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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心?”他把头探到她密集的头发下直接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这种行为过于随便了吧?这使她吓了一跳,脸反射式的向后躲了躲,然后立刻站起,为了避免他再更深一层的“随便”。
“我倒想唱首歌。”
她再一次踏上这个舞台,随着伴奏的响起,扬起了动听却凄楚的歌声:“你和我相约在午夜喧哗的大街告诉我这段感情今夜将会是终点傻傻的看着你眼角不流一滴泪说好了要坚强不流泪我以为我可以让爱变得很甜美才发现爱情竟是一场残酷的考验太愚昧太依恋才放你去自由飞一瞬间爱决堤在今夜雨纷飞飞在天空里是我的眼泪泪低垂垂在手心里是你的余味谁了解真心的付出换来是离别我知道爱过后会心碎我相信爱情没有永远”
她的音调落,意料中的,全场立刻响起的阵阵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赞叹声……她知道是因为今晚的妖艳引起一堆小混混的调戏。
台下却不断在高嚣着:“靓女,继续唱啊,再唱一首。”
“好,就给给面子。”她对播音员说了一句什么,很快响起了优然的音乐。
“每当我在夜里想起你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头心里面有许多许的爱与愁不知是否是永远的伤口当你扔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其实我也知道你很难受只是这个世界把你我分两头割断情思与占有想起你我相爱的时候想起只能在电话里头我真的好伤悲好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偏偏换成了回忆我带你的照片找到海角天边希望你会在出现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偏偏换成了回忆我就算忘记时间也忘记你也忘不了我们有过的甜蜜…”
当她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台下传来了:“好,好啊!”铿锵的语韵,把旋律中那般凄楚的音韵打得一遍离散。
天恩一眼看到了郗泽,心中立刻一震。
第七十六章
他很有气魄似的站在台梯上,望着台上被灯光映得五颜六色的天恩。天恩也同时望着他,他额前垂下了一咎湿发,衣服也是湿湿的,难道外面下雨了吗?为什么这里一点雨声也没有,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郗泽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锐利,布满的血红的细丝。
他再也呆不住了,再没这样的闲情去等她唱完这首歌就气冲冲的跑上舞台,粗鲁的把她的手一抓,然后就这样扯着她下台。
台下立刻一遍虚叫声。
“你别拉,你弄痛我了。”天恩在拼命的挣脱着郗泽有力的手。
“喂,你干什么?”那个调逗天恩的男人在他们的身后大喊了一声,希望帮天恩作一个解脱从而得到她的欢心。
“关你什么事?你最好跟我滚开一边。”他呲牙咧齿的对着那个男人大吼过去,他实在太心痛天恩在这种地方疯癫堕落。
接着,他感到腹部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在他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也来不及反击时候,已有无数个拳头落在他的身体每一部分。
“停手,你们别打他。”朦胧中,他听到了天恩激动、害怕而颤抖的叫声。他知道这个场面很混乱,一定吓坏天恩。
一阵“乒零乓啷”的打碎玻璃声响起,他知道自己已睡在玻璃上了,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停手,停手——!”天恩还在害怕的叫喊着,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住手——!”保安人员立刻叫停了这场“战争”。
“泽…泽!”她立刻跑过去,扶正了被人打得遍身鳞伤的他。他的手、脚、口角都淌着血,身体还是湿湿的。突然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泽竟有一种深入心扉的疼痛,天恩第一次为郗泽而心疼,因为郗泽从不让她担心害怕,而这一次,让她真真正正地尝到为郗泽害怕的滋味。
舞厅里的人已被驱散得差不多了。天恩拿着小手帕不断帮郗泽拭抹着血渍,她显得惊惶失措。
“他没事吧?”这个男人因内疚而显得诚恳的问了天恩一声:“用得我送他回去吗?”
