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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转个方向,路况通畅到底,平常需要两个小时才到的车程,很幸运的今天减少了二十分钟。将车停入前院的车库后,严流莹下车往门口走去,却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
缓慢的将钥匙插入门上的钥匙孔,背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严流莹倏地转身。
这动作让处在暗处的人一惊,他迅速执起右手的枪,奈何体力透支让他的动作慢了一步,严流莹已飞快的踢开他的枪,借由踢的动作一个转身,刀子已经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严流莹快速的反应似乎让对方愣了一下,但她马上发现了异状。
他的左肩遭子弹穿透,身上的黑衣因染血而更显深沉,看样子便知道他拖着这伤跑了很久,她再抬头对上他的眼,心里冷不防一惊。
夜色昏暗,她不太看得清楚他的长相,却清清楚楚的望见一双满含沧桑却又燃着希望的眼眸,即使失了这么多的血,他却连一点痛苦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似是失了力气,身体靠着肩后的树往下掉,严流莹想也没想的扶住他,原本架着他颈子的刀不知何时已收了起来。
“你不能昏倒,看着我,你必须保持清醒!”她命令着,“你听好,我现在要扶你进屋帮你止血,可是我抬不动你,所以你必须保持清醒配合我,否则我没有办法救你。”
他勉强的将视线对上了她的,昏沉的意识里只看得见一双温柔且正直的眼睛,刹那间,那似乎成了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见他没有反应,严流莹有些急了。
“你听见我的话吗?”
他勉强点头,让严流莹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我带你进屋,先处理你的伤口。”严流莹小心的扶起他,先救人再说,其他的待会儿再来收拾。
***
(本报讯)前天凌晨时分,XX县长朱向朋一家三口在阳明山住处被枪杀,朱县长身中一枪毙命,无其他伤口,警方接获报案后立即赶往现场,可惜搜集不到任何有关的线索,目前为止不排除仇杀的可能
高洁幽百般无聊的放下报纸,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怎么了?”方韦昕端来两杯咖啡,一杯交个洁幽,自己喝着另外一杯咖啡。
“前天凌晨发生的命案,警方到昨天早上接获报案后才知道,你说这警察的办事能力是不是太差了?”
韦昕只是淡淡一笑,“最近几年来犯罪年龄层逐渐降低,犯罪手法却不断翻新,而且手段一年比一年残酷,以警方有形、有限的能力想去追捕无形、无限的犯罪者,也难怪他们忙得人仰马翻,却一点绩效也没有,最后还被人民唾弃。”
“唉!真怀念以前的生活,大伙儿聚在一起工作,既热闹又快活。现在大家相聚的时间愈来愈少了,一对一对的奔往爱情的天地,只有我们还得留守在这里。”高洁幽向来不轻易感叹的。
“难得呦,你居然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韦昕像是见着什么世界奇观似的,坐在她身边啧啧称奇。“看来向大公子的教育挺成功的嘛,你愈来愈像一个‘女人’拉。”
“去你的!”洁幽不满的啐道,“讲这什么话,我本来就是女人啊!”
“是。”韦昕没什么诚意的附和。
“只是想到现在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一个个都找到了生命里的伴,所以我才心生感叹的”
“我看你呀,真的是太闲了。虽然银色组的成员各在一方,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并不会变,而且你若觉得自己可怜,那你有没有想到其实最寂寞的人也许是莹?我们两个没事至少还可以嗑牙斗嘴,但是莹每天都在医学研究和救人之间忙碌,她比你那个统管东亚十大企业之一的未婚老公还忙呢!”
“对喔!”洁幽这才想起来。
“而且大家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不是很好吗?没事还可以相约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见面,练练拳脚反应也不错。”韦昕忽然笑了起来。
无论是关御风、欧阳毅、向炜,还是冷靖恺,个个都把自己的未婚妻捧得像宝一样,舍不得她们有任何的损伤。偏偏她们这几个女孩子平常生活过得够刺激也就算了,没事谈个恋爱还次次和黑道、谋杀什么的扯上关系,非得有人见血受伤不可,这算是物极必反的效应吗?
“对了,说到这个,我才想到很久没带下面那群人去出操了。”说到底,洁幽大姑娘是静不下来的。
旭日保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只有洁幽小姐闲得发慌时,就是他们的苦难日,但是他们也没有选择的自由,谁教他们是领人家薪水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出去运动一下也不错拉。
“我走拉!”才说着,洁幽马上身体力行,快步冲下楼去了。
韦昕支着下颔想道,最近真的是太闲了,闲得洁幽又坐不住了。看来她得找些难度高一点的案子来做,免得洁幽老是喊无聊。
都怪向炜啦,没事把未婚妻寄放在这里那么久
***
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给自己惹麻烦呢?
不过不管是不是麻烦,人救都救了,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幸好这间别墅还有闲置的客房,不然她真的烦恼不知道该怎么把人给“架”上楼去呢!
