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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脱了他,跑到了窗前,不安地望着窗外。
“不可以,不可以的,泽,不要爱我!你知道吗?我有老公,有丈夫!”
“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无论怎样,我不介意也不管,我只知道要带给你快乐,带给你幸福,把你从这个四人的死胡同里拔出来!”他跟了过来,贴近她。
“我介意!”她慢慢地转过身,仰着头看着他,轻轻地却铿锵地说:“我介意!”
“崔天恩,你给我听着!”他双手按着她的双肩,语气非常的重:“总有一天,你是我的!”然后,转身离开了,并狠狠地关上了门。
她总是这样,总是让他生气,为什么要让他生气呢?他那么的好。她埋在椅子里,有点迷失。
一直从机场到目的地,房产公司里的保安对她像众星拱月一样,小心地呵护着、爱护着,真的有点受宠若惊。这个郗泽真的做到了,他曾向承诺过,让她得到真正的成就感。现在的她是止不尽的兴奋,仿佛觉得美好未来已不是憧憬了,是实实在在的,是存在的,是能实现的。
“穿起他吧!”郗泽突然走进了更衣室,吓得她失魂落魄,狼狈地随手拿起条丝绸遮住了全倮着的身体,就一脸的不好气:“你怎么跑进来了你,你不知道这是更衣室吗?”
“我知道,我也知道只有你在这里,所以我才进来。”他还走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啊,你!你当是我什么——!”
她的话悬在半空,他竟把她手上牢牢抓紧的丝绸扯开潇洒地向空中一抛,丝绸在半空中慢慢地飘然而下,她的铜体就随着丝绸的飘然而下而一点点地露在他的面前。
她呆住了,一时三刻说不出话。他竟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走到她的身边,橙色的丝绸从他身后滑落。
他打开了手中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了一件晚装细心地为她装上,然后拉上链子,再把她推到镜子前。一套米白色的低胸碎鱼尾丝质长裙,外加一条极软丝披肩,套落在她身上,让她也合身好看得惊讶。
“这是我为你设计的,没有什么特别却能把你洁白无暇的肌肤衬托得更洁净,把你的线条展现得更优美。”然后,他把她按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加上这对小珍珠耳环,”为她带上“略上点淡妆,那你就是今晚是最洁净最高贵最优雅的女人!”再为她细心地上妆。
她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他已经把她拉出了更衣室。这个男人怎可以当这么重要的事为若无其事?他看到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她身体啊?
这是个盛大的开盘仪式,就在楼盘中心公园举办,场面装饰得极华丽。在这里她得到了所有她想得到的东西,看到了来自各地的白领,认识了许多高层人士,别人的种种赞美、对她设计的服装的惊讶与赞同表情、现场的订单以及酒会结束后郗泽把她追到了海边,放在她手上的一样东西。
她慢慢地打开,细细地看着手心中幽蓝、别致而幽雅的戒指。掌心里显示出它的份量,她知道这是郗泽的感情所有,是说不出的感动,但是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在她心里,她依然是个有夫之妇,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她认为她还该守礼节,保持所谓的忠浈。
“这不该属于我,只该属于你未来的老婆。”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在海边坐了下来,望着由于黑夜映得黑幽幽的海水,享受微风吹来的感觉,回味今天晚上种种荣誉感。
“谢谢你,泽!谢谢你让我来了。”她笑,静静的如静静的海面。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突然抱住了她,吻住了她。他的突然其来让她惊愕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轻轻地推开了他,不知所措地跑走了,留下不知是什么滋味的他。
他总是这样突然其来,而她总是不知所措总是逃避。
“天恩!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心永远只为你留着!”他的声音在海边回荡。
“崔小姐!”面前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吓了一惊,瞪大了眼睛一看,原来是楼盘总经理,她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你要接受采访了。”
“好!”她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一个女子静静地在一片片碎落的火红玫瑰花瓣中走过T字桥的最前方,火红的花瓣在微风中围着她像一只只小红蝶在飞舞,配衬在米白色的低胸碎鱼尾丝质长裙上更尽动人,多美丽画面!