“你跟我滚开。”天恩凶狠的瞟了他一眼。这算是什么话,猫哭老鼠假慈悲。
说完,她扶起了郗泽,把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蹒跚地离开。天啊!泽只有一幅高挑的身材却是那么那么的重。外面果真下着很大的雨,她卖力的扶持着泽,在等着的士,但经过的的士都载满了人,这也难怪,天这么黑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泽实在等不着了,她顾不上这么多,一拐一扭地走进了瀑雨中。
大雨婆娑而下,刹那间,他俩已湿透了,衣服紧贴着身体弄得她很不舒服,此该的她感到极度惊惶失措。
郗泽被雨水淋了淋,开始慢慢苏醒过来,立刻,他感到全身的每一部份都在忍忍作痛。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雨水朦胧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清楚知道天恩扶持着自己艰辛的步行着。
“不,你跟我走!”他把手一抽,无力的身体却因支撑不住这种突然其来的抽动害他连滚带跌的倒在地上。
他不要这个天恩,这个天恩在堕落自己,他不要这样的一个天恩,他的天恩该是温柔的可爱的不是这样野性的。
“泽…泽,你别动,你受伤了!”大雨“沙沙”的下个不停,郗泽根本听不见天恩在说些什么,只见她的嘴在动而且跪在自己的旁边想扶起自己。不,他不要这个天恩了,就从这一刻开始。他狠狠的把她一推,随之她摔到地上。
“泽,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天恩走过去,眼泪“嘶哩哗啦”地随着雨水的下落而滑下,也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只知道脸上热热的淌着东西。
“我的天恩不是这样的,你不配做我的天恩。”说着,他挣扎又挣扎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蹒跚地走在雨中。他知道自己在说气话,但他只能是这样,现在的天恩实在令他太失望太失望了。
天恩坐在地上,任由雨水向她泼三倒四,任由眼泪疯狂淌着。此是此刻的她只害怕失去这个泽,她已经没有琥儿在身边了,如果连泽也不在她身边,她该怎样去度过每一天?
“啊——!”几乎是同时,他俩发出了叫声。郗泽又再一次摔跌在地上,这次是整个人倒伏在地上,很痛!他在忖度着自己身上究竟有几处伤痕。他真的痛得不能动了,就干脆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罢了,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能休息就可以了。
天恩踉跄地跑过去,伏在他的身上瞌上了眼睛,低声凄迷的说:“泽,不要不理我,知道吗?我第一次为你而害怕,第一次尝到为你心疼的滋味,第一次懂得不能失去你。泽,请不要不理我,好吗?现在你是唯一能让我依靠的人啊!”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天恩好像又是他的天恩了。虽然雨下得这么大,但他清楚看见在她脸上淌着的两行泪。他摸了摸她秀长的头发,对她产生了怜惜,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现在他已经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他要爱惜她,保护她,照顾她。
……
第七十九章
“天恩!”英凯匆匆地跑进了医院。
“你这笨蛋,还来?”若咖骂了一句。她在帮天恩办退院手续。
“我要找天恩?”董英凯被这莫名其妙的问搞得一片莫名。
“请问你是用什么角色出现在这里?我好歹这是她的朋友,你什么都不是,这里还没正式退房,还属于天恩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裴若咖气得从鼻孔里喷气。
“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回南都了,你说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想结婚,有个家,难道女人不想吗?我清楚地告诉你,女人比男人想一百倍,这些年来,她还是如此痴心地等你,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你,而你呢?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风流快活。她现在就回去南都跟郗泽结婚,女人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一个幸福的家。”
“不!”英凯不可置信地摇头:“她不可以结婚,她不会跟郗泽结婚的,要结早在六年前就结了。”然后,转身跑走了。
若咖讨厌他,虽然她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但是她就是要把所有的错推到他的身上。
第二节
天恩的身体完全虚脱,郗泽是把她半抱半就地送到南都的。他本应该先把她送回医院,让她调养好身体才回南都,可是他不希望这位天底下最笨令人最恨的男人找到她,再折磨她。三年了,已经够了,她为他所受的已经够了。他心疼她,极度心疼她,他恨他,恨这位一直折腾他爱的女人的男人。
的士停在家门口,他不断地焦急地响着门铃“开门,快开门。”
“泽少,回来了!”佣人匆忙地跑出来开了门。佣人是个很平凡的中年女人。
“阿姨,快点把门开大一点。”郗泽下了车,半身探进车里,声音从车里传出。
阿姨把大雕花铁门拉开,郗泽从车里抱出了天恩。
“哎呀,你怎么全身都是伤?”
