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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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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门口,旷山峰走下车,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老战友,咱们都在一个城市,难得见上一面啊,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少文绉绉的,什么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我不是忙吗?也没见你主动约我呀。”
  “好,好,我的错。”
  旷山峰说着,看了看简梅,问道:“这位是谁啊,莫非是你的”
  我赶忙接过话:“简梅,简警官,我的同事。”
  旷山峰伸出手握了握简梅的手:“简警官好。”
  简梅说:“旷哥好。”
  我说:“行了,我们去看温雪玉吧。”
  说到看温雪玉,旷山峰的表情一下凝重起来:“待会儿见了温雪玉,千万不要提病情,好吗?”
  “放心吧。”
  我说。
  到了病房门口,还没进去,旷山峰就叫开了:“雪玉,你看谁来了?”
  温雪玉挣扎着坐起来:“李果毅,怎么是你啊,难得你们这些老战友还记得我。我这一得病啊,麻烦你们了。”
  “雪玉,说到哪儿去了。平时忙,很少联系,你的病了还不来看看,还算战友吗?”
  简梅一边把鲜花和水果放下,一边说:“雪玉姐好。”
  我介绍到:“我的同事,简梅。”
  温雪玉连连说:“谢谢,谢谢。”
  我们聊了一会天,见温雪玉的情绪好了许多。我说:“雪玉,你慢慢养病,我还有事,就走了,以后再来看你。祝你早日康复。”
  旷山峰把我和简梅送到病房外面,说:“果毅,我就不送你们了,我在这再呆一会儿,你们慢走。”
  “不。”
  我说,“我们两个老战友好不容易见一面,今天我要请你吃饭。”
  “是吗,那好啊。你们等我一会儿。”
  旷山峰说着进去呆了有十来分钟,然后出来:“交代好了,我们走吧。”
  路上,我对简梅说:“你把我放到‘凯撒龙’去,然后你回去吧。”
  “为什么啊?”
  简梅问。
  “我们两个爷们说话,你在不方便。”
  “别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可能吗,你看我是干坏事的人吗?”
  “不是有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会,旷山峰会啊。”
  “放心吧。”
  我说,“只是想跟他两人好好聊聊。”
  “那好吧。李队,你们吃好的,就不让我参加。”
  “下次补上。”
  “记住你说的话。”
  简梅把我放下后离开——nul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跟他没完(上)
  我和旷山峰在 “凯撒龙”找散坐坐下,要了一瓶“二锅头”酒,点了几样菜。
  旷山峰是个急性子,三杯酒下肚便问:“叫我来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吧?”
  “不为了吃饭为了啥?我们两人清清静静吃个饭,不好啊。”
  我不紧不慢地说。
  旷山峰不相信,“好是好,但我总觉得你肯定有事。”
  “没事,就是吃饭,顺便谈谈心,交交心。我们是战友,平时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你现在是老老板,开通开通我。”
  “算了吧,老兄,你混得比我好,还让我开通你,开我的玩笑吧。”
  “谁比你混得好?我们两个年龄一般大,你现在是老板了,我呢,一个携察,那一点比你好了。”
  “你虽然是携察,但有实权那。有多少人要求你办事,有多少违法犯罪要求你网开一面。别说开口要,索贿了,光顺带着收点,都不得了。”
  “你把我们警察都想成什么了,土匪、恶霸?旧社会的黑狗子?没你想的那么黑,而且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老实。”
  “放心,我不会找你的麻烦。”
  “啥子哟。我们是战友,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过,你不找我也好。”
  “找你能有什么好事。”
  “所以最好不要找我。就吃饭、喝酒、聊天,叙叙旧,拉拉家常,最好了。平淡就是幸福呐。”
  “平淡就是幸福,可是,有时候想平淡又平淡不了。像我吧,你说和温雪玉分开这么多年,刚和好,想鸳梦重温,又查出温雪玉得病,怎么平淡?这一切都是阴立仁的错。”
  “不要灰心,想办法治疗就是。”
  “那是肯定的。哎,我知道你也一直单身,有伴没有?我看今天下午那个简警官不错,她好像对你也有点意思哦。近水楼台先得星星,不要看着馒头挨饿哦。”
  “去,去,去,少胡说,我们只是同事。”
  我们俩说着话,不知不觉一瓶酒就快喝完了。旷山峰酒量本来很大,今天好像有点醉了。可能是喝“二锅头”的缘故吧,这个酒度数高、酒劲大。他平时可能不和这种酒,少不了“五粮液”、“东方红”、“1573”可他还要拿酒,被我挡住了。
  “别要酒了,今天我请你,酒不好,少喝点,下次你请我,我们再多喝点。”
  “啥子下次哦,今天就我请。来一瓶好酒。”
  “不行。今天必须我请。”
  我说,“我们摆一会儿龙门阵不好吗?”
