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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些问题,因为她也十分忙碌,出来一趟不简单,她不能空手就回去吧?可是一想到这次出差任务的目标,那个陈旸她不禁心中发憷。
刚刚那是一场什么样的误会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安妮简直为自己那种行径快懊恼死。
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摇着半杯法国干邑的某富家公子得意洋洋地对同伴说:“诶,我跟你说,那个诺斯家族的妮可是真有意思。”
对方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听说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你胡思乱想什么。”
“看你那样也会计较这个?”陈旸喝了一口,笑道,“再说了,她的男朋友不是奉命要去向你家妹妹求婚的吗?那小子不错,模样气质学历都挺好,不如你就玉成这桩好事?也帮帮我。”
对方嗤笑:“你泡妞关我什么事?我妹妹可不是吃素的,我说让她找谁就找谁?你当时种马配对呢——就算我搞定她男朋友了,你能搞定她吗?”
陈旸指着同伴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豪气干云地说:“你等着看。”
还表决心了。对方摇了摇头,手中的杯子和桌上的碰了一下,“行了,我等着看。”
安妮呼吸乱想了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头晕得厉害,可是一大早就接到陈氏的邀约,她也只得打起精神来。
见到陈旸时安妮头晕脑胀的,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助手知晓她的身体状况,便将合同递了过去,陈旸朝自己的秘书努了努嘴,和老板一样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秘书不情不愿地代他迎战。
陈旸似乎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但看着安妮的眼神依旧别有深意。喝了杯热水,安妮终于清醒了一点,定定看了看面前的人,她抿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看得陈旸也跟着愣了大半天。
安妮说:“陈总昨夜玩得可好?”
陈旸皱了皱眉,安妮索性撑着手肘往前移了移,另一只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塞进陈旸的颈窝和衣领之间。
陈旸用纸巾一抹,果然在接近后颈的地方抹下嫣红,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安妮哼哼笑了两声,别过头去接着晕头转向。
陈旸为了挽回面子,只得说:“妮可小姐,我有一个秘密是你很想知道,你要听吗?”
安妮瞥了他一眼:我想不想知道你怎么知道?
陈旸微笑:“当然是有关你最重视的那个人。”
最重视……安妮晕眩的眸光清泠了一些,她终于开口,“你想说什么?”
陈旸指了一下自己的秘书,凑近安妮,“启明是我爸最放心的人,只要是他同意的合同我就要签,如果你的助理能搞定启明就OK了。”
安妮不屑地别过头去。
陈旸笑道:“不如现在我带你去找他?”
这一回安妮终于有反应,“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而且,你要是不早去他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陈旸轻声说:“叶夫人想撮合他和盛风集团的大小姐陆贝俪,贝俪可是个行动派,一旦她看上的,立马就被肢解了。你去得晚了,恐怕连他的骨头都捞不回来了。”
回想起过往,安妮慢慢说:“他不会被肢解的。”我都肢解不了谁能肢解得了1
陈旸挑了挑眉,坐回位子去,不再说话。
安妮扶着额头,越是想要镇定却越是镇定不下来,陈旸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她脑子里乱串,直跳地她心都乱了。
她这边混乱得很,反观助理那边倒是很顺利,别看这个助理其貌不扬,但无论是学识能力阅历都十分厉害,真正很好地解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那,应该没问题吧。安妮轻咳一声,看了对面好整以暇的某人一眼。对方会意地起身,跟代替自己的秘书欧阳启明说了两句话,含着笑意走向她。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为什么,觉得有趣。”
安妮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难道你喜欢陆小姐?”
陈旸差点被她这句惊人之语给吓得撞到电梯门——他会喜欢陆贝俪?那个个性古怪清冷跟个从西方传说里跑出来的亡灵法师一样陆贝俪?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巫尸!
盛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陆家千金表情寡淡,眼神意味深长地问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在一起。”她对这个男人不感兴趣,只是方才他一进来就跟自己摊牌说他们不可能抢了自己的台词有点伤自尊,所有要要个说法。
君轶俊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如初阳阳光一般熹微而温暖。“陆小姐应该知道,本来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无论是你我都并非出于自愿”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出于自愿?我要是说我喜欢你愿意和你结婚呢。”
“不会,”君轶坚定而自信,“陆小姐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为了喜欢的人,会勉强自己,但如果是为了不喜欢的我,你不会勉强自己。”
陆贝俪的眸光一闪,随即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发丝未垂,掩住她眸中的深意。她站起身对君轶倾身伸出手,她的手并没有和君轶相握,而是摁在君轶的肩上,压制住了他的行动。
陆贝俪长而微卷的发丝挡住了他们的脸。
君轶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到惊讶,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门扉轻响的声音便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他明显感到有一股气势气贯长虹般向这边冲来。
他回头,立即起身,瞳孔里映着的是来人惨白的面容。
可是,依旧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安妮仅仅才抓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指和滚烫的手心让他一惊。
“妮可!”他急忙接住双眼一闭就晕过去的女子,抱着她绵软的身躯,他简直觉得心都要跳出来。
第36章 第十一章 八月 橄榄石
“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这样的主意也能出?你看看现在安妮的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我怎么交代!”鉴于身在医院不能大声喧哗,乐嘉压着满腔的怒火对长子怒喝,虽然音量减了,可里面火星指数一直在飙高。
被训的陆伉据理力争,“我这不是为了贝俪嘛,这个计划可是经过你同意的!”
“我是同意了,可是你不能用点脑子好好想清楚吗?!”乐嘉大感头疼。
陆伉不服气地道:“我不用脑子也是你遗传的!年终报告都要老爸帮忙的某人没资格说话!”