英凯静静地看着,失神了,着迷了,陶醉了,丝毫也不敢打破这美丽。
就在四目对视的那一刻,彼此呆住了,凝住了,时间被搁在另一个空间,是泪水穿越了时空直涌上了彼此的眼眶,滑在脸上,溅在地上。滚烫烫的泪让她一下子穿破迷惘,清醒过来,她转身慌忙地跑走了,现场一片唏嘘。
英凯追了上去,拉住了她:“天恩!是你吗?”他低低地说。
天恩的眼底发出不可置信的冷艳的白光,双手挣脱了他,一味地向后退,离她越来越远,像要消失在人间的尽头。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你是认错人了吧?!”她说,声音像就要在这世上幻灭,他的心底划了重重的一刀。
你走!你的崔天恩已经死了,我不是你的崔天恩,这里没有你的崔天恩,你走!我并不认识你!她的心里一直神经质的呐喊与惊恐。
“天恩,我是英凯,我没有死,天恩,你看看我,你不是渴望看到我的吗?我知道你是的,因为我也是如此这样地渴望再能看见你,不要不认我,我是英凯,你是宠儿,我们都没有认错人。”董英凯重重地说,像在呐喊。
大概是地上的一块装饰石绊倒了她,她竟在一秒内连滚带翻地摔在地上,一切虚幻立刻回到现实。
现在的记者把所有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几个在场的保安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当英凯跑了过去时,天恩身体敏感地一缩,把头埋在双臂里,大声地痛哭了起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说的天恩。”
英凯半爬了下来,把她的头移到自己的怀中。
“天恩,对不起,天恩,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我不是天恩!”她挣开了他,哭着喊着:“我不认识你!”
他沉痛地呼了一口气。
“天恩,你是我的天恩,你明明就是我的天恩!”
她哭得更凄楚了,让他恸彻心底。
天恩突然站了起来,跑走了,跌跌撞撞地在长长的走廊穿越。哪怕有再耀眼的灯光,她眼前依然一片黑漆漆的迷惘,她感觉什么都看不见,脚步也软了,无力地跌跌撞撞冲了马路,迅速地拦了的士逃离了现场。
英凯,你是英凯,我们那么有缘,竟会在这里相遇,你就在我面前,离我如此贴近,我却不能与你相认,这是何等的悲哀?
英凯匆匆追了上去。
车子停在沙滩上,平静的夜色,安宁的水面。天恩就坐在沙滩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任风轻轻吹拂,头发护在颈间,仿佛英凯在轻轻呵痒。这是英凯喜欢的动作,感觉再一次回到了过去,过去?过去,永远无法成为过去的过去。
第六十九章
“天恩!”英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身边。
天恩没有说话,只在一味地流泪,突然扑向他抱紧他,哭着说:“我不是崔天恩,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天恩,”英凯紧紧地搂住他,泪水不断滑下,“你是天恩,你是我董英凯的老婆,是董英凯的宠儿。”
两个人就这样搂着哭,撕心裂肺地哭,用哭声倾诉着三年来的无奈与思念。
“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天恩突然推开了他,心情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董英凯知道崔天恩就算忘了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他。”
“我刚跟老公吵架了,你又处处迫人,我有点怕才这样!”
“老公?”董英凯不可置信地看着崔天恩,“你结婚了?”
“我结婚六年了,先生。”
“你真的不是崔天恩?!”
“我是,但不是你的崔天恩!”
“告诉我,你为什么跟天恩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也是服装设计师,你是崔天恩。”他执问着。
“我想,这些没有为什么吧?父母赐给我的,况且,我没见过你口中的那位小姐,不知道自己跟她长得有多像。”天恩努力地显得平静,“你跟那个天恩小姐是什么关系?”
“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他凌厉地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装聋作哑,但他清楚,这是崔天恩。
“你还很爱她?”
