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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清水花园命案 (下)
我在现场仔细地观察。现场虽然很脏乱;但确实经过处理;一个灰色拖布倒在门口;看来犯罪嫌疑人是用它来打扫痕迹的。我在靠近窗户的沙发边发现一支手机手写笔;便装作系鞋带;悄悄用手机拍照;并将它先装进物证袋;然后塞进裤兜。这是谁的手写笔呢?死者的?犯罪嫌疑人的?如果是犯罪嫌疑人的?
市局和分局的痕检人员从死者的阴道内提取到遗留的精液。“看来死者生前或者死后与人发生过性关系。”
他们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因为现场用拖布进行过清理,再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现抄过反复勘验和拍照后,死者的遗体被拉到市局刑侦支队进行进一步的解剖。
这时,市局分管刑侦的苏亮副局长和刑侦支队长左英兵也已赶到。简单地听了汇报后,苏副局长指示:“市局刑侦支队负责对现场进行进一步的勘验、对死者进行法医学解剖;分局和派出所负责核查死者身份、走访群众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说完这些,苏亮副局长把我和左英兵支队长叫到一边,神情严肃地问:“李果毅,怎么没有见到你的重打队的人。”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
我说,“他们可能还在来的路上。”
“什么?还在来的路上?我都来了,他们还在路上。这还怎么办案?”
苏副局长显得很不高兴,“告诉你,李果毅,今天下午局里召开案情分析会,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案件的基本情况。”
“是。”
苏副局长一行刚走,杜习海、简梅、张思峻就赶到了。“头,怎么样?”
杜习海问道。
我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什么怎么样?我什么时候通知你们的?就是跑步也早该到了,你们都是老警察了,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要是上战场,你们现在赶来只能送死。别人有粉都打在脸上,而你们却把粉打在屁眼里!”
杜习海、简梅不说话,张思峻不答应了:“我们能来就不错了。你们公安局给我们配的什么车嘛,简直是老爷车,到现在还开跑了几十万公里的普桑,走到半路车就坏了。车烂在路中央,我们不管能行吗?”
“什么,你还有理了。车坏了,你们不能打的?”
“上班时间,哪打得上啊?”
“你们不能出示警官证,强征。”
“有那么急吗?到时老百姓投诉,你管啊!”
下午要开案情分析会,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而杜习海几个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没办法,我只得带着他们重回案发现场。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原因,还是因为刚才有些生气,到了现场我竟然有一种昏眩的感觉。那种“杀”气再次扑面而来。分局刑大的人在给杜习海他们介绍情况,而我靠在刚才拣手写笔的窗台边一言不发。
这是一起什么样的杀人案呢,情杀?仇杀?激情杀人?谋杀?犯罪分子反侦察的意识那么强,房间清理得那么干净、从容,为什么阴道里的精液没作清理?为什么会遗留一支手写笔假如那支手写笔是某个犯罪嫌疑人的?双手反绑,从背后勒住脖子,令对方窒息而亡,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案例。对,看到过,看到过,慢慢想,慢慢想。这时,《检察官被迫杀人案》浮出了我的脑海——某地一个犯罪集团为勒索钱财,先行绑架检察院工作人员夏某,后又绑架与夏某素昧平生的电大学生王某。强迫夏某强暴王某,并胁迫其用绳子勒该女子。整个过程夏某都是被蒙着眼的,强暴时也是有人按着他进行的。勒王某脖子时,夏某的脖子也被绳子套着,后面有两个人勒他。疑犯称,如果他不勒王,就要勒死他。由于夏某当时眼睛被蒙,不知道王某是否死亡,认为当时可能把王勒晕了
似乎有点相像,有点相像。想到这里,我的眼皮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对,如果这样推理,很多问题都好解释。可是证据呢?犯罪嫌疑人呢?——
正文 第五章死者杜晓倩(上)
整个上午,我们都在清水花园B区。
我们先是走访了B区特别是2幢4单元的住户。结果非常令人失望。
“昨晚很安静呀,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那个女人啊,一般都是白天睡觉,下午5点过出门,很晚才回来。与我们没有接触的。”
“你们公安机关要教育这些房东,有房子也不能乱出租。不三不四的。经常半夜三更带莫名其妙的男人回来睡觉。很不利于我们小区的和谐社会建设,要是让一些青少年看见了,更要祸害下一代,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们只好再次询问房东庄大娘。
“庄大娘,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我说,“你回忆一下这个死者,就是杜晓倩租房的经过。”
庄大娘战战兢兢,似有眼泪要流。“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还要我说什么啊?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她吧。我杀她,也得有个理由嘛。”
我赶忙劝解道:“庄大娘,是谁杀了她,我们公安机关正在侦察,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我们只是想了解杜晓倩租房的经过。你作为一个公民,作为一个房东,人死在你的出租屋里,你有责任配合公安机关侦察办案。”
“租房的经过?”
