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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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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再也望不到那辆车后,秦棉还是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没有秦阳的周末要去哪里,能去哪里。触目所及的方圆之内是自己住了3年的小区,再远点是自己从18岁最青春靓丽的时候就开始认识的城市。她立在那里很久却不知道自己这生活突然没了孩子之后要去哪里?过去5年中,孩子是她唯一的追求。她所有的生活都围绕着孩子,她平时工作繁忙,也就只有周末能陪着孩子说一些话,去一些爱去的地方。现在,孩子和她的爸爸一起去看爷爷了。那她呢?
等太阳爬得高了,秦棉慢慢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穿着的拖鞋,木然的转身走了进去。拿了包,换了衣服和鞋子。手伸在把手上开了门走了出去,身后的门用身子轻轻的一抵便就慢慢地发出些许声响的关上了。秦棉提步走下楼梯,心中那一阵关门的声音无线的扩初开来。等走到转弯的时候,又暮的转过身,侧头看一眼那扇紧闭着的门。
脑海中一个叫唤妈妈的声音慢慢的又扩散了开去。

老师,对不起

D大东门的人流量最多。往往来来的年轻学生三三两两的相伴走在路上。因为是N市的老学校,依例两侧的主干道上栽种的是高大的梧桐树。这6月开始燥热的气候,秦棉走在路上,只觉得一阵的凉爽和惬意。大学5年,她在这条路上究竟走过多少次她早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一条路上那一个妖孽男人和那一个公主女人一次一次的相伴走来,又相携走远。她只能一直站立在原地,慢慢的慢慢的在梦中望着那一些些飘下的叶子,从嫩绿到翠绿直到昏黄。一季接着一季,往复循环。她好像被堵在深不见底的水下,憋着那一口气见不到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秦棉在学校绿荫蔓蔓的一处空地寻了个座椅坐了下来,双手撑在座椅上,微微抬起头看已经把天遮了半块去的梧桐树。
有路过的学生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又看一眼。秦棉这才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垮了挎包起身站立起来,走开了去。
慢慢就走到了建筑学院。研究生教室和本科生教室是被明显分开安置在了不同的两个方向。秦棉站在楼底下从左往右的看了过去。
汪松的研究生,她上的一路顺畅,同院的学生无不羡慕嫉妒。她也是难得的在接到汪老师正式通知电话的时候和汪老师说了许久的话。可3个月后,她却只能用关机来报答汪松不断询问的电话。用一纸退学申请来完结自己这最后的学生时代。
现在站在这楼底下,粗粗想这些事情,心中一派滑腻。
“秦棉?”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秦棉慢慢转头看去。待到看清来人是谁时,胸腔中提上一口气,沉敛了一下心中的澎湃。
“汪老师。”
“难得你还记得我。”
“汪老师……我。”
“走吧,走吧。去我办公室说话。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汪松如今已是近50的年岁。头发上开始有些白发,秦棉随着他走上楼梯。想起了5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那时,汪松已经是N市乃至全国建筑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秦棉他们大一的学生,没有汪松的课程也是知道他的大名的。秦棉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教素描的老教师的办公室。那时她拿着老教师布置的作业拿去请他点评。她不知道立在李老师旁边也认认真真端看着她画作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汪松。老教师拿着画转头去和身边的汪松说话:“你看这孩子这画有点你当年的影子。”
“是有点,李老师,你教了这么多的书,难得你还记得我当年的画风。”
“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老人看似该是很得意自己的这个学生,说话中无不透着一股骄傲。
“你叫什么?”汪松笑笑,不再和自己昔日的素描老师讨论这个话题,抬起头去看还乖乖的立在那里的秦棉。
“秦棉。”
“嗯。为什么来学建设设计?”
