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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是7月底,距离邱海路的预产期还有3个半月,石峻想,再放纵3个半月吧,等到孩子出生,无论如何,他都要开始学习做一个丈夫,做一个父亲了。
男人,总是要担起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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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将石峻唤回现实。他记起自己是在B城的酒店套房里,正在等待石毅一起吃晚餐。
按门铃的正是石毅,他并没有通知小万,而是直接到了石峻的房间。按了门铃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知道不能过分地催促,石峻来开门的速度一定比正常人要慢。
果然,等了一会儿后,门才打开,石峻安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问:“哪位?”
石毅说:“哥,是我。”
两个人一起去酒店餐厅吃饭。
石峻问石毅:“有没有消息?”
石毅回答:“没有。”
然后,石峻就叹了口气。
石毅说:“哥,你别急,找个人而已,我一定帮你把她找出来。”
石峻说:“我们已经找了一年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中国那么大,我连她在哪个城市都不知道。”
“我答应你,一定能找到她的,你放心。”石毅信心满满,这世上,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找不到的人。
石峻有些犹疑,他想了想,说:“有时候,我不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对,出专辑,满中国跑,真的能找到她吗?或者说,找到她了又能怎样呢?说不定……她已经有了男朋友,甚至已经结婚了。毕竟,已经三年了。”
“不会的。”石毅说,语气坚定。
石峻愕然。
石毅无声地笑起来,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心里憋着说,不要告诉他,先不要告诉他!等到自己找到那个傻妞,把她带到石峻面前,给他一个惊喜,倒要好好看看石峻会有什么表情。
他已经可以确定,林彩就在B城。
想到林彩和石峻见面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开始狂笑,这该有多浪漫啊,该有多震撼人心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那一天的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的含含飘过~~姑娘们最近都很乖,会留言和我讨论
这真的是我写文的动力。
让我感觉,你们一直都在~~
我爱你们!
PS:不要催他们见面啊,见面也是要震撼一点的嘛,我还要好好修改修改
争取怎么狗血怎么来~~哦也~~
、四四、诱捕
自从下午在盲聋学校见过石峻以后,林彩一直没精打采。李云衍摸不着头脑,林彩拒绝了他的晚餐约会,说自己有点累,想回家早点休息,李云衍没办法,只得送她回家。
晚上,林彩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一封陌生的邮件。发件人自称是一家新办小说类杂志的编辑,通过其他一本杂志社的编辑得到林彩的邮箱,很喜欢她的画风,想向她约稿。
这个邮箱是林彩和几家杂志社之间稿件往来所用的,收到这样一封邮件,也很正常。这种情况,之前也曾有过,她没有细想,还当是又一笔业务找上了门。于是,她回了邮件,咨询插画的所需风格,稿酬的数额以及支付方式。
半小时后,对方就回了邮件,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林彩不禁心动。
对方说他们杂志社就在B城,问林彩是在哪个城市。
这么巧!不过B城的确有许多时尚类、小说类杂志社。林彩想了想,老实地回了邮件,说自己也在B城。
对方很快地回复,询问林彩是否可以当面聊,带一些作品集最好。
这个主顾看来是个财大气粗的主,林彩不和自己荷包过不去,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时间就是第二天中午12点,地点在林彩工作的写字楼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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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林彩去上班,听到了两个同事在聊石峻。
A:“你知道么,这几天石君在B城呢,就是那个贼帅贼帅的盲人歌手。”
B:“知道啊,后天他还要在明珠广场办一个新专辑握手盖章会呢。”
A:“到时候一起溜去看看?”
B:“好啊好啊,别被老大发现。”
A:“我听说他昨天在盲童学校看望小孩。”
B:“是呀,今天娱乐新闻里都有了,他是有这个习惯的,到哪个城市做活动,都是先去盲校或聋校看望小朋友。”
A:“是不是作秀呀?”
