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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的心疼,凌音雨一见到她立即便气愤的起身站起来,“傅青槐,你还有脸来这里,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来给老爷子拜拜就走”,傅青槐捧着菊花走上去,却被凌音雨激动的推开。
“谁让你拜啊,要不是当年你勾、引自己侄子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爸会气的瘫痪吗,会这么早就离开吗,都是你害的”,凌音雨扯着嗓子尖锐的推着她往门外走。
凌茂沣身子轻颤,起身上前拦住她,“小姑,她只是来拜拜”。
“凌茂沣,你还护着这狐狸精,我告诉你,要不是妈让你留下,要不是爸疼你这个孙子,你今天也没这个资格跪这里”,凌音雨大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够了”,凌牧潇低沉的一喝,拉开凌音雨,“按人情按礼节她来祭拜也是正常的,姐,这是在灵堂上,爸已经离开了,让他安静一点,不要吵了”。
傅青槐这才仔细看了他眼,这样的凌牧潇披麻戴孝,仿佛历经风霜,眼眶凹陷的厉害,眉宇间写满了疲惫,一看便是这几天都没睡觉。
凌音雨最是忌讳这个弟弟,听他开口了,也只能按着一肚子的讨厌,冷冷的站到一边,却不愿跪回蒲团上。
傅青槐也不在意,放了菊花,上了香拜了拜便走出了灵堂。
凌牧潇脚步微动,对面的凌茂沣已经率先跟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凌音雨冷笑了声,“你还看,人家早没把你放心上了,还替她说好话,我敢说今天要不是为了凌茂沣,她连灵堂都不会来,亏你还让她进来上香,你是想让爸死了都不安心吗”。
“够了,姐,不要再说了”,凌牧潇闭上痛苦的双目,他当然知道,她走进来的第一眼看的是凌老爷子的遗像,然后是凌茂沣。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曾经爱着自己的女人将关切呵护的视线投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是那般割肉似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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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秋日的花已然凋谢了,取而代之的是颜色各异的花圈,好在是中午,客人都去吃饭了,院子里人不多,很安静。
“你吃过饭了没有”?傅青槐回头关切的看着身后拖着步子慢吞吞跟上来的男子,哪怕是身上披着麻衣,也掩饰不了他漂亮的眉目,只是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仿佛像个受伤的孩子。
“没有,我也是主孝,怕中午会有人来祭拜,所以我们三个都留在这里,等会儿再轮流去吃饭”,凌茂沣低头揉着膝盖。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跪吗,腿是不是很疼,要我帮你揉一揉吗”,傅青槐想起以前自己爷爷去世的时候,也跪的很多。
“不需要啦”,凌茂沣轻轻的握捏住她柔软的小手,脸上却掩饰不住的黯然和自责,“我对不起爷爷,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总在想,或许我都没有资格呆在这里,他是被我气的瘫痪的,可是我却从没想过回国看他,纵然回国了,也没来看过他几次,小姑总骂我无情无义,我觉得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那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要负上很多的责任”,傅青槐抽出一只手轻抚上他脸颊,“阿沣,别人不清楚,可我懂你不是故意不想去看你爷爷的,你只是害怕看到他的样子,你觉得是你害他瘫痪的,你内疚”。
“对,我内疚”,凌茂沣紧紧捂住脸上的手,脸颊在阳光下透明的苍白,“可是我好后悔,我好自责,我都不敢相信我爷爷真的离开了,你知道他是怎么瘫痪的吗,我说你怀了我孩子,我一定跟你在一起,我那时候真蠢,明知道他得了高血压不能受气,我却”。
“不要再说了”,傅青槐急忙捂住他嘴,“阿沣,你不要太自责了,也许我这么说残忍点,你爷爷毕竟也八十多岁了,就算没有四年前的事,他也可能随时会离开”。
“青,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凌茂沣略微责备的蹙眉。
“我只是不希望你不要把你爷爷的死都往你身上扛”,傅青槐微微低头道:“毕竟得了高血压这种病本来就麻烦,而且也是治不好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爷爷,你回去吧”,凌茂沣拿下她的手,“等明天葬礼结束我就回去,这两天你多看看我妈和小羽”。
“嗯,你照顾好你自己,晚上记得要睡会儿,按时吃饭”,傅青槐殷殷叮嘱着。
“知道了”,凌茂沣看着她殷切关心的眼神,到底心疼的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
下葬的那天,天气晴朗,棺木顺利的入了土。
凌茂沣站在边上,两行泪便化为咸水流下来。
“其实你爷爷年纪大了,本来也迟早会走的”,凌牧潇走到他身侧,用暗哑沉沉的嗓音缓缓道:“当年他没瘫痪前,医生给他做检查的时候说他最多也活不过八十岁,不过如今到活到了八十三岁,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凌茂沣愕然的看着他半边侧脸,线条仿佛被岁月斧凿的更加风霜,一双眼睛望着墓碑透出一种疲累的悲伤还有柔和,“真的吗”?
