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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介连眉毛都懒得动。由此看来,赵羽康对他的机会教育已不是第一次。
「听我说,老友。」他拍拍丁介的肩。「结婚并不像你所想像般可怕,你瞧我,生活幸福又美满,每天有人嘘寒问暖,多好!」
「你不用强调你的生活有多美满,光看你肚子那层肥油就知道。」丁介戏谑地望着他。「走吧!别吹了,你那套对我不管用。」
「这是幸福男人的象徵,你懂什么!」赵羽康取下X光片熄了灯,与丁介一同走出诊疗室。
躺在病床上有如待宰羔羊的阿诺,耐性几乎被磨到极限。那个可恶的傢伙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看天花板,真该死!谈笑声从门外传来,阿诺板起一个彷彿被倒会的脸。
「现在怎么做?」丁介推开门问道。
「护士小姐全放假了,要麻烦大医生你帮忙调石膏。」赵羽康来到阿诺身旁。
「小姐,你很幸运,你的骨头没断,等会儿上个石膏固定几天就没事了!」他避重就轻地道。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上完厚重的石膏后,阿诺简直是寸步难行。还好诊所有枴杖可以借用,最起码,她已经可以摆脱丁介那傢伙的箝制,自由行动了。
出了诊所,由於阿诺行动不便,丁介要她等在骑楼前,他再将车开过来。
不一会儿,宾士车缓缓地滑到阿诺身前。他下了车,绕过车子来到她身前,想扶她上车,不料她却退后一步。
「丁先生,你对我已经没有责任了,你不用继续委屈下去,我自己可以回去。」阿诺冷冷地道。
一番好意让她浇了盆冰水,丁介有些狼狈,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令他恼羞成怒。
他强压下怒火,「你确定?」
无视於他眼中的恼怒,她昂起下巴,「麻烦你把我的背包还给我。」
看着拄着枴杖、走都走不稳的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他走向她,用着不容抗拒的口吻望着她道:「上车。」
阿诺别开脸。
「我说上车。」他再重眩淮巍!肝业哪托挠邢蕖!钩廖鹊乃蚶春苌俣飧雠巳盟チ似饺盏睦渚灿肽托浴
「奇怪了,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非坐你的车不可?」阿诺也火了。
「昨晚你不是一直强调要争取你应该享有的权利吗?我只是尽自己的义务罢了!」他告诉自己坚持要送她,只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歉疚。但事实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言……只有天知道啰!
「你……」她气得有股冲动想拿起手中的枴杖挥向他,但她忍住又怒意。「你救过我,也把我的脚弄成这样,我们现在是两不相欠。」
「你到底上不上车?」这女人……丁介也毛了!
阿诺报以冷哼声。
好,他心中起了强烈的征服欲望。这辈子还没有遇过他无法驯服的女人,她也不会例外。
他恶狠狠地逼向她,在阿诺来不及反应之下,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枴杖,丢进车中。回头再一把横抱起惊愕不已的阿诺,不顾她的惊呼与挣扎,将她用力丢向后座。
他踩动油门,引擎像发泄他的怒气般,发出一道怒吼后,扬长而去。
对面,一辆白色宾士车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花飘香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出现窗后,脸上的太阳眼镜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诡异之光。
第六章
在接到丁介的电话后,宋自然与江扶风当晚便火速赶到阿诺的住处。
「阿诺,到底怎么回事?小舅在电话中也没有说清楚。」江扶风与宋自然一到,便焦急地问。
一听到自然提到丁介这个人,阿诺马上垮下脸。那个变态傢伙竟然像垃圾一样把她丢进车中……
看着脸肿得像「麵龟」的阿诺,又看到她裹着似粽子般的脚,宋自然也忍不住皱眉,「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们亲爱的小舅没告诉你们吗?」阿诺讽刺地道。「看得见的擦伤是拜那群臭流氓所赐;脚上这块大石头则要感谢你们那位亲爱的小舅。」
两人面面相觑,不懂她的话。於是阿诺咬牙切齿地把过程说了一遍。
「什么?小舅昨晚把你带回家?真是不可思议。」江扶风蹙着眉摇摇头。
「什么意思?」阿诺闷闷地道。
江扶风瞄了她一眼。「小舅从来不曾带女人回家,他的房间更是禁地,连我都没进去过,看来你这次真是因祸得福。」
