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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她蹙着眉,神色空茫的看着夏侯鸾焦急的面容,很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少顷,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撅着嘴道:“买不回的,买不回的……”说完,她又凑近了一些水面,手在水中努力的翻动了几下,却一无所获,她哭丧着一张小脸:“怎么办?就在这儿啊……可是怎么办够不到啊!”
夏侯鸾趁恋夏未注意,便慢慢靠近了她,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后退了几步,远离开那个池子。
“顾恋夏!你究竟在闹什么?!”看见恋夏无碍,夏侯鸾松了一口气,但转瞬,他的怒火也被点燃,他一把将恋夏甩开,恶狠狠的质问道。
“好痛!”恋夏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恋夏未在意,只是瘪着嘴生气的看向夏侯鸾,一字一句道:“干,君,何,事?!”
夏侯鸾冷嗤了一声,将脸撇到了一边去,“白莹,带着你主子回去,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瞧见夏侯鸾如此恶劣的态度,白莹哽咽的抽了抽鼻子,走到了恋夏身旁,轻声劝慰道:“王妃,咱们回去吧,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好吗?”
恋夏迷蒙的随着白莹的搀扶起了身,她偏着脑袋眯着眼看向夏侯鸾,似是考虑着什么,忽然,她冲到了夏侯鸾面前,目光混沌,但却异常委屈的喊道:“夏侯鸾,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外人……我喜欢你啊……那么的喜欢你……你却只将我当外人……”
既然一开始就要将我当做一个外人,那么又为何两次挽留我?
既然一开始就决定无法爱我,那么又为何给了我幻想的空间?
夏侯鸾,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
夏侯鸾挣开了恋夏的手。
可是她说,她……喜欢他吗?!
夏侯鸾狐疑的看向恋夏,瞧见她眼中的恍惚,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他不屑的勾起了唇角:“顾恋夏,你说喜欢本王便要喜欢你吗?倘若如此,那本王时时刻刻都要换着着人喜欢了!”他厌烦的看向白莹骂道:“怎么,是本王不够资格吩咐你吗?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她对他说,喜欢。
那时他真心的挽留她,而她却说此生只能有她一人。
怎么,现在是改了主意,怕拉不下脸面所以演了这场戏码?
夏侯鸾嗤笑出声。
顾民言这老头子生了个闺女到和个戏子一般,真让人感到可笑。
白莹一怔,连忙拉着恋夏就走,夏侯鸾眼神扫过恋夏离去的背影,忽然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打横抱起了恋夏,冲着白莹吼道:“快点去找御医!”
恋夏眨了眨眼,唇角带着一抹痴痴的笑意,她伸手想要触摸夏侯鸾近在咫尺的脸颊,忽的,坠了下来。
夏侯鸾脚步停滞了一下后,须臾,他加快了脚步向房中走去。
那素白的衣裙后,已浸满了暗红的血渍。
那血渍,是从她的脑后淌下。
而她已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夏侯鸾,我究竟欠了你些什么?
今生让我如此偿还?!
晕厥前的一刹那恋夏神智忽然清明了过来,最后的画面,是夏侯鸾紧紧抿起的下颚。后脑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次,她又是因他。
“回王爷,王妃这只是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了过去,很快便会醒来。”御医揩去了额角的冷汗,他偷瞧了一眼夏侯鸾,只见他面容依旧铁青,神色十分不悦。
御医暗叫命苦,这王妃三五不时的便昏厥过去,弄得太医院现在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生怕叫王爷逮去给王妃治病。
要知这夏侯王朝,掌管着人生死大权的除了当今圣上外,就是这赫赫有名的鸾王爷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将王妃看出个好歹,此命便可休矣……
御医难为啊……
“她为何……”夏侯鸾蹙起眉,细细的思索了一下措辞,才道:“为何忽然的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
御医努力的再摸了一把冷汗,苦哈哈的回道:“恐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大概如此了。
夏侯鸾点了点头,回过身对着总管吩咐道:“找个祭祀来,给王妃的院子中驱驱邪。”
“爷,顾大人就是咱夏侯王朝的大祭司,请他来便是。”总管上前一步回道。
夏侯鸾思忖了一下,甚觉不妥的摇了摇头:“此等小事,不便烦劳他。”
“是。”总管点头,允了一声,便退下了。
“顾恋夏,说喜欢的,是你原本的心,还是被那不干净的扰乱的心呢……”夏侯鸾轻抚着恋夏的带着泪的面颊,却发现自己抚下了一手的胭脂。
胭脂下,她苍白细腻的肌肤完整的luo露了出来。
他怔忪的呆愣在了原地。
那么苍白,干净如白蜡般脸色。
她脸上的胭脂究竟是为谁遮掩住一脸的衰弱?
