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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准赶忙去买了袋热奶,可惜这个孩子太小了不用奶瓶根本喝不下去。
付齐娜从包里掏出只小勺,一点点的将奶喂进孩子的嘴里。
本来夫妻俩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周边的村落寻找孩子,可是发现了这个婴儿后他们俩便不敢离开了。怕万一放在三轮车里,万一没人理睬,最后冻死饿死。
尤其是付齐娜,看到这孩子两只眼睛像放出光似地,紧紧搂着它。
两人就站在三轮车旁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仍然没看到来找孩子的父母。
倪准看了眼孩子,说:“要不报警吧。”
可是他们还没报警,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
大概是周围有群众看到他俩衣衫破旧,又在桥洞下过夜。抱着一个不住哭啼的孩子,以为是人贩子就报了警。
付齐娜坐过班房,对公安局还是心有畏忌的,畏畏缩缩跟着倪准一起去了派出所。
待坐定,一个穿着制服的男警察走过来说:“说说吧,从哪儿偷得孩子?”
付齐娜听了不由呆了下,随即赶忙摆手解释说:“这孩子是我们捡的,刚刚还想报警呢。”
男警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赶紧老实交代,就你们俩这样的还能捡到孩子?”
倪准顿时怒发冲冠,拍桌而立:“你们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这孩子就在那个三轮车上放着,我们夫妻俩本来有事最后怕孩子冻坏了才没走。”
男警察看倪准发火,也站起身瞪起眼珠子来,指着他厉声说:“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别在这贼喊捉贼了,赶紧交待。”
大概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太大,把孩子吵醒了,婴儿闭着眼睛在付齐娜的怀里扯着嗓子哭起来。
付齐娜摸着孩子的面颊,不无焦急地说:“这孩子在发烧,肯定是冻感冒了。”
男警察撇嘴说:“别跟我装蒜,拿孩子做挡箭牌的我见多了。少罗嗦,赶紧交待。”
付齐娜听罢“嚯”地站起身来,喊道:“你有没有孩子啊?知不知道发烧会损害脑子?我没功夫跟你在这啰嗦,快把孩子送医院。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付得起责任吗?”
这一句话,让派出所其他人都纷纷看了过来。男警察被付齐娜说的有些下不来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大概是听到外面有人吵闹,从里屋出来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他走过来皱眉问:“干什么呢?这么吵?”
男警察一看是领导,赶忙将情况简单叙述了下。警官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面颊,登时沉下脸色:“这孩子在发烧,赶紧送医院。”
男警察迟疑地指着付齐娜两人,“那他们……”
“先送孩子,叫个女警跟你们一起去。”
在路上,付齐娜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放手。直到医院方才依依不舍地将婴儿给了大夫,她焦急地一遍又一遍问丈夫,孩子不会有事吧。
看着付齐娜的表情,刚才的男警官觉着她还真不像人贩子,于是将倪准拉出就诊大楼递过一根烟去。
“你们跟着孩子到底什么关系?刚才那女的跟孩子亲妈似地。”
倪准狠狠抽了口烟,说:“什么关系也没有,那孩子被人丢在三轮车上了。我和我老婆是出来找孩子的,两年前被人拐了。”
男警察一拍脑袋,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有人打电话报警说有两个人贩子,我才这么对你们的,感情你们也是受害者。”
倪准默不作声,蹲在地上吸着烟。等抽完才起身将烟蒂在脚下踩灭说:“你是个好警察,如果我家可可能遇到你就好了。”
经过诊断,婴儿患的是肺炎。好在送的及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付齐娜抓着医生询问孩子还有没有其他的病,大夫表示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那怎么会被人遗弃呢?”付齐娜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的女警撇嘴回答:“可能是因为女孩吧,前面我们所还接了两起弃婴案,其中一个女孩发现的时候都冻死了。”
付齐娜不由得哆嗦了下,脸色变得苍白,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女警看着付齐娜的反应有点奇怪,那个男警察偷偷把她拉到一边,“他俩孩子被拐了,出来打工找孩子的。”
男警察跑前跑后的根据倪准的谈话做了调查,核对情况无误后,通知了市里的福利所让他们派人过来照顾孩子,并且结了在医院看病的钱。
付齐娜有些恋恋不舍,但至少进了福利院,孩子就有了生存的保障。
男警察郑重地向倪准夫妻道了歉,并且积极地帮他们在市里和周边的乡镇寻找孩子。
但尽管这样,还是没能发现可可的踪影。
倪准和付齐娜打算离开这里去下一个目的地,两人去了派出所道谢并且告辞。得知孩子已经出院去了福利院,付齐娜很想去看看。
男警察开着车将两人带到福利院,付齐娜看着孩子躺在小床上,不由得又落下了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孩子特别动我的心。”
倪准仔细看了看孩子,点头说:“她长的有点像可可小时候呢。”
不过一句话,付齐娜哭的更凶了。男警察见状转头出去了,他有点受不了这种煽情的场面。
两人在孩子的床边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临出门前,福利院有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喊住了他们。
“是这样,因为这个女孩是你们二位救回来的,院长决定给她起名字叫可可,希望你们能同意。”
付齐娜惊喜不已,“可以吗?可以给她起名字叫可可?”