“你——”
“好了,妈,哥,你们都别吵了,待会儿把人吵醒了怎么办。”陆贝俪一句话解决了他们,成功平定了这场战争,她率先凑到门边朝里看,“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不如先看看哥的成果再说。”
陆伉和自己母亲对视一眼,也紧跟着陆贝俪凑上去。
结果是,不一会儿……
“诶呀,妈!哥!你们不要压!”
“小伉你不要压到你妹妹!”
“明明是妈你先压的我!”
……
——匆匆闻讯赶到的叶朗最先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这种混乱的场面。
“乐嘉,”叶朗叫了一声,乐嘉回过头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来了。”
叶朗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问:“妮可她,怎么样了?”
乐嘉看了一里面,只看得到坐在病床边的君轶低着头的背影,“好像,还没醒。”
叶朗捏了捏拳,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轶找人送了把吉他过来,是那种木吉他,但好在做工不错,音色听起来是不错的。他试了下音,清了清嗓,轻轻低低地唱起来。
歌声缓缓透出,有几句词是这样唱的: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飞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君轶嗓音音色不是很明亮,却也不喑哑,微微的低哑中绵缓,娓娓道来的深情隐含在其间,纵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去唱,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注视陷入沉睡中的恋人。
叶朗贴着门听着,脑中心上一片白茫茫,他似乎听到什么人在他的耳边轻声慢语满满都是细心的叮咛,手心里似乎还握着春日里阳光般的温存,那些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温存。
花开了,叶绽了,冰消雪融了,风平浪静了……二十多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里,陆锡的朋友、他的朋友、乐嘉的朋友,还有陆锡的朋友的朋友、他的朋友的朋友、乐嘉的朋友的朋友都有来,那么多的人,唯独没有她。
唯独没有她。
叶朗愣愣地从人们面前走出来,靠墙坐下,双肘撑着双膝,低着头,双手颤得厉害。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君蓓蕾去圣安探班,没曾想没见到人,却听闻叶朗又跟那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牵扯上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跟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近乎失魂落魄的叶朗。
叶朗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沉默的样子更让君蓓蕾心惊。和叶朗朝夕相处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自问没有比她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她知道,叶朗真实的情绪往往隐藏在他玩世不恭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表情之下,如果他是笑着也许那个人在他心中只是一个过客,但如果他沉默了,那么,这才代表,那个人已经让叶朗记住还为之烦恼。
那么,那个人是谁?君蓓蕾惊疑不定,她看了看围观的三个人,眸光中闪过一抹彻骨的寒意。
“哇!啊啊!成功了!”围观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高呼。
叶朗也为之震动,他站起身往那边过去,理都没理睬一下妻子,似乎她根本不存在。走到门边,一面往里看一面问道:“这是怎么了?”
安妮在恋人深情的歌声中醒来,醒来看到君轶的面容,她张了张唇,话都未说出口,泪水率先奔腾而下。
君轶擦干她的泪,轻轻吻着她的发际,声音微弱却坚定。
他说:“妮可,我们结婚吧。”
他说:“我不管别人赞不赞成,我可以牺牲我自己去当一个家族的牺牲品却不能忍心看你受一点伤害……看到你受一点伤害,哪怕只是眉头皱一下,我都会觉得心要裂开——如果真的注定要做出选择,那么就我来选。妮可,我们结婚吧。”
安妮咬着唇拼命地点头,哽咽的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鼻涕眼泪抹了君轶一身,她才找到了自己话语,“可是,你妈妈那边呢?”单亲家庭的孩子其实更加容易依赖亲人,因为他们的成长之路是残缺的,如同溺水的人抓紧浮在水上的唯一的一根木头一样。母亲是他的木头,他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君轶从来没有忤逆过母亲的任何要求。
君轶把她抱在怀里,她听到隔着薄薄衬衫那胸膛里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一下一下,让她安心下来。
君轶抚摸着她的发,轻轻说:“如果我妈不同意,我依然不会变更我的决定。离开你我会怨恨她下半辈子,和你在一起让她怨恨我——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我怨恨她,妮可,你和妈妈,都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其中一个有一点受伤。”
安妮闭上眼睛,她已经分不清现在眼中流下的泪水是悲伤还是感动还是别的其他,她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快要抑制不住胸腔里的心脏的急速跳动和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她觉得自己快得心脏病了。
君轶将戒指从口袋里拿出来套在她手指上的那一刻她简直就要再一次昏过去了,捂着嘴不停地擦眼泪都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君轶将她的手握着,笑着说:“戴上我的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点头点头再点头,她除了能点头之外再也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情感。
“不过,过几天我要先回纽约去,杂志社给了我一个到非洲草原拍摄纪录片的任务,也许婚礼要晚一点。”君轶摩挲着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歉意说,“可以等我吗?大概半年,可以等我回来我们再举行婚礼吗?”
“妮可……”
安妮猛地抱住他,紧得几乎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说:“劳伦斯,我要吃掉你!”
君轶脸一红,却没有拒绝,而是说:“等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随便你要做什么。”
安妮几乎是冲出医院的——相识十几年,做了十年的情侣,扒衣服扒了无数次,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三天后安妮偕同未婚夫回国,虽然她这一次没能完成任务,但是收获颇丰。
陈旸被拘禁在家,因为他的秘书欧阳启明向他父亲告密说他不务正业,所有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
叶朗来倒是来了却始终不敢上前去,只得躲在角落里看着。对于他现在的行为,coco表示十分的高兴,一路上都在愉快的在心里念叨:“看吧,这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简直就是现世报!”
安妮看到coco异常兴奋的脸,不由奇怪:“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