她擦上的胭脂究竟是为了让谁安心?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胭脂上沾染的泪,早已被风化。
红颜泪,胭脂泪。
若君无意,空枉然。
小优的碎碎念: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取自最浪漫的皇帝李煜所著的《乌夜啼》。
啧啧!!李煜的词果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呐……
20寿辰前期
翌日。
自从时序入秋,白日便愈发的短暂了起来。
夏侯鸾坐在床边揉了揉发涩的颈子。
一日一夜。
天亮了。
“……嗯……”床上静躺着的人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叮咛。
“你醒了?”夏侯鸾看着恋夏渐渐睁开的双眼,问道。
“恩。”恋夏转了转眼睛,瞧见夏侯鸾青色的下颚上冒满了胡茬,他一直在陪着她吗?恋夏以胳膊肘撑着床起身想要说什么,可脑后的疼痛刺激着她惊叫出声:“……好……痛!”
“小心……”夏侯鸾扶起恋夏,替她摆好了枕头,轻声安慰道:“你脑后磕到了一块儿石头上了。”
“哦。”关于昏迷前的回忆,她混沌的脑中只是依稀记得昏迷前夏侯鸾紧抿着的下颚。
“你……”夏侯鸾顿了顿,似是碍于什么,无法说出口,恋夏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吞吞吐吐的他,夏侯鸾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可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吗?”
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恋夏困惑的看着夏侯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脑中顿时一片迷乱,似是有些片段闪过,但因不确定,恋夏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便算了,大抵是这屋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了身,你好生歇着吧,本王先走了。”夏侯鸾点了点头,替她掖好了被子起身便走了出去,看见守在门口的白莹正待进去,夏侯鸾喝住了她:“白莹,昨日发生之事若王妃问起,你只道是不知便可!”
白莹止住了步伐,站在原地怔怔了一刻,旋即垂首应道:“是,王爷。”
看着夏侯鸾离去的背影,白莹沉沉的叹了口气。
她遽然想起那日恋夏似是对她又似是自语的说,“那种平淡的日子,真的令人羡慕的不行呐”。那时,她神色平静,眸色中带着淡淡的向往。
她终于明白恋夏为何想要逃避了。
原来,她真的是为她好。
“王妃,喝药吧。”白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水,扶起了恋夏。
闻着那股草药的苦涩气味,恋夏头疼的感觉更甚,“白莹,可不可以不喝啊?”她苦着一张小脸不悦的问道。
“王妃,这药御医说了,是活血化瘀之用,您喝了很快病便好了。”白莹将药递到了恋夏唇边似是只要恋夏一开口就直接给她灌入肚中。
“好啦好啦!真是的,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恋夏不愿的念叨着接过了药碗,临入口前,恋夏突然侧过了脸郑重的对着白莹吩咐道:“我若是喝下这药,你便给我日日做白蜂糕,直到我厌了那日为止!”
“奴婢知道。”白莹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恋夏手中一滴未少的药汁,以眼神督促着恋夏。
“好啦,人家这就喝啦,看好啊!”恋夏捏着鼻子,一口灌入了肚中。
待药水全部咽下,恋夏伸着粉色的小舌,嘟噜噜的在空气中搅动着:“怎么那么苦?该不会夏侯鸾为了报复我,而特意让御医给我下的黄连吧?!”
“王妃,您多虑了。”白莹顿了顿,瞧着恋夏一脸不信的样子,她张了张嘴继续说道:“虽然没放黄连,御医的方子里倒是放了不少的苦参,说是清热解毒用的。”
“苦参?!”恋夏一副想死的样子,“我只是跌破了脑袋,清什么热解什么毒?!”恋夏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有没有搞错!这苦参……可是比黄连还要苦的中药!!!
“御医说,您刚被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附上身,怕您身上留下什么阴毒,索性就给您开着药一道吃着。”白莹瞧着恋夏愈发黑沉的脸色,愈发的感到不安。
“该死的!”恋夏气愤的在空中挥舞了一拳,“下次若是让我碰到了这个御医,我一定恶狠狠的灌上他一肚的黄连配苦参!”
“那敢情好,”白莹瞧见恋夏又恢复了一态生龙活虎的姿态,不禁掩嘴轻笑:“若是如此,看那些个御医还敢不敢给您弄些苦药!”