工作人员微笑着点点头,说:“欢迎你们常回来看望可可,等她长大了我们会告诉她有一对曾经给过她二次生命的父母。”
付齐娜又在一边唏嘘不已,倪准却将感激的目光投给了那个男警察。因为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根本不知道可可是谁。
晚上付齐娜将这件是在网上告诉了倪好,并且给她发过一张小可可的照片。看着孩子的照片,倪好忽然感觉,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的能量。不过是小小举动,就能阻止一个幼小的生命逝去。
她心有感动,将这件事简单叙述发在了论坛里。没想到很快就有人给她发了消息,表示愿意领养这个女孩。
倪好立刻联系了付齐娜,将福利院的信息发给了那个网友。没多久就收到消息,小可可被人领养了。领养的家庭虽然不富裕,但父母看起来都是很有爱心的人。
不过是举手之劳,付齐娜和倪好就给了一个孩子美好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的开始
沈柏东被倪好拒绝了后,一直过得而很颓废。他没有信心自己可以给倪好想要的稳定与良好的条件,但他没有办法不想倪好,壮壮可爱的样子也时时刻刻出现在脑海中。
这对母子像是有魔力一样,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心灵。
以前要找倪好,似乎不用任何借口,而现在再去找她,似乎不找些借口就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他给聂广奇打了个电话,询问找孩子的进展,但却并没有得到希望的答案。
电话这端聂广奇结束通话后,坐在办公椅前若有所思。旁边一个助理样貌的人,好奇地问:“咱们还有寻找丢失儿童的工作?”
聂广奇摇摇头,满不在乎地吸了口烟说:“以前个认识的人拜托我的事。”
助理挠了挠头,“这事儿很棘手啊。”
聂广奇将手里的香烟盒一扔,脸上露出几分蔑视的笑意:“要是这事儿能办成了,我们早发财了。全中国丢了多少孩子,除非十分侥幸的有几个能找到?何况都已经失踪快两年了。”
沈柏东不知道,他所信任的好哥们根本不会带给他希望,他只不过是很社会地做了表面功夫而已。
倪好在程诺面前虽然表现的很强悍,但心里是有些恐慌的。这个女人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或许难过或许伤心,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她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老天真的要来惩罚她,要从她的怀里抢走壮壮。
顾雅宁当然看出倪好的惶惶不可终日,暗地里为她捏着一把汗。同样是做妈妈的,她曾经在夜里因为想念女儿婉婉流了多少悔恨的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晚上沈柏东收到了顾雅宁的电话,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倪好家。
再次见到心爱的女人,沈柏东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最近这段时间,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无数次在倪好家门口下徘徊。他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没有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也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感到自卑。
虽然倪好提出拒绝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她不能再生育了。可沈柏东的心里深信,她一定是嫌弃自己不能给壮壮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所以这次来见倪好,沈柏东重新置办了一套衣服,特地买了西装和呢子大衣。还把头发也修理的非常整齐,甚至还穿了让他脚疼无比的皮鞋。
顾雅宁见到沈柏东不由愣了下,转而笑起来说:“哟,我说沈大画家,你这是转性了?怎么看都像商业精英啊。”
沈柏东不习惯地整理了下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也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哪儿能还不着调呢。”
壮壮大概是好久没见到沈柏东了,忽然看到他有些陌生。吃着小手在顾雅宁怀里观察了很久,忽然热烈的笑起来,“嗷嗷”的要沈柏东抱。
顾雅宁见壮壮的样子,忍俊不止,“瞧你换了衣服,连干儿子都不认识了。”
沈柏东脱了大衣,习惯地抱过壮壮,望着倪好许久才问了句:“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倪好正弄着手机上网,在查关于孩子抚养权的资料。虽然现在自己对壮壮抚养权是十拿九稳的,但有一条还是对自己很不利。
