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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冀歉疚低头,“因为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您说我觉得很对不起您。”
“那就说吧!”
陆冀随之缓缓道出。
季凌天听闻后脸上并未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只是深沉地看着陆冀。
陆冀低着头,无比的歉疚,“我知道我做了这种事已经间接伤害到您和夫人,有很多次我都想要替您跟夫人解释清楚,但我始终鼓不起那份勇气,我很怕破坏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
季凌天拿起桌面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徐徐吐出烟雾,道,“既然想要一直瞒着,此刻又为什么会想到要跟我坦诚?”
陆冀嗓音沙哑,“因为我想去赎罪。”
“怎么?”
陆冀抬头,面庞上充满着自责和内疚,“她本该是绝望的,我却给了她希望,我以为这样是为她好,可当我从她父亲那里调查到她在那边并不快乐以后,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反而更加伤害到了她。”
“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对不起,季总我知道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不止伤害到您和夫人,也伤害到了我们主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所以,无论您对我有什么责罚,我都甘心接受。”
季凌天眯起眼,狡黠地打量着陆冀,薄唇幽冷吐出,“你确定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受到我的任何惩罚?”
“是。”陆冀坚定地看着季凌天,“从我选择保护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我不会后悔。”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陆冀从当季凌天保镖的那一天起,就发誓为季凌天效力,所以就算是季凌天想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而季凌天正是因为陆冀的这份用心,这么多年来才会如此的信任他。
陆冀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你要,我便取。”
季凌天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冀,下一秒,却见陆冀转身欲离开书房。
“去哪?”
“去做季总想要我做的事。”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死,又何必等到现在?”季凌天薄唇冷逸。
陆冀身子一怔,慢慢转过身。
季凌天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向我隐瞒的事,我查不到吗?”
陆冀惶然,“季总”
季凌天斜睨着陆冀,冷眸散发锐利精明的幽光,冷声道,“其实在事情爆发之后,我就怀疑过这件事那晚是你送我过去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事发生,唯一的问题只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那为什么季总您”
“为什么不揭穿你吗?”
陆冀愣愣点头。
“因为我不保你,你的下场会是被任建军送进监狱。”
陆冀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凌天,“所以,季总您是为了我”
这一刻,季凌天起身,散发着冷肃气息的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陆冀面前,“这一次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从此止步于此。”
“季总”
季凌天背过身,淡淡道,“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看着季凌天清冷的背影,陆冀的眼眶泛红,眼底充斥着感激的泪液,“谢谢季总。”
季凌天没有再回头。
陆冀转身,缓缓走出了书房,但在踏出书房的前一秒,他突然道,“找到她,我会告诉她实情,不管她是否能够接受,我都会留在她身边我会看着她,再不会让她踏足到您和夫人的世界,我保证。”
季凌天依旧是以清冷的背影回应陆冀。
陆冀迈开步伐,终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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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车厢里,秦梓歆问季凌天,“你怎么都不说话?”
坐在后座揽着秦梓歆的季凌天摇摇头,“没事。”
“凌天,是我之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思考问题,所以才会误解你对不起。”
季凌天低头宠溺亲了亲娇妻的唇,“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我觉得我很多时候都不太懂事,才会使我们之间经常出现问题。”
季凌天轻声一笑,“傻瓜,不关你的事”
“那你在想什么?眉心一直都锁着。”秦梓歆抬手,轻抚季凌天微蹙的眉心。
“没什么。”
“对了,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陆冀他不是你的贴身保镖吗?怎么今天开车的人换家里的司机了?”
季凌天眸光睇向窗外,“你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啊?”秦梓歆惊愕从季凌天怀里起身,“他怎么了?”
“别紧张”季凌天搂着秦梓歆重新回到怀里,“他辞职了。”
秦梓歆清澈的双眸瞪得比刚才更大,“怎怎么可能?他跟你那么多年,一直都对你忠心耿耿的,也从没有听说过他想辞职,怎么突然间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与我们无关,就任由他去吧!”
“好可惜哦,我觉得陆冀人挺不错的像你们这样的人,要培养这样的心腹,可是很不容易的。”
“你再说我会以为你舍不得他?”
“讨厌啦,我只是替你可惜再说,不舍得的人是你吧?”
这一刻,季凌天用吻堵住了她
医院。
尽管一路来都保持着愉快的心境,试图让自己驱逐掉所有的悲伤情绪,可当面对着医院的白墙及医院独有的气味后,秦梓歆终究必须承认,她依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决定。
可是,她不想季凌天为难,也深知这样的决定对全家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决定,她没有选择。
“去吧,医生已经在里面我会在这里等你出来。”
秦梓歆鼻子泛着酸楚,点点头。
季凌天在秦梓歆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乖”
秦梓歆努力瞠大双眸,不让眼泪在眼眶中凝聚,她笑着转身,走向医生的办公室。
谁能知道,她此刻是有多么的难受
一条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健康成长着,而她此刻却要去残忍的扼杀
曾经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都生下了浅浅,而此刻却没有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她不是没用,而是现在肩负的责任比从前大了许多。
从前她一个人,没所顾忌,就算当时死在手术台,也没有人会知道,而今她有关爱她的家人,深爱她的丈夫,还有需要她的女儿
她如果对这个孩子负责,就没有办法对全家人负责,所以,她没有选择。
秦梓歆没有想到,在她失魂落魄、情绪跌至最低谷之时,她竟会在医生的办公室里见到辜御臣,而没有见到医生。
辜御臣从医生的办公桌后来到她的面前。“梓歆。”
秦梓歆怔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指我怎么会出现在你手术医生的办公室里吗?”季凌天淡淡一笑,“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认识很多医生朋友,而为你做手术的这名医生,也是我所认识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家医院?”
