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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各个都是有型有款的帅哥。特别是大BOSS梁辰。我们一致认为他是建筑界最帅的男人。人称梁妖孽。”
冯安国一口水喷了出来。这帮孩子真敢说呀。擦着嘴暗中观察秦棉的脸色,居然还笑着点头。看来是被灌多了酒。
“秦姐,你老公是辰梁的,你见过梁妖孽没?他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帅的惨绝人寰。”
“我见过。”
“怎么样?”
“嗯。是挺帅的。”
“秦姐,你老公叫什么?辰梁的人都很低调的,道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情况。只有梁辰接受专访时透露过他刚结婚。不过只要是辰梁的,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小美女一脸期待的望着秦棉,好像只要秦棉说出那个名字,他就能马上接着将他的八代家谱说出来。
“你认识。”
“是吧。他是谁?”
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秦棉口中正要脱口而出的那几个字。包厢的门突然打开。
“穆清竹死了。”
生老病死2
望着30秒后又关上的门,又望向已经空了的原本秦棉坐的位子。大家面面相觑的没有说话。“啊”突然小美女丝毫没有美女本色的大叫一声,指着已经严丝合缝关上的门,断断续续地说:
“刚才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梁辰……梁辰。”
“我没看清楚。小美女,你确定吗?他就是辰梁的大BOSS。”
“我确定。他半年前接受过i杂志的专访,有他的照片。”
“他拉着秦姐走的。”
“难道。靠,不会吧。乖乖,快打我一下。”
“这也太刺激了吧。”
“冯老师~你应该知道秦姐的老公是谁吧?”
冯安国被一群孩子盯着,从刚才的混乱中缓过来,“我想你们已经见到本人了。”
“啊~啊~,要疯了。”
“怎么可能?”
“可冯老师,穆清竹是谁?”
“阿陶呢?”秦棉怵了半年的事到底还是来了。
“在医院做手术,他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去医院。”
“好。烟烟她……”秦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转头才发现梁辰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料想,杨烟烟应该已经在H市或者去H市的飞机上了。
“这样也好。死了就不会纠缠不清了。”就像杨蔓藤放心把杨家三代的基业交给外甥的那份感情一样,梁辰对自己唯一的血亲妹妹的感情从来都不会少。他怨杨烟烟对穆清竹无谓的执着,恨穆清竹注定死去的命运。同时,他也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惋惜。
和杨烟烟订婚的那天晚上,陆哲陶告诉秦棉他在爱情中分了些同情出来给杨烟烟,可他却从来都不觉得坐在贵宾席的穆清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是他自己寻了自以为不得以的理由推开杨烟烟的。所以即使以后,他死了,他也绝不会同情他的。
一场痴情怨恨。
陆哲陶的外科手术就没有简单的。值班的护士甚至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梁辰买了热的饮料递给坐在等候室的秦棉。
“阿陶在里面挽救一个生命,我们却守在这里要告诉他另一个生命的离去。”秦棉因为喝了酒,脸上还是红红的一片。吹了些夏天晚上凉爽的风,没有把酒气吹散,反而涌了些上来。
“癌症晚期,他是医生。他比我们都清楚,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梁辰伸手将秦棉歪在椅背上的头摆到自己的肩膀上,“你喝酒了?”
“嗯。喝了几杯。”
“几杯?”梁辰望着不远处亮着的红灯,语气加重了说。
“不知道。”秦棉以为梁辰真的是要问她喝了几杯,她想了一阵,嘟囔着回答。边说还将头往梁辰的肩膀上又挨了些上去。“好像挺多的。”
原本的短头发续了些起来,已经到了齐肩的地方。几个星期前,被骆晓怂恿着剪了一个娃娃头。因为在学校,穿的又是休闲宽松的衣服。现在一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添了些嫣红的酒气,更加衬得年轻起来。
他承认,他欢喜这样“年轻”喝醉酒的秦棉。
可爱,调皮,活泼这些特性都从她微醺的体内随着有些沉闷的呼吸散发出来。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秦棉。他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掬一把,轻笑着拍了拍她不安分地耸动着的脑袋。“睡吧。陆哲陶出来了我叫你。”
有欢笑,哭泣的声音渐渐传来,秦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刚坐起来就看到被病人家属围在中间的陆哲陶。她想给也望了过来的陆哲陶一个灿烂的微笑,可嘴巴咧开去的瞬间,她就能从陆哲陶皱起的眉间看到自己的笑是有多么的苍白。她想杨烟烟真是给了她一个苦差事。
“阿陶。”秦棉拨开身上梁辰的西装站起来。
“他死了,是吧?”
