几所国外大学的材料来,我都没留意。”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