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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一下”两人异口同声。
莉娅站在了旁边,冷进去了,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衰”。也许是莉娅没有听到,也许是莉娅不想理睬这种在她眼中无理的人。
也许世界就是这样小,明明是很讨厌的人,却不得不见面。
莉娅经过一间音像店,进去看了一些CD,她喜欢听音乐,喜欢音乐给她的瞬间的安全感,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都是匆匆的行人。“奶奶一定着急了。”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奶奶,我待会就到了,现在在路上。”心里想现在只能抄小路了。
前面越来越安静了,几个身影荡着。莉娅心理一紧,完了,碰到坏人了,莉娅加大了脚踏车的速度,几个人挡住了莉娅脚踏车,“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多不安全啊。下来吧,和哥哥一起,哥哥陪你回家。”恶心的声音让人作呕,“滚…。。”莉娅强装着淡定,但她的声音充满了颤抖。莉娅被拉下了脚踏车,三个人无耻的笑声和莉娅的沙哑的了哭声让这条小道上显得格外的幽静。
许若非常常一个人走这条小路,因为很安静所以常常慢慢的晃着回家。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渣……”愤怒,恐惧。
“我们就是人渣,哈哈…。。”
“对,我们就是人渣,怎么样?哈哈…。。”
许若非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呜……救命啊……呜”好像是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啪,啪,你们这些败类,滚……”最终还是良知战胜了自私,就当是练练手脚,黑带的跆拳道就浪费了,处理几个小混混,小菜。女孩子蜷在角落里,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许若非转身准备走,但看到那辆熟悉的脚踏车,还有那长头发。“不会,不会是她吧?”心里已经猜出可能就是莉娅。“起来,走吧”也许他自己都知道声音中的温柔。“不要过来……”声音颤抖着抽泣着。许若非心里一颤。“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把他们赶跑了,现在安全了。”许若非轻轻的说,莉娅抬起头看到是熟悉的人,眼泪没完没了的流,抽泣变成了大声的哭。她的孤傲,她的一切伪装在瞬间失去了。莉娅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是那样蹲着。
“走吧!”许若非伸出手,莉娅在犹豫,“你再不走了,我可走了,被别人吃掉可别说我没救啊。”莉娅不自觉地护住了己的身体,许若非这才明白,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牵起了她的手,一只手推着脚踏着,暗暗地灯光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
“我送你回家吧!”许若非也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生怎么又这么多的例外。
“不,我不能回去。”莉娅这才想起奶奶,马上在自己的破的口袋了找到了手机,“奶奶,我在路上碰到的吴老师,她把我留在了家里,你放心吧,奶奶。你早点休息噢。奶奶,晚安,我爱你。”
“听老师的话啊!”奶奶嘱咐道。
莉娅挂了电话,两个人安静的走着。
不知不觉,许若非已经快到家了,“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到吴老师家小心一点。”
莉娅挣脱了许若非牵的她的手,“可以借一下你们家的浴室吗?声音很小,但许若非没有说话。过了好久,莉娅又说了一次,但他还是没有反应。
莉娅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准备去爸爸的疗养院,但她的样子……“好吧。你过来吧。”许若非看到她孤单的背影,终究再一次不忍心了。