“你一直都是在他这里做检查的我曾经跟他打过招呼,如果你再来医院,就让他跟我打电话,所以我知道你今天下午会来医院做手术。”
“你你找我?”
“我是在这里等你”辜御臣深深凝望秦梓歆惊诧的面容,“很抱歉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
辜御臣在此刻扶上秦梓歆瘦弱的双肩,疼惜地望着她,“我要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没事,你说。”
由于知道季凌天就在门外,辜御臣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你应该知道任清乐离开纽约的事吧?”
秦梓歆点点头,“上一次在街头碰到她她跟我说了她要离开纽约的事,她还说她会去印度偏远的地方支教”
“没错,她已经去了印度。”
秦梓歆颇为意外,“她真的去了?”
“是的,她是心满意足的离开的。”
“心满意足?”不知道为什么,辜御臣所用的这个词语让秦梓歆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秦梓歆难以理解地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辜御臣道,“你难道没有疑惑过她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大的转变?”
她当然疑惑过,但她没有去多想,辜御臣此刻的问话,显然话中有话,令秦梓歆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秦梓歆直接道,“你想说什么就请直接说吧我不想耽误时间。”
“好。”
这一刻,辜御臣从兜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录音笔上的按键,让录音笔开始播放里面的录音。
办公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见,录音笔里播放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还记得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已深陷其中,可惜遇上你的时候已经太迟,我无法抛下家人和责任选择与你共度让彼此的念想留在心中,不见,更好。”
录音笔内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秦梓歆难以置信地看着辜御臣,“这”
“没错,这是季凌天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说这番话?他跟谁说的?你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段录音?”
“这个录音是我从任清乐手里的那只录音笔那里偷录来的送这支录音笔给任清乐的人是季凌天,时间是在任清乐准备自寻短见的那天晚上。”
章节目录 番外一之季动之歆——她是永远坚强的秦梓歆
书室 更新时间:2014…4…24 17:40:31 本章字数:5815
秦梓歆愣愣摇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说的这样明确了你还不明白?”辜御臣拧眉。
秦梓歆身子慢慢后退。
辜御臣倏地上前,攫住秦梓歆逃避的身子,“任清乐会选择离开纽约,是因为她从季凌天那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不我不相信这是他对任清乐说的话”秦梓歆奋力挣开辜御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罘”
辜御臣没有再上前,而是理性地问她,“难道季凌天的声音也可以造假?”
“我相信凌天,他不会去见任清乐的”
“好,这件事你可以不相信,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去验证。飙”
“什么?”
“紫钻手链。”
秦梓歆羸弱的身子抵在冰冷的墙面,难以面对地望着辜御臣。
辜御臣淡淡道,“任清乐临走之前手腕上戴着一串紫钻手链众所周知这串受了是季凌天送给任清乐的,我记得任清乐有段时间跟我说她已经将手里还给季凌天,如今这串手里却继续戴在任清乐的手腕上,这说明什么?”
秦梓歆急声道,“手链是我拿去慈善机构拍卖的,可任清乐不死心,将手链又买了回去,这件事跟凌天无关。”
“是吗?”辜御臣质疑冷笑,“你确定是任清乐自己拍下来的?”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辜御臣直接道,“任清乐在离开前亲口跟我说,手链是季凌天以她秘书的名义拍给她的是她和季凌天之间的定情信物。”
“任清乐她根本在胡说八道凌天对这条手链根本就不屑一顾,他怎么可能去拍下来再送给任清乐?”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都是任清乐亲口跟我说的,而且,我也去XX慈善机构调查过,证实这这条手链是季凌天的手下陆冀暗中以任清乐秘书的名义拍下来的。”
“任清乐她在撒谎,我不相信”秦梓歆瘦弱的身子沿着办公室冰冷的白墙慢慢下滑,抱着膝,无助痛苦地呢喃着。
辜御臣跟着蹲下身子,轻扶住秦梓歆,“我知道这样的事实会让你承受巨大的打击,所以我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要将这些事告诉你,直到我得知季凌天带来你医院拿掉孩子没错,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但你有没有想过,季凌天这样坚定不移的要你拿掉孩子,这里面就没有掺杂半点的不在乎吗?”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秦梓歆抱着脑袋,哀声恳求。
“你这样逃避有用吗?”辜御臣抱起秦梓歆,拥住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身子,柔声道,“他一面跟你复合,一面却又跟任清乐藕断丝连,表面上看来他是在对你担负责任,可实际上他却是在做着伤害你的事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跟他走下去吗?”
推开辜御臣,秦梓歆胡乱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喃喃道,“这些都是任清乐的片面之词,我不会去相信。”
辜御臣正色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去质问季凌天,我知道他就在门外等你。”说着辜御臣走向办公室的房门。
然而,在辜御臣手扶上门把的那一刻,秦梓歆却冲上前拉住他,“我不要你去问他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自己会处理”
“你怕什么?”辜御臣转过身扶住秦梓歆摇摇欲坠的身躯,“问清楚他,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我不要你问,我自己会处理”
辜御臣吼道,“如果你真的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