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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齐大龙,你忍心去带走他吗?
他与所有人都不同,别人杀人或许都会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确的理由,唯独他,是在完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杀了一家十二口,事后也米有逃跑选择了自首,这样人有了一个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要求也不高,烧酒老婆热炕头,你还想要带他去干什么,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
“走吧。”也不知是谁开头说了一句话,车子默默的启动,大家都指望着别人说点什么改变现状,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替大家所有人做主,而不是继续这样一直下去。
走吧,解脱了,走了也就不想了,走了也就不羡慕了,走了也就只剩下深深的祝福了。
“对,就是在这家,给我往死里揍,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竟然雀占鸠巢,我大哥的家是你说住就能住的吗?他和我大嫂是离婚了,可孩子还是我的侄子,你这臭杂碎,我今天非把你腿敲断。”一个五短汉子拎着一个挑水的扁担,领着十几个或高或矮的大汉,拎着各种器具和棍棒,在五短汉子的指挥下冲进了院子。
一脚刹车踩在那,谷米回头看着张世东,期待着由指挥官下达命令,而不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告辞,至少有点声响。
齐大龙从炕上站起身,看着外面眼中露出回忆的色彩,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过段时间把收来的苞米都卖了,日子好好过,越过越红啊,二子不是小孩子,他能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老齐,你到里面去,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大白天的冲进我家不成。”妻子将桌边的一把水果刀抓在手里:“今天谁敢进来我就弄死他,我就不信了,没有王法了还。”
大女儿和儿子都吓得缩成一团,到不害怕伤害到他们,是自己亲叔叔带过来的人。
齐大龙压住了妻子的手臂,笑着让她把那水果刀放下,从火炕上下来,看着那些站在门口将整个窑洞团团围住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凶残,从身后拽出了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菜刀拽了出来,在握住菜刀的那一刹那,齐大龙人变了,变成了那个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杀人狂魔,变成了那个拿着武器战斗力会翻出几十倍的狂人。
走出窑洞,菜刀一指,就有人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那可不是吓唬人的模样,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要杀人,一个老实巴交的外来户,怎么可能给人这样的念头,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滚!”
齐大龙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然,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齐大龙虽自认为还是从前的自己,实际上哪里变了他心中也清楚得很,真要是从前的自己,能如此轻松的面对吗?先是害怕,再是道歉,后是希望什么都别发生,哪怕对方打自己几个耳光,只要事情平了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为了生活而隐忍了,至少对比从前的底线,齐大龙狂躁得多。
五短汉子不肯就此善罢甘休:“操,装的还挺凶,哥几个,给我使劲打,打坏了算我的。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大大方方在这过日子,当我们家没人了吗?”
齐大龙已经握紧了菜刀,那些人以为他是装的是在用菜刀吓唬人,暗中提防着一点点,拿着各自的武器就冲了上来。
下一秒,当齐大龙的菜刀挥舞起来时,他就是个残暴的杀人凶徒。
嗖!
嘭!