“今天晚上谢谢你了”声音有些哽咽,“你的衣服我洗好了还给你。”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许若非没有去拉她。终于走远了,莉娅蹲在了路边,“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许若非不是冷血的,虽然他被称作“冷”,但他也不忍心,他回到家里打开灯,安静的吓人,爸妈很少回家,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他想到莉娅,有莫名的担心和恐惧,他冲下楼,骑着脚踏车沿莉娅走的方向。
莉娅蹲在路边哭泣,喊着爸爸妈妈。许若非突然感觉自己真是坏,她是女孩子啊,许若非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别哭了,今天你就住在我们家吧,我爸妈不在,放心,我不是坏人。”
莉娅还是不肯起来,“你就别逞强了,这样子只会让人担心。你奶奶知道了会伤心的。”莉娅被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心动了。就这样,莉娅再一次被许若非牵了手。
房子很漂亮,就是感觉很冷清。“你先待会儿,我去推脚踏车,马上就回来。哦,浴室在那里,柜子里有新的睡衣,自己找。”
莉娅从来没有和男生接触过,这个男生虽然外表很冷漠,但心地很善良,莉娅洗完澡都没有听到有人来,心里想着他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她在沙发上等着。有门响动的声音,他提着一个包。“给,你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然后留给她一个背影,“哦,没事的话你可以看会儿电视。家里的房子都是空的,二楼的房子你随便住吧。”好长时间莉娅都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准备去问一下许若非自己要住在哪个房间时,《天空之城》的旋律飘在了整个房间,浓浓的忧伤化不开的的思绪,莉娅的呼吸都变得轻了,怕惊扰了这一房间的音乐精灵。音乐结束了,许若非没有从自己的卧室出来,莉娅只能自己找房间住了,她选了一间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房间。
天蓝色的窗帘,角落里安静的躺着一架白色的钢琴,书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晶饰品,靠近窗户的地方挂满了珠帘和各种颜色的水晶蝴蝶。床上有好多的娃娃,毛茸茸的好可爱,莉娅不禁的摸摸,这一定是女孩子的房间,是许若非的妹妹吗?为什么她没住了。莉娅准备转身离开,但又想想,自己又不动房间里的东西,只是睡一下。她躺下了,没有睡着,一直静静地躺着,不困,看着透过窗户的月光,心里暖暖的,“谢谢…。。我不会害怕的。”
莉娅知道许若非每次去学校都很早,所以她要比许若非早去,但当莉娅起走到客厅看到许若非后眼里有这些惊讶,“呃…。谢谢你,我先走啦,再见。”
“不客气。”许若非看到莉娅穿着自己买的宽大的校服觉得有点滑稽,“噢,你的衣服我会还给你的。”
“随便”冷冷的语气。莉娅走后,许若非也离开了。
“啪…。。”窗户没有破,但是隔着窗户放的一直水晶蝴蝶已经落在了地上,破碎,就像莉娅当时的哭声一样,心痛。肇事的足球却反弹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晚上,莉娅把衣服用手洗了,打算第二天把衣服还给许若非。
第二天,莉娅早早来到学校,但没有看到许若非,她有点纳闷,但也没多想,也许他有事情吧。但是他一上午都没有来上课,中午放学的时候望了望空空的位子,她有点失望。她走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她的脚下出现了脚踏车的轮子,差点在她的脚上。抬头却是许若非,眼睛里是惊喜,“给,这是衣服,我洗的很干净了,谢谢你。”莉娅双手递过去,“滚,拿开,你动过的东西我不想碰,你说,为什么打碎水晶粉蝶,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吗?真后悔昨天救你,还不滚…。。”周围的同学都小声的议论着,没有一个人干停下脚步观察,只是偷偷地瞄着。
“我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装,你还真会装,你昨天不会也是装的吧?”
“喂,说清楚,什么什么啊?”