“你知道了?”秦棉觉得有些头痛的扶上额头。“我以为……”
“我和他的主治医生有联系。他说过就在这几天了。”陆哲陶疲惫地将手抽出白大褂的口袋,轻轻放在秦棉的肩上。“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
“我,烟烟让我……”陆哲陶对杨烟烟的感情秦棉一直都猜不准。他一直是一个很容易看穿的人,现在一身白大褂疲惫不堪地站在秦棉的面前,她却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不知道他放在她肩头些微颤抖的手是因为长时间的手术还是内心不愿他们看到的害怕。不知道他带着沙哑嗓音说出来的豁达是无奈的选择还是无声的叹息。
“你又喝酒了?”秦棉还纠结着这些那些,陆哲陶收回手重新放进口袋,笑着说道。“你这体质喝酒,酒劲要晚些时候才发出来。你现在没事吧?头晕不晕。大晚上的拉着你男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因为病人家属欢呼的喧闹秦棉没有听清楚。但这却丝毫不妨碍她慢慢地低下头,留下眼泪。
“烟烟知道真相后就拜托过我,穆清竹死的那天,要我陪在你身边。因为那个时候,她一定不在。阿陶,6年前也是在这家医院,在我那么难受的时候,你让我抱着你哭。所以,同样的,我总是希望,在你难受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给你我的肩膀。”
“谢谢你。秦棉。”陆哲陶终于卸下脸上强装的欢笑。慢慢伸出双手,环抱住低着头正无声哭泣着的朋友。
这是一场注定的悲伤。半年前那个女人来找杨烟烟说出一切事实时就已经埋下。
“不过你老公在,我就只敢抱这么一下。”陆哲陶望向站在原地的梁辰,微笑着说。
秦棉就这样被陆哲陶弄得留着眼泪笑了出来。陆哲陶松开她后,转身去看梁辰。他正往这边走过来。一只手环上她的整个肩头。
“回去热点牛奶给她喝。能解酒。”
“嗯。”
“总自认为酒量很好,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秦棉已经被梁辰拥着走远了,陆哲陶在后面望着呢喃自语。
有护士拿着术后单给他签。他接过来潇洒地签上大名。护士拿着单子渐渐走远。楼道里传来护士平底鞋走路的轻微的声音。陆哲陶抬头看很远处窗户外黑得正浓烈的夜。慢慢红了眼眶。
他一直希望穆清竹消失,等他真的彻底的干干净净的消失了,他又不忍起来。仔细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上来来往往了那么多的性命。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
所谓生老病死。
美丽珍珠
早上梁辰把车钥匙递过来说:“我今天要去H市。你开我的车走吧。我让王师傅来接我了。你车该送去保养检查了。”
“去找烟烟吗?”距离穆清竹去世一个星期了。陆哲陶很正常的在医院门诊,急诊,手术。杨烟烟的手机却一直关机着。
“嗯。舅舅原本想亲自去。他身体不是很好,爸爸就让我代舅舅去。他们的意思是让我把烟烟尽快带回来。”梁辰顿了一下,“毕竟,穆清竹是有老婆的。”
“嗯。”
“妈妈,再见。”孩子很快的消失在穿着一样校服的孩子中间。秦棉抬起的手还是挥了挥。孩子慢慢长大,已经上小学了。每天也要开始背课文,写作业,默写单词。周末,她还征求她自己的意见,给她安排了钢琴课。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小孩子,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叫长大,秦棉第N次安慰着告诉自己。
车子在建筑学院前的停车场上停好。秦棉提着包下车,很远就看到有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的女孩子在学院门口不安分地转来转去。她笑着走过去。
“玲玲。”
“秦工。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给你这个的。”玲玲从包中拿出一个红色信封,双手递过来,“我一定要亲自送到你的手上才放心。”
“你要结婚啦。”
“嗯。请你到时候一定来参加婚礼。”
“好。我一定去。”秦棉打开请帖,看到新郎名字时笑了,“没想到,你们俩走一块去了。”
“还要谢谢梁总找他做伴郎。”
也就是不到一年前的事情,秦棉还记得那时这女孩称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一转身,他们都要结婚了。
“秦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喜欢做你的助理。”玲玲拉着她的手在学院旁小花园的木椅上坐下,“不过韩力说就算你回来,我也不可能再做你的助理了。”玲玲说着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去。