庄大娘若有所思,“原先这个房子是我在住,儿子在外地工作,女儿也嫁人了。一个人住着孤单,也没个人说话。后来我就想搬到同一个小区我女儿那里去住,既可以帮他们看家、做饭,这个房子还可以给后代挣点钱。开始女儿不同意,她说自己的房子租给别人别扭,我们又不缺钱,如果觉得孤单可以随时到她家去,她也随时可以过来陪我。可我固执,不听女儿的话,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钱没挣多少,却惹了这么一摊晦气事情我是通过房产中介租房的;记得那是去年9月底的样子; 房产中介给我打电话;说我要出租的房子有眉目了,有人下午4点要来看房子。下午4点,看房子的人来了,我一看是一个年轻姑娘,她长得嘛很漂亮;打扮得很时髦,上身穿的是粉红色的短衣,下身穿的是牛仔裤。我问他是干什么的;她说在什么酒店当领班;外地人;一个人在J市。她就是杜晓倩。她一眼就把我的房子看上了,因为我们这个小区安静、优美。我当时问过她,每月1200元的房费必须提前支付,她说可以,我还说房子不能搞得太乱,她说没问题。然后我们又谈了租房期间物业管理费、电费、水费、天然气费等事情。基本上是我怎么说,她都同意。就这样,她就住进来了。我们很少见面,也就每月收一次房租。她也很讲信用,只要我来收房租,她从来没有拖欠过。可是她这一死,以后这个房子就成了凶宅了。还不知道有没人愿意租哦。”
“你复印过她的身份证吗?”
我问。
她说:“我是通过中介介绍来的,他们可能有登记。我没有复印过她的身份证。”
我又问:“房屋中介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你看我这个记性好像是叫宏发房产中介吗什么的。记不清楚了。”
“有人说,这个杜晓倩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过夜,你清楚不清楚。”
“我只管收钱,至于她带谁来,我倒是不清楚。”
看来庄大娘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接下来我把人员进行了分工。简梅进一步找庄大娘的女儿了解情况;张思峻去查找叫“宏发”的房产中介;我和杜习海直奔清水花园保安部,调取昨晚的录像资料。
保安部章经理对我们的到来似有准备。“知道发生了命案,我叫他们把昨晚的录像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昨晚在大门值班的小柳、小邱,本来今天白天该补休,我也叫他们待命。”
他说。
“谢谢。”
我说,“那就先把小柳、小邱叫来。”
一会儿,保安小柳、小邱便到了。我问:“昨晚是你们在值班吗?”
“是的。”
“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和车辆没有?”
“没有啊。”
“杜晓倩,就是那个死者,你们有印象没有?”
“有,但没有说过话。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而且一般回来得很晚。像是,像是小姐。”
“昨天晚上杜晓倩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
“真的。在警察面前,我们哪敢说假话。”
我让小柳、小邱先回去。然后问章经理:“你们这个小区人员和车辆进出不登记吗?”