“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他再说了一句,如此重重的,凌厉的目光中多了分杀伤力。
天恩没有说话,也同样凌厉地看着他,这眼神里饱含了爱、恨、气、无奈、悲哀。
“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他又说了一句,低低的,温柔的夹杂着凄婉的味道。
泪花在天恩的眼里打转了好久又流了下来,匆匆地流,止不住地流。她真的很想很想抱着他跟他说:“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可是,她答应过杨嫣把英凯让给她,还给他们的孩子,不再见董英凯,崔天恩从没有认识过董英凯,崔天恩在六年前已经跟郗泽结了婚。
她站了起来,心一横转身就跑,英凯追了上去,从背后抱紧她,她挣扎着,叫着,哭着。
“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
“可是,董英凯再不是只有崔天恩一个老婆!!!你要得起她吗?现在的董英凯还要得起曾经的崔天恩吗?”她狠狠地说了一句,如此凄彻地哭着说。
这样一句刺人心肺的话,董英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现在的他,究竟还有什么资格去挽留面前的这个女人呢?崔天恩是董英凯的老婆!!!可是,董英凯再不是只有崔天恩一个老婆。他还能给心爱的人一些什么?怎么给?难道抛妻弃子?还是要她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天天盼他来,连告诉别人,他是我的丈夫的权利都没有?他究竟能给她什么?
天恩跑走了,泪水在空气中纷飞。
第七十章
开了酒店的房门,郗泽穿着睡袍躺在里面看电视,悠悠的灯光下,把他的脸映衬得淡黄淡黄,表情非常平静。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瞪着他,惊奇地问:“干嘛在我房间里?”
“去哪里了?”他劈头就问,把她的冷冰冰扔在脑后。
“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现在你看到我安全回来了,我也要睡了,”她脱掉鞋子,放下手袋,卸去上衣:“你回自己房间去啊!”
“是英凯吗?那个男人!我都听说了!”
“是的,是他,”她倒了杯水转身看着他:“不过,我没承认我是天恩!”
“如果他是个傻瓜,那么他一定相信!”
“那我希望他就是个傻瓜!”
他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这个世上真有如此傻的傻瓜?
“你还要跟他纠缠下去吗?”
“好了!我睡了!你过去吧!”她把他拉了起来,他敏捷地紧紧地抱住了她:“不洗澡?”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惑。
她低头不语,手在颤,逃避着他灼热的眼神。
他如此贴近她,属于他的黑色影子就这样靠近了她,近得已能让她嗅到属于男人发出的带有强烈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她感动自己无力抵抗也无法辨析他想要的真与假。
“我现在就去洗澡!”她逃了开来,冲进了浴室关上门。
心跳得飞快,就要跳出来似的,她感到危险已近在眼前。他从不这样,六年了,对她一直规规举举,她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如果他要她,自己会不会给他?六年了!一个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一心一意爱自己的男人。他要她,她会不会给他?男人不同女人,在这六年里,他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若咖呢?他与若咖的事又是真的吗?如果她永远也不给他,那他真的就等下去?他真的有如此定力吗?不!他已经等不了!
崔天恩早在六年前已经跟郗泽结了婚,这是她说的,不是吗?是的,这是崔天恩说的。
开着了花洒,把自己从头到尾痛快地淋痛快地哭。
“咔!”的一声,郗泽竟冲了进来。
天恩呆住了,抬起泪眼看他!
郗泽拔开了她手中的花洒,任水向四方溅起。他的眼神发出炽热的火,双手轻柔而坚定地放在她的胸前。
天恩的心脏在难以控制地狂跳,颤抖着想把他推开,却有一样无形的力量又促使她去接受他的一切。
郗泽爱怜地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头上的秀发,于呼吸紧迫中把嘴唇压在她的唇上,然后狠狠地吻住了她。
是渴求!三年了!她从没碰过任何男人!她说过他永远只属于英凯,可是英凯已经不属于她了,这承诺还该存在吗?她卸去了他已湿淋淋的洁白睡袍,让他在一阵亲吻和急促地抚摸之后,安安稳稳而粗粗鲁鲁地进入自己的体内。
她感动疼痛也愉悦!时间像回到五年前跟英凯在一起的那一晚!是惊是喜是安心又是害怕。
他也终于得到她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