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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密的结合不像是**,更像是上天特意安排的美好!
☆、第九十五章 大皇子府
用过午膳,墨倾城就带着燕儿往大皇子府去了,由于没有事先通报,大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李清,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墨倾城,随即冷哼一声,低头喝着茶。
墨倾舞只是睥睨了墨倾城一眼,冷哼一声,她还真是命大,八个精英杀手都没杀死她!
“大姐!”安嫆看到墨倾城来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瞬间觉得有了安全感。虽然刘清才来了半日,她却感觉到了刘清身上的邪佞,相比起墨倾舞,老谋深算已经不足以形容刘清了。
“二妹!”墨倾城的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是呢!我们正在喝下午茶!”安嫆拉过墨倾城坐到自己身边,已有丫鬟沏好茶端了过来。
墨倾城轻轻一挑眉,漫不经心地说:“哟,太师夫人也在这呢!噢,不对,应该是墨夫人!”如今墨儒文成了阶下囚,官级被贬夺,她自然不能算是太师夫人了!
刘清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说道:“我们墨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起码也要叫我一声母亲吧!若是叫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要骂你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应该坐实了白眼狼的名头,到外头去宣扬宣扬墨家的丑事!”墨倾城脸上的笑依旧明媚飘逸“头一件便是墨家私吞了我娘的嫁妆!”
“你······”刘清怒气冲冲地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墨倾城,搐搦的脸冷峻得像块冰岩。如今墨家被抄,别说是李婉的嫁妆,就是自己的嫁妆和大皇子送来的聘礼都一并充公了,她说这话不是存心挑衅吗!
“哦,对了!”墨倾城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道:“听说墨家被抄了,不知到墨夫人现居何处,待我得空了也好去瞧瞧您,省的真被外人说成是忘恩负义!”
“我娘现在就住在府里,墨倾城,你要是真那么好心就该去看看爹!”墨倾舞目光凌厉,语气十分恶劣。
墨倾城的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笑里带着讥诮:“这自古以来,除非是亲家丧夫,否则还真没有丈母娘住到女婿家的先例!大皇子胜友如云,想必造访者也不少,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坏了墨家的名头,嘲笑墨家山穷水尽!”
刘清脸色一白,她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她除了住在这里还真没有别的去处,曾经的亲朋好友得知墨家的境遇,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伸出援手,真是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
“现在爹爹的事刑部还在彻查,等真相大白,皇上自然会还爹爹一个交代,那时候谁还敢嘲笑墨家!”墨倾舞的脸绷得紧紧的,对墨倾城的话很是不满。
“侧妃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早了一点,若是你爹真没什么罪行,又怎么会被关进大牢,难到皇上还冤枉了他不成!”墨倾城端起杯子悠闲地喝一口茶,淡淡地说“如今,你们应该祈祷皇上看在大皇子的面上能从轻发落,否则要是他呆在牢里一辈子,墨夫人岂不是一辈子都住在这府里么!”
“你别血口喷人,今日二皇子已经接手了此事,他向来秉公任直,堂皇正大,一定还爹爹一个公道的!”墨倾舞凤眉倒竖,娇媚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了。
墨倾城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她将茶杯放到红檀木桌上,翻起茶盅盖,食指在上面蘸一点儿茶水,然后在桌上写下一个精美的“贪”方才缓缓说道:“侧妃说得极是,成王是难得的明白人,只是你未免押错了宝!”
“你话是什么意思?”墨倾舞蹙的眉拧成了死结,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难道侧妃不知道么,成王向来跟大皇子不和,现在墨家又跟大皇子走得近,成王自然也视墨家为眼中钉,办起案来就更不会徇私枉法了!”墨倾城转过头,笑得温柔婉约“你说是吗,墨夫人?”
墨倾舞俏丽的脸蛋刷地惨白一片,她转头看向刘清,只见刘清的脸苦皱得像核桃壳一样,墨倾舞不知道这些官场的事,刘清可是清楚得很,若真是成王调查此事,那墨家恐怕凶多吉少!
