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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在车里等着,等得累了便伏着方向盘睡着了,混乱的也梦境开始了。
从第一次被叶朗救起然后进入他的生活开始,一直到现在,梦里的画面如同此生重演,像被刻画在岩壁上的画,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一遍一遍地体味,越发觉得自己傻。
怎么会有人像她一样爱得痴缠,爱得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难怪他不要那样的爱,因为这样的爱太低廉太轻贱,根本配不上他。
是谁说过,爱情就像是扯皮筋,最后受伤的,总是那个不愿放手的。
人伤心的时候不论听什么样的歌都只会觉得满心苦涩。偏偏今天电台里做了个忧伤情歌专题,没有一首落下过悲伤。
她在这样满心的悲苦中醒来,耳畔听着新出道的那个叫什么薇安的女歌手略微空灵的声音,娓娓地唱:
“映在他们身上的夕阳总是那么耀眼
花瓣飘落世界定格酿成传说
你我是传说中的主人公
为何现在会有那么多话语难以说出口
你所看到的光明未来我懂我不该奢求
却不懂得要如何甘心放弃……”
叶朗叶朗,时至今日,就算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满目疮痍,可你要我如何甘心放弃?
眼前画面定格着高大伟岸的男子拥着身姿婀娜的女子亲密的模样,下了车上了楼,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底,安雪,今晚的守株待兔等来这么个结果不是很清楚看吗?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又何必徒然挽留,最终留下的只是这么个姿态罢了。
艾伦接到安雪的电话的刚刚和远在美国的母亲视频完毕。隔着无线网络的听到的话语不真切,安雪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的云,虚浮着没有根。
“你在哪里?”还是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安雪的声音悦耳温柔却从来不像踩在棉花上这般绵软,而她说话的那边,似乎遥遥传来一些音波,像是,海浪?
“你在海边吗?”
安雪轻轻地笑起来,只是呢喃着,“我在……我在……”没有个完整准确的话。
他心微沉,急切地道:“安雪你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来找你!”
从他住的酒店疾驰到海边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幸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不然他绝对是要被交警扣着开罚单。
去了安雪最喜欢的那片沙滩,果然看到昏暗的沙滩上显现出一驾车的形状,前车盖上坐着一个人,海风在她身上流窜,她脱了外套蹬掉鞋,,双手撑着车玻璃,双腿垂着摇晃。
幸好她没有泡海水。艾伦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
安雪看着眼前频频呼唤自己名字的男子,嘻嘻笑着,扑到他身上说:“叶朗……你也来了吗?”
若不是亲眼看到地上慢慢一袋子的易拉罐酒瓶,艾伦还真不相信安雪会喝那么多酒。他抱起她,打开车门,把她放到副驾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叮嘱道:“不要乱动。”说完拿手机找人来拖他自己的摩托。
安雪一把抱住他,死死地抱着,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她贴着他的衣襟竟然哭出声来,“叶朗!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无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
哭得委屈至极,“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她们可以做的我也一样可以,而且我会比她们做得更好……”
艾伦一面发动着车子一面听着她的哭喊,有些内容几乎听不懂,就像上一句那样,他思索了好几遍才恍然明白过来,几乎是立即气得想要掉转车头往叶朗家的方向走。
他减慢了车速,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看着她从激动到迷惘再到沉寂。他只觉得心都疼痛到几乎需要呻吟的地步。这种为了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的感觉在以前是根本不会有的,而现在,他发觉越来越频繁了。
一直到进了安雪的家,怀中女子都是十分听话的,只不过在上二楼主卧的时候,找房门钥匙的时候艾伦不得不暂时把安雪放下,让她暂时靠着楼梯。
艾伦从安雪的包里翻出了钥匙,还没等他开门,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安雪往下走的身影。