B:“当然不是了,他每次都捐很大一笔钱,再加上许多教育设施,电脑呀,乐器呀什么的。”
A:“唉……也难怪,他自己也是个瞎子,更能体会瞎子的苦。”
林彩听了心里酸酸的,石峻的这些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中午,林彩11点半下班后,惦记起那个杂志插画的活,她匆匆买了个三明治当午饭,然后趁着午休时间走去了咖啡厅。
她到得比较早,11点50分就坐在了靠窗的卡座上,给自己叫了一杯热奶茶。
她脱掉大衣,把自己的作品集拿出来,端正地摆在桌上,然后拨通了那个杂志社编辑昨晚留下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林彩纳闷,心想不会是被人放鸽子了吧,低着头正打算再拨,就感觉有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林彩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
她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
石毅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拉开椅子在林彩对面坐下。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一直不说话。林彩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只想拎包闪人。她悄悄地转头打量周围,怕石峻会突然出现。
石毅终于开口:“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林彩把头转回来,看着石毅。听到他又说:“好久不见啊,林彩,你最近好吗?”
他的头发有点长,略微烫卷,使他看起来有些慵懒。他穿一身烟灰色的西装,还很正经地打着领带。石毅看来成熟了许多,一张脸仍是英俊夺目,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林彩,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揶揄的味道。
“还……好。”林彩咽一口口水,不死心地问,“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不巧,本来就是我约的你。”石毅弯着眼睛笑起来。
“……”林彩无语了。
“怎么把头发剪了?”石毅打量着林彩未及肩的波波头,又说,“还瘦了那么多,你在减肥啊?”
林彩摸摸自己头发,摇摇头。
近三年来,她瘦了很多。原本102斤的体重,现在只剩下了90斤。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三餐还是和以前一样吃,零食水果也没落下,但是体重却是扶摇直下。
或许是因为,她太累了。又要上班,又要兼职,还要上课……每天的每天,林彩都把自己弄得很忙碌,她害怕空下来,因为一空下来,她就会不可抑制地开始想念石峻。实在躲不过了,就听石峻的歌,画石峻的像。总之,她不能让自己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那样很容易让她胡思乱想。
石毅要了一杯黑咖啡,他低头搅动银匙,看林彩犹如受刑般地坐在椅子上,不禁笑出声来:
“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通缉犯,我也不是衙门捕快。”
林彩呐呐地说:“你,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说到这个问题,石毅心里的火就烧起来,他说:“你躲得可真好呀!我们找你费了多少劲,你知道吗?”
他想到这一年来,他和石峻东奔西跑,花了多少心思,都没能把林彩找出来。想到石峻一次次失望的表情,那黯淡无神的眼瞳,他就在心里发誓,等哪天找到了这个傻妞,一定要好好问候问候她。
可是现在,当林彩真的紧张兮兮地坐在他面前时,他却是什么也不想做了。
因为,他听到自己心里呼出了一口气,感谢上帝!他终于帮石峻,把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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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个多月前的春节,除夕一过,石峻和石毅就一起回了国。
羽城来接他们的机,上了车,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萧萧。
萧萧二话不说,放弃春节放假,赶去杂志社,把后勤部门的档案柜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林彩的身份证复印件,上面有她在C城的家庭地址。
第二天是年初三,石毅陪着石峻马不停蹄地去了C城,他们想,春节时,林彩必定是回家过年的。带着礼物,他们找到那个地址,很顺利地找到了林彩的父亲后,他们惊讶地发现,林彩没有回家。
石毅问林父,林彩在哪个城市,林父说:“彩儿不是一直在A城么?”
石毅无奈,问林父要林彩的手机号码,林父说,林彩都是隔几天主动给他打的电话,她之前是有留下号码,不过他已经弄丢了。
石峻又失望又担心,大过年的,林彩却一个人待在别的城市,是有什么原因吗?