  “两个男爷们,有啥好摆的。何能解愁,唯有二锅头?”
  旷山峰说着端起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小妹,再来一瓶,就二锅头。”
  我急忙向服务小姐摆手。
  “喝,要喝就喝个痛快。”
  旷山峰确实想往烂醉地喝。
  “行了,我说不喝就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我执意不让拿酒。
  “你骗鬼去吧,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不喝就不喝了,你,你请我吃饭,我请你洗脚。”
  我们各自吃了点主食,然而来到天山路上的一个川式洗脚屋。这个洗脚屋不大,卫生条件也不如其他地方好。我们各自叫了一个很漂亮的服务员。
  看到漂亮服务员,旷山峰一下子就很激动,酒把脸胀 的通红,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李果毅,你说我的命乍这么苦啊。”
  在他的感染下,也变得激动起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算是安慰他,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你不要太悲观,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温雪玉能度过这一关。”
  “但愿吧。”
  “我跟你还不是一样,而立之年,一事无成。”
  我好像也有点醉了——nul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跟他没完(下)
  旷山峰眼泪收住,盯着那个丰满、性感,脸上挂着一丝忧愁,着实让人心疼的洗脚妹,对我说:“你,你啊,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还有什么资本可用。权力、金钱、美色都是人一生用不完的资本,拥有了哪一项,你就拥有了财富。很多人觉得自己很痛苦,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潜在的能量。没有权力,你有没有金钱?没有金钱,你有没有可利用的权力?没有权力,你有没有些许可以利用的姿色?姿色可多可少。学历、修养、善解人意等都可为姿色增辉。”
  旷山峰一口气讲了这些话,心情更加好转。
  我装醉,不说话。
  那洗脚妹听了旷山峰的话,脸红了一片。
  “在这里干了多长时间了?”
  旷山峰问她。
  “半个月。”
  她答。
  “才半个月啊,难怪脸红。”
  “谁脸红了,我什么话都听过。”
  “真的?”
  “真的。”
  “比这个色的话也听过?”
  “听过。”
  “还想不想听?”
  “不想。”
  “骗人的吧。”
  洗脚妹不答话。
  “下次约你吃饭。”
  洗脚妹不作答,只是悄悄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她再不说话。旷山峰也安静了。     这个地方洗脚很有特点,洗脚时要用粗糙的石头磨脚底的老皮,按摩时最后要用热沙袋敷背和两大腿内侧。
  说话的当口,两个沙姐正用热沙袋敷我们的大腿内侧,酒劲还没过,一种欲望立刻充满全身。再看沙姐,羞涩中还夹着一丝清纯。“可能是装的,我是警察,不能胡思乱想”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当热沙袋转到背部时,这种欲望才慢慢消退。
  洗完脚,旷山峰一下子清醒过来。一个劲地说:“舒服,舒服。”
  然后付了帐。
  一出门,我就说:“你这个怂人,刚才说的啥子话嘛,啥子姿色不姿色的,我又不是女人。”
  “男人也有姿色呀。”
  “你是让我当鸭子嗦,你也不看看我这个形象,60岁的富婆都不一定看得上了。你帅,估计你当鸭子合适。”
  说完,我俩开心地笑了。
  上了旷山峰的车,我又说:“刚刚还在为温雪玉的病流泪,一会儿就在约洗脚妹吃饭,你好色这一点看来改不了了”旷山峰边发动车子边说:“逢场作戏。别看我一会儿约这个吃饭,一会儿约那个喝咖啡,以前可能会真约,现在绝对不会了。下次,下次谁认识谁呀。”
  “但愿你说点是真话,你也该收心了。”
  “收心,收心。”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还是旷山峰憋不住,问道:“你今天约我,真的没有事吗?”