昨晚替他处理好伤口、包扎上药之后,她便出去将外面的“痕迹”,“武器”清理完毕,再转回来时他已经睡着了。为了避免又有临时状况,流莹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休息,再醒来时,已是天亮了。
流莹一醒便走近床边,量了一下他的体温,以及检视他身上伤口的状况,确定都没有异样之后,她才离开了房间。
看样子今天是别想到医院上班了,家里有这么一个伤患在,无论如何她是放心不下的,先打电话到医院知会以下Miss陈吧。
电话一打通,流莹便直接拨院长室的分机号码。
“喂”
“把电话放下。”低沉却不容置疑的威胁在身后响起,随即感觉到一个硬物抵在她的背上,该死,昨晚不应该把“赃物”留在房内的。
“喂喂”电话那头传来Miss陈的呼叫声。
不管三七二十一,流莹镇定自若的开口,“Miss陈,我临时有事,今天不到医院了,有急事的话再call我。”
“院长?喔好的。”
“拜。”她放下电话,徐徐地回身。“你不该下床的,这样对伤口的复原有害。”
同房一个晚上,两人终于正式打了照面。从昨晚替他处理伤口到现在,她对他的面容已不算陌生,然而真正看到他清醒的模样,便愈发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那股沉寂与挣扎气息。
她远比他记忆里要来得柔弱与单纯。昨晚那个拥有敏捷身手,能够在一招之内制服他的女子真是她吗?
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另一边则放着一把他熟悉的武器,再听到虚掩的门外有人讲电话的声音,他立刻不顾身上的伤冲下床。如果她打算报警,必要时他只好敲昏她。谁知道她在面对生命的威胁时竟然一点也不在意,仍是顽固的将电话讲完,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打电话交代工作上的事。
见他仍挺直着身体,而肩上的伤口有渗出血丝来,流莹皱起了眉头。
“又流血了,先回去躺着,我帮你止血。”她伸出手扶住他,二话不说便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不害怕?”他受的是枪伤,用的武器也是枪,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自找麻烦的救他,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害怕什么?”流莹边替他重新上药,边笑着,“怕你身上的枪伤吗?你现在是病人,我随时都能打倒你,要怕什么?还是你指的是惹上莫须有的麻烦?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在现在考虑那么多。”
她熟练的上好药,迅速再包扎起来。
“伤口我已经帮你缝起来了,如果你希望快点痊愈,那么千万记得在我拆线以前不要乱动左半身,避免因为拉扯伤口又裂开,否则想复原就得多花一倍力气了。”
“你是医生?”以她的专业态度,他几乎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果不其然,她点点头。
“没错,我是个医生,所以请你这个病人稍微配合一点,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救了你是白救的。”流莹别有深意的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会选择不告而别。
他惊讶的看着她,揣测她话里的意思。
流莹没有多说话,只是交代道:“这里目前就我们两个住,你暂时待在这个房间,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问题直接喊就可以了。记住,你现在是个病人,不要太逞强。”她好心的提醒。
看得出来,这男人铁定是孤傲有固执的,但是她既然已经救了他,断然不会只救一半,他如果想死,也得她医完这伤之后,才可以离开她的视线之外。
“你真的不怕惹麻烦?”有哪个女孩子会像她一样半夜捡个危险人物回家?他也许是受了伤,但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
“通常我不会自找麻烦,都是麻烦自动找上我。”流莹笑笑,不在意地回道,“不过你放心,就算真的有麻烦,我也可以自己应付。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感激我救了你的话,那就请你千万爱惜自己,别让我忙了一整夜真成了白费喔。”她说完顺手将换下的药布整理一下,最后拿着枪把玩着。“这是你保护自己的东西,就由你自己将它收好。不过答应我,非到不得已,不要在这里使用它。”
她伸手将它交给他。他接过,面容依然没有暖意。
流莹在心里叹了口气,可以想见他的心防有多重,奇异的,她对他好奇了起来。
“你不问我的身份、来历吗?”他忽然开口,一双深幽的眼眸静静的啾着她,像是想瞧出她心底真正的反应。
流莹一笑,“我承认我的确很好奇,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毕竟我救的是现在受伤的你,而不是你的身分与来历。如果你想说,我会听。只请你在养伤的这段期间至少不必对我抱有任何敌意,如果我想伤害你,不会等到现在,其他的,就随你了。”她说完,随即起身往门口走去。“你再休息一下,有疑问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转开门把,她扬步离开,独留了一室的清静给他。
***
昨夜因为担心伤口发炎,以及他会因此而发烧,所以一整夜都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半步,现在确定他已无大碍了,严流莹这才放下了一颗悬荡的心。
舒服的冲了个澡、梳洗完毕,流莹来到厨房,准备打理自己的早餐,她一边煮粥,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医院里尚待处理的事情,以及过几天要去义诊必须的药品,想着想着,思绪不禁又转到了正在房间内修养的那个人身上。
她只是救了他,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实在不该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的。但不知怎么的,她却一再忆起昨夜处见时那双沧桑又燃着希望的眼眸。
不想费心去猜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行事一向不冲动,不过现在却破了例,流莹对自己耸耸肩,反正她就是不能见死不救,她没有办法看着他受伤流血而不施以援手。
将煮好的粥放到餐盘上,平常没囤积什么粮食,只有简单的一样,希望她的客人不会嫌弃才好。
她小心的端着走向客房,轻声的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床上人正闭着眼休息着。她将餐盘放在一旁的桌上后,回头才发现刚才闭着的眼睛现在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回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她将温热的粥移向他。“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只能先煮点粥暂时填肚子,待会儿我在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就将就吃一点吧!”
他依然看着她,好半响才伸出手去接,才想拿起汤匙,不意却扯动了受伤的肩膀,痛得他皱了下眉头。
“呀,忘了你左手还不能够使用,我喂你吧!”流莹端回汤匙原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