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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键,最后还是关上电话,凝视窗外,她不想再听到那冰冷的女声。
一下车,宋安黎就被一股狂风卷走,脑袋晕乎乎,不知发生何事。+_+
“女儿,想没想爸爸啊?在学校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告诉爸爸,爸爸给你欺负回来,看谁敢欺负咱家宝贝女儿。”说着说着就眼冒寒光,话带怒意。
宋安黎回过神来,发现抱着自己的是自家爸爸,高兴劲还没上来,就被接下来的话语和那好似真想般的表情弄得无语,挣扎的离开爱女心切的宋爸爸怀里,她现在长大了,在外面这样和爸爸亲热还是很不好意思。
不能再让爸爸抱,不能再让爸爸背,宋安黎伸手挽上宋爸爸,一路走,一路安慰着莫名其妙带上怒气的爸爸,脸上是甜甜的笑,心间暖融融一片,那隐隐而现的委屈和疼痛,在父亲的关爱中也瞬间消失殆尽。
五点二十左右离开学校,折折腾腾,回到家时,已近七点,四月的天,外面也泛起黑丝,开门迎来的是妈妈高兴的笑容以及温暖的怀抱,屋内的桌上,早已摆上热腾腾的饭菜,搁下内心的疲惫,全身放松的坐下,饭不用自己盛,父母已经盛上满满一碗,菜不用自己夹,爸爸一边夹来几块红烧肉,妈妈一会递上几块排骨,被这种宠爱所包容,宋安黎扯出甜甜的笑,低头往嘴里塞好吃的,逼回眼里的朦胧雾气。
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宋安黎才安分下来,准备睡觉,鼻间尽是太阳的味道,笑一笑,真好闻,想到什么,宋安黎倏然起身拿电话,可在碰触到时,还是收回了手,回到被窝,从此安静到天明。
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周六这天,手机关机,宋安黎整天都在杨老师家中,了解比赛方面的事,然后不间歇的练习,宋安黎选择参赛的曲目比较难,感情复杂充沛,弹奏技艺更是高要求,一天下来,宋安黎全身疲惫,回家睡上一会才起来吃饭,和李优约会的时间改到明天。
吃晚饭继续到琴房练习,杵着下颚,满眼喜悦的盯着筝,好久没这样满足了,虽说曲目难了点,不过杨老师过几天会去榆阳区,经过自己的练习再加上她的指导,什么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下午,宋安黎早早到约定地点,四月的天,不冷不热,很是舒适,怕冷怕热的宋安黎就曾嘟着嘴向宋爸爸说,“爸爸,爸爸,为什么一年不都这样啊,天爷爷也太不会安排啦,小黎以后要找个这样的地方住。”
吹着暖风,感受春的气息,好不轻松。
李优来时,宋安黎立马拉着她去买冰激凌,远远看着店的宋安黎已经馋了很久,李优听后无语的看着她。
乐乐的舔着冰激凌,呼口气,凉爽到了心口,此时的宋安黎就像一只满足的小猫。
“你知道萧启皈回来了吗?”李优斜睨馋猫加懒猫一眼,注意到那猫脸上细微的变化,甩手扔到盒子,有种隐隐的怒气。
“恩。”细微的回到。
顿了顿,沉下心,抬头看天,冷淡着继续说,话语间充满嘲讽,“周二到周五,每天来接钟乐雪,他还真是闲。”
淡淡就好,不要太浓
恋爱是两人之间的事,从宋安黎和萧启皈在一起,李优从来没问及关于这方面的任何事,但其实她是深深的不赞同,不提及萧启皈那复杂的家世,只说他从小对钟乐雪的关爱和保护,两人间青梅竹马的关系,这就足以让宋安黎以后注定充满苦涩与挣扎,她不仅不是一个善忘的人,更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笨蛋。
看着这个笨蛋朋友,李优第一次失控,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说出那将会刺痛她的话,但做个清楚的人总比糊涂人好,这个笨蛋,更笨的是自己,看到那些场景会为这个笨蛋痛。
全身如置冰雪,僵硬冰冷,脑中幻化出的场景就足够让她心痛。
木愣愣的抬头看着李优,那冷淡的眼里不乏关心,宋安黎凄凄一笑,虽然知道两人在一起,但却不知是竟是这样,请假回家,一周不见,一周不联系就是为了……为了……那个她……
想给他打电话,想见他,想问清楚……
眼里泛起雾气,捏着拳头忍着,不让它成为小水滴,望着天,将它逼到心底。