“安雪!”一回身便去抓她,果不其然因醉酒而失去意识的她腿一软便要向下栽去,艾伦幸而抓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拽了回来,自己不免也顺着楼梯滑了两阶。
稳定身形之后只顾着手里抱得那个,艾伦听了一晚上安雪叫住叶朗的名字,心有余悸之余又不免有些火。
“安雪你安分些!”细细打量她的脸色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放下了心,继续抱着她走完楼梯,进了主卧。
他吼了句“安分”安雪竟然真的安分下来,艾伦放了热水给她脱了衣服,再把她抱进水里,其间一句话都没有。安静得让艾伦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安雪。”扶着浴缸边沿,他叮嘱道,“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
安雪这时突地抬头竟搂着他的颈脖,铁了心一般要将他拖进水中。
他还是被拖进来了,安雪双手环在他的身上,形状较好的唇印上他的,圆润的胸压在他的胸膛,细白的双腿大敞再夹住他的腰。
趁着他愣怔的时候,女子柔软的舌已经滑进了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细细地扫过他的每一颗牙齿,最后是唇舌之间浓烈的交缠。艾伦只觉得盘在身上的女子不是人而是一条蛇,身段柔软得不像话。
他顺势从她的肩头拂下,顺着她细腻光滑是肌肤伸到她的身前,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她受惊一般瑟缩了一下,半眯着眼,红唇微湿,呵气如兰。
一只手攫取了她胸前的云英,另一只手顺着她优美的腰线往下,滑过她挺翘的臀,来到她的幽秘之处,他尽可能温柔地探进那幽秘的穴道,就像细心侍弄一朵要开的花,倾注全身心血。
安雪抿着唇,嗓音魅惑地在空气中振动着,犹如一朵花绽放的声音。
艾伦解决了裤子,抵在她的双腿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就在挺身进去的那一刻,安雪猛地将他推来,迅速地从浴缸里起身,迈出去,但地板太滑,她还未走脱便要滑倒。
艾伦再次成功将她下滑的身形接住,安雪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艾伦低声道:“安雪,对不起……”
怀中的女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艾伦便感觉到手背上滴落下了温热的液体。
轻叹一声,艾伦飞快地起身,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围上浴巾。在找了件浴袍把安雪一裹,抱到了床上。
找出她的睡衣、干净的毛巾,他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他听到她小声地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他顿了一下手,没有接话。她便继续说:“艾伦,你知道吗?我是华董事长的棋子,一直都受她的控制,她用美好的未来来交换,我把天真和纯真付出,以为真的可以得到——我,真傻。”
“安雪,”他说,“叶朗变了,可你没有变,所以你注定是要吃亏的。”
“那——也是我的所作所为才让他改变的。”安雪笑笑。“艾伦,我是不是像是小说里以爱为名做尽坏事的女配角,这样的角色,往往都不得善终吧。”
“少胡说!”最后擦干净她的脚,安雪拒绝了他很容易擦枪走火重复历史的穿衣服,自己背过身去穿,艾伦说道,“安雪,他不要你的话,可不可以留个机会给我。”
安雪静静地说:“艾伦,像我这样跟垃圾无异的女人,配不上你。”
艾伦皱起眉,“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安雪。”
“我是说真的。”她扭过头,双手交叠着撑着床面,仰着头望着他,修长的颈线微微拉长了有几分挣断的错觉。“艾伦,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
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如同被世界遗弃了一般的悲凉,他提出最后的请求,“安雪,让我陪着你吧,跟我去美国,我会接手家族的事业,我会给你一个温暖完满的家。”
安雪低下头,似乎是不敢注视他满怀真挚的眼眸。
他尴尬地笑笑,习惯了她不言不语地沉默拒绝。然而,她却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喜欲狂地颤抖着声音追问道:“你说什么?”
安雪站起身,走到衣柜那边翻了一套没有拆过封的西装出来,递给他,“这本来是买个他的,想来他也再没机会穿了,你是衣服都被我弄湿了,就穿这个吧。”
艾伦固执地拉住她的手,“你再说一边。”
这有什么好说?安雪一笑,抬手拂过他凌乱在额前的发,依言重复。“我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安雪!”
安雪推了他抱着自己胳膊紧紧的手一下,“你想是的话也未尝不可。”
艾伦仰望着她满目的星星眼,“安雪,今晚我就住你这里吧!”