“好了,我跟王妃还有些私话要说,就先回房了,两位慢用!”说着,墨倾城眉脚轻轻一扬,拉着安嫆的手站起来,一脸灿笑地说道“妹妹,父亲说等打完了这场胜仗就回京颐养天年,你说皇上会会怎么奖励父亲?“安嫆笑了笑,脸上也露出向往和憧憬的神色,挽住墨倾城的胳膊朝屋里走去“不知道呢!不过以父亲的功绩,想必皇上定然不会吝啬褒奖!”
刘清和墨倾舞听着,只觉得一阵讽刺,墨家正在败落,安家却步步高升,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墨倾舞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墨倾城燃烧殆尽一般,刘清冷着眼,脸沉得像黑锅底,墨倾城做了将军夫人后嘴上功夫似乎长进了不少。不过,她迟早会有办法对付她的!
“大姐,你怎么想到今日来看我?”安嫆拉着墨倾城坐到榻上,笑容依旧明媚飘逸。
在成为安家的人以前,墨倾城只觉得安嫆的笑很伪善,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妹妹,却不那么想了,看来所处的位置不同,人的心境也会随之改变。
“我担心刘清会对你不利,她这个人可不像墨倾舞那么好对付,我娘嫁到墨家后受了她不少欺负!”墨倾城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你日后可要千万小心才是!”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防着她,大皇子最近也很少过来我这边了!”安嫆那双璀璨动人的眼眸忽然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
墨倾城幽幽地叹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说:“别怪大姐说句不好听的,沈穆齐论品行,论才华,论样貌没有一样衬得上你,唯独仗着一个皇子身份,还是没有封爵的,你又何苦执着于他?”
最重要的是沈穆齐有谋反之心,一旦篡位失败,将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别说是墨家,就是安家也会受牵连。
安嫆黯然垂下眼帘,从枕边拿出一块泛黄的手帕,追忆般地说道:“很久以前,太后还在的时候,经常宣我进宫去陪她老人家,有一年夏天,蜻蜓特别多,我追逐蜻蜓来到荷花池边,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大皇子正巧路过,他奋不顾身跳到池里将我救了上来,还给了我一块手帕帮我擦脸,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他!后来我如愿嫁给了他,只可惜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安嫆的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墨倾城一阵唏嘘,这就是爱情,说不清道不明,斩不断理还乱,叫人不知是改叹还是该恨!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很喜欢沈穆书,但是后来我却嫁给了赫连成,你看我现在,比以前幸福多了!或许,你也应该学着放手!”墨倾城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地说道:“有时候,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大姐,我很羡慕你,你能遇到姐夫这么好的男人,但是我只遇上了一个沈穆齐,我连重新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安嫆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满是无奈。
“你后悔吗?”墨倾城弯弯的细眉微微皱起,心疼地看着她。
安嫆摇摇头,眼眸凝望着前方“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没有嫁给他,我一定会后悔!”
当年原主不也是那么想的吗,直到悬梁的那一刻,她的心都不曾动摇过。
墨倾城理解她们,却不能赞同她们,对于她来说,或者对于大多数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来说,离婚跟结婚一样平常,大可不必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神。
“好了,不说我了!”安嫆站起身,将那条手帕扔进火盆里,再转身,眼里的悲伤已经消失不见,脸上依旧是平日里淡淡的笑“这次姐夫和文王立了大功,我还没有恭喜你呢!”