恋夏认真的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复而皱起了眉头,问道:“白莹,我昏迷前是发生过什么吗?”
白莹一怔,她低头收拾起药碗闪过恋夏疑问的眼神,勉强一笑道:“奴婢不知,爷只道说让奴婢去找御医来。”
“哦。”恋夏失望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她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
可是……怎么办,想不起来……
忆起夏侯鸾当时问她的神态,恋夏确定,她一定是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那么……究竟是什么?
任是恋夏绞尽脑汁思索了许久也未想起。
可是,这种闲散的日子,在恋夏后脑的伤略略恢复后便已结束。
太后的寿辰即将到来,夏侯鸾很快便看完了那沓《长生殿》的剧本,稍稍修改后,便差人去寻了个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戏班子,于是恋夏脑袋上还裹着纱布就被夏侯鸾推到了梨园中监督戏班的练习。
对于唱戏,恋夏根本就算得上是一窍不通,这剧本也是因着唐明皇和杨贵妃之事而出的名,所以稍稍还原对恋夏来说也不算难。
但,若是监督戏班子……
恋夏坐在椅子上几乎昏昏欲睡,倒是白莹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小莹子啊……今儿个天真不错,你仔细瞧着,别出了错,我去把花花和灰灰放出来溜溜风。”未等白莹应声,恋夏便摇摇晃晃的摆了摆手走开了。
这些日子,花花和灰灰像是见风长一般,咻的一下便已长得颇有兽王的风范了。
见着恋夏端着一盘肉过来,两个小家伙很是不客气的将恋夏扑倒在地,直奔向肉,恋夏恼怒的抄起了一个扫帚便挥了上去:“滚滚滚!没心没肺的,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还这么霸道!”
一见没吃着肉反倒挨了顿打,花花和灰灰不悦的冲着恋夏呲牙,恋夏吓的顿时狗腿的退后了一步,谄媚的笑道:“花爷,灰爷,您慢着吃,不够的话小女子再去膳房给您二位拿。”
“哼……”似是有灵气一般,两个小东西哼哧了一声便低头吃肉。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是乌龟了一些……
待花花和灰灰吃饱了后,它们便高兴的围着恋夏跑了几圈,恋夏顿时觉得眼前发昏,连忙蹲下了身。
如此,花花和灰灰使劲的蹭了会儿恋夏这才罢休。
自那日以后,不知为何,恋夏便再也没见着黎木苑,就连夏侯鸾,她也甚少见到,偶尔见到一面,也只是匆匆打个照面。
直到太后寿辰前夕,恋夏一直是处于无聊的监督戏班子的状态。
农历八月初三,本是北斗星君诞辰之日,而这当朝太后诞辰恰巧与这神君同日。
所以,自是太后诞辰,皇帝总会大肆庆祝一番,以祈求北斗星君下凡,以保佑国泰民安。
对于北斗星君是否存在,恋夏对此不置可否,但,今个儿时太后的寿辰,这事儿恋夏还是较为紧张的,毕竟她可是亲自监督了近一月的戏班子的练习。
寿辰那日一早,白莹便将恋夏从被窝中挖了出来,睡的迷糊的恋夏很不情愿的洗漱化妆然后瞧着白莹从衣橱中拿出了一件正红色的金丝织锦礼服,那红彤彤的颜色立马刺激了恋夏的眼睛,她瘪了瘪嘴道:“小莹子,可以不穿这红色吗?看起来好刺眼的!”
白莹对于恋夏对红色的厌恶表示了深刻的不解,若是平素里,恋夏自个儿爱穿什么便穿什么,只要不伤风化便好,但今日她不得不面无表情回道:“回王妃,这红色您今儿个必须穿。”
恋夏将脸一撇,不愿搭理她。
白莹走到恋夏面前,解释道:“王妃,这红色是正室的颜色,您若是不穿,那让木苑小主穿了去,可就让人笑话了去。”
“哪那么多讲究?!”恋夏不愿的伸开了胳膊,让白莹替她穿上衣,看着白莹替她整理者胳膊上的衣褶,恋夏问道:“木苑姐姐今儿个也入宫吗?”
“是的,虽说木苑小主只是个妾室不得入宫,但爷特意为木苑小主请旨准她入宫的。”白莹替恋夏整理好胳膊上的衣褶,又走到恋夏身前为她系好衣扣。
“哦……”恋夏沉闷的回了一字,忽而自嘲的念道:“若是想