培训已经大半年了。梁辰提议过让她结束培训后去辰梁。她低着头接着画画,没有给什么回应。梁辰的意思她大概明白。杨蔓藤的身体大不如前,他迟早要正式接手木易。萧正凡那些人不喜欢做这些管理上的事情,梁辰不又想把辰梁交给专业的管理人,那不是他开这个事务所的初衷,他希望秦棉可以进辰梁,慢慢熟悉方便以后接手。
秦棉还没想好。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所以她只是沉默着。
看来木易到底是回不去了。
“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愿意,我都想让你做我的助理。”
“啊!啊!秦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的。”玲玲猛的抬起头一把握着秦棉的手热情高涨地说。
玲玲走到很远的路上时还回过头不停笑着冲秦棉挥手。秦棉抬头看一眼7月绿荫成片的天空,心里生出些细碎的滑腻。
“秦棉?”学校昨天就正式放假了,这个时候的学校来来往往的人比往常要少些。秦棉侧转过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玲玲消失的那条路上站着的那个人。
高跟鞋和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好听的声音,秦棉停在学院大门半遮的台阶上看着美丽的女人袅袅婷婷地向她走来。拼命的在记忆中寻找以往熟悉的身影,未果。
整个人仿若原本站在风景秀丽的山顶,那个美丽的女人冲她慢慢咧开一个弧度微笑的时候,那原本该是坚硬如石的支撑瞬间变成沙漠中遭受着烈日炙烤的折磨,轰然间在心中崩塌开去。
那狂若的细沙伴着先前的坚石随着心跳一下下地割到蔓延全身的血管。
摘下脸上偌大的一副太阳眼镜,王敏伸出手到秦棉面前,
“好久不见。”
王敏是外语院的院花,唱歌,主持,样样出彩,她原本不该认识秦棉。现在,在这5年间建筑院新修的教学楼前,秦棉也想不到任何王敏知道她并待她如昔日亲密老友的机会。
“你好。”秦棉将一双手稳稳地安放在原处,没有任何想要坐实两人相熟的假设。
“你知道我是谁的。”王敏不觉得尴尬,笑着脸将眼镜挂在开敞的白色衬衣前,“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梁辰。”
“不好意思,我和老师说好了要帮他做点事。”秦棉面露难色地指了指身后的门厅。
“那中午呢。”王敏像是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双手交叠着握了握,“我也很久没有回来看看了。等你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吧。”
“我中午……”
“晚上也可以。或者明天。我想你总会有时间的。”王敏一副标准笑脸望着秦棉说。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秦棉除了在特定的情况下些微地关注了下这个别院的校花,说实话,她真的并不了解她。所以,她现在有些厌恶王敏这样微笑着咄咄逼人。看着是一副谦逊有礼的相貌,话语中却总是透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我觉得那些话,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慢慢说,比较好。 毕竟有些事,说来话长。”王敏美丽且丝毫看不出岁月痕迹的丹凤眼一挑,“你说是吧,秦棉。好了,我先走了。12点庭园见。”
按照萧正凡的说辞,王敏在梁辰回国前就已经和她的健身教练结婚了。那么现在这个袅袅婷婷正远离着她视线的王敏又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找她,讽刺她甚至指责她。
秦棉慢慢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不长的时间,太阳已经越过头上的建筑洒到秦棉的身上,层层叠叠间,秦棉都要看不清向上走的台阶路,一只脚轻轻地抬起又小心翼翼地放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被这初升的太阳晃了眼睛,而“跌”下去。
冯安国在学院门口看见低着头如履薄冰地往上走来的秦棉,出声问道:“秦棉。低着头找什么呢?”
“啊?师兄。汪老师来了吗?”秦棉闻声暮的抬起头,见是冯安国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到。
“不是说了10点吗?”冯安国抬手看一眼手表。想着难道自己记错时间了。
“对,对。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