“没事,别管我!”
郗泽匆匆地进了家往楼上走。
“谁在吵啊!”明姐一面庸懒一身睡袍靠在楼梯扶手上探下头来问。阿姨还没来得及答,她就已经看到郗泽抱着天恩正匆匆地向楼上走。
“泽?”她惊讶而紧张地问:“天恩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睡觉了。”明姐跟着他走,帮他开了房门,把天恩放在床上,盖好被。
明姐从浴室里端出装有暖水和毛巾的小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沿,温和在说:“帮她擦擦脸和手脚。”
郗泽拧过了毛巾,细心地为她抹脸、手。
“我想帮她换件衣服。”郗泽说着把被子一牵,明姐惊讶地把眼睛一瞪:“她怎么穿着医院的衣服啊?”
“没事!”郗泽转头深深地看了明姐一眼重重地说:“真的没事,她只是有点感冒发烧。”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孩子。”明姐无奈地叹了口气。
……
第八十章
英凯在飞往南都的飞机上,他一直在幻想打开门的那一刻,天恩正在打理小花园还是什么的,看到他惊喜地扑进他的怀里,跟他说:“永不离开你。”可是幻想就只是幻想,或许还可以用梦想去说。上天就是那么的公平,公平得让人恨它。给予你理想的伴侣总不会给你理想的生活,要你背负着生活的压力;给予你理想无忧的生活就永远也无法让你跟最爱的人在一起,还要痛苦地残忍地无奈地迫自己说“分离也是一种美。”
他知道天恩一定会来这里,一定会的,他就在这里等她,天天等她,
于是,这一天个一天就神经质起来了,送饭的人按门铃,他会认为是天恩,连滚带跌地去开门,出去的时候,生怕天恩回来,就在计算机屏幕保护滚动程序上打上“天恩,我等你!”
失望总在脸上,希望总在眼里!这句话就自然成了他生活的象征。
郗泽的释心照顾下,天恩的身体总算是康复了。
她倚靠在房间的露台窗边,看漫天彩霞,看日落,感受这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凄美。
郗泽走了进来,轻轻地站在她旁边,从口袋里掏出曾在海华城掏出过一次的幽蓝钻介,抬起她的手为她戴上,温柔地说:“最后一次了,再也不要离开我,再来一次,我会崩溃的!”
天恩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泛了一下又一下。她依然很想英凯,可是她真的不想纠缠下去了,她觉得好累好累,不想再飘泊了,好想找个停泊的港湾,或许这只是所谓“说放了你,是因为无法得到你”的人说的话。
她抬眼看着他,深信他能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就把自己交给他吧!这是一种幸福,这一定是一种幸福。
……
寒冷的天气,天空终于还是忍不住飘着薄薄的雪,天恩穿着厚厚的棉睡袍,倚在窗边看着从车里钻出的郗董,明姐撑着伞跑过来并向佣人一迭声地说:“生火,快,生火盆。”声音在冷风中带过。
“出差那么多天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快进屋去,我看你也冷坏了。”随着明姐,郗董走进了家。立刻,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全身,像在被融化一样,他向空中嘘了一口气,完全可以看到自己喷出来的气体。“外面真的很冷,尚阳那边还蛮暖和的。”他不禁说了一声,声音还在颤抖。
“尚阳那边还蛮暖和的。”天恩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感到特别的安稳。英凯那边不冷就好了,只要他好就什么都好。
“天恩和泽儿都回来了。”
“天恩?”郗董坐在火盆边烘着手,疑惑而带着惊喜。
“嗯,就在你出差的那一天回来的。”
“天恩,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们两个孩子究竟在搞什么?这样来来去去的都六年了,还没玩够?”
“我也不懂,两个孩子都不小了!”
“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郗董悚然站起。
“在房间,发呆,老是发呆,不是坐在床上发呆,就是倚在窗边发呆,有时还看着镜子发呆。”明姐陪着站起。
那一刻,天恩就站在梯间,望着他们微笑着。
“终于回来了?”郗董走到她的身边:“你可让我和明姐盼着呢!”
天恩一把抱住了这位深深地疼爱着她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