这个问题秦棉在高三填写志愿的晚上,将已经填好的志愿表摊平在台灯下,想了一遍又一遍。台灯的影子投射下来,映了一半在纸上。分明看到那一张高考志愿表上空了大半,只填了一所大学,一个专业。
D大,建筑设计。
这和一个人有关。
秦棉印象中的父亲永远都是带着安全帽的。从小家境不好,就早早的初中毕业,跟了当地的一个建筑工师傅学了这一门手艺。每天回家后总顾不得脱下那一身还沾满了水泥尘土的脏衣服,一把就会抱起当时正蹒跚走路的小秦棉。
父亲出事的时候,秦棉只有5岁,那晚母亲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哭泣了一夜。她小,不懂事,一只小手伸出去抹掉母亲脸上的泪。一只手中还抱着父亲买的洋娃娃。
母亲拿过秦棉的志愿表看时,除了第一眼露出的惊讶,后面也就神色正常的将表格又递了过来。“你爸爸应该也是会同意的。”
秦棉想自己这份用建筑将自己和父亲联系起来的做法,母亲到底是欣慰的。
“因为我爸爸去世前是一名建筑工人。”这句话秦棉在两位老师的面前说的铿锵有力。汪松原本轻松的脸上顿时也肃然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子,竟有着那么落寞又强大的内心世界。那日他侧头认真的看了秦棉,记住了这个才大一的学生。
之后,他一直暗中观察着那个叫做秦棉的女孩子。她不爱说话,讲方案的时候总能让人暗自佩服;她习惯独来独往,每次优秀学生却都能评上;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却也不会完全否决你的建议。她的性格,她的能力,她的设计无不对上了汪松人称有些古怪的口味。
等到第五年,汪松就已经暗自决定要收了这一个学生做他的研究生。学院觉得这样对其他学生和老师不公平,开始的并不是很顺利。他就为了这件事第一次放下身段去和院长谈,甚至答应了院长给本科生多上两学期课的要求。
满心欢喜的终于办好了一切的手续,接了好几个国内的设计,只等着好好的将自己这一生所学慢慢的教与那个孩子时,那个孩子却乘着自己出差的时候退学了,消失了,不见了。他一面应付学院的压力,一面联系她。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知道的真是不多,一连问了几个她本科时的室友都没有得到结果。慢慢的汪松也就放弃了。只是再看到新生中有和秦棉有些相像的孩子时不免有些遗憾。要是那孩子能好好的跟着他读完3年的研究生,那她以后的人生必定要比现在丰富,辉煌的多。
“你这孩子,这几年去哪里了?”
“我没离开N市,我进了木易的建筑设计部。汪老师,对不起,当年没和您说一声就走了。”
“不提这些了。我想你总有自己的原因。”
“对不起,汪老师。”秦棉是知道自己怎么保上汪松的研究生的。她也知道汪松对自己的栽培和期望。那时,她握着笔填那一张退学申请表格时,眼泪慢慢地一滴滴的掉落下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泪滴滴落在纸张上晕开一层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哭了。
她一只手附上平坦的小肚子,告诉自己只能选一个。然后毅然决然地抓起笔签下了名。
“你刚退学那会儿,我还挺难接受的。后来,就只是觉得遗憾了。秦棉,你是我当老师这么多年,难得遇到的学生。我是真的想把我这毕生心得传授与你的。可惜……”
“汪老师。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
“诶,这都是命。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非得走到那一步。秦棉,你现在可以告诉老师,当年你为什么要退了我的研究生?”
“老师,我,”汪松这几年都没有换过办公室,还是之前那一个。秦棉对这里自然是熟悉的。她默默地环顾一周,“那时我怀孕了。我想生下那个孩子。”
“这?”在汪松的印象中大学时代的秦棉一直独来独往的,别说是男朋友,就连朋友也是没有的。怎么就会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退学了呢。“孩子?”
“嗯,今年5岁了。”
“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有一个5岁大的孩子了。”汪松初始有些惊讶,慢慢回神过来时又说,“这样或许也不错。”
秦棉坐在汪松办公室的沙发上,抬头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D大的操场,有不少的男生正踢着球。一派欢乐。当年,她就喜欢坐在操场高高的石砌看台上发呆,看书,背英语单词。偶尔会出现一个曼妙女孩的身影,拿着一瓶水递给即使流了汗也依旧妖孽的男生。一回头,就是满场的欢声笑语。她总是那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带着些许猥琐的偷窥欲望。想要用他们的欢乐填满整个空荡荡的内心。
手机响的很是突兀。秦棉从口袋中拿出,来电显示:梁辰。用手紧紧的握住手机,向着汪松歉意的说一句:“老师,我接个电话。”便起身往外走。
“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下我们到西山了。”
“嗯。”电话中隐约可以听到有士兵敬礼报告的声音。秦棉站在建筑学院熟悉的走廊中一眼看不到头。有学生在走廊走来回的走动着。那边梁辰握着手机抬头看到秦阳正被杨烟烟捏着小脸。手机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男人说话的声音。
“你在哪里?”