  “要说事情嘛,”
  我说,“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你和阴立仁的矛盾白热化了。听说他的一个手下把你的一个手下打了,你又在报复。你们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没办法。他把我的人差点打死,有仇不报何谓君子。”
  旷山峰说。
  “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呢?”
  “报警?有作用吗。J市告阴立仁的还少了吗?结果呢。”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你现在在刑警队,以前没有啊。”
  “此一时彼一时。今年是奥运年,你要考虑全市人民的感受,你要考虑全市社会治安大局的平稳,不要因为自己的冲动,影响市民的正常生活。”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我不懂你那些大道理,我有我的做事原则。”
  “作为战友我奉劝你一句,阴立仁的事情你有警察,少掺和,少添乱。”
  “不可能。李果毅你给我听好了,绝不可能。一想到温雪玉,我就跟他没完。”
  结果我和旷山峰不欢而散——nul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幸好有温莎的手(上)
  李果毅来看温雪玉,温雪玉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
  他劝我的那些话,不无道理,但我怎么也听不进去。要我放过阴立仁,可能吗?我甚至怀疑李果毅是阴立仁派来的说客、奸细。
  阴立仁,你黔驴技穷,我自从容。我想。
  温雪玉手术这天,我和温莎一早就到了医院。可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我们来的时候,她早已进了手术室。小保姆说,今天还有几台手术,医生说让阿姨先做,第一个做,7点过一点就进了手术室。
  我们只好在手术室外等候。这种等候是刻骨铭心的,它既让人生出无限的担心,担心手术过程中温雪玉出什么意外;又让人生出许多的希冀,真盼望打开肚子、切开子宫,里面只是长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包虫、血吸虫等等,总之它不是恶性肿瘤,那该多好呀!虽然包虫、血吸虫还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令人讨厌,但是目前我就希望它们长在温雪玉的子宫里,至于包虫、血吸虫会不会长在子宫里那是医学上的事,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祈祷这种奇迹能出现在朱丽莎身上。
  我在手术室外的过道上来回走动,就象一个失去重心但又不愿停止转动的陀螺一样在那里摇摇摆摆。
  温莎与小保姆坐在长条凳上,边哭边说着什么。
  昨天晚上,我把温莎叫到办公室。当时我刚去医院在温雪玉的手术单上签了字,手术时间定在第2天上午。
  在叫温莎之前我也很犹豫,给不给她说呢?如果不说的话,这么大的事不让她知道,有点不合情理吧,而且她迟早也会知道;如果跟她说了,她能够承受得住吗?她承受不住怎么办?她的身体出现问题怎么办?我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她,相信她能够挺得住。
  温莎进了我的办公室,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眼帘低垂,也不说话。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对我比较宽容的态度,她不像以前那样仇恨我了。这一点足以令我感到欣慰。
  我说:“莎莎,找你来主要是跟你讲一讲你妈的病情。”
  温莎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我妈怎么啦?我妈的病怎么啦?”
  “你不要急。”
  我说,“医院检查说你妈可能得了宫颈癌,明天做手术,手术后进行活检,再进行确诊。”
  “啊,宫颈癌?”
  温莎直摇头,一个劲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说:“我也不相信。”
  温莎好象是自言自语:“可医院的检查能有错吗?难怪这两天我要到医院去,可我妈说她没事,马上就出院了,让我在她出院的时候再去接她。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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