因为倪好是单亲妈妈,而程诺可以用自己有妻子,可以给孩子一个完全的家庭为理由争夺抚养权。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崔鹏盛也曾经给她做了详细的分析,但倪好绝对不允许程诺有丝毫的机会夺走壮壮,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几率。
“我得赶紧结婚,马上给壮壮找个爸爸。”倪好看着手机,莫名冒出句话。
沈柏东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的倪好有点着急了。但结婚的事是一辈子的幸福,又怎么可以这样草率。
“你说要结婚是指那个律师?你和他谈过过久,到底有多了解人家?这种事不能马虎的。”
倪好皱着眉头,满脸写着焦虑:“但是他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你知道崔鹏盛在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要求。”
“我只想问你爱他吗?难道和一个男人结婚,只为了符合你的要求?程诺他们那边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沈柏东抱着壮壮情绪也有些激动。
“跟他结婚也不仅仅为了这场官司,也是你说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沈柏东最终还是喊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屋里顿时就安静了,顾雅宁识趣的抱着壮壮进了里屋。倪好和沈柏东各自呆在一边,默不出声。
倪好明白,自己欠沈柏东一个解释。但像沈柏东这样没有接触过婚姻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她的心意。
气氛就这样僵滞着,却很快被门铃声打破了。
倪好过去打开门,登时沉下脸来,因为外面站着陆梦玲和程诺。
看倪好没请人家进来,沈柏东好奇跟了过去。陆梦玲瞧见了,笑道:“哟,小两口都在呢,不方便请我们进去坐坐?”
倪好本来是不打算让他们进来的,但陆梦玲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和沈柏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她也想知道下这两母子到底怎么想的,知己知彼才好考虑对策。
陆梦玲一进门就四处看着,倪好知道她在找壮壮,就对沈柏东使了个眼色,要他进屋去告诉顾雅宁别出来。
看沈柏东进屋去,程诺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怎么,打算跟他结婚了?”
倪好没招呼两人,只是坐在墙角的张小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冷地说:“不知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我很忙,还麻烦快点说。”
陆梦玲咧着她那张血盆大口,笑着说:“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和我们家程诺复合的意思。”
倪好看着陆梦玲的脸,忽然感觉程诺的确长得很像他的母亲。果然是亲母子,就连那种恬不知耻的样子也非常接近。
倪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掰着手指头,说:“第一我要跟谁结婚,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喜欢别人来干涉我的私生活。第二,你们现在家里还有个妻子,所以现在出来跟别的女人谈结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第三,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听着倪好毫无商量余地的回答,陆梦玲脸上有点挂不住。程诺黑着脸说:“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不懂尊重长辈了。”
倪好冷笑了下,“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说着站起身来,大有一副逐客的意思。
程诺也站起来,抛下一句话:“我会跟你打官司的,至少要让孩子叫我一声爸爸。”
倪好不置可否,好像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
果然没几天倪好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她请崔鹏盛做了自己的辩护律师。沈柏东和顾雅宁都列席旁听了,庭审期间双方各自拿出自己的证据,来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最后倪好拿出了那张程诺曾经签署的协议书,义正言辞地对法官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