「喂!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因祸得福』?请不要把焦点模糊掉好吗?谁希罕进他的房间?」阿诺不以为然地冷哼。「要不是他弄伤我的脚心虚,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让我睡他的房间?」
「好好,算我说错话,OK?」江扶风忙摇手讨饶,凶巴巴的阿诺他可惹不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宋自然柔声地问道。
「疼!当然疼!被揍成这样你说疼不疼?」她的火气还是很大。
「阿风。」宋自然沉吟了一会。「等一下你陪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这几天我暂时先住在这儿照顾阿诺。」
「不用啦!我又不是残废,不会饿死啦!」
「阿诺。」宋自然板起脸。「不要迁怒到我们身上好吗?你跟小舅的恩怨我们不会介入。请你暂时委屈妥协让我能安心,可以吗?」
很少看到自然板起脸说话,阿诺有些理亏地别过脸去。
「花小姐,这些日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林筱如对着花飘香点头感谢。
透过方静宜那儿知道阿诺请假两天的消息后,她内心十分不安。
「你想清楚了?不怕你父亲找到你?」花飘香轻吐着烟雾,眼睛被烟熏成一条直线。她从不在丁介面前抽菸,因为她的丁介讨厌香菸的味道。
一旁的小李挺起胸膛接腔:「我会保护她的。」
花飘香淡扫了他一眼后,点点头。
「那位周小姐……没什么事吧?」想起昨天那一幕,虽然心中的妒火几乎烧掉她的胸膛,但她将之隐藏得很好。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会儿小李会陪我去看老师,希望她没事。」
花飘香捻熄了菸,示意收银的会计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筱如。
「这是一点心意,以后出门在外,一切要自己小心。」
「谢谢花小姐,谢谢!」林筱如和小李一起点头起身。「那……花小姐,我们先走了!」
「要不要带个什么饮料过去?柠檬汁好不好?」花飘香纯粹只是随口问问。
「柠檬汁?」林筱如噙着笑摇头。「不了!我们老师对柠檬严重过敏,她从来不吃含有柠檬成分的东西。」
「对柠檬过敏?」花飘香诧异地咀嚼这句话。
「是啊!」林筱如看了小李一眼。「很奇怪吧!有一次上家政课,我们做了个柠檬派请老师吃,谁知道她咬了一口后,整整吐了一个钟头,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那次之后,我们才知道老师有这个怪毛病。」
对柠檬过敏?是吗?真是太好了!花飘香如猫一般的眼玻С梢惶踔毕摺
这个姓周的女人不可原谅。竟然让她的丁介抱她,她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阿诺多了个外号,叫「铁拐阿诺」。
一向给人朝气蓬勃、神采飞扬的她突然跛了一条腿,不仅成了同事、学生们取笑的对象,就连阿诺自己也懊恼不已。几个话不投机的同事更趁机削她——
「我说周老师啊!」教务主任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她一向妒嫉人缘极佳的阿诺。「最近你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喔!一个月内出两次车祸,啧啧!我看你应该找间庙拜拜了!」
由於懒得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逢人问起,阿诺便推说脚伤乃由车祸造成。
「真是惨喔!已经快嫁不出去了,脸蛋还伤成这样,可怜!」广播电台林秋香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贬她的机会。
诸如此类的闲言酸语,几天来听得她耳朵几乎长疮,她把一切暗帐全记在心中,「有仇必报」是她周慧诺行事的准则,这两个死女人,等着瞧好了!
一连串倒楣的事件总算在林筱如回到学校后有了一点代价。她在探视阿诺后的隔天便回到学校,看了阿诺的悽惨的模样,铁打的心肠也会软化。
两个礼拜过去了,阿诺的脚已渐渐恢复了活力,这得归功於赵羽康高超的医术与她旺盛的活力。这两个礼拜之中,最令她饱受困扰的事情,莫过於花飘香不断的邀约。
她不断地透过林筱如想请阿诺吃饭,她对於她的客人对阿诺造成这样的伤害深表遗憾。
阿诺当然不相信花飘香的动机,她才不相信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会有多大的诚意与道德观,就如她的姘头——那个可恶的丁介一样,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透过林筱如,知道了丁介与花飘香之间的暧昧关系后,对於这两个人,她就更不屑了!甚至,只要想到自己曾在丁介的床上睡过一晚,便觉得噁心透顶!