“不行!夜不归宿不是好事。”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是好事。
再三可怜兮兮地恳求都不管用,他只好妥协。“那好吧,我明天一大早来看你,顺便给你带早餐。”
安雪翻了一下自己的包,把钥匙扔给他,“用我的车回去。”
灯灭了,一百五十平米的公寓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漆黑的夜幕下,她的双眸闪闪发光,一起闪烁的,还有她脸上新鲜的泪痕。
第20章 第二十章 自制巧克力(中)
艾伦几乎没有睡好觉,一直在分析着安雪那句“让我考虑一下”的妥协中,自己中标的几率到底有多少。
虽然,安雪对叶朗的爱太过坚定,但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在经历这么多折磨之后还能坚定的。
她也是一样的,她就算外边看起来再不显山不露水地无懈可击,她再是那样温柔如海一般包容一切,这一次也终究熬不住了吧?毕竟,那只是一颗肉做的心,也会痛,也会累。
所有……我是有机会的是吧?有很大机会的是吧?
艾伦在这样混乱的猜想里睡过去,清浅地睡到早上八点,醒来的时候又掂量着安雪这个时候是不是醒来了,猜想她是不是因昨夜的颓然还困居在梦中,考量着现在去是不是会打搅到她——可转念一想她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是不是去晚了又把她饿着了,现在她可是经不起饿的!
我们说陷入爱情里的人的智商都为零,艾伦也完全不例外,至少他在思考给安雪带早餐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安雪的厨艺很好的事实——呃,如果有人这么跟他说他怕是会跳起来吼道“现在是休养的时候怎么可以让她劳累”,好吧,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踌躇了许久,艾伦衣服都换了两三套才终于在九点之前出了门。幸好他是知道安雪平时喜欢吃什么,不然又要在早餐店前踟蹰半天让行人看笑话。
买了新鲜刚出炉的蛋挞和豆浆,他觉得自己煎鸡蛋的水平又怕蛋挞冷掉便恨不得变身超人飞到安雪家去。
上车时,有附近中学趁着课间跑出来买东西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聊着八卦。艾伦原本不理会这些,但她们谈及的主角却让他不得不顿了一下身形。
——“诶诶,你们知道吗?那个圣安集团的叶朗昨天被拍到和织梦坊君家的千金一起出现在星久酒吧,还姿态亲昵呢!”
一旁的女生不屑地哼道:“那有什么,叶朗哪里会在意她,睡一觉起来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也是……有钱的男人就是花心,可是他也真的有花心的资本——那么帅!”
艾伦听着她们的谈论声渐行渐远,钻进车里却忍不住咧了嘴笑。以前,他若是听到这样的新闻只怕是会臭着脸在心里把那个花花公子大骂一顿,骂他又到处招蜂引蝶为安雪鸣不平,可是现在……也许在这个时候开心还早得很,安雪也不见得真的将他跑诸脑后,可至少关于他的负面新闻再多安雪就会再心灰意冷一些,那自己的机会就会更多一些!
抱着这样的态度,带着这样越想越愉快的心情,他几乎把轿车当赛车开,下了车脚下简直跟装了弹簧一样恨不得飞起来。
想见她,想念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眸,想念她身上温暖的味道……
想念她的发,想念她的手,想念她丝丝垂落的发下美丽的容颜……
他只感觉自己就要相思成狂了,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的分离他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开了门,他把早餐放好在厨房,急切地往楼上跑。安雪的门一如既往是关着的,他拍了一下门,喊道:“安雪!”话音未落,门竟然开了。
艾伦愣了一下,急忙推门而入,当他的目光触及那整齐洁净的床上叠得齐整的被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时,蓦然惊愕得出了一身冷汗,嗓子犹如被人掐住了一般嘶哑着,他四顾着大喊:
“安雪——安雪!”
声声震荡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却没有人回答。
他的心中也在不停地回荡着……
安雪,昨天你还答应了我要给我机会今天怎么能不告诉我答案?
安雪,今天我还想着见到你应该说什么能逗你开心你怎么能让我的心意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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