还是说……已经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留下来陪他过年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石峻的心就冷了下来,他紧抿嘴唇,面色苍白,拉着石毅打算离开。
看着石峻满面失望的表情,石毅气恼不已。
没想到,临走时,林父又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叫他们去找林彩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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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这关很难过,而且她也不知道林彩已经换了城市生活。
看着面前这两个提着礼物,穿着考究,风尘仆仆,却万分英俊的年轻人,她眯着眼问:“你们,是哪一个要找彩儿?”
石毅很快地明白了林母的意思,母亲的心总是细腻敏感的,他想替石峻回答,但石峻已经伸手拦住了他。
他往前走了一步,说:“伯母,您好。我叫石峻,是我要找林彩。”
林母说:“石先生,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石峻微微点头,伸手摘掉了墨镜,他的眼睑轻轻颤抖着,琥珀色的瞳仁没有焦距,毫无光彩。
他面向着林母发声的方向,淡淡地说:“伯母,我是个盲人。”
林母脸色一冷,说:石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不能给你彩儿的电话。请你谅解。”
石毅想说话,石峻死死地拉住了他手臂。他说:“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找到彩儿,我和她之间有一些误会。”
林母说:“石先生,你自己该知道,你是个,是个……残疾人,我是个母亲,我要为我女儿的幸福着想。”
石峻深深吸了口气,他说:“伯母,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对林彩是真心的,而且,我有足够的能力给她幸福。”
林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叹口气,说:“石先生,你这样找来,我完全不质疑你的真心。而且,我那个傻女儿,我也知道她的脾气。只是,第一,你双目失明,是重度残疾。第二,看起来彩儿自己也是在躲着你,要不然,她换了城市生活也不会不告诉我。我是她的母亲,我要尊重她的意见。你说说看,我怎么好把她的号码告诉你呢?”
听了林母的话,石峻的面色一片惨白,过了良久,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伯母,抱歉打扰您了,祝您春节快乐。”
石毅带着石峻离开林母家,他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干吗不让我说是我要找林彩呢。”
石峻摇头,他说:“现在骗了她妈妈又怎样,就算得到了她的消息,找到了她,她妈妈迟早还是会知道真相。难道那时候再告诉她说,其实是我要找林彩吗?如果这样的话,她会更生气,更加不会同意我和彩儿的事了。”
石毅沉默,他知道石峻说的有道理。他只得说:“那我们再多待几天吧,正是春节,林彩一定会给她爸爸打电话的。到时我们再去找她父亲。”
石峻茫然地面向前方,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林母适才的话,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给林彩幸福,可是,在别人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瞎子,一个残疾人,或许在林母看来,他的出现已经是十分可笑。
那些天,正是林彩在B城发烧病重的时候,她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给父亲母亲打电话。
而林父,也接到了林母的电话,拒绝再向石家兄弟透露任何信息。他想,前妻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这个年轻人,虽然长得不错,也挺有礼貌,经济条件看着也不差,但毕竟,他是个瞎子,他怎么放心把自己女儿交给他呢?
于是,一个星期后,石峻和石毅一无所获地离开了C城。
回到A城以后,石毅开始给认识的朋友打电话,请他们找公安局、电信部门、社保部门,查询林彩的消息,或者是查询林父、林母家固定电话的来电号码。
结果,他的朋友告诉他,因为他是美籍华人,这些信息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用,将来万一出事,那可是间谍罪、叛国罪啊,没人敢担这个责任。
石毅朝着电话大吼:“帮我查出给她交保险的公司啊!!!这也不行吗?!我只想知道她在哪个城市!!Damn it!!”
对方回答:“真的不行,抱歉。”
原来,身为美国公民,还有这些不方便。
石毅狠狠地将手机砸到墙上,嘴里骂着脏话,愤怒地在房间里转着圈。
石峻只是安静地坐着,神色静谧,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天,在外出的车上,石峻听到了车载广播的寻物启示。
有出租车司机捡到一个行李箱,在什么地方,请失主前去认领。
他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突然现出光彩。他对石毅说:“彩儿并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我找不到她,可以叫她来找我啊。”
石毅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