“呐,小优,我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祝我拿奖吧!”最终还是没有问李优更多,没有接下那让她疼痛的话,没有拿出电话去询问真相,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她没有那个力气,没有那个胆量,她再次选择逃避。
抑制住涌上喉间的破口大骂,冷冷的盯着宋安黎,这个胆小爱逃的笨蛋,极其冷淡的开口,“……愿你拿个大奖。”说是祝愿,但总觉得隐隐有种咒骂的感觉。
避开李优通透的眼神,轻轻点头,慢慢舔着冰激凌,好冷好凉,冷的全身颤抖,凉到内心冰封。
景物不断倒退,与回家时心情完全不同,至少那时还有一丝温暖和盼望,盼望着什么,宋安黎自己也不知道,可现在呢?如临寒风,身置冰雪,宋安黎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还有对自己的悲哀。
像没有了七情六欲,宋安黎只知道马上就要回学校了。
接到萧启皈的来电时,宋安黎眼睛一亮,心里不可抑制的划过一道火光,充满希冀。
“又回家了。”
“恩。”听到盼了好久的声音,那淡淡的话语甚至让宋安黎全身一颤,本来冰冷的心正在解冻,柔和下来,“现在正坐车回学校。”
“家里有事?”话语中有着为她的担心,满脑想的尽是那人。
“没事,就是想家了,嘿嘿。”傻傻发笑,宋安黎并没有说出自己参加比赛的事。
絮絮叨叨说上半天,宋安黎把萧启皈没在学校,关于自己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个遍,很小的一件事就可以让电话两旁的人乐呵半天。
听着宋安黎说话,萧启皈这几周沉重的心也变得安宁下来,所有烦恼的事慢慢在脑中清除,心情愉悦的和宋安黎煲电话,内心突然有种相见她的冲动。
“什么时候到学校?”
“可能还有一个小时吧。”望望窗外,宋安黎不确认。
“五点左右?”
“可能。”
“要我来接你吗?”然后一起吃饭,再送她回学校,萧启皈这样想着。
宋安黎虽然很想见他,但……“不用啦,我们寝室三头狼说今晚出去吃大餐,缺席了可是拳脚伺候,可能不能去找你了。”
“是吗。”声音淡下来,那就只能明天见面了,舒展身子,坐在沙发上,盯着餐桌,想着上周送自己离开的人就站在那儿,“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宋安黎明显一愣,他们周末吃饭是很常见,可在学校一起吃饭,“行吗?”小心翼翼的问着,心里很是期待。
“你不想就算了。”
“想想想。”忙不迭答道,就怕少顿片刻就错过了。
耳边传出仓促回答,一手抚上眼,嘴角扬起魅人的笑容,“那明天见。”
“恩。”
紧张的拿着手机,交往了半年多,宋安黎的心跳仍是不由自己控制,萧启皈仅仅一丝笑容,一句细语,都足够让宋安黎心跳加速,脸飞红霞。
电话里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两边都没有先挂下电话的意愿,宋安黎觉得心都快跳出来,喉间被很多的话语哽住。
“你……”
“注意……”
话语同时传出,两人又同时顿住,萧启皈带上无奈的笑,他何时变成这样?摇摇头,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温柔,“什么?”
闭紧嘴,眼带复杂,那一瞬的冲动瞬间退缩到心底深处,再也没有力量勇气出来,浅浅吸口气,平伏心底的波荡,扯出一丝不像笑容的笑容,“没什么,没事。”
电话那头顿了下,有丝疑惑,宋安黎心头悄悄紧缩,害怕被追问。
“恩,那自己注意安全,回了寝室发个信息过来,别玩久了。”
挂下电话,宋安黎怔怔发呆,通话时的快乐,在放下电话时变为更多的空白,而且细细回想起来,萧启皈对她的关心更多的时候让她觉得像父亲一样,早点回家,别玩久了,早点休息,有没有好好吃饭,穿多点,别感冒……他对钟乐雪也是这样的关心?
手抚上胸口,那里如被针扎一般,好痛好痛。
萧,你这几周在忙什么呢?
宋安黎好想问,好想问,好像得到一个答案,好想,扶在胸上的手一直没放下,这几天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当痛成为习惯,好像也不那么痛了,但当不痛时,那时的我们还拥有感情吗?