“别说了,我不想看见你啊,虚伪…。。”许若非骑着脚踏车离开了,这时看热闹的同学才聚过来看莉娅。“不要脸…。。”
“就是,看着就是骗子。”
……。。
莉娅安静的离开了,没有争辩,但转身离开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耳朵里充斥着许若非的声音,同学们的讥笑,嘲讽,她中午没有回家,再一次向奶奶撒谎了,下午也没有去学校。她奋力地骑着脚踏车,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撒在脚上。
“啊…。”
“有没有长眼睛啊?”声音充满着不耐烦。
“对不起。”莫莉娅头都没有抬,也不知道自己碰的人是谁。只感觉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
“喂…。。”许若非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干什么啊,我都道歉了。”莉娅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的膝盖流血了。”
“谢谢……”莉娅还是没有抬头,无所谓的,她自己都感觉不到痛。
就像傀儡一样,莉娅在街上游荡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他还是不想回去,她怕奶奶看到自己的样子会心疼,她掏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再次向奶奶撒谎了,说还有一些作业没有做完,做完后就回家。奶奶很心疼的说要她别太累,学习可以慢慢来。挂了奶奶的电话,莉娅的心里莫名的抽痛,是自己她没有用了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是自己都做不好,眼泪再次决堤。
也许哭过之后就好了,一直的乖宝宝让她有些累,发泄之后就好了,什么在眼泪擦干的一瞬间就再没有软弱了,留下的只有坚强的活下去,为了奶奶,为了爸爸妈妈。
自从那次之后,莉娅和许若非没有说过话,也许是都觉得没有必要吧,还有一天莉娅就要结束在渔光二中的交换生的生活了,虽然在这里莉娅没有交到很好的朋友,但在这里她学到了很多和别人相处的东西。也没有人了解这个冷傲的小公主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反正一切也要画上句号了,要勇敢地说在再见了。
下午饭放学后莉娅没有上自习,早早地离开学校了,她没有回家,她去了爸爸的医院,虽然莉娅在外人面前一直都很坚强,但在爸爸面前她一直都是那个十岁时的小姑娘,会撒娇,会嗲嗲地喊爸爸,“爸爸,你知道吗?我可以独自面对生活中的一些事了。爸爸,我是不是很勇敢啊,呵呵……莉娅觉得莉娅已经长大了哦。爸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奶奶的,我很想你和妈妈……”莉娅微笑着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已是满满的泪水,但是没有流出来,她不想让爸爸看到她流泪的和伤心的样子。
吃过晚饭,莉娅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在书桌前望了好久,望了望许若非的那些衣服,心里好难过,不知道是要感谢许若非还是要讨厌他。她写了一封信就睡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一味地坚持,我们可以站在彼此的角度想事情,我们会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忘记了,而是我们在刻意地逃避。也许遗失的是美好的,但愿不是永远的错过,乃至失去。
时间还是在运转,莉娅在渔光二中的而最后一天结束了,跟老师和同学告别后,她淡然地离开了,她知道那双眼睛没有离开自己,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一个虚伪的人嘛,当然她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莉娅骑着自己的脚踏车到了许若非家门口,放下了自己写的信和许若非的衣服,她慢慢都离开了,在转角处却看到了许若非,眼神还是一样的冷静,“你的东西我放在了你家门口,谢谢。”莉娅知道许若非没有上自习就回来了。
“难道不解释一下吗?我好像说让你扔了吧?”
“你随便吧…。。”
莉娅的话真是有雷到许若非,真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莉娅离开了,许若非安静地看着她从自己的前面走来,经过,一切就像是慢动作。
也许两个人从此就没有交集了吧,但是不知道上天给他们安排多少戏码。
许若非看到莉娅离开,想到那天她在马路边痛哭,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她了。但这一切不是随着她刚才的离开而结束了吗?可是为什么他并不是感觉很快乐,甚至有一些难受,不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可以用想的,因为想不清楚。
许若非回到家后看到一个盒子,盒子上面有一封信,盒子里是衣服还有一个白色的水晶天使。许若非有些不可思议,打开了信:
许同学,谢谢你,谢谢你那天帮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甚至你后来说的那些我不太明白的话,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很抱歉,这个天使娃娃送给你,也许你觉得那是女孩才喜欢的,没错,我就是送给女孩子的,送给那个我那天住的那间房子的主人的。也许你那么生气时有原因的,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离开会让我们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再次谢谢你了,有缘的话我们或许会再见的。
莫莉娅
许若非再次被她震惊,果然是她的风格,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切点到为止。突然他有种追上去找她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去,就像她说的一切已经是过去的一点不开心了。但愿会像她说的有缘再见。
又是星期天了,上官凯和佩斯奇从渔光一中回来了,他们给冷讲着一中的见闻,说到一中学生的认真,他们讲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在状态的许若非,他想到莫莉娅,一个他唯一骂过的女生,可以说许若非忽略过很多女生,让很多女生很受伤,但他从来没有那么直接骂过一个女生,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愧疚。
“啪…。。”接着是玻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