对於花飘香不断的邀约,先前的一次两次,她都可以敷衍过去;但随着林筱如愈来愈恳切的口气,她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对花飘香是不是印象有些偏颇主观。
这一次,当林筱如又趁着放学时间,带着恳切的语气对她再次提出邀约时,阿诺几乎想点头答应。
「老师,你答应好不好?花小姐她非常诚心想道歉,你就给人家一次机会嘛!」
阿诺面有难色。
「人家好歹也帮过我啊!就当帮我一次忙,答应啦!」林筱如拱起手哀求道。「老师,拜託啦!」
林筱如苦苦哀求的模样令她心软,她不十分情愿地点点头。
「老师,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喔!」林筱如雀跃地跳了起来。
「我有个条件,我想找宋老师陪我去。」
「数学老师?」
阿诺点头。
「没问题,花小姐不会在意多请一个人。就这么说定了!老师再见!」林筱如蹦蹦跳跳地离开办公室。
看着她的身影远离,阿诺心中突然涌起一份不好的预感,她不安地摇头,想摇掉心中的不踏实。
再度来到飘香酒吧,阿诺的心情有些怪。摸着被揍过的鼻梁,先前那股不祥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的脚步有些犹疑。
「怎么啦?」宋自然偏过头。
「自然,我有股不好的预感,我们不要进去好不好?」阿诺忧心地道。
「我们答应人家了,怎么能临时爽约呢?」宋自然安慰道:「别担心!有我陪你,我想她不至於敢对你怎么样!你不要太多心。」她拍拍阿诺的手。
「可是……」
她的顾忌淹没在林筱如高八度的叫唤里。
「老师,你们来啦!我还担心你们不来呢!」她把阿诺和宋自然迎了进去。「花小姐和丁先生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
丁先生?阿诺与自然两人互相交换了纳闷的一眼。
她们的纳闷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进门,便见花飘香与丁介状甚亲暱地偎在吧台后的餐桌前。一见到她们,花飘香立刻堆满职业化的笑容迎了上来。「两位,这边请!」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应该相信自己的预感的。她的预感一向奇准无比,果然吧!一进门便遇上她最不想碰到的大煞星。
丁介一见到她们,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显然,她们的出现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请坐!」花飘香观察着双方的表情,故意道:「周小姐,你不介意我自作主张请了丁先生吧!」一手设计的好戏,她的丁介怎能错过?
「当然……不介意。」不介意……才怪!阿诺皮笑肉不笑地道。
见大家都坐了下来,花飘香客气地示意林筱如也坐下来,但识相的她却受宠若惊地摇摇手,自告奋勇要到厨房帮忙。
「原想请大家到外面吃顿饭,但丁先生认为最舒服的地方还是这儿,因此……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一向以丁先生的意见为意见。」她故意用风情万种的媚眼,有意无意地扫向丁介,似在向她们宣示自己与他之间那种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那暧昧的一眼看在阿诺眼中,示威的意味浓厚,她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料这个动作全收进了丁介的眼中,他的心揪了一下。
「这儿很好啊!除了灯光美、气氛佳之外,还有免费的戏可看,有什么不好!」阿诺讽刺地道。
「阿诺……」宋自然低低地喊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把气氛弄僵。
花飘香的脸色微变,但一闪即逝,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听说宋小姐与丁先生快成亲戚啦?什么时候结婚?」
「五月一日。」宋自然礼貌性的回答。
「五月一日?就是下个月了?」花飘香故意掩嘴吃惊地瞅了丁介一眼,「怎么都没听你跟人家提过?」
她强烈的肢体语言令丁介皱眉。今晚花飘香的表现太异常了,以往在他面前,她从不曾如此失了分寸。
「花小姐届时有空,欢迎赏光!」宋自然了解丁介的为难。
「那得看人家让不让我跟哪?」她又睨了丁介一眼。
她的表演,简直令阿诺的鸡皮疙瘩从脚底长到脑门,不屑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你的脚好些了吗?」丁介突然问道。
「脚?」阿诺皮笑肉不笑地道:「很好啊!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