自从决定参加比赛,宋安黎把平时大半学习时间放在练筝上,晚上在学校上完自习就去杨老师家,那儿成了她的暂时居住地,而且,就连周末两天在萧启皈那学习也变为了周六一天,宋安黎全新扑到比赛上,对于即将到来的文理科选择,她排斥性的不去管它,有时她都想,也许这样才好点,没有那么累,不用紧紧压迫自己,不用让自己牢牢的紧追。
宋安黎想到周末,脸上泛着一丝苦笑,周末,现在他们哪还有周末的约会时间,每周完,会急匆匆的回家,当新的一周开始时,又带着全身的疲惫回来,进屋会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宋安黎任他抱着,好似一种安慰,可这到底又是给谁的安慰?没有任何话语,给他盖上被子,只身走进厨房,默默给他烧菜煮饭,然后等待他醒来。
也许这场比赛正是对宋安黎的拯救,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在意萧启皈,没有那么多空闲去思索萧启皈回家干什么,不再胡思乱想,不再想两人之间究竟是何种存在,现在,她的心平静下来,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过多的期望,没有更多的喜悦,也许只有身在音乐中才能体会到人情的冷暖,人世间的酸甜可乐,那是乐符给她的,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予,如今的萧启皈也没哟办法。
学校里碰上,进行短暂性的约会,看着那淡然的表情,宋安黎发现自己也被安分淡然所传染,安静吃饭,话语少了很多,室友曾担忧的问过她,怎么了,带着笑淡淡回答,压力大嘛!周末,现如今已成为两人的不见日,宋安黎练筝,萧启皈则是继续回家,回家的理由宋安黎不知,也不想知道了。
趴在古筝上,筝弦就像一双温暖的手,拂过她的面颊,太阳照进屋里,沉浸在阳光中,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颤抖,临近五月的风变得好暖好暖。
这样就好,淡淡的,不浓烈,一段感情,也许不需要那么太多的感情,这样就好!可以一直走下去吧!
(我最喜欢的就是李优这个朋友,能为朋友心痛,能为朋友愤怒,能为朋友做很多很多事,伤心时安慰,迷糊时让人清醒,成为一个坚实的依靠,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啊!!!!!!!!!)
意外的到来
宋安黎走下楼,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街道景物像被一层细纱所罩,有着一股神秘的美丽,脚落在雨水中,踏踏作响,像是悦耳的音符般,脑中回荡着弹奏的筝曲,无意识的用脚步奏出,安宁平静。
因为雨天,外出的人不是很多,公车不像平时周末那样拥挤,上车时还有很多空处。
凝视窗外,手在玻璃上轻轻滑动,雨滴随着滑动的痕迹滚滚留下,看着看着,宋安黎莫名的觉得好像,心情很是愉悦。
电话铃声划破雨中的平静,宋安黎拿出手机,看了看,接通。
“在哪儿?”萧启皈的声音传进耳里。
“回学校的车上”仍旧看着窗外,常说什么三年之痒,六年之痒的,他们交往还没到一年,就这样淡下来了,她看过其他人的交往,总是两个人腻在一起,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很慢很慢,甚至是停止。
手上传来雨水的凉意,好像在很久以前,她也是那样的,可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似乎一个月以前,她还满心的往他家跑,期待十足的想像两人的未来,现在,她对他的感情难道淡了?
“……喂……宋安黎!”
手机里传出的爆喝声吓了宋安黎一跳,不仅是那声量震得耳膜生痛,更是那话语里难见的怒气,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吼过,心底有丝喜悦窜出来,只是宋安黎因太过惊讶而没发现而已,也或许是她选择性的忽视。
“在,在,怎……怎么了吗?”
“你在听我说吗?”失去平时的冷淡,其中带着一股阴沉。
“有事?”宋安黎小心回答,就怕触怒了他,话语却显得有点淡,脑中想着那人沉下来的脸,可是怎样都无法想象,哦,对了,好像在很久以前,那时的他们还没有很熟,她站在门口,看着教室里对峙的两人,那是的萧启皈就很可怕,宋安黎笑笑,他在她面前可没有那么真实的表情。
手机那端变得沉默,宋安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从来猜不透他,为了不让自己更受伤,宋安黎决定不再去猜他,猜他在哪里,在干什么,甚至是和谁在一起,这样过后,她真的变得快乐不少。
看着好像到了学校,手机那端继续沉默,宋安黎没有催他,赶忙提上包,边跑边向车师傅喊着这儿有下,下车后有几滴与飘打在了脸上,凉凉的,挺舒服。
“我到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