“你小姑的话不要太放心上去了”,凌牧潇蓦然转身朝山下走。之、梦。囵^坛
凌茂沣站在山上久久的凝望着他背影,直到一阵凉风吹来,才发现这座喧闹了半日的坟山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有满山的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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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氤氲的雾气腾腾的从水面泛出来。
凌茂沣安静的躺在里面,两条长长的手臂搭在浴缸边上,目光失神的望着上方,傅青槐轻轻打开没锁的门,“我来帮你擦背”。
“不用了”。
“坐起来”,傅青槐取下墙上挂着的毛巾,敲了敲他后背。
他无奈的坐起来,她挤了点乳液抹在他背上,用毛巾上下擦拭起来。
凌茂沣埋头望着水面,“我今天看着爷爷入土,我想起了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也是这样慢慢埋进土里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天气很冷,我哭的很厉害,我一直都不敢相信爸就那么去了,我哭着死活不让人把棺材放进去,后来还是爷爷抱着我,他对我很好,虽然严厉了点”。
傅青槐用毛巾在水里洗了下,仔细把他背上的泡沫擦干净,“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的”。
“没事,可能你说的也对吧,今天在山上我小叔也是那样说的”,凌茂沣安静的说。
她怔了下,有丝释然,也有丝高兴,他肯称呼凌牧潇为小叔,而凌牧潇也肯安慰他,是不是证明他们叔侄俩的感情有所好转了。
说实话,自己并不想破坏他们叔侄的关系。
“人死不能复生”,傅青槐将脸轻轻贴到他后背上,“我看到你这么难过,我也很伤心,我想帮帮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让你担心了吗”,凌茂沣挤出一个笑容,转过身来,“放心吧,我再难过,为了你会振作起来的,我只是在想我爷爷这么去了,留下我奶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着实可怜”。
“有空你就常带十一去看看你奶奶吧,我看他挺喜欢孙子的”,傅青槐看他胡子拉碴的,想来也是几天没刮了,“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好,刮胡刀和剃须沫在浴室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傅青槐取了出来,先把剃须沫涂到他嘴唇边上,软化毛孔,然后顺着毛孔慢慢剃刮掉他嘴边的胡渣。
凌茂沣始终仰头望着上面仔细替她刮着胡子的女人,她的表情认真而又小心翼翼,好似怕会刮痛他。
“好像刮完了”,傅青槐用手摸了摸他脸,感觉他又恢复到从前白净的脸。
“嗯,刮干净了”,凌茂沣用水洗掉,然后再用毛巾擦干净,帅气的脸依然是那么精致绝伦。
“那你快点洗完出来,我给你熬了人参鸡汤”,傅青槐笑着起身,轻轻带上门出了浴室。
凌茂沣摸了摸嘴角,一笑,起身淋干净身体,拿上浴袍一裹便走了出去。
她人不在,屋里洋溢着一股很浓的榴莲味,他眼珠一转,便看到了桌上的金黄色的鸡汤,他走过去,端起碗,尝了口,还很热,夹着榴莲的甜味,碗里装的正好是一只鸡腿,还有鸡翅膀、鸡爪,都是他爱吃的部位。
他吃的有几分饱的时候,傅青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吃了,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你去哪里了”?
“小羽说她皮肤有点过敏,我给了她几张补水的面膜”,傅青槐看他放下了碗,蹙眉道:“你还没喝完啦”。
“我饱了”,凌茂沣摸着肚子,“不要了”。
“不行”,傅青槐脸色严肃道:“你今晚得把这碗全部吃完了,你看你这两天天天熬夜守孝脸色都没以前好看,人也憔悴了,我特意去超市买了榴莲给你炖的”。
“可是我真涨了”,凌茂沣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要不然我把汤喝了,你把鸡肉吃了,好不好”?
“这里面的鸡肉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我特意给你夹的”,傅青槐皱眉摇头。
“那我吃鸡肉,你喝汤”。。
“不行,真正营养的精华都在汤里”,傅青槐发现他又恢复了以前幼稚的模样,“要不然我喂你”。
眸光微愣的一辆,凌茂沣薄唇终于扬起,“好啊”。
她舀了勺鸡汤喂入他嘴边上,他喝干净,然后又夹了块鸡肉喂他,薄薄的唇被油渍染得晶莹剔透。
“哇,哥,你也太傲娇点了吧,这么大人了喝碗汤还要嫂子喂”,门敞着,夏思羽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差点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瞧她哥一脸小受的样,哪有以前在她面前那副老不把她放眼里的姿态。
“咳”,凌茂沣尴尬的涨红了脸,“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夏思羽嘿嘿的笑道:“嫂子,只有你才这么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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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今天总算加更完了,真心的不容易。。。~~~~(》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