“依我看,这未必是件喜事。墨儒文手下的党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跟他一伙的贪官迟早也会查出来,危急时刻他们只怕会抱成团反咬一口,或者求助于大皇子,你还是劝大皇子小心行事,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墨倾城的面色略有阴沉,幸好这件事有沈穆书的参与,否则还真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嗯,我会的!”安嫆嗓音沉郁,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只怕他不会听我的!府里有位神秘的戴面具的男人,大皇子颇为信任他,每每有事便找他商讨。”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此事,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叫青魇,我跟他交过手,他武功高深莫测,还懂得用毒,绝非泛泛之辈,我觉得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人,他故意潜伏在大皇子身边,伺机而动,很有可能是想利用大皇子,你若有机会,可以偷偷打探一下他的身份,以免大皇子被他蒙蔽了,毕竟现在整个大皇子府都处在特殊时期,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大皇子的将来,若是早点分清青魇是敌是友,也好早做决断。”墨倾城绝口不提上次沈穆齐的错,而是把责任归咎到青魇身上,安嫆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
安嫆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自从发生了上次的时候,他就来的少了,而且每次呆的时间也不长,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别急,慢慢来,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墨倾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说着便起身告辞。
“我送你!”安嫆知道她念家,也不挽留,贴心地将她送到院外。
☆、第九十六章 牢中探监
寅时,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墨倾舞和刘清披着斗篷,拿着沈穆齐的令牌匆匆上了一辆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现在墨家出了这样的事,就连出门都要格外小心翼翼。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出示了令牌便有人领着她们进去了。通道笔直幽长,两侧的墙壁都是大理石砌成的,有点凹凸不平,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苔,青苔之下隐隐可以看见斑斑驳驳的图像,不知道是雕刻的壁画还是符文。
越往里走,越是阴森,墨倾舞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不禁搂紧了刘清的胳膊。刘清也有些颤抖,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墨儒文,她又大起了胆子。
走到通道的尽头,就是一间由铁门密封的牢房,铁门上遍布斑驳的痕迹,有的地方暗红,有的地方青绿,一看就知有些年代了,两人顿时感觉来到了鬼门关。
“到了!”狱卒停住脚步,冷冷地说道“虽然你们有大皇子的令牌,但还是快些,墨儒文是重犯,没有探监的权利,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刑部就要遭殃了!”
“诶,好的!”刘清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从袖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递给狱卒“这是大皇子的一点心意,小哥拿去买点酒喝吧!”
狱卒自然地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玩味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笑着往前凑了凑说道:“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看着办吧!”
墨倾舞敢怒不敢言,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撇过脸环视了一下周围,淡淡地说道:“我父亲呢,他在哪间?”
狱卒慢条斯理地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铁门,随着几声沉闷的铁链声传来,墨倾舞的心也紧张起来。沈穆齐答应给自己令牌的条件就是要问出墨家的财产,如今看到爹爹在这个鬼地方受苦,她又于心不忍。
打开门,狱卒很识趣地退到远处,他对这些穿着华丽的探监的人早已见怪不怪,无非是一些贪官污吏的小妾或子女,他们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再挤出几滴眼泪,就是想问清楚怎么瓜分财产,或者财产藏在哪!
两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潮湿腐烂的臭味,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便桶,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棉被,墙上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的,还混着一些血迹,这里也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比畜生住的地方还差,墨倾舞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老爷!”刘清一把扑到墨儒文身上,眼皮立即浮肿得成了中药丸的蜡壳儿,眼泪像小溪似的奔泻而下“老爷,你受苦了!”
躺在床上的墨儒文浑身血迹斑斑,本就粗糙的囚服此刻更是褴褛,看他这幅有气无力的模样,显然是受了重刑,他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急得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爹爹,你怎么样了?”墨倾舞也靠近床边,她想握住墨儒文的手,可在看到他满手的污迹后又不自觉地缩了回来,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替墨儒文拭去嘴角的血迹。
“舞······舞儿······”墨儒文勉强伸出手,在空中颤抖着晃了晃,他唇角一牵“你······你们来了?”
刘清赶紧握住他的手,边哭边抚着他的胸口,两眼莹莹地说:“他们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不是说还没查清楚么?”
墨儒文陈年老树皮般的脸,此刻更显苍老,他双眼凹陷,空洞无比,惨白的脸就像是死人的一般,半晌,他哀生叹道:“是我害了你们呐!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们母女俩了!”
“快别说这样的话,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刘清安慰道,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