“车辆凭出入证,没有出入证的不让进,因为小区里车位太少,已经不能满足业主的停车需要了,所以外面的车辆一般进不来。人员嘛,因为进出的人员太多,没法登记,以前要求登记,因此发生过矛盾,还打伤过我们的保安。现在就不要求登记,只是要求保安注意观察,发现那些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就进行盘查。”
说到这里,章经理也是一脸难色——
正文 第五章死者杜晓倩(下)
看来只能在录像资料里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了。
我和杜习海把录像资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似很平静。从晚上8点到第二天凌晨3点,进进出出500来辆车,都显得从从容容,没有慌慌张张的。
犯罪嫌疑人就在小区里?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从初步了解的杜晓倩的生活规律来看,她跟小区里的人没有什么交往。人肯定是从外面进来的。怎么进来的呢?步行?保安没有看见杜晓倩进来啊?而且,从犯罪现场来看,犯罪嫌疑人绝不是一般的混混。看来开车进出的可能性最大。
我对章经理说:“请你们保安部的人配合一下,我们把这些车一辆一辆地进行核对,看能不能从中发现线索。”
“没问题。”
章经理说。
我又拍拍杜习海的肩:“你就辛苦一下,带着保安部的人一起干。”
“那你呢?”
杜习海问。
“我有我的事情。”
我说:“要快,我等你们的结果。”
我一个人来到车上,将靠背放低,慢慢地想,清水花园B区杀人案,或者叫杜晓倩被杀案,抑或都不对,应该叫“2。20”杀人案。对今天是2008年2月21日,杜晓倩被杀是在昨晚,不用说,这个专案最终将被命名为“2。20”杀人案
我正想得出神,电话响起,又是“110”指挥中心打来的:李大,下午3点在市局综合会议室召开奥运安保动员会,请你参加。
什么?奥运安保动员会?我这里有一起命案,能不能请假?
领导有指示,奥运安保事关全党、全国形象,所有人不得请假。
事关全党、全国形象?对啊,可是,奥运在北京,离我们很远啊,我这个命案破不了,才是最现实的。不过,领导总有领导的道理。看来“2。20”专案,只有像过去一样,抽空、加班来完成了。
如东分局派人送来了盒饭。我没有胃口,但强迫自己将它吃完,因为不知道下一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吃完盒饭,我打电话给简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
简梅说,“庄大娘女儿说的与庄大娘说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新东西。”
我又问张思峻:“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张思峻说:“头儿,宏发房屋中介是查到了,杜晓倩也确实是他们介绍给庄大娘的,可是,杜晓倩登记的身份证号码是假的,我在人口信息库里根本找不到她的存在。”
“好吧,差不多你们还回到清水花园来。”
我说,“叫上简梅,我们碰碰头。”
“好叻。”
我正准备问杜习海,他的电话就过来了:“头,快来,有情况。”
杜习海、章经理和几个保安显得有些兴奋,见我走近,杜习海说:“我们发现了两辆可疑车辆。”
“为什么是两辆呢,或者说为什么是这两辆呢?”
我问。
章经理说:“这里面大部分车我们都熟悉,也都有登记,只有这两辆车,虽然有出入证,但登记上却是别的车辆。”
“一辆是宝马,车牌号是J。68668。”
杜习海说,“我已经叫家里内勤查了,车主是阴立家。”
“阴立家?”
我的眼皮跳了几下。这阴立家是我的战友阴立仁的三弟,过去见过一两面。阴立仁三兄弟,还有一个二弟阴立业。三兄弟分坐“阴立”集团一、二、三把交椅,这几年J市老百姓围绕他们的说法是各种各样。
杜习海接着说:“另一辆车是一辆凯美瑞,车牌J。03552,车牌与车辆本身不匹配,车牌原是一辆别克商务车的,车主早就报失。估计车子本身也是被盗车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