一块土坷垃从远处直线飞来,直接砸在了冲在第一个人侧脑上,土坷垃虽说崩裂开碎掉,却也将这位砸倒在地捂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
紧接着,嗖嗖嗖嗖!!土坷垃像是制导导弹一样,准确的砸在了这些人的身上,一行人从远处靠了过来,浑身的浮肿和伤痕还没有完全消除的韩乐走在最前面,捡起旁边一根七扭八歪的棍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棍子上下翻飞,眨眼间所有人都拍打在地,五短汉子更是被谷米掐着脖子,直接用扁担穿过衣服挂在了土坷垃院墙上,笑着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混的不错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你能找来的所有人都找来,我一次性解决掉他们。”
小五就像是一个路人,默默的走过来,脚步的距离都一样,不管脚下有什么阻碍物,她都以相同的步伐走到齐大龙的身边,一路走过来,两个人被她踩在了小腿上咔吧碎裂,一个被踩在了肚子上大口的呕吐鲜血,一个被踩在了手指头上。
“你这东西,还是收起来的好。”小五抓着齐大龙僵直的手臂,让他自己把菜刀放进布袋内。
“呵呵。”齐大龙憨厚的笑了笑,用拳头在小五的肩膀轻轻砸了一下,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
屋内的人是看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黑皮肤的女人是个聪明人,早就知道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是个有故事的人,但任凭两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提及过去,这曾经一度让她有些失望,失望齐大龙未曾相信自己。
张世东走进院子,抬手制止了齐大龙准备敬礼的姿势,笑着说道:“来了,你作为主人,得好好招待招待吧,房子挺大,今天晚上我们就住这里了,弄只小鸡,弄点你们这的山野菜,去我车里把酒搬出来,跑了这么多天,还没正经喝一顿酒。”
谷米将五短汉子扔出了院子外,嘴角上扬:“我等着你啊,快点来,一会喝多了我可收不住手。”
韩乐有样学样,就像是扔垃圾一样,迅速的将所有人扔出了院落之外,最后一个扔出去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蝴蝶刀,上下翻飞,没伤对方一根毫毛,听着对方的惨叫,然后看着他上下光溜溜的跑开。
附近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平日里与齐大龙关系不错的都在一旁帮腔,说他为这个家做了很多,说他来了才让阿秀又幸福起来,原来婆家的人不该来闹事,有一些身强力壮的还在家里拎了一些木棍铁锹出来,真心准备给齐大龙帮忙的。
“老齐,饿了啊,赶紧的,今天吃不好以后就赖在你家了。”谷米喊了一嗓子,示意已经到门口的二子过来:“小子,走,跟我到车上搬东西。”
张世东的车上,烟酒是必备品,一些能够长时间储存的食物也会放上不少,牛肉干之类的,很快二子就捧着一个纸箱子,装着一些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牌子的酒和一大口袋的小食品走进屋子,脸上洋溢着孩童很容易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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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相信的笑容
齐大龙招呼着妻子阿秀杀鸡,他自己则拿出钱来从各家购买一些卤味,见到一直无亲无故的老齐来了朋友,周遭关系相处比较好的邻居都没有要钱吝啬一点吃的,几个年长的老者还被齐大龙邀请过来一起喝酒,两个炕桌在大炕上并桌,大家围坐在炕上,上来就是一大碗酒。
张世东、小五、谷米、韩乐和齐大龙,五人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端起碗,在众人暗自咋舌中,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阿秀是跟心灵手巧的婆娘,谁娶了她都会幸福,持家有道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灰尘,做的饭菜也特别香,手也快,这边炖着小鸡,那边几道农家菜端上了桌,看着丈夫脸上的激动,阿秀背靠在厨房的墙壁上,泪珠啪啦啪啦的掉落下来,她知道,丈夫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吃饭期间,五短汉子不甘心,又找来了一群亡命徒,这伙人要比之前的草台班子狠多了,是附近镇子上的流氓,手里拿的武器也相对专业,匕首、砍刀、军刺
韩乐示意齐大龙给自己倒酒,醉眼迷离的一个人离开了房间,不到三分钟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淡淡血腥味的回来,外面所有人都被放倒,五短汉子的腿上被扎了两刀,韩乐有分寸,这两刀不会伤筋动骨,纯粹是吓唬他。他的凶悍也真正震慑住了这群毛贼,再也不敢出现。
一箱酒很快就被喝光,张世东等人也履行了承诺就在这里住下。大女儿听着端木月为她讲述着大城市的繁华入睡,二子被母亲抱着,在对面的火炕上倾听着美好的繁华都市,发誓自己也要走进去,却不知在他睡着之后,阿秀流泪足足半夜,直到接近天明起床烧火做饭,眼圈已经哭红肿。