“学校。”
“你回去了?”
“嗯,遇到汪老师了。”
“当年,我记得你保了他的研究生。”
“嗯。”
“后来退学是因为孩子吗?”这话梁辰说的声音有些轻,信号很好,秦棉听得还是很清楚的。
“没事我先挂了,让老师等着不太好。”
清脆的嘟嘟声传来,梁辰一口气提到喉部有些憋。远处传来孩子和杨烟烟说话的声音,他握着手机望过去,只看得见孩子的一个侧面,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发现孩子其实长得也有些像秦棉。

渴望与得到

那日汪松亲自将秦棉送到了校门口。临走时说:“秦棉,汪老师老了,没几年就退休了。既然你在N市,你没事就回来看看我。要是你愿意,我这老头子倒是也有些东西想说给你。”
“谢谢汪老师。我一定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汪老师,对不起,当年很任性的就那样走了。害你为我担心了。”秦棉和汪松站在D大人潮如织的校门口,秦棉说完那些话后往后退了一步,慢慢地弯下腰,对着汪松鞠了一个躬。众人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你这孩子。老师早就不怪你了。”
晚上和骆晓一起吃饭,秦棉和她说了和汪松说的那些话。骆晓吃一口菜,巴扎了几下嘴巴说:“那怪老头子倒是对你好。你都退他学了,还愿意传你东西。不过,当年你退学那会儿,他真是气疯了。为此这几年都没有再招过研究生。这看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点像。”
“是我对不起老师。”
“没事,这不都过去了嘛!”骆晓又随意的吃了几口眼前的菜。“不过要是当年没你退学这件事,我们估计也不会认识吧!”
“是呀!我们这两个退学生。大学几年没遇到,倒是退学的时候遇上了。”
那日D大教务处有两个不同专业的研究生一同递上来退学申请。等办完一切手续,她们又一同走出D大的行政大楼。骆晓在下到最后一阶楼梯时,转头对身边的秦棉说:“同学,想喝酒吗?”
秦棉手中还握着那张退学确认单,低着头望着脚下的路,一脚已经踏在台阶下,听到身边的女孩这么说,也转过头看了看她。短发,10月的天穿着一身运动休闲的衣服,站在台阶上悲伤万分的望着她。
“我不能喝酒,但是我可以陪你喝。”
“西门外的小东北?”
“好。”
那一顿饭,骆晓喝了吐,吐了喝。等桌上七七八八码的全是酒瓶子时,秦棉才出口劝对面初识的女孩。“别喝了吧,再喝就伤身了。”
骆晓听了也就真的不喝了,只端着那一杯秦棉让服务员送来的牛奶低声哭泣。秦棉面对这样的场景总是束手无策的,她只是默默的将纸巾递过去。骆晓接过纸巾,擦了几下,止了眼泪,去了次厕所,再回来就开始对着秦棉说自己的故事。
秦棉怀着自己的心事,一只手撑着头听得很是认真。
然后,然后秦棉就有了在N市的第一个朋友。
“是呀。”秦棉想到这里,嘴角突然慢慢的裂开了去:“同学,想喝酒吗?”
“哈哈,你还记得呀!”
“记得,我还记得那晚你骂了盛和八遍混蛋。”
“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骆晓放下手中举着的筷子,有些仓皇地说。“他去年也该毕业了。”
“晓晓,都5年了。再美好的回忆也该醒了。”
“是呀!该醒了。这几年我一直觉得自从那晚你送我回家后,我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过。”
秦棉这几年断断续续知道了骆晓心中的那些故事。为她不值惋惜的同时也总是希望那一个男人能够回头来找骆晓。骆晓表面上和陆哲陶一样,每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却也是个实打实的重感情。她们退学的那天晚上,骆晓哭得差点背过了气去。所以,即使后来骆晓在她面前表现得再欢喜,再洒脱,她都是不信的。
“老骆也老了,阿棉,你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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