另一个屋中,几个大老爷们在炕上七倒八歪。
阿秀隔着小气窗看了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蹲在灶坑前生火。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阿秀刚刚强止住的泪水汹涌的滚落而下,她想要回头搂住齐大龙,忍住,忍住。忍住
齐大龙留下一声叹息。他不能。不能留下来,尽管他内心无比渴望留下来,但他不能。
责任。他不能忘记自己受训时脑海中浮现的责任,浮现的大家。
他更加不能忘记自己应该在监狱内度过余生,是国家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给了自己几个月安静的生活,他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生活,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阿秀,她是真的付出了全部,结果却只能在受伤中迎接那一刻的到来,两人决定好的那一刻,齐大龙就直言不讳的告诉她,有朝一日,自己必须离开,不能告诉她原因,但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也不是逃犯。
这一天的清晨,这一家很难的的起来很晚,尽管烟囱内早早的飘起了烟雾,可院门却始终不曾开启,院子里也没有出现那一对忙碌的身影,也看不见夫唱妇随的那种甜蜜。
张世东等人用冰凉的井水洗了脸,没有吃做好的早餐,趁着一个没注意上了车子,将车子启动到村头的山坡,车子只在山坡停留了一分钟就再次启动,张世东是真打算将齐大龙留下来,或许国家会少一个执行任务的战士,但成全一个家庭他认为值得,哪怕因此而受到惩罚也值得。
环视了屋内一圈,齐大龙什么都没有拿,只是跟阿秀拥抱了一下,迈出房门后,跃上墙爬上头顶的高坡,迈开大步向着远处奔跑,从高坡绕道去堵截公路。
阿秀看着齐大龙迅捷的身影,忍住了泪水,女儿和儿子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边,二子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母亲:“妈,这是张叔叔留下的。”
阿秀拿过信封,打开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张银行卡她无视掉了,在银行卡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国徽,看到这一幕阿秀笑哭了,手捂着嘴,一边笑的同时眼泪不断的流淌下来,将那国徽紧紧的握在手里,扬起头看着天空,眼中尽是幸福。
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公路上,齐大龙喘着粗气站在路旁,伸手拦住了牧马人,身上没有任何行李,就像是短暂的到城里吃一顿喜宴一样离开家。
车子足够大,后排坐四个人一点也不显拥挤,看到齐大龙上车,谷米将前几天在军人用品商店买的一个帽子扔给了他。看着上面缺失的国徽,齐大龙笑了,就像是突然间断了线的风筝,重新被人拉住了一般。
车内的其他人也都笑了,端木月觉得这是最圆满的,她为自己这一趟出来感到高兴,看到了这么多的事,人生、命运、未来,一次性全部领略,日后再也不会迷茫的面对生活。
就在众人都觉得大功告成圆满结束的时候,张世东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会替你分担至少一半的危险,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你的身份被识破,她遭到了迫害,你怎么办?”
齐大龙先是愣了下,旋即笑道:“我不会有任何失误的,哪怕成为所有人口中唾弃的渣滓,我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危及到她们母子。”
张世东没再说话,车内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人开口,播放着一段轻柔的音乐,车子沿着高速公路驶向魔都,驶向他们新的一页篇章。
拥有幸福,既要承担风险,你做好准备了吗?
端木月,你的母亲承担了十几年的风险,她有多么痛苦你知道吗?她选择坚守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你带给她幸福了吗?
“我不跟你们走了,我坐飞机先回去。”路过省城时,端木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
送她上了飞机,检票前,端木月扑到了张世东的怀中,紧紧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我会报考警官大学。”
端木月了解一些秘密张世东并不担心,呆在她家里担任保镖的特勤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就对端木月很感兴趣,征得了周洁的同意后将她的档案提前列了出来,认为她是一个很有特勤资质的女孩,再叛逆到了警官大学好好培养一番也会成才。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周洁还愿不愿意女儿去冒险,过去是实在没有办法,觉得交给国家教育要比自己教育得好,现在有了张世东的一顿敲打,似乎并不需要组织的强制教育。周洁后悔了
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